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有接受比频率密集的【哔——】更为累人的体能训练,还好某人良心未泯,【哔——】过之后会给他揉揉胳膊捏捏腿,否则,想跟武道馆的专业人士过招?做梦去吧!能成功的爬下床就阿弥陀佛了。
“他不正常……”容泽欺身上去,轻着蹭小情人的鼻尖:“或许,我也不太正常,但是,你没有埋怨的权利。”
“凭什么?”
“当然是凭你期望和我做啊,不要忙着否认,你好好想想,是谁第一次见了我就说,来做【蟹】爱吧?”
“……!”
“是谁被拒绝之后耿耿于怀缠着我的?”
“……!”
“是谁得逞之后食髓知味赖上我的?”
“……!”
“你的意愿如此强烈,不满足你我会于心不忍的,好了,自己坐上来吧,前戏我会做足,不会弄疼你的。”
夏夜再一次深深的无言了,话说,原来闷骚和无耻并不矛盾,呐~这个正在将罪恶之手伸向他的男人就将这两者结合运用的非常完美。
☆、喜欢就好
容泽在夏夜急促而美妙的低叫声中洒下万千浓热,两人从天堂落回人间,夏夜如同失去支撑的玩偶,软趴趴的伏在容泽怀里,凌乱的喘息和j□j的余韵惹的那双轻盈的睫毛阵阵轻颤,美的一碰即碎似的。
“宝贝儿,表现不错。”容泽怜爱的亲吻着怀中的人鼻尖,眉心,最后将吻落在唇上,辗转缠绵。
夏夜反咬住他的下唇,含糊不清的说:“你再把【哔——】弄到我肚子里,我就生个小孩给你看。”
容泽哈哈大笑:“只要不像你这么皮,生多少我都没意见。”
情人间的话荒诞且无聊,但少不得甜蜜,听闻这边嘻嘻笑笑开始交谈,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会馆的服务人员便把容泽先前点的那些茶饮给送来了,放东西时俏生生的小服务员忍不住好奇的偷瞄了夏夜两眼,夏夜心知这女孩娘多半听到他和容泽做那档子事儿时的声音了,这要放在常人身上肯定是尴尬羞赧的,可妖孽不是常人,见人家往自己这瞄,大大方方的回了个笑,那笑不浓不淡,恰如其分的温润,也莫名的勾人。
阅历不够深的小服务员倏地红了脸,差点失手把茶饮扔汤池里,容泽见状,一把将人按回了怀里,心里止不住的嘀咕,妖孽啊,这就是个招人疼又惹人恨的妖孽。
这家温泉会馆的食宿都不错,容泽懒得来回折腾,便想在这小住一晚,可夏夜执意要回去,连个吃饭的功夫都不容,容泽拗不过他,只得饿着肚子给这小祖宗当司机。
温泉会馆开在近郊,距离市区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回到城里时,肠胃活跃,代谢超快的某妖孽都饿透了。
“中午吃的东西都是寒性的,晚上咱吃点清淡暖胃的吧?”容泽一边开车一边如是说着,虽然他用的是征询的语句,可他直朝着某家素食餐厅开的行为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今天的晚饭就在那里吃了。
夏夜皱着眉道:“我特意赶回来是为了吃麦当劳。”
“垃圾食品。”
“我喜欢。”
“小毛孩才喜欢。”
“我…我…人家就是小朋友呀。”被豢养的某妖孽把脸凑过去,眼睛一眨一眨的装可爱。
饲主抬手揉了揉他家爱宠柔亮的皮毛,笑吟吟的说:“卖萌无罪,但也没用。”
容泽平日里的菜单都是营养师和掌厨共同拟定的,正值壮年的男人从不挂心这些琐事,但是,夏夜中过毒,虽然后期调养的不错,但是,不管多好的药材也无法将受损的肠胃修缮的完好如初,所以,他可以不在自己的吃喝上费神,但不能不为小情人的饮食劳心。
“我就要吃,啊~麦当劳,快停车,快点!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龙一很关心你的饮食情况,前天晚上还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按时按量的吃东西。”
夏夜一哽,接着万般不舍的对着窗外的小丑挥起了手:“麦当劳叔叔再见。”
容泽哭笑不得的叹气,如果他像忌惮龙一一样忌惮我,我得省多少心啊?
