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楚寒的事,我还是仅是告诉了你一人”。我看了英格微弱的眼神,我说:“你的事,我说什么也要帮你,我明天凑足了来找你”。我不知道我哪里来这么大勇气说这么口气大的话来,或许是我想到我家人的缘故。
我爸爸还真是豪迈,我们还真是父女情深,当我说出,我要帮助英格,说是楚寒生病的事情,爸爸就毫不犹豫的给我凑足了钱,让我给英格送去。还对我说,让我和英格好好相处,或许他也察觉的出我和英格的友谊的变化,察觉到楚寒和英格的搬家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我的原因。
英格走后,下午,楚寒就来找我了,楚寒说:“明天,我们就要返回到上海了”。我说:“我知道”。然后他就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说是给你末惜。我接过了信,他说:“我走后,请你打开这封信”。
我也不知道信里面说的是什么?是算作一封情书,还是一封道歉信,总之,不用说,这封信里一定有着楚寒当面无法说出的话。我把这封信就顺手压在了我的书桌上的小抽屉里,不看也罢。不管怎样,让我就这样简单的去原谅楚寒还是很难。借钱这回事,倒不是因为他楚寒的原因。英格对我说,末惜,借钱这件事,莫让楚寒知道,我也就如是做了,她说,要是楚寒知道了,说什么也不会用这些来看病的。
他们走的那天,我和子桐,雨彤就一起去送了他俩。再后来,我和英格真就是少了联系,比以前更少了,或许他们忙于那些琐碎的事情了,又或许楚寒的病情真的加重了,又或许楚寒的病好转了,他们一起在某个地方灿烂的笑着呢?生活中的好多事情又岂是我能想得清楚的,又岂是我能料想到的?
眼看着,今年的秋就是真的来了,那个春花秋落的季节,这些日子里依然不知道英格他们的消息,只是偶尔打个电话,电话中也不提及楚寒的病情,我甚至还不知道楚寒究竟是什么病?倒是雨彤的身世之谜有了个结果。
雨彤还真是默默的姐姐,梁舒婉的女儿,雨彤喃喃的对我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这样一来,林雨彤并不是姓“林”而是姓“韩”,韩父在监狱里出来的那些日子里,就一直找女儿,知道林家夫妇收养了他的女儿,说什么也得过继过来。
那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跟着乱七八糟起来,子桐说,雨彤总是来找他说事情,他也跟着不解起来,雨彤尽会是默默的姐姐。
韩父甚至和林家夫妇闹的不可开交了,雨彤说,她是不会认下这个父亲的,无论如何。
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说散就散?何况韩父对她而言,就是一个监狱里出来的陌生人,不仅仅陌生,甚至害怕起来,因为她曾是听过有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的憎恶感也就随之生了起来。她说:“这样的人,认了又有何意?不认也罢!”。
默母来找雨彤,雨彤倒是对她表现的亲切,再怎么说,她也是她的亲小姨,她是一直找她到现在。韩父在监狱里出来后,也找过她几次,找了她,无非是要钱,借钱。
韩父找到雨彤后,就来光明正大的和默母提及钱。默母也是跟着韩父的步伐找到了雨彤,见了雨彤,她才明白那个长的酷似默默的女子还真是她姐姐的独女。
找到雨彤的房子来,默母颤抖的手,就紧紧的握住了雨彤的手,说:“原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一连串说了几个这样重复的话,雨彤看着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妇人,她知道她就是她的小姨,但叫她一下子叫出“小姨”二字来,她又为难起来了?她内心一波又一波的陌生感和激动感混杂了起来。
她对她说:“您,先坐,先坐”。我去给您倒杯子水来,她连忙伸手去拉着雨彤说:“不用,不用的,你坐”。默母边说着话,边指着她旁边的位置。
雨彤站起来,去倒水,默母环顾看着这间简陋的房间,关于雨彤的事情她也略知大概,听说她嫁给了“闫氏集团”的独子,后来离了婚,这一离倒是离出了少量的家产,不过,现在她的房子看上去,和个贫民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她对她说:“你就住在这里吗?”,雨彤说:“一般都在这里,离单位近,方便,偶尔才回趟家的。”默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雨彤,她知道眼前的这个雨彤,年龄是比她少了很多,但是经历过的事情比她却多了很多,她是想问她关于她的事情的,叫雨彤来细细的讲给她听的。
她对雨彤说:“你有什么困难就对姨妈说,姨妈来帮你,要是你觉得离家远,那姨妈就在着附近给你买套房子来住”。她说话着,也想起了和她情深意重的姐姐,舒婉不在了,这也是她能做的,对姐姐的补偿,雨彤是姐姐的女儿,现在也是她的女儿。
雨彤摇头说着,没有什么。但,此时此刻她的感动的泪已流了下来,她抱住了默母,然而啜泣着叫了一声“小姨”。默母也紧紧的搂着了雨彤,她说:“别哭,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了,都来找小姨,以后你就是默默的亲姐姐”。
