清璇打开那个紫色的盒子,一条闪闪发亮的项链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来,我帮你戴上。”宋智远说完也不等清璇同意,就直接拿了出来,给清璇挂在了脖子上了。
两人的距离离的很近,清璇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温热体温。那温度似乎快要将她的身体烧灼了,心里一阵的难受起来。
“好看吗?”宋智远伸手捻起那流水型的吊坠,上面一颗大大的钻石在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好看,谢谢你智远哥。”杜清璇僵硬的说着,而后主动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此时,她心里乱如麻,今天是她的生日,贺兰祺瑞怎么都没有打一个电话来呢?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估计还没有回酒店吧。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她真的搞不懂贺兰祺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又对她冷冷淡淡的。就像在三阳市这么久,他就一直跟贺兰祺佑在忙着什么,连她都不说。有时候她一点不舒服,她都会打好几个电话关心,可今天她的生日,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电话,肯定是忘记了
话又说回来,杜清璇都不知道贺兰祺瑞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哪天的生日啊。毕竟,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更别说别人了。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跟宋智远那灼热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心里也泛起了丝丝的感动。这么多年了,宋智远都还记得她的生日,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
只是,这辈子她都只能跟宋智远说一声抱歉了,因为她已经有了爱的人
“智远哥,你也不小了,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宋爷爷一直都很想抱孙子的,你也不能让他老人家一直这么盼着啊。”杜清璇也算是从侧面想要跟宋智远表明态度吧。
她不想拖着,吊着,明明不喜欢人家,却又不开口拒绝,把话跟人家说清楚。她不是那样的人。
听了她这话,宋智远也是一怔,不过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也想结婚啊,只是一直找不到人结婚。我想结婚的对象,人家又没有把握看成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所以,就这么一直耽搁了。或许,我这样的人是很难找到可以结婚的人吧!”
他这番话说得感觉好像在绕口令一般,不过杜清璇却是听懂了。宋智远心里一直都有着她的存在,如今这样下去只怕他更加忘不了了。
“智远哥,祺瑞家的事也都忙完了,我公公也顺利度过了这次的难关。所以我现在也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公司里去了,这一个多月来真的是麻烦你了。你自己的事情也很忙,所以我就不敢再麻烦你了。”
这是要撵他走吗?
宋智远那帅气的脸庞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来,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好啊,你回来了,公司的事也是该都交给你了。不过,还是等我给你交接清楚了我再走吧。毕竟这一个多月也发生了不少事,很多事情你都必须要搞清楚才是。”
见宋智远好像说的很轻松,杜清璇也松了一口气。她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想明白,不然这样下去,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嗯,好吧,明天去公司我就跟你交接。”
“好的。”宋智远笑的很邪恶,好像将猎物成功的引入了自己的陷阱一般,抿着嘴轻轻的喝了一口红酒。
跟宋智远吃完饭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杜清璇喝了一点酒没有办法开车,宋智远便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
“不用了,智远哥,你也喝了酒,我打车回去就行了。我们明天公司见
“那好吧,小心点,回去了给我打个电话。”宋智远知道清璇在坚持什么,所以他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紧。
“好。”
上了车,杜清璇这才卸下了自己伪装起来的笑容。都九点多了,贺兰祺瑞还没有一个电话,他真的是不知道她生日是哪天吗?
伸手摸了摸宋智远送给她的项链,心里很不是滋味。轻轻的摘了下来,随手扔进了包里。这条项链她是不会戴的,她要戴首饰,只会带贺兰祺瑞送给她的。
回到酒店,站在房间门口,杜清璇却是一阵的惆怅。因为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她使劲的晃了晃头,这才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却看到贺兰祺瑞都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桌上的牛排都已经凉透了,蜡烛也烧的差不多了。他的面前同样摆着一个紫色的盒子,身边放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
看到这副场景,杜清璇鼻尖一酸,差点哭了出来。或许是感受到了身边有动静,贺兰祺瑞突然抬起头,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清璇,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你回来了。”
“你…”杜清璇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手中的提包哗然落地,一个箭步扑到贺兰祺瑞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怎么了?”贺兰祺瑞同样回抱着她,温柔的嗓音轻轻的响起,那淡淡的兰花香气将两人紧紧的萦绕着。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一个人都等的睡着了,你傻啊你。”杜清璇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嘟着嘴,一直抽着气,心里暖暖的。
她也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小心眼,没有看清楚事实就胡乱猜想。还将他想的那么坏,人家明明就记得她的生日,还在家里准备了烛光晚餐,鲜花,蛋糕,就等着她回来。
可是她呢?
