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看着楚寒又是倒水,又是买水果,又是做饭的,客气十足的样子,似乎我就是那刚出生的婴儿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是,又似乎多了些爱不释手,每次他那明亮的大眼睛总要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半天,看的人冷飕飕,直发哆嗦。子桐说:“你还记的她家的房子在哪儿不?”。我说:“很熟悉,不会不记得”。
俩个人一起来到紫城区宜苑楼3单元12号,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我对子桐说:“就是这儿”。是楚寒来开的门,屋子里弥漫着一阵又一阵的香气,似乎刚吃了饭的样子,一看见我和子桐来,楚寒的脸上就是一副诧异的表情,直溜溜的眼睛愣是盯着我看,似乎开门见了陌生人,看完我,又看子桐,难不成他把他当我什么了,还是……忙指着子桐做着解释:“他不是我……”,我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楚寒的话打断,说:“我知道,他就是那个石子桐,常听英格说,婚礼那天也见过的”。子桐说:“你好,英格在不?我是来帮着修电脑的”。说着,就伸出手,俩人就站在门口处握手交欢着。英格还是在厨房忙碌的洗碗着,听见我们说话,就围着个大围裙探头出来,围裙是似乎是白色的,却又丝丝缕缕的沾着些油脂,污渍,勾勒出了一幅奇形怪状的山水画。英格道:“你俩来了,我这一会就完,先坐”。
我们在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我环顾着看向了房间,和之前我见的没什么两样,依然的液晶电视,悬挂在偏下方的墙壁上,左旁边是高耸着一台冰柜,俩边着花格子玻璃衣柜上摆设着俩只奔跑着是狮子,记得英格说过,是楚寒家流传下来的两件古董,里屋的俩扇门是向里敞开着的,中间一间就是厨房,英格就在这里忙活着,倒是阳台上多了一盆紫罗兰,紫罗兰是我最喜欢的花,什么时候英格开始喜欢上我喜欢的了,一定是上次在她家给她说过,“我喜欢紫罗兰”,而后英格就种植了一盆。
茶几上放着一盒“鄂尔多斯”的烟,我听姑妈曾说过,这烟倒是很贵,一般人是不抽这的,固然英格他们也是用来待客的,楚寒顺手抽出一支递给子桐,子桐说:“我不抽烟”就又推让了他,楚寒也懒的放进去,就自顾自的点着了,抽了起来,烟雾化成了他模糊的脸,幻影幻现的,模糊不清,或许,烟雾里那些柔弱胆小的秘密,经风一吹就会飞灰烟灭的,也不知怎么的,我尽是咳嗽了起来。只听着:“末惜,你咳嗽呀,要是这样,我就不吸了,让你不舒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说着,就在一旁的烟灰缸灭了掉。我似乎觉得更是莫名其妙,浑身被说的更是不自在了。这话尽是对着我说,我斜看了子桐一眼,他倒是没觉得什么,向来他也知道我和英格是再好不过的了,似乎开这样的玩笑自是常事了,就是让英格听着,也不觉得什么,倒是让其她女人听了定是要翻天覆地,波涛汹涌一番,总归是不吃醋的女人有几分傻气。
英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子桐说:“你这个贤妻良母总算是忙完了,都等出了一身汗了”,英格笑道:“一贯都不来,来了就是等会,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还没怪罪你见色忘友呢?”,英格暗示着的是默默。子桐说:“什么叫见色忘友?我倒是不知道哪里把你英格给得罪的了?”。英格说:“有了她,我和末惜就成九霄云外的了,她就是走了,我们倒又成为你隔三差五的好友了。”子桐被说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尽是不知道你接了婚,变的伶牙俐齿起来”,我和楚寒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免也思索着英格的话,带有几分夸张之意,但也未尝不是这个样子的。
子桐随着英格进了里屋,我也跟了去,楚寒就在外屋等着,英格说,就是这个电脑,一天光是发神经,子桐打开电脑,不一会就修好了,我说:“子桐,看来你大学还是没有白上”,子桐笑着说道,一副大显身手又功勋卓著的样子,“那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吗?”,英格随口就接道:“你是遇见尼姑给激励的”。子桐道:“难不成你俩成尼姑了?”指着我和英格。英格说:“这个尼姑还轮不到我俩来当吧!”。
在英格家滞留的时间也长了,一晃就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了,英格和楚寒是竭力挽留着我和子桐,我也知道,英格的做饭手艺是美不可言的,但究竟在这样一种监视的氛围下,没有自由可言,甚至是一个活死人,哭笑不得,是楚寒,似乎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几次对着我,欲言又止。就对着英格说:“我还有事,不留着吃饭了”。子桐,似乎也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倒是我先说了不留着吃饭了,也就自然的跟着我站了起来。
