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压寨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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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压寨美人们-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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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被抓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所以我就寻找机会逃跑。趁着他们集合被训斥的时候,我偷偷跑掉了,后来遇到了老寨主,是他救了我,收留我在大风寨。可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妹妹的消息了。”

“这么说,你也不清楚当时那些人把你妹妹带走了没有?”柳晗月睁着双眼,认真地问道。如果说是流云的双胞胎妹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两个人长得太像了,除了这种解释,似乎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了。但是柳晗月当真没有想到,流云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这倒是让她吃惊。她以前还以为,流云不过是大风寨里普通的一个丫鬟,说不定是那寨主从哪里捡来的,或者是大风寨里某个女人的孩子。却不想,流云竟然有这般悲惨的经历。

“的确,而且这段记忆,埋藏在我内心深处太深,我几乎要将他忘记了。”流云低下头,带着一丝惭愧。自己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不对了。

“嗯,我知道了,想必那张蝶依也是被人收养的。”薛倪看着她,似乎是想安慰她,却并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语来,“据说她是张临子的女儿,似乎是养女。她被张临子救了,张临子本是大宋人,后来阴差阳错到了西夏做了御医。这个女儿似乎是他在从大宋前往西夏的路上捡到的。后来孩子活下来了,可惜却是个痴儿。”薛倪注意到流云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便打住不说了。

“痴儿?”柳晗月又是吃了一惊。虽然她也知道张蝶依,也知道那个女子跟流云长得极为相似,但却不知道,两个女子,智力上差别这么大。

“是的。”流云也应答着,虽然自己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细细的问过薛倪,听薛倪的描述,便猜到了张蝶依脑子智力有问题。

“她说话,就跟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般。”薛倪这么说着,眼角却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孩童,自己笨也应该是一个孩童的。可是,所有一切都改变不了了。孩童的时代,已经不再属于他,也永远不会属于他了。

“额。”柳晗月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她,已经派部下留在西夏暗中保护她了。”薛倪安慰着流云道。

“嗯,多谢了。”流云知道薛倪的能耐,心里也放心,“月儿妹妹,我们回到东京,恐怕还是得找包大人帮忙了。”流云思量着回去如何寻找四老,那四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总给流云一种神秘感。

“包大人肯定愿意帮忙的。”柳晗月从来不认为这件事情有多难办。包拯已经收了流云做义女,他对莫问的关心,也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所以柳晗月觉得只要找到包拯,他就一定会出手相助。

“希望义父能够很快找到四老才好,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秦斌了,叫他准备好一切。”流云淡淡地说着,心思细腻如她,自然把以后要走的路也都想清楚了。

流云此时才意识到,莫问当初是多么明智。一个翟飞,一个秦斌,两个人都很厉害。在东京打理好一切,即便自己不在,所有事情也能正常运转。现下这个薛倪,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办事,流云也放心。虽然莫问此刻不在身边,流云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和睿智,就像他当初在自己身边一样。

“包大人都还好办,只怕这四老,并非他能请动的。”薛倪却是突然开口,他听翟飞说过关于四老的事情。紫墨青红,四个先天之境的武功高人,却跟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初翟飞一说,他便意识到,这个莫问,跟皇帝有着什么联系。派四老来保护他,那么除了一种可能性,便再也说不出其他了。只是,流云和柳晗月他们似乎并不清楚四老的来历,看来莫问是有意对她们隐瞒的。

“那依你之见?”流云疑惑地看着薛倪。

“最好能让包大人带你们去面圣。”薛倪纹丝不动地说着,似乎面圣不过是一件小事一般。

“面圣?”柳晗月吃惊地反问道,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怎么突然扯上面圣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迷糊了,而莫问似乎也越来越神奇了。扑朔迷离的身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大风寨的寨主而已。

流云却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其实当初看着包拯如此对莫问,还有叶无涯,整个雪山派,再加上后来的暗影丙一,四老,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虽然少爷是皇子的身份会让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配不上他,但是若这是事实,她却无力改变。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去面对吧,敢于面对,也是好的。

“只有你们去了,亲口说了,他才会相信,四老,才有可能出现。”薛倪淡漠地说着他,似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不过就是普通的一个人而已。

