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贤侄。若以莫问的心理年龄来算的话,叫声贤侄那也没什么,可现在看皮相,他明明比青狼小了好几岁,这声贤侄他实在是叫不出来。最后还是决定叫“青狼兄弟”好了,至于辈分什么的,那都是浮云。江湖向来是个辈分杂乱的地方,他就入乡随俗了。
岑明果然没有对莫问的称呼问题发表什么意见,而且衣服没听出莫问明显是在敷衍他的样子,接着说道:“贤弟莫要太赞那小子,幸好那小子不在,否则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去了。我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青狼虽然在武学上天分不差,只是心性却是太过单纯。他的性子并不适合野狼帮大当家的位子,无奈为兄太过心急,将他拖入了这个漩涡,再想脱身却是难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莫问很感性地接道。心里却直哼哼,岑明这是在搞感情攻略?可惜他对那个青狼顶多有那么一点点欣赏,他的友谊给的是岑明。等到青狼当上大当家,那说明岑明已经嗝屁了呗。没有了岑明,青狼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这样有勇无谋的家伙,除非手下实在是缺人,否则莫问连收这样的人做一员猛将都是不愿的,更别说是要屈居其下了。简单的来说,就是莫问傲娇了,自然青狼也确实不配做莫问的主子。
岑明看莫问不接话,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咬咬牙,开诚布公地把话晾开来说了,“为兄知道贤弟并无意入伙野狼帮,只是今天却不得不豁出这张老脸,只希望贤弟能够留在野狼帮,将来能够对青狼照看一二。”
莫问假装沉吟了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若不是有兄长的无私教导,小弟也不能这么快踏上武道之途,原本兄长相求,小弟是不应该拒绝的。”潜意思是,你这样挟恩图报,我实在是很为难。
岑明也不是笨蛋,自然听出来了,连忙道:“贤弟不要误会,为兄绝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况且为兄也不过指点了你一点入门的常识,能这么快入门全是因为贤弟自身天赋超然的原因,为兄实在是不敢居功。”
“小弟自然知道兄长并非挟恩图报之人,兄长无需多虑。”莫问一脸正色地道,旋即语气一转,接着说道:“正是因此小弟才倍感愧疚,因为兄长所求,小弟实在是不能答应。”
岑明的眉头皱了皱,追问道:“这是为何?”在他看来野狼帮虽然是贼,但是只要他们隐藏的好,他们照样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而且莫问若是答应他的邀请,在野狼帮的位子自然不低,荣华富贵、快意恩仇不是所有人的追求吗?
莫问装作一脸为难道:“恕小弟说句得罪的话,这野狼帮的本质就是拦路抢劫的贼匪。这话虽然难听,但是兄长也不能否认这是事实不是?小弟虽然向往江湖,但是却是诗礼传家,落草为寇之事有违祖宗家训,是万万不能做的。”他也不算说假话啊,他的灵魂确实出身初相识家古老大族,家教严格。再说了他连这辈子老爹留给他的基业都给抛弃了,怎么会巴巴的再跳进另一个坑里。
岑明眉梢一挑,却也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莫问说的句句属实。他们确实的身份说出去确实是见不得人,像莫问这种书香世家的子弟,前途光明,家道又十分殷实,确实没有必要跟着他们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是他强求了。岑明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实在觉得可惜,却也是无可奈何。加入野狼帮的人都是你情我愿的,逼人落草之事,他还做不出来。
柳晗月懵了(1)
岑明眉梢一挑,却也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莫问说的句句属实。他们确实的身份说出去确实是见不得人,像莫问这种书香世家的子弟,前途光明,家道又十分殷实,确实没有必要跟着他们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是他强求了。岑明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实在觉得可惜,却也是无可奈何。加入野狼帮的人都是你情我愿的,逼人落草之事,他还做不出来。
莫问见岑明再没开口,知道他是终于放弃了,于是赶紧趁机道:“小弟在此叨扰多日,而且实在是有事在身,也该告辞了。”
岑明点了点头,既然莫问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加入野狼帮,他再留下人也无济于事,总不能让人家真的耽误了正事,于是顺着莫问的话问道:“不知贤弟打算何时启程,为兄好设宴为贤弟践行。”
“事不宜迟,小弟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莫问想着,话已经说破了,再留下去也是尴尬,不如早点离开好了。
岑明也没有再虚言挽留,和莫问寒暄了几句,就借口吩咐下人准备践行宴而离开了。
岑明走后,莫问彻底清闲了下来,禁不住有些无聊。他内力刚刚入门,倒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练功,期盼着内力能够飞速增长。可是却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他终于想起了柳晗月的事情,才发现两天似乎只有流云之个人在他面前转悠,而柳晗月都没露过面。
