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同样用定海珠修炼,昊天的进境却比邓坤还要快上数分。
这还不止,昊天毕竟是名义上的三界至尊,尽管有名无实,毕竟地位尊崇,平日众仙敬献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不计其数,此刻不分好坏,尽数带上,连同蟠桃园中半熟未熟的蟠桃,太上老君炼就的金丹,一发统统收入昊天镜中,以为修炼辅助。短短月余时间,昊天便将佛、妖、巫、血海、尸族五门功法练到了金仙上阶境界,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当诸般功法造诣日深后,昊天开始着手融合各派功法。这一点他又比邓坤占了便宜,邓坤当天在火焰山上被燃灯自体内生生抽出定海珠来,不得不融合,即使过程再凶险,也断无中途而止的可能。但昊天却能够自主,倘若融合时觉得不对头,或是身体无法承受,还能马上停止。昊天终究也是惜命之人,一开始不敢太过。只小心翼翼的融合佛妖两门功法。一试之下,果然也和当日邓坤一般,经脉爆胀欲破,苦不堪言,道体几乎就要崩解,只凭着一股毅力,强自忍耐,又调动天帝位阶之力,死死护住自身。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两族功法融合时的霸道威力方才渐渐平缓下来,苦痛减轻。饶是昊天道行高深,业已满头大汗,全身疲乏无力。再来内视自身,不禁狂喜,那两般功法已然混为一体,再不可分,显见此法可行,按照邓坤的情况来看,只要把五族功法与本身所修的道门玄功合而为一,便是盘古真身有成之时。不过昊天现下法力耗竭,用作护体的天位之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非得过一段时日才能慢慢累积回来,适才功法融合时的痛苦想想就心有余悸,心知若是立时就勉强融合第三般功法,这个身躯多半经受不起,到时反而枉送了性命。昊天只好叹了一声“欲速则不达”,吃了些恢复元气的丹药,把浮躁之心暂时收起,这才记起入了昊天镜已有一段不短时间,外间不知情况如何,当下起身出外。
出了昊天镜,只见王母在殿内理事,便问及三界之内可有大事发生。王母摇头道:“最近一月平静无波,只有唐僧破了色戒,再不复童男之身,此事多半也是出自牛魔王的算计。奇怪的是,佛教也不知怎的,全无动静,似乎完全沉寂下来,也不去和牛魔王争斗。老子已然闭关苦修,弥补因为善尸太上老君身殒所损失的道行。原始天尊也无大动作。至于牛魔王那方,像也没有进一步逼迫的意思。自从取经一事开启以来,倒数这个月过得最是安静。”
昊天沉吟少时,笑道:“佛门损兵折将,哪里还敢招惹三山一岛?依朕之见,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无非是想取经成就,让佛门教义得传南瞻部洲之后,再作计较,诸般细枝末节一概不理。阐教大抵也是如是想法。哼哼,这个也怪不得他们。朕要是和他们易地而处,估计也只好如此。见识了盘古真身的无上之力,哪个还敢贸然出手?”
听见昊天提起盘古真身,王母问道:“修炼之事如何?”
昊天听她问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此法果然使得。朕已成功融合佛妖两门功法,盘古真身指日可待。”说到这里,不由得笑道:“若在以前,有人说能把这几门截然不同的法诀合为一体,朕只当他是梦呓。倘若不是牛魔王那厮误打误撞,估计连圣人都想不到竟有如此妙法。哼哼,论根脚,牛魔王不过是一下等妖类,怎能和朕相比,无论天资、根基、修为比朕都差之远矣。他能做到,朕亦能做到,而且成就只会在他之上!”说罢仰天狂笑。
看着昊天志得意满的样子,王母也凑趣的赔笑两声,心中却道:“不知怎的,他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有不祥之感。只希望是我杞人忧天罢。”这个时候当然她也不会去浇昊天的冷水,平白触了霉头,随口奉承了两句。昊天更是欢喜,便教侍女摆下酒席。作为庆贺。
不多时,酒菜上来,昊天开怀畅饮,又着王母同饮。他本就在兴高采烈之时,放开了心怀,一杯接一杯的灌入腹中。酒过数巡,已然颇有酣意,嘴上开始胡言,指天骂地道:“原始天尊……朕修炼有成后,第一个便要拿你开刀……阿弥陀佛、菩提,你们两个昔日也没少对朕轻慢。一个也别想好……牛魔王啊牛魔王,你虽然献定海珠有功,但也是必杀之人……哈哈,天上天下,唯朕独尊……”
要是放在平时,他决不致如此失态,只是他压抑久了,此刻突然见到机会就在眼前,如同一个困顿了八辈子的穷光蛋陡然中了**彩,再也控制不住,登时把千万年受了闲气都发作出来,不免口不择言。王母见了不禁暗惊,忙道:“陛下慎言,若被圣人听去,只怕不妙。”
谁知昊天闻言,面露不豫之色,满嘴酒气道:“朕……朕不怕,朕哪个也不怕。”端起酒盏,踱步到王母身边,说道:“且来作乐,待朕一统三界,再痛饮三百杯。”说罢竟强把酒盏送到王母唇边,推搡着逼她喝下。王母推脱不得,被他灌了几杯下肚,她本就量浅,心中又存着忧虑,几杯急酒下去,顿觉不胜酒力,再说了两句话,便伏在案上沉沉睡去。
昊天正在兴头上,丝毫未觉,复自斟自饮数杯,这才发现王母已经醉倒,冷笑一声,也不去唤醒她,独自拿着酒壶,踉跄着步出大门。两边天丁见了。俱行礼道:“参见陛下。”昊天哈哈大笑,一拂袖叫退,上前凭着围栏俯瞰下界,见众生如蚁,山河收入眼底,更是狂态毕露,用手指之道:“这是朕的江山……朕的江山啊!哈哈哈……”众天丁面面相觑,有几个欲上来扶的,被昊天一推后退,骂道:“朕之贵体,岂容尔等触碰?”慌得众天丁就地跪倒,却见昊天摇摇晃晃,径自去远。
昊天酒意上涌,状若疯子,不时傻笑狂叫几声,又喝几口,四下乱走。他是玉帝,守各处的天兵天将如何敢拦?不知走了多远,抬头一看,见一座府邸横在面前,上面牌匾写着“广寒宫”三个大字,揉揉醉眼,寻思道:“噫,怎的走到太阴星上来了?”
