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答道:“不敢有劳大天尊动问。臣已安排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带领雷部众神护卫,就算那行凶之人有三头六臂,想也无机可乘。”
昊天点点头,笑道:“如此朕便放心了。另有一事令朕甚是头痛,正不知何人可堪接替东、南二天帝位。既然帝君来了,正好可以参详一二。”伯邑考欣然领命。昊天挥挥手,两旁近侍依次出殿,只留下两位帝君。昊天起身下阶,踱步到伯邑考身边,口中道:“依着帝君之意,何人可出掌东极天?”
伯邑考是个脑子一根筋的赤诚君子,否则当初也不会被妲己剁成肉饼做了罐头,当下老老实实的答道:“依臣之见,太乙救苦天尊可堪大用。”
昊天笑着又走近了两步,道:“大善,甚合朕意!如此谁人又可出任南极天大帝?”
伯邑考奏道:“臣举南极仙翁。他是阐教二代弟子之首,老成持重,道行高深,可以为帝!”
昊天哈哈大笑,这时已走到离伯邑考咫尺之地,突然说道:“那依着帝君之意,谁人可以代中央天紫微大帝之职?”
伯邑考骤闻此言,脑子一下炸了,抬头问道:“陛下……陛下何出此言……”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登时全身冷汗狂冒,如堕冰窖。此时昊天目露凶光,满脸狰狞之色,望定伯邑考,一字字低声道:“你看朕可能兼任你之帝位否?”
伯邑考大惊,失声道:“陛下你……”话未说完,只见昊天手中多了一面镜子,射向自己,顿时全身不听使唤,五感渐渐模糊,紧接着肉身片片崩解,朦朦胧胧中听见昊天冷笑道:“莫怪朕心狠,你若不死,朕怎能得你中央天位之力,修炼盘古真身……”伯邑考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手脚莫想能动。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昊天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终不可闻,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偌大的通明殿上,仅剩昊天一人在内,烛火拖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显得无比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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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道友说最近剧情有些拖沓,肋骨反省了一下,可能的确是的。肋骨正在安排铺垫下一个**,东皇钟的归属与最后的决战是很有关系的,因此不敢草率。不过既然有呼声要加快,肋骨也就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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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三品莲台Vs五色神光
第二百七十六章:三品莲台Vs五色神光
上文说到南极长生大帝和东极青华大帝接连遇刺。天庭上沸沸扬扬,玉帝召中央紫微大帝伯邑考入宫商议对策。两位帝君在通明殿内商议一个时辰,众目睽睽之下,伯邑考复出得殿来,神色如常,施施然登上九龙辇,着御者回返紫微宫。到得宫中,闻仲上前见礼,问及其与昊天所商之事,伯邑考只摇头不语,自入了内殿,关了门,无论任何人等一概不见。是夜无话,次日清晨仙官叩门不应,等了许久,觉得有异,推门入时,不禁唬得筋骨酥麻,只见殿内空空荡荡,哪有伯邑考的身影,仅剩云床上一团灰烬。隐约可见人形。仙官魂飞胆丧,报知闻仲,闻仲亦惊,引了雷部众神来看,既惊且怒。说不得,只得率众神飞报昊天。
昊天闻报,脸色铁青,切齿道:“何方妖物,竟敢坏去朕三位帝君?朕定当捉拿,明正典刑,不教他逍遥法外!”当即传下令来,宁可杀错三千,不可放走一个,不惜任何代价,即使把三界翻个面儿,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闻仲等雷神俱属截教门下,封神榜毁碎后,本无须再受昊天节制,但伯邑考等帝君身殒,牵系到天下气运,也是不敢怠慢,当下领了命出殿查案。众神退出后,原本义愤填膺的昊天神情一变,不住冷笑,指着殿门道:“似这等愚鲁之徒,岂能不让朕玩弄于股掌之上哉?”
一旁的王母闻言,心下又叹息了一声。说道:“你打杀了三位帝君,自坏天庭气运,若是此事为人所知,只怕连天帝之位都坐不稳。此节你可曾想过?”
