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感受到了,却并没就此放过他,手顺着肩膀一路下滑,直到后腰才停下,然后按着邹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
邹或被腰上的手按的一趔趄,直接扑到了时戟身上,想挣,脑袋里却突然蹿出了时戟方才说完的话,心下一犹豫,最终伸手扶上了时戟的腰……
时戟的另一只手扣上邹或的侧颈,迫使他抬高下巴瞅着自己。
邹或才跟时戟对视了两秒,就闪躲的错开了眼神,扶在时戟腰上的手上移,防备的抵在了时戟的胸口上。
时戟翘起嘴角,忽的一声轻哼:“看来刚才的话,你是没听明白啊!”
“……”邹或一听这话,抵在时戟胸口上的手顿时收了力道。
时戟满意了,挑着眉梢,低头吻上了邹或。
邹或放松了身体,渐渐迎合了起来……
吻了片刻,时戟的舌头就从邹或嘴里撤了出来,舔了舔唇上的水渍,不容拒绝道:“陪我下去吃饭!”
邹或调整了一下呼吸,乖顺的点点头,“好。”
这会儿时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把手从邹或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牵起邹或的手,边往门口走边道:“下午别去了,在家里陪我。”
“哦……”
吃完饭,时戟带着邹或又去了车库看凯撒。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邹或心里有点发憷,拉着时戟的手往后挣了挣,说:“我不进去了!”
时戟瞅了他一眼,没勉强,松开手自己走了进去。
早在两人一出现在车库门口,凯撒就叫了两声,它看看邹或,耳朵噌的竖了起来,但扭头一见时戟,就又耷拉了下去,摇着尾巴,讨好的凑了过来,在时戟的脚边吐着舌头,扑哧扑哧的喘气了粗气。
时戟哼了声,抬脚,用鞋尖在凯撒的前胸脯蹭了蹭,教训道:“畜生,真得饿你两天!”
“汪汪……”凯撒歪着头,翘着前爪想要去挠时戟的腿。
时戟逗弄了它一会儿就把脚收了回来,伸手罩着它的大脑袋就是一拍,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威胁道:“再有下次,就把你炖了吃!”
“汪汪……”
邹或知道时戟这是在给他下气,可就这两句不顶用的威胁?哼,他还真不稀罕……
时戟逗弄了会儿凯撒才出来,然后又牵上邹或的手,说去外面的小路上溜达一会儿。
这一片别墅区都是早些年开发的,算是老房子了,坐落在闹市区里,四周围着的不是高楼大厦就是立交桥,正好把这么一片圈在里头,还算是清静,两人顺着小路往湖边的方向随意的走着。
走了会儿,邹或说,没保镖跟着,就别走太远了。
时戟不在意,说没事。
邹或无法,只得随着他继续往湖边走。
这时候天冷,外头也没几个行人,两人围着湖边绕了圈,最后邹或又累又冷,实在忍不住了,衰着个脸,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才走了多一会儿,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就得废了!”
“没空。”他一个学画画的,每天除了固定的那点休息时间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杵在画板前,他哪有精力和事件干别的!
时戟哼了声没说什么,倒是往回走了。
当两人走到一条交叉口的时候,迎面驶过来的一辆银色infeiniti突然减速停了下来,然后降下了车窗,露出了李绪杰的脸。
时戟一见是他,就站定了。
李绪杰喊了声时少,就打开车门下来了。
邹或瞅李绪杰的时候,余光刚好扫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绪然。
李绪然同一时间也在瞅他,两人离得不远,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表情。
邹或率先收回了眼神,转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李旭杰脸上。
李旭杰走过来也就是为了跟时戟打个招呼,近两年,时戟和他们越发生疏,此时难得在外面遇见,李绪杰打完了招呼,就略带小心的试探了句,“唐子旭那家伙念叨你好久呢,要不要聚聚?”
时戟故意看了眼一旁的邹或,抬了抬两人牵着的手,才对李绪杰道:“今下午刚回来,这不带他出来溜达会儿,明天就走了,今晚是没时间了,你们自己好好玩!”
李绪杰跟邹或不熟,听了时戟这话,只是冲着邹或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略带遗憾道:“那好吧!以后有空聚!”
时戟扯了下嘴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道:“再说吧!”
李绪杰就当丝毫没听出时戟的应付般,神情依旧如常,干脆道:“那好,我正去看望老人,就先走了!”