暖身养胃的饭菜自然没有美帝的快餐味道浓,没有油炸的牛肉片,也没有浓稠的沙拉酱,这一餐夏夜吃的很不爽快,吃饭时对殷勤周到的大堂经理横挑鼻子竖挑眼,回家的路上对某奶爸爱搭不理阴阳怪气。
容泽哭笑不得的说:“你要是实在看我不顺眼,就跟吴心他们回家吧。”
吴心此时就坐在三十米以外的黑色奥迪上,与他一起的还有夏夜的另外几个保镖,非常讽刺的是,没时间安下心来吃晚饭的哥几个人手一个夏夜向往不已的汉堡包。
话说连续多日出勤在外的保镖们非常盼望小主子回家,可是,他们的主子却真心不想回家,不是在外面有多自在,而是因为家里没有容泽。
事到如今,夏夜不得不承认,从不在游戏上面用真心的自己沦陷了,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在一堆玻璃球里发现了一颗夜明珠,一时间有些爱不释手,总想抓在手里揉搓把玩,至于何时会厌倦,他也不清楚,也不想深究。
“容泽,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就好。”容泽语气随意,并没太在意,这小东西总把喜欢你,爱你,一类的话挂在嘴边,如果字字句句都搁在心里,那他必需换一颗存储量超大的心脏。
“太敷衍了吧?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还不说点发自肺腑的?”
容泽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揽过落寞的小情人,双眼情深似海,嗓音温柔动听:“谢谢。”
“谢什么?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随便的感动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容大情圣瞬间破功,脚下踩着油门,嘴里呵呵的笑道:“还感激涕零?我把你供起来,每天三拜九叩得了。”
“你还别说,我还真受的起。”
“对,你受的起,你就是我的小祖宗。”
“我说真的,我爸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什么都不肯吃,明明挺健康的,但总哭个不停,我妈以为我有问题,我哭她也哭,把我爸愁的直掉头发,后来有人带了个老道去我家,老道给我推了一卦,他说我是敛财童子转世,估计是犯了错才被贬下凡尘的,我不愿意遭受轮回之苦,所以不停的哭闹。”
夏夜说的一本正经,可容泽却像听笑话似的笑个不停:“哎呦,敛财童子,他怎么没把您老送回去?”
“都降生了怎么回去?掐死我吗?”
“是个好办法。”
“对牛弹琴,你根本就不相信,不跟你说了。”夏夜瞪了他一眼,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了。
“生气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相信。”
“相信我你还笑?”
容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吃不到麦当劳就摆脸色的敛财童子”这一想法一直在脑袋里打转,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神经,只能用不太平稳的声音解释,自己这是脸抽筋了,一边用手松弛面部神经一边哄着要伸爪子挠他的小妖继续讲敛财童子的故事。
“认了一个属马的干爹,一个属牛的干妈,有人给我当牛做马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认命了。”提及自己的干爹干妈,夏夜忍不住叹了口气。
容泽听闻叹息声,偏头看了过去,只一眼他就莫名的心疼了,不知什么样的往事会让他在瞬间变了人似的,他从没见过如此沉静的夏夜,那种沉静很复杂,糅合着苦涩,凄然,落寞,以及浓重的感伤,此时的他让容泽想了因失去而疾速成长的小兽,强势背后隐藏着嫌少外露的敏感和柔软。
☆、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在懂事之前,夏夜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如同一张单纯美好的白纸,在懂事以后,他的人生变了一幅浓稠艳丽的油画,用厚涂的手法侵透纸张,每一笔浓艳都淬着鲜血。
在那个多事之秋,母亲病逝,东虹易主,他和他父亲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那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舅舅纠集怂恿与他外公打江山的元老,一心想把他和父亲这两个外姓人赶尽杀绝,明火暗杀,不计方式,不择手段,夏夜不得不甩脱稚气,迅速长大。
“小夜,到家了。”车子停在了升起大门的车库前,夏夜却还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容泽抬手去摸他的头发,却被他顺势握住了。
“其实我原本不信命理的,可是那个道士的话全都应验了。”夏夜垂眸摩挲着他的掌心,用手指去触那些细细的纹路。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虽然出身不凡,但注定命中多劫,而我周围的人还会受我牵连。”一只温暖而宽厚的手落在了夏夜的头上,他抬眸笑了下,但很快又垂下了眸子:“那臭老道差点因为这番话让我爸给毙了,大家都觉的晦气,可事实证明,人家不是信口开河,你看,如果没有生下我,妈妈的身体不会变差,更不会早逝,我爸也就不必遭受丧妻之痛,干爸干妈也不必为了顾我护我而送命。”
“是你的父母选择了你,而不是你选择了他们,这不是你的错。”
知道容泽是好心安慰自己,夏夜没去点破,事实上,每当想起早逝的母亲,他也会这么自我安慰,不过,干爸干妈那份债就不可推诿了,那种程度的恩情,他不能不还。
容泽虽不清楚夏夜具体经历过什么,但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巨大的人情债长年累月的盘踞,总也得不到救赎的那种压抑,于是温声开解道:“你可以把恩情还给他们的亲人。”
夏夜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凄然无奈的苦笑:“是啊,我只能这么做,还好他们有孩子,我可以把不能报的恩寄托在他身上,只要他想要,只能我给,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双手奉上。”
车厢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容泽想要冲开笼罩的低沉,于是玩笑般的说道:“太偏执了不好,万一人家要你怎么办?”