想到这里,杜清璇不由的有些自责。虽然她跟宋智远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总感觉有些难受。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贺兰祺瑞的事情一般。
“没事,我们吃饭吧,来,还要切蛋糕呢。”杜清璇摸干了自己的眼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目光又落在桌子上的紫色盒子上面,她一把抢了过来,在贺兰祺瑞面前扬了扬,“是送给我的?”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么?”贺兰祺瑞好笑的说道,这清璇啊,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般,令人哭笑不得。
“这还差不多。”抿着最得意的笑了笑,便自己主动打开了盒子,只是带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却是一怔。
没想到贺兰祺瑞送她的项链却是跟宋智远送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了?不喜欢吗?”贺兰祺瑞见她看着那项链不动,心里也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不喜欢么?
“谁说的,我实在想某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难道你不该主动拿起来给我戴上吗?”杜清璇笑着调侃他。
“哦,我还忘了呢,亲爱的,老公给你戴上。”
不等贺兰祺瑞行动,清璇便主动走到他面前,转过身坐在他的膝盖上,“戴吧!”
“呵呵,是遵命!”
伸出手将同样的一条项链戴在杜清璇的脖子上,虽然东西一样,可是送的人不一样,给她戴上的人不一样,所以心里的感觉也不一样。这会,闻着贺兰祺瑞身上的淡淡兰花香气,杜清璇浑身的细胞好像都快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敏感的神经在蠢蠢欲动,那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的流淌着,就像是催情的药水一般!
“老公,我们还是做做功课吧,好像很久都没有做了。”清璇眼中带着迷离,情欲已经填满了眼眶,可是脸上却露出一副很是正经的样子来。
贺兰祺瑞扑哧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贴上了她温热的双唇!
096 临死前的挣扎
兰城的省委省政府里面,齐景天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各方面的舆论都快要将他淹没了,上头领导也一次次的施压,让他操心的连觉都睡不着
现在他不止担心自己这官位保不保的问题了,还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会面临牢狱之灾。
而与此同时,齐宣也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前往美国了。洪欣依然还是傻乎乎的,整个人的性情就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一般。
“妈,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常常给你打电话的。”如此的齐宣早已经褪去了先前的青涩还有纯真,那双原本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此时已经被阴霾所充斥着。
“恩,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哦!”洪欣那满是迷离的双眸带着浓浓的关切,齐宣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很舍不得,可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却是最好的选择。
母子俩人寒暄了半天,齐宣这才狠下心,提着行李箱走了。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刚才洪欣已经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个信封塞到了他提着的行李包里。
洪欣没有去送齐宣,待儿子走了之后,她这才赶紧关上了门。目光也陡然变得清冷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门把锁,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装疯卖傻了这么久,现在终于送走了儿子,那么接下来也是该算算跟齐景天之间的孽债了。
她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颗纽扣来,那是她出事的那天在齐景天的西装袖子上拽下来的。她一直留着,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跟她同床共枕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闭了闭眼睛,便毫不犹豫的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那天我看的房子给我来五套,然后黄金地段的门面房给我来三个。我马上来付钱,全部给现款。”
挂掉电话,洪欣便一刻也不耽搁,直接提着包拿着银行卡去了房地产公司。
而电话那头的房屋销售员,一直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之中,许久才从那种错愕中回过神来。
不过却也没有将洪欣刚才的话当回事,毕竟现在谁有那么大手笔,一下子买下几千万的房产啊,而且还一次性付清?开什么国际玩笑。
然而,一个小时后,整个房地产公司的人都傻眼了。因为刚刚那个说话的女人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直接要了刚才她说的那些单元和门面,还真的是一次性付钱,总共耗资一千多万买下了那些房产。
那些房产的产权证上面都写着同一个名字,那就是齐景天!
