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真可悲,女人基本都是为了男人在装扮,自古就有女为悦己者容。曾甜对于我的说法有点不以为然,她说,男女的天性决定了区别。男人大而化之,事业为重,事业不好的男人必定谈不好恋爱,女人细腻脆弱,恋爱让女人不管摆出什么姿势都是赏心悦目心情舒畅的,一旦女人的恋爱好,她的事业往往会纠结,因为恋爱是女人的命根子,而事业是男人的命根子。
说的有道理,可是曾甜,我不仅要恋爱,不会放弃事业的。后世看够了你侬我侬最后迫于现实仍然分手,也有惊天动地的恋爱,结婚之后却是双方都有三年之痒,连七年之痒都不能达到,如果一个女人把全部家当都押在男人身上,未免是场自己消费不起的豪赌。
可是可是现在我只是大一新鲜人,小赌怡情没关系吧?
小惠说我实在漂亮,我心底那个得意的呀,不过不要骄傲,美女这大街上哪里不是一打一打的啊?难怪整容事业蒸蒸日上。一进教室就被无数道目光吸引,我若无其事的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当然和偶们宿舍的人。
一坐下就明白这种大课为什么要合起来上,法律知识对于非专业的同学来说相当于感情沟通的课。课桌上同学们写了像初中生一样的文字,什么“我在这里你在哪里?”“XXX我喜欢你”“AAA你给我好看”等等,非常幼稚。
结果上了一堂课后也没有发现从郎的踪迹。我四处转头看了一下,OHmygod;他居然做在最西方的角落的最后面,我来的算晚以至于都在前排搜索,后面不在我的雷区。坐这么远,我怎么吸引你啊?你近不近视啊?
“那个倒数第五排的同学,你对我的教学有异议吗?”
老师突然发飙大家私底下的讨论立刻结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未发现老师指的人,我亦然,在下面小声嘀咕:“谁啊?主动站出来嘛,省的大家气都憋着细细的出。”
小惠同情的看我,我呵呵一笑,余光发现似乎讲的就是我。我再用眼神问小惠,小惠朝我无不可怜的点点头。是我?我做了什么老师要这么整我?
我赶紧站起来,不发一言。我不知道上课内容想发言也发不出个东西来。
老师面带微笑,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无疑在说:“你死定了~”老师很温柔的问:“请问这位同学我的课有那么无聊吗?需要四处看看?”
我急中生智道:“因为老师的课对于我们以后的帮助非常有用,所以我在看看有多少人将损失一笔未知的财富。”
“哦~”老师意味深长,“结果呢?”
“结果发现的确有很多人将损失很多的财富。”我到底在说什么丫?底下已经有同学在笑了。呃~
“既然你这么认真听讲,那就讲讲为什么张某不可以拿到钱的原因吧。”
我参照肖婷婷给我的纸片阐述道:“因为作为朋友,口头开玩笑说结婚送多少多少钱并不能作为法律依据。”
“什么样的情况下口头约定具有法律依据?”