难道柳晗月已经自己离开了吗?这样猜想着,莫问的心里禁不住有些郁闷。他虽然有心让柳晗月离开,但是他开口和柳晗月自作主张的离开那明显是两回事。
“少爷是在想柳姑娘吗?需不需要流云帮您把她叫过来?”流云看着莫问刚刚还是晴天的心情忽然转阴,估摸着他应该是想起了柳晗月,不由善解人意地问道。刚刚少爷已经和岑大当家告别了,明天一早他们就会离开岑府,柳晗月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再拖了。
以流云对自家少爷的了解,他很清楚少爷是绝不会留一个可能对自己有二心的人在身边的。原本看到少爷在岑府安顿下来,却一直没有提起柳晗月的事情,她还想着,如果柳晗月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跟少爷道歉,她就勉强帮她跟少爷求求情,让她继续留下来。可是没想到柳晗月竟然还发起了小姐脾气,竟然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这样看来她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为她求情了。她绝不会给柳晗月第二次伤害少爷的机会。
莫问听了流云的话,才意识到柳晗月没有私自离开。只是若她没有离开的话,自己竟然一次也没见到她,那就只能是因为柳晗月在躲着他了。想到这里,莫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他看来这都是柳晗月对他不满的表现,心中让柳晗月离开的念头不由地又强烈了几分。
柳晗月懵了(2)
“去叫她来吧,有些事情也该摊开来说说了。”莫问淡淡地对流云说道。他收柳晗月做自己的侍女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让一个无辜的女子躲过那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起过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好吧他承认,柳晗月的美貌确实让他有些把持不住。可是男人嘛,对漂亮的女人习惯性地有点什么想法那也是正常现象不是。只是现在看来,他和柳晗月之间确实是没啥缘分的,虽然他并不怎么相信缘分这东西,却也不想再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了。
总的来说,莫问就是一个十分厌恶麻烦的人。而他虽然不知道柳晗月的家世,但是从柳晗月明显被惯坏了的娇蛮脾气,还有一身价值不菲的衣饰来看,她的家境绝对简单不了。如果是在山寨上,把柳晗月留在身边怎么奴役都无所谓。可是下了山,万一被柳晗月家里的人见到了,他的麻烦肯定少不了。综合以上,莫问坚定地认为,还是把柳晗月尽早脱手的好。
“少爷叫你过去。”流云到了柳晗月的门口,敲了敲门,冷淡地抛下一句话,也不等柳晗月反应,直接转身离开。和柳晗月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恨她伤了自家少爷的心,那份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杀的。流云怕自己看到柳晗月又会忍不住心软,于是决定做的决绝一些,眼不见为净。
柳晗月原本还想和流云抗争一阵子呢,谁让流云无缘无故地指责她,甚至这几天还一直对她冷冰冰的。莫问那个臭流氓也是,整个人都扑到那什么内功修炼上去了,没有人知道她委屈了,生气了。习惯了被捧在手心上的柳大小姐傲娇了,决定摆摆自己大小姐的架子。可是等了半天门外却再没了动静,终于撑不住打开门一看,门外早没了流云的踪影,柳晗月禁不住又是一阵的气闷。
柳晗月用脚狠狠地在门上踹了几脚发泄了自己的愤怒之后,踟蹰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去莫问那里走一趟。她才不承认自己是舍不得那个臭流氓,只是江湖人一诺千金,她答应了给臭流氓做一年的侍女,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他们要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所以有误会的话还是赶紧解开的好。综上,也就是说,直到现在柳晗月仍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至于莫问和流云那肯定是误会了她啊。柳晗月觉得自己一向宽宏大量,就大方的不和他们计较了。
莫问没想到去叫柳晗月的流云竟然自己先回来了,又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柳晗月的身影,心中也禁不住对柳晗月产生了一丁点不满。他一向喜欢温柔顺从的女子,柳晗月明显不属于这个范畴,只是柳晗月虽然娇蛮,但是却很会把握那个度,她的娇蛮反而为自己增加了一点可爱的感觉,正是这一点让莫问动心。可是现在柳晗月明显是过了莫问的底线。
所以在柳晗月傲娇地准备大度地原谅莫问的时候,因为她那点小心思,他们之间的嫌隙却在一步步地扩大。也因此当莫问对她说出,你随时可以离开的时候,柳晗月彻底的懵了。
西夏人(1)
莫问出剑的速度很快,但是刀疤男也是久经战阵,反应十分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举起刀挡住了莫问的剑。莫问知道自己在内力方面的缺陷,剑尖触到刀背的瞬间,立刻手腕上转,使了个粘字诀。纵使如此他仍然感觉一股大力沿着剑身传来,真的他整条手臂都隐隐的酸麻。
