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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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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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章 曲终人散(求月票求订阅)

一刻钟之后,安国公府正殿内的客人就已纷纷离去,陆续星散。

原本安国府在摘星择主之后,还准备了一场大宴,还有歌舞。可以现今的情形,自然再没可能继续下去。

嬴元度与嬴世继一家,早早就已离开,以示与嬴冲恩断义绝。王氏一族与嬴世继为亲,自然不可还留在此间。至于嬴氏的族人,也没谁愿与嬴冲站在一起,纷纷追随那前面的几位负气而走。再紧接着,就轮到了这些客人了。

有些与嬴冲相熟之人还顾着礼仪,会当面向他告辞,可绝大多数都是干脆懒得理会,直接走人。且大多都是神情不屑,议论纷纷,毫不掩饰,有些还故意大声说话,让人听见。

“嬴冲那个家伙,这是真疯假疯?他脑袋里进水了吧?”

“自立宗族?真不知他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人蠢到这地步,还真是罕见。我听说这安国世子虽纨绔了些,可人据说还是很聪明?”

“背后没有武阳嬴氏,只一个孤零零的安国公府有什么用?他以为自己承爵之后,就可以从此横着走了?”

“安国堂嬴氏?有趣——”

“这其实也是武阳嬴氏太过份,事前没将这为世子给安抚好了,否则何至于此?这安国爵位与摘星甲,毕竟是他父亲留下,心有怨气不奇怪。只是他这么做,太过了!”

“我看不出一个月,他就能知厉害!迟早会后悔的。”

“估计是两败俱伤,没有安国公府撑着,武阳嬴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嬴冲对这些杂音,一概都不理会。只神色恭谨的送着米朝天。后者在宫中日理万机,故而也并无逗留之意。

“何需谢咱家?我与你父是尸山血骨里面杀出来的交情,今日岂能看着你被人欺侮?这几天你也无需去理会其他。只需把这国公府清理好,下人该留的留。该退的退,尽量不留祸患。之后安心等待就成,承爵之事,自有咱家为你料理。估计只需三日,过了大朝会之后,册封你为安国公的旨意就会下来。”

言语敦敦的交待完这些,米朝天又语意深长的问:“你可真想好了?自立一族,这可真不容易。”

“都说了木已成舟。”

嬴冲失笑反问:“难道米公公愿见我向武阳嬴氏低头不成?”

“说得也是!”

米朝天大笑了几声。语气就转为凝重:“你既决意已定,那就尽量坚持走下去,不要回头。否则你父,必难安宁。”

嬴冲心知其意,笑而不答。父亲若还在世,那么今日无论他做什么样的选择,嬴神通都不会怪罪。可他日后要是后悔,走不下去,父亲却必定会觉失望。

米朝天见他领会了,当下又是一笑。而后随手就将一本书册,交到嬴冲手中。

“你今日承爵,乃是大喜之事。本公公伶仃之人。身无长物,就只能把这东西当贺礼了,望你能喜欢。”

嬴冲粗略扫了下书册的封皮,就顿时眼神微亮,这是一本《太息术》的抄本。

也是张承业修习的敛息之法,用来瞒过宫中数位权天位强者的那门上古武学。

据其所言,这门《太息术》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用来敛息而已,还可辅助人吞吐天地元灵。不但能改善肉身体质,吸取元灵的速度。会超出寻常人二倍之多,更可在体内开辟出九个窍穴。用于储存内息元气。

只是张承业只对他透露过这门功法的名字,却不能将这门功决传授给他。

今日米朝天把这抄本给他带过来,真是让他感激涕零。

送走了米朝天,还有几位皇子与武尉郡王,隆国公龙在田。襄国公王籍几位,以及一众三公九卿一流的人物。

嬴冲心性桀骜不逊不假,可却不蠢。哪怕他自立一族,这面上的规矩礼仪,都还是需要的。

看来这其中几位对他都极感兴趣,想要与详谈一番,不过眼下的场合明显不合,只能尽量言简意赅的与他说上一两句。有调侃的说‘嬴冲你可胆大,还真敢自立宗族啦?安国嬴氏,在下佩服,佩服’;也有勉励的说‘嬴冲我看好你!说不定再过几十年,我大秦国内又多一世家,至于是三等四等就不知道了’;又或者为嬴冲担忧——‘以后尽量悠着点,那摘星甲元力抽得太狠,估计你活不了几年’;自然也有似王博这样当面嘲讽的,说‘三年之后,别说安国嬴氏,这安国府还存不存在,都是未知。你有神甲在手不错,可未必就不会夺爵。’

总之不一而足,以后者居多。不过嬴冲都不在乎,在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就已料到了自己,可能会遇到的风浪。

而诸人之中,只有武威郡王叶元朗与他多说了两句:“你与雪儿吉期已定,两个月后就可成亲!”