“按照《合同法》第10条,第36条规定,当口头约定是双方真实意思的表示,此约定已经履行了大部分的义务,这种约定应该是合法有效的。但是所有的口头约定都要有相关证据证明或事实才能成立。”
〃居然连第几条都能背得出?”老师表示强烈的质疑。
我脱口而出:“因为当时我刚好碰到她我也遇到了这种情况。”我手指小惠,小惠顿时遭受万众瞩目。发现自己在说什么后我悔得大肠小肠十二指肠都青了,小惠根本没结婚啊???我的脚被踩得好痛啊~~~
老师一时无语,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老师清清嗓子又不太算有风度道:“虽然回答的八九不离十,你懂不代表别人懂,你扰乱课堂算什么呢?”老师还是没有放过我啊,后来才知道有两个法律老师,一个是随意的任你听不听课,一个却是动不动就会随堂测试,而我们这些菜鸟居然没有打听教我们的到底是哪一个。很显然,这个就是传说中爱法律胜过爱妻子的那位。
我悄悄呼口气道:“不是的,因为老师是我的偶像,我无法忍受别人不认真听课,法律是什么呢?是每个人都可以拿起的正义,法律是最崇高的神的旨意,可以是全人类最高尚自然法则,是一种隐性的民族精神的体现,是绝对理性但却不失去血肉的的产物,是全体国民意志的集中表现,是一种你无法抵抗的最动人的命令。没有法律,欲望浮动;没有法律,社会动荡;没有法律,国将不国。所以,”一口气下来,我深呼口气义正言辞道:“所以,让我们一起来学法律吧~”
大家一阵静默,我紧张得都能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日剧和韩剧看多了,不知不觉中染了点口气。然后就是扑哧扑哧不绝的偷笑,居然还有鼓掌的,课堂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老师嘴唇微翕,手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是在抖吧~然后老师很有魄力的一声吼把大家的声音动作又压了下去,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我已经尽我所能的用专业点的词汇来投他好,没有用?在老师目不转睛的压力下我回道:“我叫常忍冬。”
老师开始念念有词:“常忍冬常忍冬……”
老师,不要再念了,再念我会以为你爱上我的。
老师突然一声霹雳,气势磅礴道:“大家要向常忍冬学习,法律就是一门你无法可挡的艺术,源于生活用于生活,规律,有严谨的美,希望大家好好学。常忍冬,你就是我法律课代表了。”
啊?不带这样子的,老师,我承受不起你的抬爱啊~
我坐下后偷偷看了眼角落里的从郎,感谢隐形眼镜,我能清楚看到他嘴角微微翘起,居然也在笑?我丢人了~
一下课我出名了,小惠道:“我可真佩服你姐姐,你怎么掰出个课代表出来的?那个做作和义正言辞啊,我都被唬了。”
肖婷婷插嘴:“你们听冬冬的,‘没有法律,国将不国’,鲁迅名言都给用上了。”
小惠连连点头:“恩,你看到冬冬的表情没?那一脸正义的都可以上央视7点新闻了。我打赌冬冬的历史肯定学的挺好而且还有仇日情结。”
肖婷婷对着小惠说“赌了”转头就问我是不是真有仇日情结。
我无语,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不过,从郎会不会记得我?
正这么想着碰到了一个熟人,是苏圆圆学姐。她带着标志性的微笑向我跑来,“原来是小常子啊,怎么没见你那个帅哥男朋友啊?”
黑线,什么时候成小肠子了?“学姐,那个真是我表弟的说。喊我冬冬吧~圆圆学姐。”我笑的那叫一个甜啊。
“恩,学妹,你可不可以不要笑成那个样子,虽然你是美女,可还是很恐怖的。”她转作“小生怕怕”的样子,我忍不住发笑。不倒翁是什么样子的?想象一下不倒翁害怕的发抖的模样你还能保持镇定。
学姐耍宝够了对于小惠她们的目瞪口呆理也不理,照她理解此为心理素质低。“听说,你军训没参加?”
“不是的,是生病了。”如果不生病,怎么会有我现在突出的美白。贼笑。
“你那么柔弱啊?”学姐对我表示同情。
“刚好‘好朋友’来了。”我继续装。
学姐挤到我身边,小惠有点抗议了,可惜对于前辈敢怒不敢言。我朝她丢了个抱歉的眼神,继续听学姐讲话。
苏圆圆道:“你要小心,我听说季天赐是程媛媛的下个目标。”
“程媛媛?”
“就是那个嚣张的学姐,你报道的时候见过的。”苏学姐对于我的漫不经心有些不满。
“哦~原来是那个很漂亮的学姐啊。”
小惠等人不满她们在话题外,凑进来问:“冬冬已经有男朋友了?”
苏学姐惊诧:“你们住这么长时间居然都不知道?”
肖婷婷掐我,“她太会隐瞒了,不过我们有猜到啦,美女一般都是名花有主的。”
我肉疼~毫无说服力道:“真是表弟。”
可惜她们已经左一个“学姐”右一个“学姐”的没一会儿就打得热火朝天了,室友们,你们还不知道人家姓什名谁呢?