“他?”柳晗月又是一阵迷糊,难不成薛倪说的是当今皇上?说的还真是轻巧,一个他字,居然敢用在皇上身上。柳晗月不禁对这个薛倪产生了几分惧怕。

“我明白,你放心。”流云点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也不向柳晗月解释什么。柳晗月自然也不多问,看着两个人如此明白,便知道自己又是一个局外人。不过那些事情,自己也确实弄不明白,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过得到还轻松一点,也不至于添乱。

召回范仲淹

“这李元昊一称帝,就又不知道要起多少风波了。”老掌柜的站在那里,一手拿着酒壶,一面叹气道。

“掌柜的您就别想这么多了,看您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关心这些。”一个中年客人坐在旁边挨着的桌子上,劝说道。

“唉,我们这种老骨头了,倒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可是,这战火一起,有多少人要惨遭离别啊。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自古以来,战事不断,但是没有哪一场战争,是真的为着老百姓着想的。唉,自古帝王最无情啊。”老人说着竟然老泪纵横,忍不住潸然泪下。

“哎,老掌柜的,你这是什么话,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旁边又一个老者带着一丝担心,小心谨慎地劝说道,“如今这世道,这种话可说不得。不小心,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呵呵,多谢,多谢提醒。”老掌柜笑了笑,心中却是百般苦涩。战火一旦燃起,牵连的便是数以万计的生命。他还记得,自己当年,因为战争,抛妻弃子,最后呢?结果如何?不过是家破人亡罢了。名义上说得多好听,为了家乡的人民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其实呢?不过是为了满足帝王的贪欲,而用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去铸成他的所谓霸业而已。可惜,君君臣臣,帝王就是帝王,普通百姓就是普通百姓,命贱的人,怎么能和那些富贵命相提并论?老人只得在心底叹息,也不再多说什么。

范仲淹注意地听着他们谈论,自顾自的吃着饭。自从夫人死后,他便很少再有心思吃一餐丰盛的饭菜了。跟着自己一辈子,数遭贬谪,却总是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是自己对不起她,委屈了她。可是这些话,过去总放在心底,没说出口。如今想说了,却找不到人说了。喝着闷酒,斑白的头发衬着一张沧桑的面庞。逝者已去,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将这最后能做之事,尽力去完成。

“老爷,您还是少喝点吧。”一个年老的仆人,担忧地看着范仲淹,虽然是这般劝说,但是他能够明白范仲淹心中的痛苦。数次遭到贬谪,而如今人已经上了年纪了,夫人又在这次死去了。他知道范仲淹是个有所作为的人,也知道他心怀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胸襟,当然是百姓之福。可这样的人活得太累了。他自愧自己做不到,所以对范仲淹的行为,有时候也认为太过愚忠。当初若是诸葛亮取而代之,三分天下之后,也不见得大权最后落入司马氏之手。可惜,诸葛亮之所以是诸葛亮,成不了司马昭,愿意也有太多。范仲淹之所以是范仲淹,命数在此吧。

“钟林啊,你坐。”范仲淹带着醉意,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你我主仆,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五年了,老爷。”老人坐下,替范仲淹斟酒。

“一晃就是二十五年了啊。”一饮而尽,他没有丝毫犹豫。

“老爷,朝廷之中或许会有变化,如今李元昊称帝,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老爷,您有什么看法?”老人伺候着范仲淹吃饭,替他夹菜,想转移范仲淹的注意力。

“称帝?他西夏小二居然敢如此狂放,自然我大宋必定不与认同。只不过到时候,双边交战,苦了的,还是这些普通百姓啊。”范仲淹指着客栈里来往的行人,刚刚那个老掌柜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只有经过战乱,多年之后再回忆的人,才会有如此感慨啊。

钟林这才发觉自己把事情越弄越糟糕,说这些话,无异于将范仲淹推向更忧愁的境地,可自己怎么就这么疏忽了呢?