昊天大感不耐,别过头去,不看王母一眼,自然也就没发现她脸上神色不太对劲,傲然道:“此言差矣!成王败寇,此乃恒古不易之真理,是非对错本无定论,唯胜负耳!待朕炼就盘古真身,扫平三界,便是亿万年后,世人对朕也仅有赞颂,断无毁誉之理。”
王母听了这等狂语,不由得目露惊骇之色,心知昊天已然丧心病狂,再也不可能回心转意,脸上不动声色,问道:“如此说来,现下你已得了三方天位之力。下一步你是要把北方真武大帝的位阶之力也一并收回来了。”
昊天沉吟一阵,道:“无需急在一时。眼下伯邑考三人殒落,真武定然警觉,身边护卫必定森严,轻易不得下手。待我先炼化三方天位之力,将功法融合,再来徐徐图之。”顿了一顿,又自冷笑道:“不论如何,真武也定要坏去的,只争迟早而已。天地之内,除了朕,还有谁敢称为帝君?”再不理王母,径自往后殿走去,边走边道:“此时当务之急,乃是先把盘古真身尽快修至大成。朕自去修炼,余事你皆可自主。”
望着昊天的背影,王母的脸庞阴晴不定,心中暗道:“昊天啊昊天,怪不得我不顾万年夫妻之情,实是你自寻死路,与人无尤。”
天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邓坤是不知道的。他这个时候正在往炼狱火山全速赶去,一心只想把另一半混沌钟尽快拿到手。他盘古真身速度奇快无比,哪消一顿饭工夫,远远已经望见那炼狱火山之巅冒出的浓烟,窜起有千丈之高。此地位于极南之处,酷热难当,多有瘴毒百虫,长相皆是怪异。除了像玄鸟圣母这等天赋异禀的。别的修道之人多不喜在此地居住。不料走到半途,耳边隐隐听见山阴处有兵刃交击之声,似是有人在拼斗。邓坤正自惊奇,忽见五色光华冲天而起,闪了一闪,又收了回去。
邓坤熟读封神,自然晓得这五色神光乃是孔宣的看家本领,最擅拿人,圣人以下几乎无敌。见了此术,想来那孔宣果然是在和人斗法,邓坤又自惊疑,玄鸟圣母甚少涉足三界,从来不曾听闻她和什么人有着过节,怎的竟有仇敌找上门来?邓坤一念及此,便就加快脚步,绕过炼狱火山,远远望见孔宣果然在和三人缠斗,正战得难分难解。那三人邓坤均是认得,一见便是心下一凛,原来这三人不是别个,正是老熟人药师王佛、弥勒、普贤三个。自从如来复入道门,归了多宝之身,如今眼前这三个已是佛教中仅剩的坐莲台者。不意同时至此,不消说,定然是所谋者大。
只见孔宣被三大坐莲台者围在当中,正在苦战,不住施展五色神光刷来,怎奈这三人皆是有备而来,调用座下莲台之力,绽放佛光,护定自身。那药师王佛手中所持,竟是七宝妙树,放出金莲万朵。瑞气千条,此宝昔日连陷仙剑都不曾斩得,那五色神光莫能下落;弥勒的后天袋子在火焰山上被邓坤徒手撕裂,此时拿的是一方宝幡,上书“接引”二字,顶门悬着三颗舍利子,灵光瑞彩罩金身,璎珞垂珠挂遍体,面对五色神光也是夷然不惧;普贤最差,却也自泥丸宫现出法身来,面如紫霞,巨口獠牙,三头六臂,各执犀利法器,有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皆是菩提祖师护身法器,端的凶恶。三人围绕孔宣杀了多时,孔宣的五色神光竟然连一人也刷不得。
邓坤渐行渐近,耳中闻得他们口中所言。只听见药师王佛笑道:“孔宣道友,贫僧只是欲见玄鸟圣母一面,你又何苦在此阻拦?”
孔宣一边使出神光奋力来刷,一边怒道:“你等趁我母涅槃重生之日前来,岂是安着什么好心?只教我有一口气在,必不让你们上前一步。”
弥勒呵呵笑道:“孔宣道友何故如此?你也曾是佛门弟子,此刻本教有难,你也合该相助,焉能袖手旁观?况且我等不过想与圣母说几句话,向她求一件物事,决不致有什么冒犯处。道友可暂退,容贫僧参拜圣母去来。”
孔宣勃然大怒,骂道:“秃驴!安敢提起当日之事耶?当日若不是菩提强施法力,拘束于我,哪个肯与你们一道念什么佛?如今你们不敌牛魔王,粉身碎骨只在目下。还敢来招惹我母,诚为可恶!断不与你干休!”嘴上说话,手下不停,五色神光泻地卷来,却被三位坐莲台者各使法器挡开,不得近身。
邓坤在旁听了数语,已然猜出大概,那玄鸟圣母乃是凤凰之体,传闻每隔万年,就要涅槃一次,变回雏鸟之形,借炼狱火山之烈焰重生。自开天辟地以来,不知多少回,所谓凤凰不死,便是由此而来。但每当其涅槃之时,有一昼夜时间法力全失,和凡鸟无异,可说毫无自保之力。药师王佛三个正是赶着这个时候前来,明摆着是趁人之危,否则以玄鸟圣母的修为,比起圣人也就仅差一线,这三人岂敢就打上门来?至于弥勒所言要求取之物,倒也不难猜着,大抵便是那东皇钟之钟芯。看来天下真个没有不透风的墙,佛门已然得悉此事,想来那原始天尊和老子也多半得了消息,邓坤不由得暗暗头痛,自忖夺取东皇钟一事或许多有波折,不能如原先想的那么顺利了。
但不管怎样,下面三个光头是不得不打发的。邓坤一声长啸,现出身形,自天上落下,正好落在孔宣和药师王佛当中,隔开二人,叫道:“住手!”
三位坐莲台者见了邓坤,脸色登时大变,心内大叫道:“苦也!又是此人,看来今日之事难为矣!”