嬴冲不由一阵呆住,他现在都要自立一族了,与武阳嬴氏再没什么关系,这位武威郡王,为何还要急吼吼的将孙女嫁给他?还如此的迫不及待?

他还想着要如何以不损自家颜面的方式,跟武威王府退婚呢!现在似他这样的处境,再有王籍这个备选可以接盘,武威郡王府应该会顺水推舟才是。

有心推拒,可这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是什么合适的场合。

“老夫今日赴宴之前,就已入宫请了圣旨,为你二人赐婚。”

叶元朗估计是会错了意,以为嬴冲是欢喜呆了,也颇为后悔:“可老夫若早知你会如此冲动行事,断不会如此莽撞。可正如你之言,木已成舟,如之奈何?你这混账,好自为之吧。”

一边说着,叶元朗一边叹息,意气消沉的往门外走。后面的叶宏博,则是颇为不爽的看了嬴冲一眼。叶元朗疏忽没注意,他却察觉到了嬴冲脸上的那抹不情愿。

本就是个烂泥一样人物,好不容易有爬上来的机会,却又自己作死,主动把自己摔入泥坑。

似这样的蠢货,他们武威郡王府都未嫌弃,这个小子,居然还敢看不上他家凌雪——

心中大怒,叶元朗却懒得跟嬴冲计较,一声怒哼之后,拂袖而去。

嬴冲眉头大皱,扯上了‘赐婚’二字,此事就不好办了。且是叶元朗亲自请旨,就更家麻烦。

想要退婚,那就不但是与武威郡王府过不去,在叶元朗的脸上摔耳光,更是挑衅皇权。

换在平时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可如今他脱离宗族自立,事后倾尽一切力气,都未必能在大秦朝中站稳跟脚。哪里还有余力,去拒绝这桩婚事?

一旦自己抗旨,那必是轩然大波,武阳嬴氏与弘农王家,必定会趁机发难!

想着百骨水府里那个少女,嬴冲紧抿着唇,心中只觉难受之至,又觉无比歉疚。

可随即他就又哂然一笑,为雪父母之仇,他可不顾一切,连宗族孝道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亦可不要,又为何就放不下对那女孩的些许情愫?

那女子对他确实有恩不错,可自己未必就要以这种方式偿还。人家是长生道弟子,离去之前更未有只言片语留下,想来也没看上自己。

再说这良心,能够值几个钱?自己也不真就是痴情种子,这儿女情长又哪里能及得上眼前功业重要?只有在大秦朝中真正掌握住了滔天权势,他才能查清楚神鹿原之败的真相,才可随心所欲的复仇。苍天见怜,给了他邪樱枪与炼神壶,让他恢复武脉,又有了复仇的机会。自己如今正该珍惜才是,怎能为这儿女情长,而毁了自己的大计?

这么一想,嬴冲神情就渐渐恢复如常,不再将这婚事放在心上。武威郡王日后可能成为他的拦路石,可在眼下,却还是一个不错的助力与依仗。

世家子弟的婚事,大多都是如此,自己也没必要例外。

面上再次恢复了笑意,嬴冲忽又觉背脊发凉,心生警惕。目光斜刺里望去,只见那本要快走出安国府门的王籍,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嬴冲立知究竟,想必是武威郡王刚才说的话,已经被这位听见了。也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之前王籍之言——武威叶四,是我王籍梦寐以求的妻子,哪怕付出一切,也必定要得手不可。你若拦我之路,既是仇敌!

这一刻,嬴冲差点要扶额轻叹,看来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仇敌,还不止是嬴王两家,除此之外还有这位襄国公,以及大名鼎鼎的二等世族‘襄阳王’。

这般想着,嬴冲心内却毫无怯意,面色平静如故。相较于得罪武威王府与圣上,他感觉还是这位襄国公,更容易应付些。

之前想着要退婚,可不是怕了这家伙,而是不愿辜负了那女孩。可如今既已无法挽回,那么无论这位师兄又什么手段,他接着就是。

毕竟只是私人恩怨,难道着王籍还真能动用整个宗族之力,来对付自己不成?且哪怕强如襄阳王氏,现在也不是没有麻烦。这家伙真要动手,他会让他后悔的。(未完待续。)

一一二章 刀刃相见(求月票求订阅)

“虽说早有猜测,可今日我这眼珠子,还是差点掉出来,”

当最后一位当朝权贵被嬴冲亲自送了出门,薛平贵与庄季两个,才悠哉游哉的走到他身后,言语中满含调笑之意:“居然给我们来了一出割袍断亲。我还以为你会割个手指手腕啥的,以示决心,结果只是一片衣角就了事?”

“你看我蠢么?为何要给自己找罪受?”

嬴冲也回过头,笑意盈盈:“在本公看来,他们也就只这一片衣角的份量。”

“啧啧,你这就自称本公了?册封的旨意可还没下来。”薛平忍不住由嘲讽,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半点都不客气,

嬴冲自然是满不在乎:“此事已成定论,有何不可?嗯?周衍了?他在哪里?”

