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这tmd是易容!易容你懂吧!”苏曼揪着萧祈然的耳根子就开始转频道,痛得萧祈然哇哇大叫。
那边苏曼和萧祈然正在耍着宝,这边傅雅刚要和士兵解释自己的身份,突然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老婆……”低沉的声音沙哑地散开在她的耳边,傅雅一下眼眶就发红了,这个怀抱,是自己多少次午夜梦回就在渴望着的啊,今天,终于实实在在的拥有了,空了那么久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枫哥……”傅雅紧紧地回抱着雷子枫,双手还上他精壮的腰身。
突然,在傅雅的惊呼和士兵们的目瞪口呆之下,雷子枫直接把傅雅打横抱了起来,几下就钻入了旁边的林子里,眨眼睛就不见了。
“喂,长官刚刚抱着的,是个男人没错吧?”
“呜……没想到长官真的是个兔儿爷啊,那我的傅女神怎么办?”
“这不科学,长官就算要找男人也应该找我啊,看我多结实,哪像刚才那个娘娘腔!”
“你们死心吧。”皇甫爵慢悠悠地走过去,“刚刚那个人,就是你们的傅女神,所以,想掰弯雷子枫,等下辈子吧!”
士兵们无语凝噎。
雷子枫抱着傅雅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傅雅在雷子枫的怀里,简直是羞得没行,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就把她这样抱起来了,那么多人看着呢,他还要不要长官的威严了?
“枫哥,枫哥,你先把我放下来。”傅雅粉拳轻轻捶打着雷子枫的胸膛,身体在他怀里不住扭动。虽然她也很想念他,虽然这次意外的重逢也让她十分的惊喜,可是,现在国战当前,他们实在不适合儿女私情啊。
“别动,别出声!”雷子枫沙哑着嗓子低喝道,鹰般犀利的眸子里此刻却燃着一簇能够将人烧成灰烬的火苗。
傅雅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了,当即乖乖地噤了声,放软自己的身子乖乖躺在雷子枫怀里,只是脸颊晕开了一点点的红晕。
雷子枫又向前走了几分钟,这才把傅雅放下来,前面有一块和椅子差不多高的石块,雷子枫在石块上坐下,拉着傅雅坐在他的大腿上。
“总算是安静了,老婆,我好想你。”雷子枫将头颅深深地埋入傅雅的颈窝,嘴唇有意无意地亲吻着傅雅后颈上裸露出来的皮肤。
傅雅感觉颈子上痒痒的,想要躲开,却被雷子枫霸道地固定住,不让她动。
“枫哥……”一簇电流劈头盖下,傅雅只觉得浑身酥麻难受,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本想说的话,也忘记了,无从说起。
雷子枫开始只是有意无意地触碰,慢慢地也气息不稳起来,掰过傅雅的脑袋对准她的红唇就猛烈地亲了过去,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里兴风作浪。
“唔……”傅雅被雷子枫迫得节节败退,只得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热情,感觉魂儿都快飞上天去。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雷子枫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将傅雅的小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时间已经停顿,仿佛此刻就是地老,此时就是天荒。
过了半晌,傅雅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枫哥,我现在还没卸妆呢,对着一张男人的脸你也亲得下去!”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老婆,怎么就亲不下去了?”雷子枫双手扣在傅雅的纤腰上掐了一把,霸道地说着,又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开。
“对了枫哥,我上次就问过你,但是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啊?”傅雅对这个问题非常的好奇,上次也就算了,这次她易容成了一个男人,还改变了身材,雷子枫到底是怎么认出她的呢?