出了宜苑楼,我似乎觉得忘记了什么在英格家,或忘带了什么,这才想起,是紫罗兰,我记得是要问英格什么时候喜欢种植紫罗兰的,我记得她看见我家阳台上的紫罗兰,还说不喜欢这种花。她说,总感觉这花是娇生惯养的,经不起风吹雨打,温室里的花朵一不留神就枯死了。怎么这会尽是养起了这花?毕竟是刚出了门,下次见她,定是要问个究竟。
沉思着,子桐和我说起了话,他说:“末惜,你和英格的那个朋友宜芸,怎么总是说,英格找的老公真好,我倒是没觉得。”我说:“为什么?”,他说:“你看他说话着,眼神又总是漂浮不定着”,我说:“那又怎么样?不见得游走个眼神就不是个实诚的人。”,他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他的眼神,就不会在多个女人的世界里走来走去”。他是看到了,但何必又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来呢?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了,是在警告着我什么,还是在试探着什么,就是真的他看到了楚寒游走的眼神,我和英格是好朋友,那又何妨?,尽是把人往坏想,纵使他不相信楚寒,也应该相信我,我是那么爱他,他是不知道且吧了!又何必用别人的一个陌生的眼神来伤害我,我说:“石子桐,你因为你说的话,就都是真理吗?”,他说:“不是真理,至少离真理不远,更确切的来说,是一种男人理性的思维”。我反驳道:“难道你认为每个女人说的话都是感性的,甚至是虚无的了,不切实际,这也包括我吗?”。他看着我激动了的表情,然后用一种缓慢着,又平和的语气说:“末惜,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对下去子桐的话,只是一瞬间低了头下去,我觉得我和子桐再也不是大学里曾经的那种有说有笑的关系了,甚至有了一层隔膜挡了起来,他回答我的话,是有所顾忌起来了,甚至开始怀疑我和楚寒……子桐看着我轻盈的低了头下去,然后对着我说:“末惜,你什么时候学会低头的习惯了”,我说:“什么?”尽是一刹那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他说:“前几天,和英格说起你,说你总是昂着头,要是遇着地上的钱了,你捡钱的概率是最小的。”我重复了一遍:“昂着头,我?捡钱的概率?”,子桐是想取悦与我,可是我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我勉强的抿了抿嘴,我说:“地上哪有那么多钱留着我去捡?真有那么多躺着的钱可供着人捡,贫富分化或许真能够少一些?”。这会,沉默的人换成了他,凸显着一脸委屈着的神情,我偏了一眼子桐,就向着远方长长的望了去,却见有大把大把的水分子笑着迎向了我,近了的时候就又散了一地,弄的我是笑非笑,只能哭笑不得,我想来年这些被滋润过的野草定是要满心绽放的,而现在,他们却是处在了地球的两级,一面是有口无心的火,一面是无缘无故的水,尽管是水火不兼容,但是,他们都觉得彼此是面对着彼此的莫名其妙。
沉默一层层的挤了过来,赶着赛跑似的,片刻之余,子桐还是开口了:“末惜,我刚才不是……你不了解现在的男人,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我看向了他的脸,是那么温意的安详之感,是的,他是为了我,我怎么能怪罪于他呢,我说:“子桐,我没有怪你。”但是,我说话着,眼眶里就似有眼泪滚出来,我说,我这人就是察觉不了温暖,一要是有温暖过来,我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当着他的面,我的这股子暖流涌了上来,直溜溜的冒起了烟来,是眼泪真的落下来,第一次眼泪当着他流。
那会,太阳底下立着的子桐动了起来,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一直宽大的手伏在了我的脑后,然后把他的右肩膀耸了起来,我就那么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这一切尽是发生在从英格家出来的小路上,路过的不知道的人还因为我们是吵架的小俩口。
那些讨厌的东西也是,真不来,晚不来,甚至还跟着若无其事的来了好多,止不住的流着,我的双手并用了起来,我摸了一摸,我的双眼,然后勉强的笑了出来,我说:“我们走吧!”子桐看了我,然后一笑,他说:“末惜,我知道了一件事”,我说:“什么事”,他说:“原来你的眼泪来的这么实在。”我疑惑着看着子桐,我问他,我说:“为什么要说是实在?”。他说:“就是说你真的很善良,善良的让我心疼。”,我看着子桐,我觉得他的脸什么时候都是阳光着的,一层一层的照耀着我,他说了一句,心疼?我半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着说:“让你心疼的女孩又往往不会成为你心爱的女孩,因为你觉得她傻得无药可救”。子桐笑着问我道:“末惜,善良的女孩怎么就成了傻的无药可救了呢?我只是说你善良,只是说这个的,这个的”。