要不怎么说酒壮慫人胆呢?三两黄汤下肚,就算是赵高也可能敢在项羽面前骂街,何况是自以为马上就要修成盘古真身天下无敌的昊天?这位爷对于嫦娥心慕已久,只是碍着王母和众仙,不好下手。嫦娥又是个心生七窍的,安能看不透昊天那点小心思,平日尽可能得避免和昊天独处的场面,免得麻烦,她在人、巫、妖三族内皆有与别不同的地位,昊天也不敢怎么的,是以直到如今仍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但此刻又自不同,昊天在门外站了片刻,蓦的抬腿,一脚踹开大门,也不通报,直直往内闯去。
看守的仙官见是陛下御驾,连忙跪倒,高声山呼万岁。昊天这时色迷心窍,哪里正眼看他,一脚蹬得那仙官飞了出去,复往正门而入。嫦娥只着了小衣,正在榻上小寐,闻得外头喊道昊天到来,心下一凛,连忙下床披衣,准备迎驾。刚只来得及穿上衣裳,丝带尚未系好,只见门被退开,昊天满身酒气,牛一般跌了进来。嫦娥上前扶住,道:“陛下可安好?”
谁知这一扶正中昊天下怀,一把将柔荑握住,只觉手里滑如凝脂,柔若无骨,带着淡淡清香,更是按捺不住。嫦娥又羞又急,忙把手用力抽出,却惊觉昊天用力不放,再见昊天抬头,双眼通红,脸上那急色相连八张羊皮都蒙不住,顿时大惊失色,挣扎道:“陛下请自重。”
昊天哪里听她,伸手一挽,将嫦娥纤腰箍住,拉近身侧,软玉温香抱了满怀,贱笑道:“美人儿,朕想你想了不知多少回,今**便从了罢。”
嫦娥大羞,没命的挣扎,昊天只不放手。正在乱作一团时,门外一声喝道:“陛下万勿作逾礼之举。”
昊天回头看时,却见是伐桂木的吴刚闻得声响,前来劝解,不禁大怒,叫道:“放肆!”放开嫦娥,借着酒意,一掌挥去。可怜吴刚万没料到昊天竟然全不留情的下杀手,猝不及防,被击中天灵,登时被打得脑袋塌陷下去,大叫一声,倒毙在地。脑浆鲜血溅得四处都是,吓得嫦娥连呼救都忘了,圆睁着一双美目,呆呆站立原地,一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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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自问熟读封神西游,有一个问题仍然纠结,到底王母和玉帝是啥关系啊,是母子,还是夫妻?反正这里就认定为夫妻算了,各位道友不得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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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昊天你走开,让我上!
第二百七十二章:昊天你走开,让我上!