“你猜猜看。”雷子枫神秘地一笑。
“坏蛋!”傅雅一拳捶到雷子枫的肩上,却被雷子枫抓住,放在嘴里细细吻着她纤细的手指,羞得她脸红得易容都遮不住。
“你就告诉我嘛!”傅雅抱着雷子枫的脖子开始撒娇。
“小笨蛋。”雷子枫伸出手指勾勾她小巧的鼻子,“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你,不管你伪装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你还是你,你的身上,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面对雷子枫突如其来的告白,傅雅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她知道,雷子枫的性格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好感动,他每一次说“我爱你”,都让她幸福得如同上了天堂。
“枫哥,我也爱你。”万千话语哽在喉咙,傅雅紧紧搂着雷子枫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她是真的爱他,爱惨了他,不管多少华丽的语言,都不如这三个字能表达她的心情,都不如这三个字有力量。
雷子枫在短暂的呆愣以后夺回了主动权,捧着傅雅的小脸深深地吻着,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喜欢用嘴唇来表达自己的喜爱,在我们还小,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时候,也总是用嘴唇来和这个世界做交流,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我们会放在嘴里咬,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总喜欢用咬的来表示自己的占有权。就如同此时的雷子枫和傅雅,因为太过喜爱,所以无法表达,所以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来交换着自己的感情,一吻天荒。
渐渐的,两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雷子枫的吻慢慢下滑,这点程度并不够,一点也满足不了他对傅雅宛如饕餮的心,他想要更多,更深入的占有,彼此融为一体,彼此坦诚相见,温柔的也好,激烈的也好,赤果无所畏惧,正是这样淡淡的夜色,正是这样柔和的星空,什么都不管不顾,占有吧!ml吧!
“枫哥,别,有人……”在傅雅被扒光的那一刻,她猛然醒悟过来,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前面不远处就有好几千的士兵,这,这太刺激了,她不行的。
“专心一点,他们不敢过来。”雷子枫霸道地重新覆上傅雅的唇,庞然大物在此时也滑了进去。
“嗯!”傅雅瞪大了眼睛,被雷子枫堵住的唇间溢出一声闷哼,久不经雨露的身子更加的敏感,让她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老婆,叫我的名字。”雷子枫额头上滴下了一滴滚烫的汗珠。
“枫哥!”
“我在!”
“枫哥!”
“我在!”
“枫哥!”
“我在!”
……
傅雅的眼眶里澿满了泪花,身子稍一晃动,就滚出眼眶,和雷子枫滴下来的汗滴融合缠绕在一起,最后滑落消散在旁边的草丛里。
是的,没错,你在,因为你在,所以我才如此欢喜,因为你在,所以我在,因为你是雷子枫,所以我才是傅雅,我们都在,我们一直会在。
战争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安全地抽身而退,为了国家,为了国民,他们义无反顾地冲在第一线,可是他们的心里也并不是没有压力,没有恐惧。
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害怕,害怕这一趟出来就回不去了,害怕和心爱的人阴阳相隔,害怕很多东西,可是他们也没有权利去害怕,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不会害怕。他们将自己的私人情绪打包压缩,设上密码,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地方,只有知道密码的人,才能将之打开。
傅雅也会恐惧,雷子枫也会恐惧,不是恐惧自己有一天会死亡,而是恐惧若对方没了自己,他(她)会怎么办?没了自己的路,或是没了对方的路,要怎么走?所以,他们无论如何竭尽全力也要活着,为对方而活着。
这种疯长如荒草的心情让他们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这不是一场**的满足,而是一场神圣地证明仪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对方是真的还存在于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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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中秋团圆
雷天娇被母亲温嘉玲带回房间后,就一直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绝望的色彩,这是温嘉玲第一次在女儿脸上看到这种如死灰一样的表情,以前的雷天娇,是越挫越勇的,绝不会露出这种不应该出现在军人脸上的表情。
“娇儿,你难受就和妈妈说,不要一个人憋着。”温嘉玲见女儿这样,心里又是心痛,又是埋怨郭千芝的狠心和雷鸣的懦弱,他们根本就没有真心把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当成是雷家人,不然怎么会让雷天娇受这么大的委屈?