我回过头来问着子桐,我说:“那么子桐,你觉得我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女孩吗?你觉得我是那种让人因为心疼而心爱的女孩吗?我只是问这个,问这个”。子桐说:“末惜,你所谓的善良就是一种傻的无药可救吗?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的”。我说:“可他们有着间接的关系?”。子桐说:“什么关系?”。我说:“善良的女孩,善良到了极点了,她们就会认为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子桐被我说的笑了起来,她说:“那么,末惜,你是哪一种女孩呢?”我生气的推来了半搂着我的,借着我肩膀的这个的子桐,我说:“我哪一种也不是?”,一瞬间,我尽是觉得再这样子说下去,最终套进去还是我自己,我只是想告诉告诉他,我的意思,这么个简单的意思,却是表达成这个样子,或许,也是他故意不想听清楚而已,是他心里只有默默的缘故的,我疯狂般的推开了他,向着小路的尽头跑去,我知道,那里有个公汽站,我们来的时候就是在那里等的车。
末惜走了,他(石子桐)尽是站在那里,眼睁睁的望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路的俩边都是墙。来来去去的,前前后后的,似乎要急于挡住他的去路,片刻间,尽是发现没了她,心里空荡荡的,难道他是喜欢上了她,不,他不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曾经有个人像“她”这样在自己视线下跑走,那次他和她吵架了,那个人是默默,难道是真的想她的缘故,一个人也在刚刚她跑去的路上走了去,回家的路还是只有这条路。
回了自己的房子,那些摊开的记忆一点点的涌了过来,而我依然只能措手不及的接受者,想起了和子桐的一幕幕,寒心彻骨的,他烦恼了只会努力的工作,而我却是要埋头于这些书桌上一垒垒的书,现在,这些书看上去,横七竖八都是不顺眼的,推了他们下去,自己尽是爬在桌子上啜泣了起来,又是不能让楼下的一群人知道,难免要小心翼翼起来,人活着,难免是要思前思后,现在,连我的眼泪尽是还要瞻前顾后的来去。眼泪化成了一团黑影,浓雾里一个男孩站在了女生宿舍楼门口,这里是我的大学,他手捧着几束玫瑰花和几束百合,这是一个情人节,他站在太阳底下,等了一上午,却是不见女孩的踪迹,是那个叫胤浩宇的,他说,这束花代表着“天长地久”,他要送给他喜欢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就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玫瑰花,而我却没有接手,英格说:“末惜,你的心真狠”。我说:“没有结尾的开始也没有必要去开始”。英格说:“什么是没有必要的开始,那我问你,有必要的开始,你又能开始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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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我变回了孤魂野鬼,子桐和我少了电话,似乎我和他成了两代人,有了隔阂,再就是英格,我和她也陌生了起来,我也不去英格家了,英格也不来我家了,倒不是因为楚寒的原因,只是我们更多的忙于工作,忙于那些琐碎的事情,只是明天就是2月14日的情人节了,我是不喜欢这个节日的,总是因为洋人的节日,中国人也跟着瞎参合,但究竟是一代一代的流传了下来,我也就跟着“洋”了起来。
或许真的,不能像往日的情人节一样来个春光满面,我的房间除了那盆紫罗兰,现在又多了一盆鱼缸,因为子桐喜欢乖巧的小鱼,那里我只放进了俩条金黄色的小鱼,一只叫豆豆,一只叫点点,想子桐的时候,我就会盯着他们无休无止的发呆,在这鬼哭狼嚎的大半夜里,而每次总会被那些睡觉三心二意的人惊醒,那些人似乎寂寞惯了,睡觉着不是与梦做伴,就是要这高一声低一声的呼噜声来陪着,可子桐不是这样,他说他很少做梦,也很少打呼噜。当然,我也是那睡觉三心二意的人,因为我的梦里总会有子桐出现,我也宁愿就那样三心二意的一直睡着,直到我老了,没梦可做的时候,在醒来。
真的明天来的时候,我爸爸和我妈妈还真能赶上时代。爸爸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妈妈。妈妈说要感谢爸爸,弄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给我们。我除了喜笑颜开也难免悲从中来,因为早上就这样过去了。
那面的英格和楚寒又是在兴致勃勃,自娱自乐了,英格打来电话说:“末惜,我弄了一桌子的佳肴,你赶紧过来”。我说:“怎么敢绞了你们的甜言蜜语,要不你哪天还真来搞得我翻天覆地的”。英格说:“罢了,不来就不来么,还什么翻天覆地的?”。值得庆幸的事,和英格在一起总是有好运相伴,真是一点不假,英格挂了电话,我就接到了子桐的电话。
子桐说:“末惜,一块去“瑶池”唱歌走”。我说,好。默默出国了,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