昊天打杀了吴刚。毫无悔意,见嫦娥未曾趁机逃开,又把手来牵,冷不防旁边窜过来一个小小的黑影,蹦在臂上,只见毛茸茸的一团雪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什么什么东西,就觉得伸出的色手中指陡的一痛,忍不住嘶吼了一声,定睛来看,原来是嫦娥所养的玉兔,见主人受急,跳上昊天手臂,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这玉兔儿形体娇小,又无利爪,只得张开大板牙就啃下去。昊天酒醉,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咬中,手上多了两个深深的牙印,几乎见血。不由得大怒,反手一捞,把玉兔儿一把抄起,往身边柱子上狠狠一掼,只听得一声哀鸣,那雪白毛皮上顿时染上斑斑鲜血,瘫软在地,生死不知。
嫦娥本已吓傻了,此刻见玉兔遭难,更是心如刀割,忍不住再次惊呼出声。
昊天闻得呼声,又觉手指疼痛,酒意登时下去了几分,定神来看时,只见吴刚和玉兔皆倒卧地面,眼看不活,饶是他色胆包天,也是微微一凛,但待得看清嫦娥神色,嘴唇张开,面有泪痕,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禁更激起了心中的暴戾,心道:“朕乃是三界至尊,要赐死哪一个,宠幸哪一个。皆凭朕心意所行,有何不可?”正是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管别事,伸手就去抱嫦娥,就想霸王硬上弓。
嫦娥这个时候也已回过神来,花容失色,左闪右避,从昊天肋下钻了过去。昊天回过身去抓,毕竟醉了,步伐蹒跚,一下抓了个空。被嫦娥得隙,绕到柱子后面。昊天笑道:“美人儿,你要和朕玩耍么?”移步便来逮嫦娥。嫦娥绕着柱子躲避,一时无法得手,反把昊天撩拨得心头火盛,快步向前,早扯住嫦娥衣袖。嫦娥大急,奋力一挣,昊天力大,“嘶啦”一声。那袖子从中断裂,露出一只皓白如玉,丰盈不见肉,纤细不见骨的手臂来。
昊天见了这藕臂,更是血脉贲张,哈哈大笑,仗着身壮步宽,猛地一下前冲,把嫦娥扑倒在地,大嘴呼着酒气就凑了上去。嫦娥惊骇欲死,大声呼救。外面的仙官虽然也有听见的,但晓得在里面采花的万岁爷昊天,哪一个不长眼睛的敢进来?昊天嘿嘿笑道:“美人儿,不须叫了,叫也无用,还是留着力气侍奉朕罢!”两只手已然在胡乱撕扯嫦娥衣衫。
眼看昊天就要得手,却听有人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就玩这个调调,陛下真是好兴致!”
—奇—昊天还没入港,被人中途打断,勃然大怒,也不看来的是谁,抬头骂道:“是谁敢来坏朕的好事?推出去斩了……”尚未骂完,声音嘎然而止,眼睛凸出,惊道:“是你?”
—书—来人冷笑道:“打搅了陛下的雅兴,确实是在下的不是,还望恕罪则个。”
—网—昊天看清楚来人面目,一惊之下,立时酒醒。不由得面露尴尬之色,不得不从嫦娥身上起来,干笑了一声,问道:“勾陈帝君怎的到了广寒宫?”来人正是邓坤,闻得昊天动问,并不答话,只饶有兴味的望着昊天,脸上现出玩味的笑容。嫦娥在绝望之时突然有神兵天降,虽然不认得是谁,这个时候那管得许多?连忙爬起,闪到邓坤背后。昊天见了邓坤表情,自知狼狈,这种事情被人抓了个现行,任谁脸上都有些难堪,换了别人还能杀人灭口,但邓坤这个人却是万万开罪不得的,至少现下还开罪不得,当下只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道:“朕和恒娥仙子只是在戏耍,当不得真,勾陈帝君万勿想岔了。”
邓坤似笑非笑,指着地上的吴刚和玉兔儿道:“此二个想来也是和陛下戏耍了。”
昊天登时语塞,他终究不是穿越来的,躲猫猫能玩出人命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的确也有点儿说不出口,只得强笑几声,恬脸不语。邓坤心下对他好生鄙夷,但这个时候也不为已甚,淡淡道:“陛下若是玩得尽兴了,可否让在下和恒娥仙子说几句话来?”
昊天闻言,心念一动,暗疑道:“嫦娥在广寒宫中深居,从未听说和牛魔王有甚牵连,焉能就有如此巧事,这厮便在此时现身?后羿早死。难道这小娘皮和牛魔王早就暗通款曲不成?”转念又一想道:“这厮已娶了三个妻子,其中一个还是有名的狐媚子妲己,日前为求那蝎子精的魂魄,更不惜用定海珠来换。素闻那蝎子精也是貌美,和这厮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大抵这小子是个好色之徒,与嫦娥有私情也不足为奇。若是如此,倒不妨把嫦娥赐给这厮,以安其心。说不定能使他为朕所用。”他纵使好色,还是把权势看得更重些,嫦娥便再倾城倾国,也不过是个二手货。要是能用来拘束邓坤一二,那可是无比值得。想到此处,昊天展颜道:“那是自然,既帝君有话要谈,朕就不搅扰了。帝君可自便。”
邓坤哪里想得到昊天心中短短时间就闪过这许多念头,更不晓得刚才人家已经把自己划归色狼一类,闻言微微躬身,道:“恭送陛下。”昊天笑容可掬,转身出去,一出门,脸色又是一变,原来大门两边站着伏羲、神农、轩辕三大圣皇,想来刚才的事情皆被三皇听了去。饶是昊天脸皮再厚,也是面露郝然之色,心下大怒,却又不好发作,一拂袖,铁青着脸扬长而去。三皇互视一眼,均各叹了一口气。轩辕摇摇头,低声说道:“三界之主,居然是这等好色无道之人。真个叫人齿冷!”
神农叹道:“你莫小觑了他。只看他被人撞破如斯丑事,尚能按捺得住,不致当场恼羞成怒,便知此人不简单,端的当得起枭雄之名。”
伏羲说道:“罢了,先办正事。再言其它。”三皇当下转身入了大殿,进门就看见吴刚尸首横在门槛处,俱是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