莫问心中一凛,知道在内力上自己和刀疤男差距太大,只能靠速度取胜,于是手下的剑越发快了一分。
刀疤男和莫问交手一招就感觉到他的内力根基很浅,不由大笑着对同伴道:“这小子武功低微的很,你们在旁边看着就行,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
另外四人听了刀疤男的话,仔细一看,果然发现莫问脚步虚浮,根本就是个花架子。于是纷纷放松了神情,嘻嘻哈哈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交手。
小眼睛男用西夏语对刀疤男说道:“现在是在官道上,速战速决,免生事端。”
莫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从刀疤男更加凌厉的攻势来看,他也大约能猜出这话里的意思。莫问心中冷冷地一笑,暗想,这些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从刀疤男的水平来看,这些人的内力和一流高手相比还差了一截,只是他们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而且每个人的手下恐怕都有不少人命从而练出了一身凌厉的杀气,压迫感比较强而已。
只不过这杀气的压迫也只能针对一般人,这点微薄的杀气和莫问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对莫问根本没有一点影响。
莫问仗着一手快剑,每次出招都是直指要害,并且尽力避免和刀疤男兵器相交,偶尔兵器接触时也大多使用粘字诀卸去大部分力道。只是刀疤男毕竟是老手,莫问一时也找不出他的破绽。脑海中念头一转,故意将出剑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顿时就显得有些左右支绌了。
刀疤男立刻神情一震,步步紧逼。莫问且战且退,两个人的位置渐渐向小眼睛男所在的方向靠拢。
莫问用眼角瞄了一下自己和小眼睛男之间的距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故意让手里的剑和刀疤男的刀撞在了一起,借着这股冲击力又向后退了十几步。
距离刚刚好,莫问心中一喜,毫无预兆改变了出招的方向,身体呈现出不可思议地扭曲程度,将剑插进了小眼睛男的胸口。等到其他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莫问对自己下手的准确度毫不疑问,只要这个小眼睛男的心脏没有长偏,就必死无疑。于是毫不停留地拔出剑冲向旁边的瘦高个儿,要是能趁着他们震惊的时候再解决一个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这些人到底是老江湖,不过是一瞬间就已经调整好心态。在莫问的剑刺过来的时候,瘦高个儿刚刚回过神来,惯性地向旁边一闪。莫问原本刺向他咽喉的剑擦着他的脖子过去了,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西夏人(2)
莫问一招不中,眼看着招式用老,瘦高个心中一喜,立刻举刀向莫问劈去。却没想到在莫问的手里,从来没有用老的招式。他竟然生生地止住了原本前刺的剑招,手腕轻轻一转,改刺为削。在宝剑的面前,人的颈动脉脆弱无比。
转眼莫问已经杀了两人,自己却毫发无伤,莫问却是没有一点放松,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引起了这些人的警惕,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苦战。
刀疤男等三人看着莫问的目光也是充满了警惕,他们没想到一直以为不过是只蝼蚁的小家伙,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眨眼间他们已经损失了两个同伴。
“大家一起上,宰了这小子。”刀疤男想到自己刚刚还骄傲自大地说要一个人解决这小子,就禁不住觉得脖子发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了,对他们这些老江湖来说,面子什么的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三人对视一眼,成品字形向莫问的方向围去,长久以来的合作早已让他们默契十足,根本就不需要言语。
擦,三才阵!这帮子西夏人怎么也会三才阵啊!莫问觉得嘴里一阵苦涩,他下的药至少还要半柱香时间才能发作,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仔细一看,这三人站位倒是三才阵没错,不过走位就有些混乱了。莫问心底一松眉梢凌厉地张扬,有心想要贬低一下这些西夏人。但是想想这西夏国现在的位置不就是以后中国的陕北、青藏一带嘛。好歹都是同胞,这样腹诽人家的老祖宗好像有些不道德呐。莫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混乱地想着。
莫问觉得自己在进行深度思考,但是这种态度看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轻视了。三个西夏人顿时大怒,同时举起武器攻向莫问。虽然这三人的三才阵用的不伦不类,但是三人的实力在那里摆着,莫问也不敢太过轻敌,一手快剑发挥到了现在所能达到的极致,一时间兵器相撞发出的“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