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成的,反过来也是一样。不过这任务一年只能完成一次,父王第一次就因时间不够,没能完成,所以很遗憾呢。不过那也是第二年的事情了,原本要到第二年的年底,邪樱枪才开始恢复呢。你比父王,整整提前了一年——”
嬴冲不由暗暗吐槽,安王那家伙,居然连这么重大的事情,也未在‘遗书’中交待,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说来也让他奇怪,安王留下的信息中,只有交代炼神壶与两仪七妙真火的用法。可对邪樱枪的具体功用,却未有一丝半点的提及。还有嬴月儿,也没主动对他说邪樱枪的恢复之法。难道这其中,也有什么限制不成?
不过若真如月儿所言,无论是偷是抢都可完成,那么这任务还真是简单。十万石粮,两万金,稍微强一点的商人地主,甚至盗贼与流民,也能轻易办到。
思及此处,嬴冲的眼顿时微微一凝,然后才想起,他手中的是‘邪樱’!象征着革命,蔑视威权的邪樱!
定下如此低的数额,多半也是为使每一代的邪皇传人,尽快能有自保之能。
问过嬴月儿之后,当天嬴冲就让嬴福拿着银票,到京城里的各大粮店里跑了一趟,买下了大约十万石粗粮,使任务面板上‘入粮十万石’,也同样变成了银灰色。
不过这任务虽是完成了,可嬴冲却不能领取奖励,心知这是因除夕未至之故,所以嬴冲也不在乎。二十几天的时间,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而自这日之后,嬴冲果然就如他米朝天的承诺,彻底消停了下来,老实在家闭门不出。
有了几个任务的激励,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于习武练武。尤其是惊雷枪决,除了每日练枪之外,嬴冲每到阴雨天时,都会驾驭摘星甲飞至云层之内,观看那雷霆闪烁,体会雷之真意。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练枪,他的箭术亦开始登堂入室。首先是一直因各种缘故,拖延了许久都未完成的师门任务四,终于在两天后完成。接着则是在九月的指点下,修习那本新得来的‘射日决’,箭术在短短十日内突飞猛进。
武丁亦曾得到过邪樱枪,而九月的射术,正是由这位大商太祖手把手的教导,与后羿传下的射日决同出一脉。而以妇好的箭术造诣,教导嬴冲绰绰有余了。
而除了箭术,嬴冲在上机关术上的修行,也是一帆风顺。十个精铁人像,他都已完成了,嬴月儿,九月,管权,管不易,北海四真,方无恨,还有一个王籍,
真传任务五要求的人像,需神形皆备,完美无瑕。可似嬴月儿与九月这样的存在,哪怕嬴冲只是将其部分神韵展现,邪樱枪也依然默认他已完成。
那暴雨梨花针的图纸,嬴冲已经到手。不过他最大的收获,却非是这张机关图,而是每当一尊人像雕出来,嬴冲就能觉自身的武道之势,更显厚实浩大。尤其是嬴月儿与九月,使他受益匪浅。
这直接影响到了他在霸王枪内战绩,竟能在修为相等的情形下,侥幸胜过了单雄信一次。不过这也成了他的灾难,霸王枪内的对手,第二日就提升了一个等级,使他苦不堪言,每日被虐到死去活来。
自然,嬴冲习武归习武,可对朝堂的关注,却未曾有半点放松。
也就在他闭门不出,以局外人的身份稳坐钓鱼台之际。此时的朝堂,却是风云变幻,战火纷呈。
十二月初六,西城三条排水道崩塌,使地面塌陷,牵累民房三百二十四间,死伤二百余人。当日左都察院京察御史二人,再次上本弹劾王焕章。
十二月初七,城东大仓兵库使魏成运于刑部牢房内服毒自尽。
十二月初九,有御史指刑部都官司员外郎薛计,包庇案犯,走漏消息。罪证确凿,当日罢官下狱。
十二月十日,王焕章查得兵部储运司与暗城黑巷主人蛇王勾结,偷运盗卖墨甲之实证,使储运司自郎中张焕以下,一百二十七位涉案官员被拘拿下狱。
十二月十一,政事堂参知政事谢灵,奏请天圣帝追究王焕章罪责,罢其官职。天圣帝不允,以为王焕章查案有功,可补前过,夺王焕章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衔,降至正四品下通议大夫,仍留任原职。
也同是在这一天,嬴冲接到了花月楼送来的书信。而这书信的主人,正是花月楼的花魁之首林依语。
信中语气婉转哀切,情意绵绵,先是抱怨了他数月不至,冷酷无情,将她望于脑后;又述说了林依语的想念之意,邀请他至花月楼一会。且情意缠绵,言道她已过了破瓜之年,花月楼中已有人逼迫她开脸破身云云。想着与其被她厌恶之人得了,倒不如给了他。
自然这信中的言辞,是极其隐晦的,可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看完了这信,嬴冲才又再一次想起,自己已经几个月没见林依语了,还有他丢到水里的几千两黄金。嬴冲当时就大为意动,他对这位能使他开心的解语花,还是蛮在意的。
可在细思之后,嬴冲还是暂时放下了这念头。想着自己再有一个月就要大婚,这个时候去那青楼,像什么话?