这几分钟,邹或表现的就像不认识李绪然这个人一样,自始至终就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而李绪杰却一直瞅着他,视线由冷到寒,直到李绪杰走回车旁,他才收敛。
李绪杰开门上车的时候,时戟也注意到了副驾上的李绪然,两人对视了两秒,李绪然率先移开了视线。
李绪杰上车后,对着时戟他们摆了摆手才把车窗升上……
李绪杰的车子启动的同时,时戟就又牵着邹或继续走了起来。
两人快走到别院门口的时候,沉默了半路的时戟,突然瞅向邹或,问道:“那人认识你?”
邹或原本脑袋就在胡思乱想,这会儿突然听他一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发懵道:“……啊?什么?”可刚回答完,心里就纳闷过来了,时戟说的那人是指李绪然。
时戟瞅向他,眼神又带上了讥讽,道:“你知道我说谁?”
那会儿李绪然瞅邹或的眼神那么执着,时戟这么敏锐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其实不止时戟,就连李绪杰也是感觉到了的,所以那会儿才说了几句话就顺茬告辞了。
邹或低垂着头,心里千思百转,过了几秒钟,才道:“嗯,学院附中里高年级的,不过并不熟。”
时戟听了,轻声质疑了一句,“看那眼神不大像啊!”
邹或虽跟李绪然没有任何关系,却一直存在着牵扯,无论被动还是主动,两人间还真不是青白到可以让他坦然相告……
邹或半隐半瞒道:“以前闹过不愉快,不过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是一个年级,在学校也没见过几次……”
“嗯。”这回时戟听了,没再说什么。
邹或的解释也很说的通,就刚才李绪然瞅邹或那眼神还真不像什么友善的眼神……
58、顾虑 。。。
两人从别院的小门进去的,时戟让邹或自己先进了屋,他则又牵着凯撒出去遛了圈。
晚饭是秦姨亲自下的厨,很简单,都是时戟爱吃的。
开饭的时候,时戟让秦姨一同上桌,秦姨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吃完饭,时戟进书房处理了点事情才回卧室。他进门的时候,邹或正抱着电脑上网。
邹或见时戟进屋,就瞅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再抬眼就露出了疑惑,问道:“才八点多,要睡?”
时戟嗯了声,对邹或招招手,“过来,给我解扣子。”
邹或顿了一小下,心有不愿,却还是站了起来,走近时戟跟前,伸出手从领口处的扣子依次向下的解了起来。
时戟神情很放松,在邹或给他解前面扣子的同时,自己也把袖口上的解开了。
邹或解完,问:“要我给你放水吗?”
时戟把手腕上的表解开,随手交给了邹或,摇摇头,说:“不用,只淋浴,你进来跟我一起洗。”
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都太了解了。时戟想要做什么,邹或不用费脑子都能猜到,自从知道时戟外面养了人后,他心里就对这事有了些抵触,不过他并不会拒绝,心里反感并不代表身体也反感。长时间没做,他的身体已经有些饥渴了,前几天才梦遗过一次……
“好,我去把表收好。”说着就往衣帽间走了去,时戟的表都很名贵,衣帽间里有个专门的抽屉搁置,名贵倒不是说钱财上的贵重,而是表本身的价值,他把表小心的放进去,关好,才出去。
时戟已经率先进了浴室,邹或进来的时候,他刚把裤子脱下。
邹或什么话都没说,就自顾自的脱去了衣服,他的动作比时戟稍微慢了点,等迈进雨洒地下时,时戟的身上已经被水淋湿了。
雨洒很大,洒下来的水范围很广,两人挨得并不算很近,不过偶尔还是会互相碰到对方的身体。
时戟草草洗完后,就把手放到了邹或身上,在腰间和臀部那一块来回的滑弄。
邹或没管他,依旧往身上抹着沐浴露泡沫。
时戟等他抹完就把手沿着臀沟一点点的下滑,探进了腿间……
邹或把大腿岔开了些,方便时戟的手指进去。
时戟的唇贴上了邹或的颈侧,狎昵的蹭了几下,片刻,伸出舌尖,沿着颈线由下而上的游走开了。
邹或歪着头,眉心轻蹙,鼻子里发出了声轻颤,提醒道:“手指轻点。”
时戟闻言,手指顿了下,随即就又旋转着往里探进了一截,动作倒是轻柔了些。
邹或开始动情,脸颊绯红,下边渐渐硬了,他眯着眼把手放到了时戟的后背上,不自主的来回滑动。
这时邹或身上的沫已经被水流冲走了,但触手依旧滑不溜丢的,滑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时戟的手在他胸口处不断地摩挲,两粒肉球很快就被刺激的硬了……
邹或被逗弄的逐渐开始忘情,唇微张着,轻缓的呻吟了起来。
没一会儿,时戟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邹或呼吸的节奏开始乱了,皮肤也渐渐升温了……
浴室里很滑,时戟只是给邹或稍微润滑扩张了一下,就把人抱了出来,扔到了床上。
邹或仰躺在被褥上,分开腿,等着时戟进去。
时戟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用下身抵在洞口处来回的旋转,逗弄。
邹或渐渐性急,一起身把时戟压在了身下,大腿跨坐在时戟身上,扭了扭腰,让两人紧贴的地儿,贴的更紧了。
时戟胳膊一伸,就把邹或的脖子勾了下来,抬起头,啄了几口。
四肢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
最后还是时戟主动掰开邹或的大腿,顶了进去……
邹或皱眉,被顶的一阵呻吟。“唔……”
时戟舒服的吁了口气,起初的快感一消,他的胯下就大力的摆弄起来……
“啪啪……”肉击的声响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
做完,邹或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才去浴室清洗,清洗到一半的时候时戟进来了。
邹或的姿势很不好看,他把手指从后面抽了了出来,打算等时戟出去后再弄,只是没想到时戟刷完牙,不但没出去,反而神态悠闲的靠在洗漱台上,明目张胆的看了过来。
邹或拧眉,看向他,不满的呵斥道:“你先出去!”