他眼前只有薛平贵与庄季二人,并无周衍的身影。

“周衍他回去了。”庄季啃着鸡腿,满嘴流油:“你被摘星甲选定的时候,他就一个走了。没能看到后面,真可惜!哼哼,你们估计会说我不懂,可我真觉得他心太小,只有针尖那么点大。”

嬴冲眉头微挑,而后面色肃然。周衍与他为友,是认为他们两人是一类人。如今自己得甲承爵,在那家伙想来,多半是不愿再‘高攀’自己,认为可与他嬴冲从此陌路了。

庄季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是心眼小,真够别扭的。看来这几****还要找个时间,把那家伙狠狠揍一顿不可。

“你别理他!回头你哄他一两句,保准无事。”

薛平贵撇了撇唇角,神情里多了几分认真之意:“倒是你嬴冲,叛出武阳赢氏的的后果,你之前说你明白。可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明白?”

“平贵你是认真的?”

嬴冲略觉诧异,先与薛平贵定定的对视了一阵,片刻之后才转过身。目光悠然的看那安国府门外。

“后果我怎可能不清楚?换我是嬴元度,首先就会断我财源。安国府的封地与父亲留下的那些田庄。名义是由祖父执掌,可其实一直都握在武阳嬴氏的手中。他们可以抽走我的佃户传播谣言,甚至掀起民乱,尽力让我封地全无所得,就如四年前的那时候。武阳郡本就是他们地盘,要做到这些是再容易不过。然后是京城,我从各处收来的份子钱也会陆续断掉,没有了武阳嬴氏这座大山依靠。没人会放心我的。甚至几个母亲留下的田庄,也会遇上麻烦。他们树大根深,在地方官府中盘根错节,有的是办法拿捏我。而我嬴冲虽高据国公之位,可手底无人,鞭长莫及,对他们无可奈何。”

薛平贵负手身后,一声叹息:“你居然还真知道?这可真难得。这只是一,还有呢?”

“二则断我前程,削我臂膀!他们会让御史上书。斥我不孝。虽不能影响我承爵,却可逼迫圣上,影响朝官。让我难任实职。”

嬴冲嘿然冷笑:“我那两镇部曲私军,如今至少有一半的军职,由武阳嬴氏的族人充任。只需将这些人都抽走,这两镇之军,立时就垮了大半,再不足以震慑宛州。再然后,就是我义兄义姐了,必然会被他们全力打压,最好是彻底扳倒。或者调任闲职。不过也就只是如此了,再严重些的。他们没这气魄。我这么说,平贵你可觉满意?”

薛平贵听了。倒是放心的笑了起来,拉着庄季就往门外走。庄季却有些不情愿,使劲挣扎:“干嘛拉我?我还有话要跟嬴冲说呢!白天我看到那后厨房里面,有御厨做了几桌酒席都没人吃,你凭啥?”

薛平贵无奈,只好特意往府内指了指道:“看看那是谁?”

庄季反应较慢,半晌之后,才发觉老安西伯赢定,此时正身影凄凉,孤身立在了不远处的廊下。

庄季虽笨,可却不是完全不知人情世故。只得咂着嘴,万分遗憾的随着薛平贵离去。

嬴冲一直默默无言,直到这两位好友身影远去,才又背过身来,与祖父赢定对视着。

气氛冷凝压抑,似能将人冻结。远处的张义与嬴福嬴德几个,都是远远立着,不敢接近。

嬴冲牙关紧咬,终究还是不愿见嬴定那愈显青紫的脸色,首先认输开口:“你不走?现在这里是安国府。”

虽说是恩断义绝,这安国公府从此都属于他。可赢定在京城内并非没有去处,祖父他是安西伯,在京城内有着自己的府邸。

嬴定却依然是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之后终冷声道:“你随我来!”

嬴冲略有不解,又隐有所悟,跟在了祖父嬴定之后。只是前者步伐越走越慢,每至一地都要停下脚步,四下扫望观览,眼神则或怀缅,或愤懑,或悲怆。

嬴冲不太懂此时的赢定,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他却极有耐心,跟随在三步之外,哪怕前方慢如蜗牛也不去催。

知道二人,走到了位于安国公府东面的‘玄虎堂’前。

嬴冲看了上方的牌匾一眼,才随着嬴定走了进去。这座殿堂,长约六十丈,宽亦有五十丈,面积甚至超过了国公府的正堂,且通体金铁。

在嬴冲父亲还在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他与嬴神通练武之地,名字也不叫这个,那时是挂着‘谨身堂’的牌子。

可在嬴冲被废之后,他就再未曾踏入过这里一步。使用这座‘玄虎堂’之人,也换成了嬴世继。

今日再临此间,嬴冲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想起以前,嬴神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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