他没法推掉这门婚事,已经感觉对不住叶凌雪与自己倾心的女子。如今既是木已成舟,那么他嬴冲,就至少得给予自己妻子足够的尊重。
要想去喝花酒,大可等新婚之后再说,不急于一时。
以林依语的本事,不至于现在就被逼迫到*的地步。且以他现时的地位,只需给花月楼的主人打个招呼,谁敢不开眼再去逼迫她?(未完待续。)
一五一章 分一杯羹
林依语的信,对嬴冲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此时的他,也确实无瑕他顾。
不止是因他幻雷枪的修行,已至紧要关头,更因此时的朝堂争斗,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双方都已红了眼仁,白刃见血,到了你死我活之境。
十二月十二,蛇王司徒远山从咸阳出逃,不知所踪。次日城北百里坡,有数位天位强者交战,不过当禁军赶至之时,人已不知所踪。
十二月十四,刑部司门司书房大火,烧毁案卷近千,物证数十。
十二月十五,南城有暴民作乱,金吾卫禁军及时赶至镇压。
同在十二月十五,因证据不足,张焕被刑部释放。
十二月十六,右督察院右佥都御史王明在归京途中遇刺,却因王籍早已有备,有惊无险。
十二月十七,右督察院右佥都御史王明入宫面圣,奏闻地方七位兵部转运使勾结储运司,盗卖兵部物资,涉案金额总计达十七万两黄金。此案已然查实,证据确凿。使天圣帝大怒,下令三法司彻查。
十二月十八,礼部侍郎薛寿调任兵部,原兵部左侍郎叶宏博则迁职吏部。
——这场因储运司而起的风波,直到十二月二十,才初步落下了帷幕幕。
这连续十几日的朝争,让嬴冲颇有眼花缭乱之感。哪怕是聪明如他,也只囫囵看了个大概。
双方动用的力量也都让人心惊,涉及京朝与地方近千位大小官员,耗费金钱近三百万金。
而只为追捕蛇王司徒远山一人,绣衣卫与襄阳王氏,就动用了近二十五名天位。将世阀大族的底蕴与力量,都展现到淋漓尽致。
最后襄阳王家虽是大胜。可却未尽全功。
襄阳公王籍总掌大局,手段非凡,明里在追查刑部空仓案。暗里却是从地方转运使着手,迂回突破。最终一举定鼎。然而嬴去病却也应对得当,仍保住薛氏的根基未失。薛寿迁职兵部,亦阻止了这场大案,继续扩散的可能,
不过嬴冲也从中,看到了几位皇子的黑手。嬴去病落难,自然多得是人落井下石,其中就不乏他那岳丈的身影。
据说十二月十八那天。张焕被刑部再次拘拿之时,嬴去病被天圣帝用砚台砸破了头,薛贵妃亦被陛下训斥禁足。
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嬴冲在二十日那天参加大朝会之时,没有望见嬴去病的身影,
要说这场朝争,有什么让嬴冲意外的,那就只有叶宏博。他原以为这位岳丈,会趁机继续在兵部深耕,却没想到。这位才往那井里面丢了几个石头,就又转变与薛寿做了交易,二人互换了职司。
二十日的大朝会。天圣帝雷霆震怒,拿着都察院与刑部递上的折子,将在场近五千位六品以上的朝官,当成孩童般训了整整一个时辰,
嬴冲也在其例,且因身据超品,靠位较前的缘故,饱受天圣帝的雷音贯耳,痛苦不堪。他现在发现自己身份高了其实也不好。以前还是世子的时候,呆在后面哪怕睡着了也没人管他。
可如今嬴冲人站在最前面。刚一阖眼,天圣帝就直接两颗珠子砸过来。让他好不尴尬。
好不容易等到天圣帝口干舌燥,终于停歇下来。几位政事堂大佬与相关人等,都是目透精光,跃跃欲试。
如今兵部之人或被拘拿下狱,或罢职免官,加上地方被牵连到的小鱼小虾,出缺达二百之巨。襄阳王氏一族虽出力最大,可这么一大块面饼,没可能让王氏一家独吞。
然而最后议定的结果,是王焕章调职兵部右侍郎。一应兵部补充名单,都由王焕章与叶宏博二人一同拟定之后,交由吏部尚书与政事堂核准。
而接任京兆府尹的,则是一位嬴冲从未听说之人,姓寇名准,原任盐铁判官。
嬴冲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十八日那天的御书房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陛下与襄阳王氏,以及叶宏博之间,必定是做了一场交易。
叶宏博以兵部左侍郎的身份调任吏部,任职小天官,这是其仕途之上最要一步。而王焕章虽是失去了京兆府尹的官位,可转职刑部右侍郎的结果,却也不算太坏。并未完全失去问鼎政事堂的希望。
且仅这两家瓜分的兵部缺员,就至少可占小半之数,
嬴冲目光灼灼的扫了这朝堂中的诸人,以及天圣帝一眼,然后无声轻笑,又再次眯起了眼神游物外,
很显然的事,天圣帝要对兵部下手,却又不愿将自己儿子与薛贵妃家,真正逼入到绝境。
这不太像是早年天圣帝,********的风格,可陛下既然这么做了,就必定是有所图谋。只是他现在,还看不清这位外祖父,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而就在当天的大朝会结束之后,他的岳丈叶宏博又找到了他,笑眯眯的说起兵部选任,他那里还少了五人,问嬴冲这边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
这使嬴冲受宠若惊,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旁观的。这次兵部缺员虽多,却被朝中好十几头饿虎盯着。他还真没想过,自己能在里面掺上一脚,分一杯羹。
他这岳丈,居然对自己这么好?