雨彤说:“默默?亲姐姐?”,默母说:“是呀!你们还不认识吧!她回来了,叫她来认你。”雨彤说:“奥,不,我们认识,我们见过的”。默母很诧异,但是,她知道,雨彤和默默的见过,或是认识,也是因为子桐的原因的。还记得跟踪雨彤的那些天,见她尽是和着子桐经常一起的出出进进的。
默默走后,雨彤望着桌子上默母喝的剩下的那半杯子的热开水,那杯子水现在开始凉了起来。她的心情也跟着凉了,冷冰冰了起来,似乎刚才不该叫着她小姨,不该认下这门子亲戚的,她说以后她就是默默的亲姐姐,而她尽是喜欢着石子桐,甚至这些天还不断在子桐面前表现着她的好感。
认了这个小姨,就等于认了这个妹子,叫着她以后该又怎么对着子桐,对着她的妹妹默默。她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去打开了电视,又关掉,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一觉睡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及去上班,韩父就在门口等着了,他说:“你不用去上班了,我已经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雨彤听着这话,甚是生气,对着韩父就吼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凭什么这样来打搅我的生活,工作?你有什么资格了?”。韩父仍是嬉皮笑脸的说:“我是你亲爸,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将来还得养我着呢?”,整个就一市井小无赖的样子。
雨彤的火气更大了起来,她说:“你逼死了我妈?还和我说这些,你走吧!我们的父女关系早在几十年前就断了”。雨彤边说话着,边把她的生父往门外推着。
毕竟也是父女,两个人在房间里大吼大叫吵架,也太不和情理了,韩父被挡在了门外,她就在屋子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起来,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她的父亲就在外面站着,她也不去理,也不去管,任由着那敲门声继续。
后来那敲门声就渐渐淡了下去,她想他是走了,她也就朦朦胧胧的睡了去,大白天睡觉,还做了噩梦,梦里都是敲门声,她对着门就是大喊,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了?”。她去开门,发现来人尽是默母和我。
雨彤开了门又很不好意思的说:“小姨,末惜,怎么是你俩呀?”默母说,她来都一会了,一直敲门没人应,单位又说你没上班去,就猜你一定在房间里。我说,我找她有事,刚来不久,见默母在这,就一起敲门了。
其实,这些天有关雨彤的事情,子桐是给我说了个大概,我也是担心的来看看她,慰藉慰藉雨彤。倒是在门口真就遇见了默母,还俩个人一直敲着雨彤的家门。路过的邻居见着我和默母敲着门不断,还说,“不用敲了,里面没人,一大早就该是出去了”。
进了屋子,默母问着雨彤说:“是不是你生父又过来了?”,雨彤低头默认着,默母很生气拿出了手机,似乎要给谁打电话,然后说:“我这就报警,把他继续抓了进去。”雨彤拦着她,说:“小姨,不要,算了,算了”。默母放下了手机,对着雨彤说:“对这种人可不能心软,否则他就会得寸进尺,永远都不会改过自新的。”
我看着雨彤,觉得她漂亮的容颜开始消失了,她的表情扭曲着,比什么时候都难看起来。
那个人是她的生父,叫着她怎么狠的心来去送着他进监狱,她是怎么也不忍心的。
我对默母说:“伯母,这些事就搁着以后做吧!再怎么说他也是雨彤的生父”。默母看着难为情的雨彤,然后对着我说:“也好,就等以后吧!”。
一瞬间,默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坐着的床上站了起来,手伸进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然而走到雨彤面前,说:“给,新房的钥匙”。雨彤说:“什么?”默母说:“你不是说,这里离单位近吗?我刚好在这附近有一小单元楼,你就搬进去住吧!”雨彤也站了起来,推却着说:“小姨,不用的,这里就挺好的”。默母拉扯开了雨彤的手,顺手把钥匙放在了雨彤手里,说:“给,你现在就是我女儿,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雨彤就那样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钥匙,我问起了默默,默默出国的时间是三年,今年就该是回来的了,默母却含糊的说着,她也不知道,似乎对她的这个女儿,做母亲的她也不清楚起来。她说:“默默有可能今年不回来,子桐这些天在干什么?还好吧!”。
提及到子桐,似乎我和雨彤在一刹那都有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他很好,就是忙。”默母偏过头来,看向我俩,然后笑了一笑。雨彤接着问道:“妹妹不是说今年回来吗?怎么有事情在那边?”我跟着附和的说道:“是呀!不是说三年就结束留学生活的吗?”。
默母吞吐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我看见了一旁的雨彤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关于默默在英国的那些事,她了如指掌着,心知肚明起来,还喃喃的说道:“难道是真的了?”
