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淡定帝之称的龙一被那声婉转深情的“好热”刺激的抖了抖,下一个动作便是挥开影的爪子,丢下一句:“赶紧洗,洗完滚蛋。”转身而去。
影愣了须臾,一头扑向了墙壁,挫败的挠墙:“小爷如此大费周章处心积虑连尊严都不要了,换来的竟是那厮的嫌弃,苍天啊,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啊啊啊!!!”
纵是面瘫如龙一,听闻这般“锥心泣血”的吐槽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兔崽子,好的不学,竞学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虽然在诱惑男人方面,影很失败,但在博君一笑方面却相当有天分,他仅用了几句话就把烦闷了一整天的龙一逗笑了,还笑的相当开怀,甚至连夏夜打来电话,询问影有没有把他拐上床时,他都没有计较。
容泽见夏夜叽咕起来没完,就是不切入正题,强势的拿走了听筒,对龙一道:“我们后天回国,你们要一起走吗?”
龙一沉吟了须臾,道:“影一见你就激动,分开走比较好。”
容泽笑着称是,其实他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一点以身试险的意思都没有。
两位家长礼貌性的交谈了几句,客套的互道晚安,结束通话。
先前被影啃的乱七八糟的食物还摆在桌子上,散发着冷掉的油腻味,龙一叫了客房服务,让人将碗盘收走。
抬头看了看挂钟,方觉影已经洗了将近二十分钟,龙一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浴室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索性回房休息去了。
窗外云厚雾重,貌似是要下雨了,房间里有些闷,仿铜的复古吊扇有条不紊的转动着,龙一平躺在床上,睨着催眠效果极佳的扇叶,眼眸渐沉。
昏昏欲睡之际,卧室的门锁轻吟了一声,披着浴袍的影走了进来,龙一翻了个身,略显困顿的喃道:“回去睡觉吧,我没力气跟陪你折腾了。”
影赤着脚走到床边,似难过似委屈的睨着床上的人:“难受。”音色暗哑,仿佛正遭受着某种煎熬。
龙一察觉有异,将背对着他的身子又翻了回来,定睛去看床边的人,不由一愣,只见小孩儿脸蛋酡红,眼底隐含水光,细细的轻喘着。
“感冒了?”龙一抽身坐了起来,将影拉近了些,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手下一片湿热,热度明显偏高。
“没有……”影原本就有些站立不住,让他一摸,腿脚更软了。
龙一下意识的去扶,小孩儿则就坡下驴的软在了他怀里,惴惴道:“我说实话,你不许揍我。”
龙一若有所思的沉吟了须臾,蓦然醒悟,勃然大怒:“滚!明天再和你算账!”
影其实很害怕,但事到临头也容不得他退缩了,索性心一横,蛮力摁倒了龙一,因为太过突然,龙一不由愣住了。
居于上方的小孩儿一边死命的摁着他的肩膀一边将身子也覆了上去,虽说小孩儿清瘦没肉,可到底是个男孩,单是那副骨头架子也有些份量。
“混账!”龙一怒不可遏:“给我滚下去!”
小孩儿惊惧的缩了缩脖子,却没有听话的放开他:“我难受,自己……自己弄不出来。”说这话时,小脸都有些扭曲了,早知道这滋味如此销魂,他就不下那么重的料了。
☆、火爆的另一种含义
虽然对龙一有那么点畏惧,但影知道他不可能不管自己,所以,无论那冰块一样的男人火山爆发一样呵斥推拒甚至还打了他几巴掌,他都死抱着龙一不放。
影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性子有多狡诈,自制力有多可怖,所以,打一开始他就没指望龙一碰那些吃食和酒水,也所以,龙一对被算计到这种地步感到十分的恼火和无力,小崽子太绝了,对别人绝,对自己也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药效已经发挥到不容压制的阶段了,被树袋熊似的小崽子死命磨蹭的龙一一边气的将欲吐血一边认命地,粗鲁地的把影的浴袍扯开一些。
当不属于自己的手接触到连自己都很少因自渎而碰触的器官时,影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却又让他激动的难以自制,贪婪的欲望叫嚣着不够,想要更多的在男人的手掌里磨蹭,皮肤下的血液如同遇火的汽油一般,只一瞬间就全部被点燃了。
龙一的手指修长灵活,掌心和指腹上覆着薄薄的茧,技巧性的动作时给初尝情事的小孩儿带来的快感简直可以灭顶,影高昂着脖颈,胡乱的亲吻龙一的下巴和唇角,龙一也不躲避,但嘴唇抿的很紧,阴沉的面孔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拒绝。
影很没出息,只坚持了十几分钟就一泻千里了,黏浊的白色弄了龙一一手,龙一皱了皱原本就很紧的眉毛,抽了张纸巾擦手。