经苏圆圆学姐“一役”,我回到宿舍果然没有逃过她们的拷问。
无语问苍天。恋爱的前途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
屡败屡战坚持到底一向是我的美好品德,我决定,既然已经丢脸,就不怕丢到底。新勾引从郎计划,经过和曾参谋长的商讨,有以下几套方案:
A:已经丢脸,可以更进一步的丢脸,例如在从郎经过的地方装作没看见垃圾桶撞上去,或者骑自行车撞到他,鉴于女生撞垃圾桶实在太没形象,此方案放弃,至于骑自行车撞人,虽是男女相恋的某种经典桥段,可以我这运气到时候没有撞到从郎撞了路人甲乙丙丁怎么办?
A,放弃。
B:充分利用女性的外在条件,世界上不是没有色狼,只是色狼太会伪装。从古至今,没有男人是不好容貌的,柳下惠怀里的那个是丑八怪所以他只能当君子。既然已经走错过教室,可以再走错几次,走的多了,错也就成了对的。如同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本来此计划是行的通的,可惜他们班毕竟还有几个女生,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女生们嫉妒起来眼神可真是淬过毒的,我实在受不了,从郎还没做我的护花使者呢,我倒先倒下了,怎么也不能这么着吧?B计划,放弃。
C:直截了当。
C计划其实已经不算计划了,因为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直接告白。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常忍冬,你虽然丢脸,好歹还有点才貌,比起一无所有来真是好太多,所以,不怕,支持你。
在曾甜的支持下,我还是决定先慢慢接触从郎,然后,迅速表白。此事是瞒着我们宿舍的,她们如果知道,天,喜欢从郎这将不是我的秘密,不出三天整个系乃至全校都会知道的。流言的威力非同小可。你从郎要是顺从流言吧,我心有安慰。若是听到后一见我就如同见了什么恐怖鬼怪,我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带这么玩的。
从郎,我来啦~
说实话,我并没有表白的经验,多怕自己的要求被拒绝啊。从郎会不会觉得这个女孩子如此大胆不要脸,如果不表白,我又要怎么和从郎谈恋爱呢?我没有办法做到和你相遇却不谈恋爱的可能性。这对我不公平。
于是在周五晚自修后,我特地等从郎从教室走出来,可是可是,他旁边的人也太多了吧?!
我一路跟着,一路瞧着,男孩子们去了操场,经典的打篮球,我很想说如此夜晚你们视力也太好了吧?精力如此旺盛不如去追女朋友。
我是跟着去操场的,他们打的汗流浃背,我是冻的喷嚏连连,靠十月天气,早晚气息薄凉很容易感冒的。
从郎的个子很高,跳跃性非常好,在看到他接二连三的投篮失败后明白他准确度不高,所以他扬长避短都会把球传给队友,那个时候觉得女孩子看男孩子打球是件非常无聊的事情,花痴并且浪费时间。现在看倒是有种时光漫漫宛若微风不疾不徐从身边不厌其烦的拂过的微凉蓝调,冷冷的,不是如法忍受的地步,不是热的让人受不了,他也不是顶优秀,如此甚合我意,我的男朋友不是最好的,却是独一无二的。就这样默默看着他,无法抵挡心底的伤感,他青春年少,我却已经老了。
慢慢的,等到十点他们才打完球,掐好时间的吧,因为再半个小时基本就是个大校院宿舍的门禁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不够表白啊。
“阿嚏……”
有道是“鼻涕和眼泪齐飞,口水共长白一色”,就在我毫无形象的狂拧鼻涕时一抬头看见从郎,这…这…这什么状况?
从郎问:“还要纸吗?”
我傻傻道:“要。”
他从外套里掏出包面纸递给我,我继续傻傻的拧鼻涕,顺便擦擦因鼻涕而流出的眼泪,就听见他继续问:“你是跟踪狂?”
我连忙点头,我不是变态。
“你一路跟着我们经过小卖部,经过旁边的池塘,经过一家饰品店,再经过操场,南大从南往北骑车也需要二十分钟,这么巧合我们居然一直同路?”他顿了顿,“亦或者喜欢在操场吹风然后流眼泪鼻涕?”
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