“妈。”雷天娇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干裂的嘴唇慢慢地说着:“我是真的很爱景宸哥哥,我也知道他并没有我爱他那么爱我,可是我想,如果我能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融入他的生活,进入他的领域,他是不是会慢慢发现我的好?我只有这一个机会,可是现在连唯一的机会也没有了,我并不是不懂事,并不是胡闹,只是除了这样,我别无办法。”
雷天娇的语速很慢,听得温嘉玲更加的心疼了,谁没有年轻过呢,谁没有不顾一切偏执地爱过一个人呢?她完全理解女儿的感受,“娇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你太奶奶和爷爷都站在傅雅这一边,你就死心吧,妈妈在这个家,也是说不上话的,妈妈也帮不了你。”
雷天娇点点头,眼神有点麻木和空茫,“我知道了妈,你回去休息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温嘉玲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叹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雷天娇在床上瞪大眼睛躺了一会儿,随即起身打开床头墙壁上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听啤酒,拉开拉环,猛的灌了一口进嘴里。
微苦的滋味,有点点气泡在舌头上爆开,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口腔里,雷天娇一口气喝掉一罐,手一挥,空啤酒罐就呈一个抛物线抛向门边的垃圾桶,正中目标。
最近郭千芝关她的禁闭,她就是靠着这些啤酒度日的。酒精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短暂的沉迷,沉睡,晨昏莫辨,它能麻痹人的神经,尤其是痛觉神经,让你暂时忘却烦恼。同时,酒精也是个坏东西,它能让人将平时厚厚掩藏的肮脏的,放纵的,不堪的另一半灵魂逼出来,让你的丑陋无所遁形。
雷天娇一连喝了四五罐,脸颊和耳尖已经透出几许红色,她把床揉得凌乱不堪,但还是无法排解自己的苦闷,她和傅雅,并不是不死不罢休的敌人,她只是,真的放不开姜景宸。
可是,她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她已经用尽全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行?如果没有景宸哥哥,那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雷天娇扔开最后一个啤酒罐,撑起有些微醺的身子,心里慢慢有了一个决定。
☆★
傅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她从床上爬起来,左向阳不知去向,腹部隐隐发痛。
“来人,来人。”她朝着门口喊了两声。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佣,看着傅瞳的眼神怯怯的:“小,小姐,您有什么事?”
傅瞳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我肚子有点痛,你叫个医生来看一下。”
小女佣应了一声,忙跑去打电话,二十分钟以后,傅家的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躬着身子进了傅瞳的房间。
此时傅瞳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
“小姐,小姐,医生到了。”小女佣见傅瞳神志不清的样子,壮着胆子摇了摇她的身体,却发现床单上又一抹血迹,这可把她吓坏了,傅瞳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不可能是来月事,那这血……
“医生,小姐,小姐好像要流产啊!”小女佣慌乱地望向医生,傅家老爷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尤为重视,派了她们这些佣人随身伺候,就怕有个闪失,如今小姐见血了,这孩子要是没保住,她们所有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医生也看到了床单上的那滩血,忙让女佣把傅瞳翻了个身,果然看到傅瞳的睡裤上也有血,看来这血真是她下。身流出来的,脸色当即凝重起来。
“快去通知老爷和姑爷。”医生一边为傅瞳把脉,一边冲小女佣喝道。
小女佣愣了愣,赶忙又跑了出去。
医生极为细致地为傅瞳查看情况,那边傅昊天和左向阳收到消息都赶了过来,进门就焦急地问:“医生,孩子有没有事?”
医生摇着头一脸凝重:“小姐有滑胎的迹象,要赶快送医院做手术,否则胎儿不保!”
“那还等什么?赶快叫救护车!”傅昊天一听傅瞳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当即就急了,忙随手拉了一个佣人,让她去打急救电话喊救护车。
半个小时以后,傅瞳被七手八脚地抬进手术室,她的血越流越多,脸色也越来越痛苦和苍白,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她突然醒了过来,看着围着她的一群白大褂,有一些不解:“我怎么到医院里来了?”
“小瞳,你放心,孩子一定会保住的。”左向阳握着她的手,难得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孩子?傅雅将手附上自己的小腹处,那里确实有一块肉,被自己认为是多余和耻辱的小肉,可是现在,她却感觉到那团小肉在慢慢地离开自己的体内。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她做梦也想弄掉这个孩子,可是现在听说这个孩子快掉了,她却有些不舍起来。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她也做过当母亲的梦,和心爱的人组成一个家庭,为他生一两个孩子,这大概是世上所有女人难得一致的梦想,可是这个孩子却不是她和爱人的,是左向阳那个她想起来就恶心的老男人的,她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嫁了个老男人,而傅雅却得到了雷子枫,所以,她也恨这个孩子,她恨关于左向阳的一切。
肚子很痛,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有一点想哀嚎,可是她发现,自己身体里好像还有一个地方也很痛很痛。
傅瞳被推进了手术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脚步凌乱进进出出的护士都让她心里发懵,这是她第一次躺在这么一个该死的压抑的地方。微凉的药水涂抹在她的身上,冰冷的仪器在她身上捣鼓着,被局麻的身体失去了任何的感觉,不痛,不痒,不麻,只是心跳有些加快。
她很想说,你们别忙活了,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掉了不是正好?可是她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个字,像是被按下了消音键,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个小时的手术,时间不长不短,傅瞳从开始的恐惧,不安,到最后的麻木,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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