兰城的人对这个名字当然不陌生了,这不就是省委书记的名字么?一个省委书记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一次性耗资千余万买这么多房产?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齐景天是不是贪污受贿了,一些嫉妒那个销售员的人在心里暗暗思忖,别以为人家买了这房子你的提成就高了,指不定这房子哪天就被国家收回去了呢。
当然,洪欣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早在齐景天将她推倒在地,还意图嫁祸给习语溪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打算了。既然跟齐景天在一起已经没有幸福,将来了,那么她就要将齐景天毁掉。他这样的人不配坐上那个位置,心肠如此歹毒,为了上位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踏着那么多人的尸体往上爬,他该是多么的可怕啊。
从地产公司回去的时候,齐景天也刚好到家。此时洪欣也已经退去了那些伪装,本来就只是装给儿子看的,现在儿子都走了,她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齐景天在看到她一副完全正常的样子时,也是吓了一跳,“你…”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本就没有失忆,只是装出来的。”洪欣面带嘲讽,大方的承认了。
今天,就是她跟齐景天摊牌的时候了。等明天去领了离婚证,那么从此以后跟这个男人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什么?你装出来的?为什么?”齐景天突然升起强烈的不安,心跳也加快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了一般。
“你还来问我为什么?”洪欣讥讽一笑,“你将我推倒在地,并且见死不救,还想着怎么推脱罪名的时候怎么不问为什么?你在外面玩女人,还将那些狐狸精带到家里人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又怎么不说为什么?就因为我切除了半个乳(禁词)房,胸口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你就对我不理不睬,让我二十多年来都守活寡。你这辈子怎么对我的,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听着这些话,齐景天也觉得有些惭愧,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他有些恐惧的看着洪欣,很明白女人一旦疯狂起来,那是最可怕的。
他起身走到洪欣的面前,紧紧的拽着她的胸前的衣衫,恶狠狠的质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做了什么?”
“哼!”洪欣冷哼一声,带着阴森的语气答道,“没做什么,只是给你买了几套房产,帮你花了一千多万块钱出去而已。我可算是对得起你了,房产证上可都写着你的名字啊。”
“啪!”
齐景天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打在了洪欣的脸上,“贱人,你这是想要害死我吗?”
“哈哈哈…”洪欣癫狂的笑着,阴冷的目光宛如利剑一般射向齐景天,“你不死,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呢?”
“你…”齐景天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气数已尽了,被洪欣这么一整,反贪局,纪委的人很快就会上门来,对他彻查。
那么他所有的一切很快都会浮出水面,面对他的就只有那无情的子弹了
“我打死你…”
齐景天被洪欣这么陷害,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一掌将洪欣推倒在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洪欣被他打的昏迷了过去,这才停下了手。
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的直响。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就这么倒下。
镇定了一下心绪,很快便掏出了电话,先是给银行行长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要他马上调查一下洪欣账户上的资金有没有转出去。
当得知还在账户上的时候,他便要求立刻冻结账号,将那账号注销,里面的钱直接寄存在银行行长那里。然后,他又打电话给房地产公司,告诉他们那些房产都不要了,说他老婆得了精神病,根本就算不得数。
打完这些电话之后,齐景天眸光一狠,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趁着洪欣还在昏迷的时候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所有的一切都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搞定了,这两个小时里,齐景天的大脑细胞好像全都活跃了起来,见招拆招,还好现在事情总算有了一些转机。
只要银行那边帮他隐瞒账号的事,那么加上洪欣患精神病的说法,这件事很快便就能糊弄过去。银行的行长也是齐景天的人,两人合伙做了不少犯法的勾当,所以此刻当然会帮忙了。
只是,想要一个里面存有几千万的账号彻底消失,这还有些难办。想要销毁这些档案真的是太难了,这很令人头痛。不过好在洪欣这个账号从开户到现在,每一笔钱都是在这个银行存入的,所以还是有些机会的。
洪家的人在听说洪欣得了精神病的时候,都是愣住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洪欣自从上次撞到了头之后,智力好像是有些问题,可是也不至于会得精神病吧?
而且,齐景天还在没有跟他们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将洪欣送去了精神病院,这里面的个中缘由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