还处在高潮余韵当中的影无力的瘫在床上,眼睛泛着潮湿的水汽,清瘦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喘着气,整个身体都是红粉色的。
龙一拭净了手,冷森森的睨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摊放在案板上的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床底下拿出刀或者绞肉机来。
影被盯的全身发毛,汗哒哒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胯【蟹】下那物却在短暂的消停了须臾之后,不受影响的翘了起来。
当视线触及到有恃无恐的那处时,龙一的眼睛几乎都能冻成冰了:“你……”
未等龙一说完,影就赶忙用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抢道:“我想全须全尾的回家,可这玩意儿不受我控制。”话落,讪讪的瞄了自己胯【蟹】间一眼,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小孩儿的举动有些滑稽,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龙一也许会大方的给他个笑容,可眼下他实在笑不出来。
影紧搅着身下的浴袍,色厉内荏的与龙一互瞪,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终于切糕,只要能把这厮拿下,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静止了一般,死一样的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影终于鼓足了勇气,将隐隐发颤的手伸向了龙一,龙一的脸早就黑透了,所以,再黑上几分也看不有何差别,当那只大着胆子伸过来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往小孩儿身上扯时,龙一的小宇宙终于被点燃了。
他顺势握住了影的手,下一秒就将影整个拽翻,挂在身上的浴袍随着影被动的动作盖在了影的身上,又被龙一粗鲁的撩了起来。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影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可这并没引起龙一的心疼,反而招来了更多更重的巴掌,卧室里响彻着连绵不绝的巴掌声和难以克制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惨,听在耳力,惊心动魄。
“唔唔~~轻点,很疼的!”影一边叫一边哭,心里又气又难堪,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飚,他可以接受屁股疼,但不是这种疼好吗?!
龙一民唇不语,手下愈加不留余力。
“唔唔~~会打坏的。”
龙一依旧缄默其口,不为所动。
“再打就毁容了!”
龙一额角抽搐了两下,忍无可忍的怒道:“闭嘴!”
事实证明,不管多牛X的春【蟹】药和龙一的巴掌相比也不过尔尔,影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荡漾的小心思和不够坚定的小弟弟全都消停了。
龙一打完收工后,直接将影扔出了房间,之后直至两人回国,影都被当成空气对待,而龙一则是连空气都不需要的怪物。
影知道他这次是气狠了,也不期望他在短时间内原谅自己,但他没想到的是,龙一竟然无情到连他和夏夜出国求学时都没去送行。
眼瞅着夏夜和容泽依依不舍离别依依,影满腹的羡慕嫉妒恨,忧伤恼怒闷。
“我们去上学又不是去死,别死去活来的行吗?”影恨恨的扯过夏夜,对容泽如是说。
容总赞同般的点了点头,回首唤了一声等候吩咐的黄万,将其拎着的一小袋东西提在了手里,握住夏夜的手道:“走吧,该登机了。”
夏夜乖巧的点点头,与容总手拉着手,亲亲爱爱的登机去了。
被无视的影难以置信的哑了三秒,转头问黄万:“你老板不是来送机的吗?”
“不是啊,他和您二位一起过去,等您和夜少一切安顿好再回来。”黄万据实以答。
“我靠!那他们依依不舍个什么劲儿?!神经病啊!”
“呃……老板说,恋爱中的人都是比较神经的,您多担待吧。”
“……”担待?担待个鸟!
影拔腿就追,全无形象的大叫:“姓容的,你给我站住!你敢跟过去膈应我,我就让你客死他乡!”
三人渐行渐远,最后混在了登机的人潮之中,再也瞧不见了,冯中上前两步,对还不肯收回视线的三爷道:“三爷,不用担心,他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三爷闻声收回视线,低低的哼了一声:“俩小兔崽子的破坏力比孙悟空还大,与担心他们相比,不如担心即将被受迫害的无辜大众。”
“龙少也这么说呢。”深知祸害们有多顽劣的老管家附和的一笑,续又询问口是心非的三爷:“要不我跟过去瞧瞧?”
