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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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能醒-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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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可路旭东却继续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误会了她,况且事情多多少少也跟我有关,如果不处理好,万一闹到爸妈那里去呢?”

我冷笑了一下:“没准她就等着把照片摆到你爸妈跟前去呢!”

“瑟瑟!”路旭东有些不快地喊了我一声。

我再次转过身背对着他,没好气地说:“我已经说了,你爱怎么帮她就怎么帮她,我反正管不着也不想管!”

说完这句话,我又裹了裹被子,不等他回应就紧接着说:“就这样吧,我累了,先睡了!”

路旭东静默了片刻,然后我清楚地感觉到他也翻转过身体,跟我背对着背。

我这下更是生气了,但气归气,又能实在不愿意跟他继续吵下去,闭着眼睛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稍稍冷静了一点。

睡意来临之前,我一直琢磨着郭于晴的意图,又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再不能总是被动地防守了,可是我应该怎么办呢?我绞尽脑汁都似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想得头都痛了,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旭东早都不在了,我伸手摸了摸另一边冰冷的被窝,打了个切切实实地冷颤,这才抱着被子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和路旭东彼此确定心意之后,我们是真的幸福过那么一小段日子,可那样的小甜蜜,在后来似乎都已经没有了。

因为郭于晴,我和路旭东之间的越来越多的是他的小心翼翼和我的无可奈何,也许他是真的把郭于晴当妹妹,所以即使会生气她对他不安好心,但也会不理解我为什么能对所谓“妹妹”耿耿于怀。

我对着墙上的婚纱照发了好一会呆,才心情沮丧地起床去洗漱。

牙刷到一半,我就觉得小肚子一阵撕扯的疼,我放下水杯揉了揉小肚子,又三下两下的漱了口,赶紧坐到马桶上去,结果坐了半天半点便意都没有,肚子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我估摸着应该是大姨妈要来了。出小月子之前我才来过一次姨妈,也是这么个疼法,我只当是手术后的正常反应,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估计是我真的开始了我的痛经岁月,而且周期也似乎变短了。

我坐在马桶上伤感了一会,蔫蔫地垫了护垫才起来,洗过脸出去,正好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是个本地号码,有点眼生,我狐疑地接起来,“喂”了一声。

那边立刻传来一个十分甜美又很有礼貌的声音:“狄小姐您好,我是宏泰会计的小林,是这样的,您之前在我们这上了一学期会计自考专科的课程,现在第二个学期就要开班了,不知道您还需要继续报名吗?”

“报名的报名的……”我忙不迭的答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差点把这事都忘记了,之前的自考成绩都还没去查呢。

“那好的,我这边帮您登记好,你看一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现场缴费,当然您也可以直接银行转账,等开课了再过来领书本和发票!”

“我一会直接过去吧!”反正在家闲着也没有事。

“也行的,那您过来的时候直接跟前台说是来报名的就行!”

“好的,谢谢!”我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正式开课?”

小林很有耐心地回答:“元宵节后的第一个周六开始!”

接完电话之后,我去客厅冲了杯红糖水喝了,才又转身去小书房开电脑查自考成绩。

我报的是自考会计专科的考试,当时就报了两门,一个《基础会计学》和一个《成本会计》,报名的时候是觉得这两个学科应该容易点,希望自己能出师顺利,后来拿到书后才知道自己会计理论知识的缺失,好在有培训班,有人讲解,再加上有实践经验,我也算是蛮有信心的。

可是当我看到网页上的成绩时,我还是吓了一大跳,我的《基础会计学》居然考了九十分,《成本会计》略差一点,也有八十二分。

我顿时都有点乐晕了,特别特别想欢呼尖叫,按我原本的估算,我觉得自己能考个七十分左右已经很好了,没想到结果这么出人意料。

我下意识就想给路旭东打电话,跟他分享我的雀跃欢欣,可是才拿起手机就想到我们昨晚的不欢而散,又讪讪地打消了主意。

我关了电脑起身准备去弄点吃的,已经九点多了,吃过饭去把报名的事搞定了,然后把郭于晴约出来?