“原本我与王籍商定是三人,以筹你之功。可却被陛下驳回,重议之后最终定为五人。”
叶宏博并未贪天之功,为嬴冲解释完后,又笑道:“冲儿你可莫要太小看了自己,安国公再怎么没落,也是当朝九大国公之一。且如今这满朝上下,又有谁敢小视于你?这兵部缺员你若不取,那王家岂能安心?”
嬴冲静静听着,目光在御道之上那诸多大臣身后扫过。可见一旁经过之人,哪怕是身份与他相当,也会点头示意。而那些官位较低的,更是莫敢不敬。
确实是不同了,从十日之前,在他参与的第一场大朝会时,他就已能感觉到变化。
确实,他太谨慎了。如今这朝堂之内,他又何尝不是掠食者的其中之一?尽管还很弱小,还很虚弱。然而也正需如此,才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思及至此,嬴冲再不客气:“既是如此,那么嬴冲就愧领了。十日之内,必定会将人选报于岳父知晓,”
心里却又在发愁,先前他从王焕章那里要来的三个官职,还没搞定人选呢,这又多出了五人。尽管都是七品下的职位,可他的手中是真没人可用,该到哪里去寻?
“十日么?也使得!”
叶宏博闻言点了点,而后又问:“一月之后,你与凌雪大婚。此时安国府内,可有人主持?”
这又问到了另一件让嬴冲发愁之事,安国府内,并无人主持中馈!
如今府里面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管着。可国公大婚该是什么样的礼仪,什么样的流程,他却是一概不知。
——别说是他,活了六十岁的嬴定,估计也同样不懂。
还有宴会安排,接待女眷,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如今的安国府,什么都不缺,只少了一个能为他处理后院的女主人。
叶宏博早料到如此,嘿然一笑:“贤婿若是为此发愁,或可向郡王府求助。凌雪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如怠慢了她,我与她祖父都不会依。”
嬴冲顿时满头黑线,向武威郡王府求助,这像什么话?(未完待续。)
一五二章 魏征郭嘉
从宫内出来的时候,嬴冲还在发愁,可当他回到安国府之时,才发现这两件事,其实自己都已无需忧心。
此时的安国府门前,已经是门庭若市。总计五六十辆马车停在了门开,从大门排到了街尾,都是上门求见的。
再当嬴冲入府时,才发现嬴长安与方珏的夫人,也已入府请见。说是国公大婚在即,她二人过来帮把手,
——说是帮忙,可这场婚事,安国府内闱乏人,就只能由这二位挑起来。
这二位的到来,真是让赢冲感激涕零,如久旱逢甘霖。嬴冲也对二位夫人明说了,这场婚事他不怕花销,越显隆重越好,只需账本能够对上,那么只管寻他拿钱就是。
然后这一上午,嬴冲都在接见门外面的客人。发现大多都是京中的小官小吏,闻到了风声之后前来拜访,试图从他这里谋官。
京城大族卖官鬻爵,乃是常有之事,已经形成了风气。可惜嬴冲自认根基孱弱,也看不上行径,遇到这样的人,他连话都懒得说几句,直接就赶人出府。
自然这其中,还是有些欲直接拜入他门下之人。
大秦用人,以九品中正法为主,不过在此之外,还有举荐制。朝中德高望重者可将他们看重的人才,推荐给朝廷。而这些因被举荐而得官之人,则视保举他们的人为举主。
昔年陈群在魏变法,曾言:“今凡有所用,宜随其能否,而与举主同乎褒贬;则人有慎举之恭,官无废职之吝。”
这位大魏名臣,认为但凡能在朝中身居高位之人。要么是在某方面具有特长者,要么就是德才兼备。朝廷可借用他们的法眼慧心,识良璧于石璞。掖隽才于尘世。
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