“你不用自责。”范仲淹似乎是发觉了他带着内疚的表情,“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本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但是天下既然不统一,那么战乱就是在所难免的了。”范仲淹神色严重地看着门口,想起当日在扬州,苏暮云所说的那番话。那个素不相识的的女子,跑来见自己,就为了替自己送行。这女子倒是刚烈,也不知道她说的那番话,究竟有何深意,难道是说的此刻?原本范仲淹对于苏暮云的那些话,并没有记挂在心上,只是认为那是人家姑娘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可那个女子那般认真地叫自己一定要相信她,当时范仲淹就觉得,这个女子有几分奇怪。如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范仲淹不得不想起那些话。

主仆二人相对无言,范仲淹拉他陪自己喝酒,钟林也不好推辞,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便喝了一壶。

一个年轻的男子,急急忙忙地往客栈里跑,看衣着,老掌柜估摸着应该是一个仆人。

“掌柜的,我们家老爷可曾到你处喝酒?”男子着急地问着。

“你们家老爷啊。”老掌柜看着小伙子这般着急,却是不紧不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来了,就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

“多谢了。”看着男子这般慌张的神色,老掌故估摸着大概朝廷又要启用范仲淹了吧。其实这个人,的确是个好官。被贬到这种地方,也真是浪费了人才。看来,这李元昊称帝,有好也有坏,好事多磨,坏事成双,呵呵,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老掌柜笑了笑,继续打着他的算盘。看尽这世间冷暖,人间祸福,他自知自己只愿意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一家子衣食无忧,健健康康,便也满足了。

“老爷,哎呀老爷,赶紧醒醒。管家,管家,醒醒啊醒醒。”小仆人看到大醉的主仆二人,心中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小子,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范仲淹却是揉了揉眼睛,醉眼惺忪地看着他。

“老爷,赶紧回去,朝廷派人来,圣旨到了,您赶紧回去接旨啊。”

“圣旨?”范仲淹睁大双眼,难道说,那个女子所说,真的是这样?范仲淹这么想着,不禁觉得应该找到那个女子,好好讨教一番。

“钟林,结账,回府。”范仲淹立刻清醒地吩咐道。只是那老人哪里醒得过来,范仲淹大步走出去,那小仆人只好将钟林扶起,沉沉地压在自己肩上,到掌柜那里结了帐,吃力地走着回去。

范仲淹回到府中,一个老太监已经等在那里了。

“范大人,终于回来了?”满脸笑意,太监看着范仲淹还没有散尽的醉意,“范大人不必借酒浇愁了。我可是给大人带来了一剂良药。”

“公公说笑了。”范仲淹尴尬地笑笑。

“越州知府范仲淹接旨。”

范仲淹立即跪了下去,听候着自己命运的又一次波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越州知府范仲淹,兴建水利事业,教化百姓,替朕分忧。特召回京中,任大理寺丞,即可返京上任,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范仲淹口头领旨,心里却并不开心。这个官职,只是一个返京的借口,还是皇上就是这个意思?

“范大人,恭喜了。”老太监笑着,“大人最后收拾收拾,即可就启程。皇上还等着召见您呢。”

“有劳公公了,我这就去收拾,随公公一同反京。”范仲淹说罢,便命仆人将行李收拾好,即刻启程。

又见宿飞鸾

赶路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流云骑在马上,心里却思量着,如今转眼便是几个月过去了,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必须赶紧见到包拯,找到四老才好。流云开始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等了,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等了。她怕自己这么等下去,莫问真的就把自己彻彻底底地忘记了,再也想不起了。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剂毒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流云将马勒住,对薛倪吩咐道。

“也好,已经到了大宋边境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薛倪说完,便调转马头,本策马而去。

“云儿姐姐,我们接着赶路吧。”柳晗月看的出流云心急,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心急如焚?

“嗯,走。”两个女子都没有心情再说什么,策马扬鞭,抓紧每一分钟赶路,向东京奔去。

进入一片树林,稀稀疏疏的树遮挡着难得一见的阳光。

“我们休息一下吧,月儿妹妹,饿了吧,吃点东西再走吧。”流云将马系在一棵树上,席地而坐,拿干粮就着水吃着。柳晗月也这般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堂堂柳家大小姐,居然会有这一天,心甘情愿地吃得这么粗糙,在西夏和大宋之间来回辛苦奔波。她没有流云那么执着,也没有她爱得那么深,但是她有她自己的爱,有她自己割舍不下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命吧,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你心甘情愿地为他放弃一起,不顾一切地要跟他在一起。

“月儿妹妹,哭了你了。”流云微微低着头,带着一丝愧疚,“少爷不在,我没有照顾好你。”

“云儿姐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少爷不在,我们更应该相互依靠,绝对不能倒下。”柳晗月却是坚定地说着,这些年,她已经成长了太多,多的有点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从来没有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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