我边盘算着要怎么对付郭于晴,边往厨房走,才走到餐厅,正准备把手机扔到餐桌上呢,手机里就飞进来一条短信。

路旭东发的:“起来没有?锅里煲了银耳汤,微波炉里有煎好的饺子,你转一下再拿出来吃。”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么暖心的事了,我捧着手机,心里又是一阵百感交集,低头打了几个字:“知道了。”想了想,还是按了删除,随即退出了短信的界面。

吃过早饭,我又在贴身的保暖衣里贴了张暖宝宝,感觉到有暖暖的温度慰烫着小肚子,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门。

其实从家里到泰兴会计公司也不算太远,我本来想去骑我的小毛驴的,后来想着天气这么冷,我也好久没有骑过车了,肚子又不舒服,索性还是去搭公交车。

办好报名手续缴好费用,已经快中午了,我不想回家,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再摸摸包里一直放着的录音笔,突然就想到干脆主动找郭于晴聊聊好了。

她不是拿我当嫂子吗?她不是正为被“勒索”的事情“发愁”吗?我要是突然很认真地当起她的嫂子,她会不会措手不及?

念头一起,我就十分蠢蠢欲动,急匆匆地找到个公交站台,研究了一下去路家老宅的路线,想了想还是先到旁边的沙县小吃吃了份盖浇饭,然后才去坐车。

到老宅那边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我在中转的站点等车,依稀看到对面的广场上拐出来一个挺眼熟的身影。

冬天的衣服穿得多,加上又隔得远而且许久不见了,我仔细辨认了一会才确定那个人就是郭于晴。

真是巧了,我正想找她去呢,没想到半路上都能偶遇。我一边往对面小跑一边掏出手机给婆婆打电话,先是询问路嫚兮的状况,然后顺口问了句“于晴在家陪姐姐吗?”

婆婆说:“吃过饭有事出去了,你找她?”

我更加确定了前面的人就是郭于晴了,跟婆婆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前面的郭于晴从广场拐出来之后就不紧不慢地沿着街边林立的店铺往前走,我远远跟在她后面,刚和婆婆通完电话,就看到她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分叉路。

我只来过这一带一次,还是和路旭东相亲的时候。是的,广场那有家帝豪酒店,就是我和路旭东相亲时去的那家,据说他们公司酒会也是在这个酒店办的,但因为h市有两家帝豪酒店,连锁的,我原本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家,现在瞧着,莫非就是这家?

我的小心脏突然一阵紧张,小心翼翼故作若无其事地以经过叉路的方式直直往前走过去,在路口时顺便扭头瞟了一眼,正好能看到郭于晴依然在往前直行的背影。

这条叉路其实就是刚才那个广场大厦的后面,当初和路旭东相亲时,因为太紧张,我先绕着广场走了一圈才进的酒店,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一边有个大厦后门,写着员工专用通道,出入的基本是些穿着工作制服的男男女女。

莫非郭于晴当初是找了酒店的员工帮忙?

妄想拥抱你 162。没想到反而拖累了他

认真想想,如果有所谓照片,那郭于晴自己肯定不可能拿个自拍杆在那照,太容易被发现马脚了。

当然她兴许也可能是事先在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机,不过这会儿要找个“勒索”她的对象,只怕也得有帮手吧?再没有比酒店员工更适合的对象了,毕竟进出房间容易,在酒里动手脚也容易。

我脑袋里快速的运转着,眼瞧着就快看不到郭于晴了,我灵机一动,拦下了一辆刚从叉路里开出来的计程车。

我钻到后座里,没等坐稳就急吼吼地朝司机嚷道:“师傅,麻烦你掉个头再开回去,就开到这个大厦那个后门口那里!”

“啊?”司机师傅回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来不及跟他解释了,就特别急切特别语无伦次地说:“拜托你帮帮忙,我想过去那边看一下,又怕让人发现……”

司机师傅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边打着方向盘掉头,一边问我:“你这是在捉奸?”

“……”我边往里面凑,坐到驾驶座后面的位置上,趴在窗子上外面看了看,确定了视线可以很清晰看到外面,我才含糊地跟司机说:“差不多算是吧……师傅,麻烦你一会就在门口多停一会啊……”

我估计这个司机师傅真的是狗血小三剧看多了,他真的很尽心地把车开到离大厦后门不太远的地方,停好车后还学我那样趴在窗子上往外看,边很八卦地问我:“就是靠在门口护栏上那个?”