这句话,明显的听上去不是问话,不高又不低的一句话,默母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我却问道:“什么真的,假的?”。雨彤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没什么的了”。
在这时刻,默母接了个电话,说是自己还忙,先回去了,对雨彤说。小姨改天再来看你来。我和雨彤站起来,送默母到了门口,默母就匆忙的走了。
默母走后,雨彤才对我说起了默默,她的妹妹,她首先提及到的是晨瑶,她说:“末惜,你知道晨瑶和慕轩琦去旅游的事情?”。我说:“恩”,。她说:“他们也去了英国,无意间见到了默默”。我更是奇怪起来,英国那么大,遇见个熟悉的人有那么容易吗?我对晨瑶说:“这怎么可能?”。雨彤说,他俩去了默默在的学校,英国牛津大学,刚巧碰见的。我说:“咦?还真是够巧合的”。
雨彤然后对我说,本来晨瑶准备上前打个招呼的,看见默默和一个个子高挑,脸蛋白皙,鼻子高挺的外国人,两个人就那样勾肩搭背着,还一脸的笑脸绽放着。
我惊奇的说不出话来,我对雨彤说:“这怎么,她怎么?”,想到默默是雨彤的妹妹了,在着她面前,我似乎不该说着她的不是,且说,在这个洒脱,开放的现实社会中,人都是自由惯了的,就连婚姻都抑制不了的情爱,又何况是恋爱着的双方,那样的不确定是无处不在的,这样一来,谁该是对的,谁又该是错的?
然后我转话问着雨彤,我说:“那晨瑶什么时间回来呢?”,或许我还是想确定事情的真实性,雨彤告诉我说。晨瑶这些天就回来了。雨彤又对我说,其实,这件事,晨瑶早些天就打电话对我说起过,我也没有对着子桐提及。晨瑶的话,是在提醒我,对着子桐保密。
我就那样,急切的想见到晨瑶,我想,我见到晨瑶的第一件事,就是该问她,默默的事情,第二件事,就是告诉的她,胤浩宇在和她一个城市里,她上次在医院门口见到的人就是他。
和胤浩宇重逢的这些日子以来,那种被爱着,无微不至的关心又走向了我,我就像突然被装进了蜜罐里了,蜜罐里的蜜清洗着我,越洗越甜。胤浩宇时不时的开车来接我下班,上班,偶然,会带着一两件我喜欢的小饰品,给我意外的惊喜。而我的爸妈又总会在我耳边不断地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人老实,靠得住”,想起胤浩宇的时候,我不免又露出淡色的微笑来,觉得我的生活里也是有爱的。
从雨彤家小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又走进了一个大房子,雨彤的新房,雨彤是说什么也得让我去新房子看看,不过,默母这个人还真是实诚的很,雨彤的新房子看起来很富丽堂皇的样子,最先映入我眼帘就是客厅摆放的那个茶几,总觉得我和它似曾相识着,这才想起这个茶几和英格家的类似。现在,英格和楚寒搬到上海了,他们的房子也出租给了别人,那个熟悉着的小路我再也不会去踏过了。
一会,雨彤叫了子桐来,也是因为雨彤一下子变成了默默的姐姐,他有点不习惯起来,对着雨彤说话客气起来。闲谈中,子桐向着雨彤问起了默默,雨彤知道关于默默的大部分事情,她并没有向着子桐说起。
很多次,提及起默默,我总能够看见子桐那一张忧伤着的脸。子桐听完雨彤的那些关于默默前言不搭的描述,他更是疑惑起来,内心有了一种突兀感,触不到边际的渺茫感。他也终于忍不住了,似乎想要在雨彤口中想得到些什么?而雨彤也似乎不想着再去避讳着什么?或者隐瞒着什么?她也不想去让步什么了?以前都是她在让着别人,现在别人也该让让她了,尽管这个人是她的妹妹,但是,她的这个妹妹有着很多她与生俱来本就没有的东西,她雨彤已经为了别人离了婚,现在不管怎样,她想她要去争取她自己的,就算是再次在这个城市跌倒了,她也就心甘了。
她大声的对着子桐说:“石子桐,在这个世界上关心你的人,在乎着你的人,不是只有默默一个人,还有我林雨彤。”她是总习惯叫自己林雨彤,尽管事实上,她是姓韩的。雨彤的那一句高喊惊奇了子桐,也触到我的内心世界,也许这句话该由我末惜来说的。
子桐目瞪口呆的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只是笑了起来,对着雨彤说:“这些天,玩笑开多了。”雨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