这是一个用来缓和气氛的玩笑,夏夜却怔住了,容泽敏感的觉察到了他的异常,继而愕然的问:“你不会真这么做了吧?”
夏夜回过神来,笑笑的说:“哪能啊?我又不傻。”
容泽附和的笑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傻有很多种意思,也有很多种形态,在某些时候,过于偏执就等于犯傻。
“好困,我们回家睡觉吧。”夏夜打了个哈欠,催着容泽把车倒进车库。
容泽原本不想追究什么,可见夏夜因心虚(?!)而迫不及待的想结束这个话题,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就搭错地方了,他把准备下车的小妖拽了回来,沉声说:“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后你给我规矩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和谁牵扯不清,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喂猫。”
夏夜不明就里似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你在吓唬我吗?”
“我在给你讲笑话,好听吗?”
夏夜了然似的呢喃:“难怪我一点都不害怕。”
容泽破功失笑,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下车,别气我了。”
夏夜揪住容泽的衣领,以德报怨的在他脸上“mua”了一口,这才跳下车子。
夜晚的风很爽利,带动着一片绿植沙沙作响,可惜天不作美,虽看不见阴云,却也不见月光,夏夜微仰着头,呈非主流角度望天,如果可以看见月亮的话,今晚应该是上弦月,弯弯的月牙,状似死神的镰刀。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不知怎么的,夏夜就想起这句话来了,心下觉的好笑,笑意还未淡去之际,眼角的余光蓦地捕捉到一抹掩藏在植被之后的黑影。
与此同时,容泽已经将车子倒入了车库,容泽对车子就像普通男人钟爱美女一样,当初选中这里做为根据地,主要是看中了这里的车库够大够宽敞,可以并排放置他的三辆爱车,虽然车库里的灯光不差,可停满车子时总有光线无法莅临的死角,在最北侧的暗影里,一双寒光熠熠的眼睛默默的盯着容泽,见他从车上下来,紧绷的双腿用力一按地面,猛地的蹿了过去。
容泽早有提防一般,侧身避过了一击,袭击者几乎是贴着他的头发,落在了他身后的车顶上。
容泽转过身,皱眉道:“好玩吗?”
袭击者嘴角微微上挑,笑的一脸奸诈,回答说:“喵~”欢快的甩尾巴。
有人说物似主人型,这只名叫CC的苏格兰折耳猫将这点印证的非常彻底,自打从宠物店搬进容家,它就吃容泽的住容泽的,闲极无聊就拿容泽逗闷子,这遭人恨的破性子跟它主子简直如出一辙,半点不带差的。
容泽拎着CC走出了车库,本想丢给夏夜,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宠物,却见夏夜手里拎着个清瘦的男孩。街灯的光线不够亮,男孩又微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是……”容泽本想问,此人是谁,可才两个字出口,那男孩如同受了某种刺激似的,忽然挣脱了钳制,一下子撞进了容泽怀里,溺水者紧抱浮木一样抱住了容泽的腰,受惊的CC“喵”的一声跑走了。
容泽当场就愣了,一方面有些措手不及,一方面又迷茫不解。
“容先生,求你……求你帮帮我。”男孩在容泽激动的近乎发抖,身上散发着医院里独有的消毒水味。
容泽自认记性不差,可是,他对男孩一点印象都没有,迷茫之际,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夏夜,却见夏夜站在几步之外,脸上似笑非笑,容泽颈后的寒毛一下就稍息立正了,
夏夜那种别有深意的眼神,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他撞见他和陆青遥“上床”那次就是这种神情。
男孩见容泽发怔,微微抬起脸来,用不愿接受现实的嗓音向他确认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谩说容泽对他丝毫印象也无,就算有,他也不会说“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谁谁谁,我们如何如何”这种话,除非他诚心诚意的找倒霉。
见容泽摇头,男孩像是要哭似的,嘴上却说:“不怪你,你贵人多忘事,我可以记你一辈子,你也可以转瞬即忘。”
男孩语气诚恳,半点不像信口开河的模样,可容泽却急于撇清,一边呵斥他松手一边推拒,
夏夜在旁呵呵的冷笑:“是下床即忘吧?”
“胡说什么?”容泽横去一眼,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