“……”这么八卦的司机实在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但人家好歹这么配合地帮我忙,我只好很敷衍地“嗯”了一声,眼睛仍是牢牢盯着不远处的郭于晴。

车子虽然停得不是很近,但角度挺好的,就斜对着大厦后门。

这个大厦后门那里,大概是为了防止被人停了车挡了出入口,有专门用不锈钢护栏围起来一小块地方,而门里面则设了个门岗,有保安守着不让人随便进入,郭于晴这会就脸朝着门的方向倚着护栏站在外面,显然是在等人。

就在司机师傅感慨“这么漂亮的女人,难怪能当小三”的时候,大厦里面走出来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停到了郭于晴跟前。

我心一提,努力伸长耳朵想去试试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司机师傅却喋喋不休地在那惊呼:“不是吧?那是你老公?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就是比较年轻……这种年纪的男人有什么好图的?你们……”

他巴拉巴拉讲个没完,我实在无语,只能通过座椅的空隙瞪了他一眼,“您能安静一会吗?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司机师傅仍然趴在那里往外看,丝毫感受不动我的情绪,还特别好心地提醒我:“你这样是听不到的,除非打开车窗!”

打开车窗他们就很容易发现我了,再说大冷天的,谁会开着车窗给冷风吹啊?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比在车窗上很认真地拍了几张照片,那个男的穿着的制服和我之前在酒店见过的服务员的制服很类似,主要我那时见的是春夏时的制服,跟现在的不太一样,但我觉得这人八成就是帝豪酒店里的员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但我莫名就是深信自己的猜测。因为我看到郭于晴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个纸包递给了那个人,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买通同伙!

郭于晴和那个小伙子在门口大概聊了有两三分钟,她脸上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就是那个小伙子偶尔会挺邪气的笑笑。

我实在是很好奇他们的聊天内容,想了想,让司机把我这边的窗子打开了一点点,我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检查了一下还有电,摁了开关就往车窗上伸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还单手把手机摄像功能打开了,一手举着录音笔一手举着手机拍视频,我想着这样双管齐下,就算录音笔不一定能录下什么,有视频在郭于晴恐怕也不大好抵赖了。

司机师傅从座位空隙那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大概是对我这种齐全的装备感到很佩服。

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急智的,正想着录了这个再去找郭于晴,看她能怎么说,万万没想到我该死的手机这时却突然响了起来。

要知道我手机的话筒是对着车窗打开的地方,铃声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恰好就吸引了一个正好从我们车边经过的路人,她朝我们车子瞄了一眼,脚步也略有停滞,斜对面的郭于晴和那个小伙子大概觉得那个路人挺奇怪,也跟着看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地摁了拒接,连看是谁打的电话都顾不上,就俯身去捡掉到脚下的录音笔。

司机师傅反应很快,他已经迅速关好车窗,点了火开始启动车子准备开走,我捡起录音笔按了停止,往外看的时候,那个路人也讪讪地走了,边走还边神色怪异地回头往我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我也没心思猜那个人是不是刚才看到我伸出去的录音笔了,只知道紧张地看着郭于晴的方向: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个小伙子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回大厦里面去了,郭于晴也已经从护栏里拐了出来,像是要原路返回。

司机师傅并没有掉头,他直接朝叉路的另一头开了进去,经过郭于晴旁边时,我能清楚看到她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等和郭于晴拉开一段距离了,我才低头去看手机,这才发现刚才的电话是路旭东打的。他被我摁掉电话之后还发了个信息过来:还在生气?

我握着手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司机师傅已经把车开到了路口,正在问我:“您是在这下车还是去哪?”

我把路家老宅的地址报给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刚才的视频和照片发给路旭东,然后让他下了班回老宅,到时候一起找郭于晴当面对质,手里的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还是路旭东打过来的,我犹豫了一下,就摁了接听:“喂?”

“……”路旭东怔了一下,大概没有料到我会愿意接电话还愿意发出声音,但他随即又很温和地问我:“在家吗?”

我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很直接就反问他:“有事?”

“没事!”路旭东被我噎了一下,有些讪讪地清咳了两声,然后才说:“小晴中午的时候打了电话说要过来找我,那会我在忙,就跟她约了下午三点,你要不要也过来?就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敢情路旭东这是准备履行昨晚那句“今后我见小晴的时候都带上你”了?

但我也顾不上多想什么了,郭于晴既然这会儿约了路旭东,我也用不上等晚上去老宅那边了,去那边对质还得提防着公公婆婆知道呢,在外头多方便!

于是我毫不犹豫就说:“好啊,我马上就过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把路旭东他们公司的地址报给司机,请他改去这个地方,然后就低头去研究刚才拍的视频。

画面还算清楚,可惜的是没有录到郭于晴和那个小伙子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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