三爷沉吟了下,摇了摇头:“该做的安排龙一都做了,你就别跟着折腾了。”
冯中再次附和的言是,一边跟着三爷的脚步往外走一边闲话道:“也不知影少又做错了什么,把龙少气的连送行都不肯,我打电话过去,小吴还骗我说龙少有紧急工作要处理,走不开,可谁不知道龙少疼他们疼的紧,任何工作都没他们的事紧急。”
三爷微微的蹙了下眉毛,淡声道:“没分寸。”言语简洁的有些含糊,让人只知道他老人家不悦,却弄不懂他在说冯中私自做主打电话给龙一没分寸,还是说影没分寸的惹恼了龙一。
☆、甜蜜对抗的日子
春节将近的时候,K城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城市都被染成了白色,美则美,却也冷的异常,陆青遥惧寒,自然不想出门找罪受,可容二爷近来小动作不断,今儿个给他塞男人,明个儿给容兆塞女人,各种司马昭之心,各种见缝插针,既阴险又天真,让人哭笑不得也好生蛋疼,故此,陆青遥不得不和容兆绑在一起,走到哪都人成对影成双。
陆青遥捡了一袋金桔,转手递向身后,让容兆去称重量,可手伸出去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回头一看,他家的大狼狗正站在巧克力货架前凝眉深思。
陆青遥举步上前,好笑道:“想吃就拿,有什么可纠结的?”
容兆回眸,忧心忡忡的问:“遥遥,我最近是不是长胖了?”媳妇儿近来喂食很尽责,他胃口好,又不出去乱跑乱窜,似乎长膘了的说。
陆青遥“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否认:“没胖。”
容兆揉了揉肚子,还是觉的腹肌有点软化膨胀,于是再次向老婆大人确认:“真的?”
陆青遥笃定道:“真的。”而后拿起一大盒榛子巧克力塞到了容兆怀里:“放心大胆的吃。”把身材吃走形了,看你拿什么招蜂引蝶。
于是永远也记不住媳妇是狐狸的大狼狗美滋滋的收起了巧克力,至于腹肌变软神马的全当错觉一场。
结账的时候,容兆拿起了购物车里的一大盒中式年糕,不解的问陆青遥:“买这玩意儿干嘛?”他不爱吃,陆青遥肠胃不好不能吃。
陆青遥一边从钱包里找会员卡一边淡淡的回答:“后天就是除夕了,你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家吧?”
容兆诧异道:“我没想回去啊!”
“他是生你养你的人,不是你转身即忘的路人甲。”陆青遥把会员卡递给收银员,笑吟吟的睨着容兆:“难道就因为他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就跟他彻底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听起来不无道理,可让容兆去探望他那个不怀好意且随时有可能用拐杖招呼他的爹,他是一百个不情愿。
陆青遥自然知道他有多抵触容二爷,于是哄道:“他也想踏踏实实过年,不会跟你闹腾的。”
容兆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见陆青遥笑意融融,宛如用一块糖搞定淘气儿子的家长,不由有些气闷。
“遥遥,人家都这么听话了,你是不是应该奖励奖励人家?”俩人才上了车,容兆就抱着陆青遥耍起了无赖。
陆青遥好笑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先欠着,回家给你补。”
其实容兆是个对车震颇为热衷的人,但考虑到陆青遥冷一点就嘴唇发青的体质只得将狼子野心压了下去,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等来年春暖花开了有的是机会。
除夕夜,容兆拎着年糕和陆青遥做的两道菜回了近郊的本宅,偌大的宅邸灯火通明,鞭炮烟火也是所无节制,可房子里却弥漫着与之相反的的清冷。
去年除夕的时候,容兆是被陆青遥强行送回来的,那是容二爷对陆青遥亲厚的源头,今年容二爷与陆青遥反目,不说成仇那么夸张,却也势如水火,容二爷没想到今年除夕竟然会有相同的待遇,见容兆吊儿郎当的晃进门来,不由愣在了当场。
容兆把带回来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搁,就跟没看见老管家和容二爷诧异的目光一样,随手抄起遥控器,拨到中央台,坐没坐相的歪在沙发里看起了春晚。
老管家缓过神来,忙手忙叫的给容兆倒了杯茶:“少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容兆偏头冲老管家笑了笑,拿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时瞥了容二爷一眼,见老爷子还愣珂珂的瞅着自己,恶劣的笑了:“别太高兴,我是回来吃饭的,不是来看你的。”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一个人过过多少春节了,那种滋味在心里扎根太深,变成了他和父亲的隔阂。
容二爷的心像是被蜇了似的,原本因惊讶而呆愣的面孔蓦地的沉了下来:“既然回来了就规矩点,别大过年的给人添堵。”
容兆无谓的耸耸肩膀,视线又回到了正在播放的春节晚会上,父子相顾无言的坐了好一阵子,容二爷才打破沉默:“他让你回来的?”语气里有明显的轻忽和不在意,反而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以为他在讨好你,他不屑那个,之所以让我回来不过是可怜你,就和可怜那些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一样。”容兆笑的刻薄,话也尖利,容二爷应该生气的,可奇怪的是,有那么一瞬,他竟然因为这番应该惹怒他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