孔宣和邓坤见过面,立时认出,大喜过望,暗道:“此人一至,便无忧也!”连忙上前一步,稽首道:“见过大王。一别经年,大王风采犹胜往昔,羡煞孔某矣!”
邓坤笑着还礼,尚未答话,对面弥勒突然说道:“贫僧见过国师。”邓坤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弥勒也不动气。笑呵呵续道:“国师理应记得日前在火焰山上,道祖下令我等罢刀兵,休干戈,不可妄自争斗。敝教恪守道祖之命,未曾对国师有丝毫冒犯。今日之事,乃是敝教和玄鸟圣母之事,与国师无关,还请国师莫要插手。”
“哦?”邓坤斜眼瞄了他一下,冷笑道:“东来佛祖难道不知孔道友之胞弟鹏魔王乃是在下结义兄弟,皆是一家手足?你们以多欺少,战孔道友一个,还敢说与在下无关?”
弥勒呵呵笑道:“国师误会了,贫僧与孔道友……”
见邓坤来至,孔宣心下大定,当下打断弥勒话头,戟指向着三人怒道:“你们三个趁我母涅槃之际前来,欲持强而为,安敢强辩?”
邓坤伸手止住孔宣,对弥勒三人皮笑肉不笑道:“是误会也罢,不是误会也罢,在下既然来了,也就管定了这事儿。三位若是有意,不妨和在下一战,何如?”
三位坐莲台者听了这话,脸都垮了下来。邓坤叫战,就算是圣人亲至也未必敢应,只要他们三个先行出手攻击,邓坤便可以还手,他们三个哪有本事和盘古真身抗衡?三人互视一眼,心中都是一个想法: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七章:三十三天,二圣拦路
第二百七十七章:三十三天,二圣拦路
望着三位坐莲台者不甘而去。孔宣恨意犹自未平,切齿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彼等口中说的是慈悲为怀,实则件件做的都是卑鄙无耻之事。乘人之危,以多欺少的作派万年不变,可恶之极。”要不是邓坤赶来,凭他一人之力,纵有五色神光玄妙,也未必扛得下三个身怀先天至宝的顶级玄仙并力,搞不好连玄鸟圣母也要遭殃,此刻回想起来,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同时更是窝火,对邓坤说道:“大王何不趁此良机将他们三个坏去,如此可大坏佛门气运,教他千年之内不得翻身。”
邓坤不禁苦笑一下,心道你以为俺不想么?可是洪均那老头说了,除非有人主动招惹,否则不能使出盘古真身,那三人明显不是傻子。哪里会和自己动手?此刻邓坤自忖尚未是洪均的对手,不敢明着触犯洪均的禁令,何况这时候他掌着胜势,更犯不着在这个当儿去试探洪均的底线,要是一个不好弄得老头子不痛快,说不准局面又会生出不可预测的变化来。是以邓大官人思前想后,还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三大坐莲台者扬长而去。闻得孔宣问起,打个哈哈道:“此刻未得其时,且不忙。玄鸟圣母何在?可有何损伤不曾?”
孔宣摇头道:“我母此刻正在炼狱火山中,算算时辰,理应涅槃重生已毕,想来马上就要出关矣。”话音未落,那炼狱火山突然爆发,喷出几千丈高的熔岩,映的半个天际一片赤红。碎石混杂着火焰四散乱砸,恍如天崩地裂,无比震撼。要是换了个凡人,只怕早死了一百次。但邓坤和何等样人?那火石砸在盘古真身上,立时碎成粉末,邓坤还怕孔宣有失,想要一并将他护住,转头看时,却见他背后自生五色神光,裹住其身,有烈焰崩石近身的,一碰到五色神光,登时消失。邓坤哑然失笑。暗骂自己多事,孔宣乃是凤凰之子,这等场面大抵遇上了不知多少次,自然晓得如何应对。
却见那火山爆发有一个多时辰,方才止息,把那周围方圆千里尽数变成一片焦土,这时火山口处闻得一声清鸣,一个小小的黑影冲天而起,落在面前。原来是巴掌大小的一个鸟雏,模样好生可爱,尾羽尚短,却有缤纷之彩,顶上有肉冠如雉,身虽小,颇有尊贵之气,便是凤凰初生时。只见它抖抖羽毛,一阵法力波动,化出一个人形来。孔宣行礼道:“见过母亲。”
邓坤曾在天庭见过玄鸟圣母,但这时却忍不住惊诧,差点儿下巴没掉在地上。原来眼下所见的玄鸟圣母和当初相貌大不相同,看样子仅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一身淡雅宫装,虽有飘逸出尘之态,五官却像稚气未脱。孔宣虽然得了天仙,长生不老,但外貌看上去也有个三十五六岁,唇上留须,腰粗体壮。邓坤乍见这位大叔恭恭敬敬的向一个萝莉行礼,口称母亲,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几乎笑出声来,好歹忍住了,行礼道:“末学后进牛魔王,见过玄鸟圣母。恭喜圣母顺利涅槃,得享无量之寿。”
玄鸟萝莉以和外表绝不相称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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