时戟把裹在腰间的浴袍解开,随手放洗漱台上了,几步垮了过来,把雨洒从邹或的手里拿了过来,道:“岔开腿,我给你弄。”
邹或犹豫了一下,顺从的分开了大腿,以前时戟也不是没给他清理过,要说时戟在这方面也还算尽心,邹或把手扶在了墙上,一脸疲惫,心里却想着些有的没的……
时戟的手刚碰过凉水,还有些冰,他的手指才一探到邹或的股间,那里就被冰的立马缩了起来,邹或回头看他,抱怨道:“唔……你手凉!”说着就想往前躲。
时戟忙扣住了他的腰,边把冰冷的手指往里挤边戏谑道:“你里边这么热,正好给我捂捂……”
“啊……”邹或被冰的打了个颤栗,后边受刺激,本能的缩紧了。
时戟翘着嘴角,张嘴把邹或的耳垂含进了嘴里,轻轻吸允着,须臾,邹或的后边就放松了。他喘了口粗气,催促道:“你快点。”
时戟咬了下,才把耳垂从嘴里吐出来,手下也开始认真清洗了起来……
洗完,两人各自裹好浴巾出了浴室,邹或连衣服也没穿就直接扑上了床,闭着眼轻轻的哼了声,“嗯……”
时戟穿上浴袍,问:“怎么了?”
邹或眯着眼,扯开被子,钻了进去,懒懒的道:“累了。”
时戟翘着嘴角,坐了过来,手放在邹或的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沉默了十几秒钟,突然道:“我明天走,跟我去A市呆两天?”
以时戟的一贯的说话方式,真是鲜少出现这种会顾及对方意愿的问话,邹或听后顿时一怔,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才参透,其实时戟并不一定多想让他去,如果想让他去,是不会用这种征询口吻的…… “不了,再过十几天就到了美院的招生考试了。”
时戟并没因为邹或的拒绝而露出丝毫不满的神情,方才,他看着邹或乖巧的摸样,也是一时心神不稳才提了那么句话,说完却察觉出了不妥,这一年多,他渐渐疏远邹或不只是腻歪他跟自己装相,而更多的则是顾忌着时战。以前他做事不够妥当,尤其是在午夜住的那段时间,弄得邹或的事情人尽皆知,如果真被人暴露出两人的血缘关系,到时就不只是丢人这么简单能了事的了……
而且,现在邹艺还在A市,邹或还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好,否则一旦弄出点麻烦,到时就谁都别省心了……
他摩挲着邹或后颈的手下滑,移到了背脊上,轻缓的抚摸了两下,交代道:“考完试,就回学校去上课。”
邹或翻身,抬起胳膊把时戟的手拽了过来,缓声道:“时戟,我文化课也就那样了,去不去都没什么用了……”
时戟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没等话说完就打断了,正色道:“必须去。”
邹或见时戟神色认真,顿时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都给咽了回去,改嘴道:“知道了。”这会儿邹或那用人考前不用人靠后的毛病又犯了,说完就把时戟的手松开了,打算重新放回被子里,可还不带动作,就被时戟反手抓住了。他抬眼皮瞅了下时戟,淡淡的道:“还有事?”
时戟的脸色一下子又不好看了,攥着邹或的手紧了紧,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让你去上学难道还是害你!又摆脸色给谁看?”
邹或刚才的反应完全是习惯使然,这会儿被时戟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表情出现了短暂的怔忪,随即挂上了委屈,狡辩道:“我没有,我都说知道了,哪跟你摆脸色了?”
时戟面无表情,深沉的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