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冲一阵愣神,而后若有所思的问:“记得你曾说。李元霸是三十年后,皇天位之下的最强者。”
“不是三十年后,而是亘古以来。”
月儿纠正道:“以权天境的修为,一身实力接近上开国阶。从古至今,可能唯有他一人办到。不过也有很多人断定,他活不过二十四岁。他学的那门功法,实在太霸道了,也太伤身体。修为越高,死的越快。”
嬴冲闻言,又再往那张承业看了一眼。月儿的话,应该不假。只看张承业现在的情形,就可知道了。
刚才那三锤,不仅仅只是真元耗尽了而已,而是已伤到了肺腑。
张承业应该还另修了一门养生之功,平时也很注意保养,才能一直将这霸道功体修至玄天境,却仍可安然无恙。
——这倒是有些意思,日后有机会,他也想看看这门功体的究竟。
嬴冲颇感兴趣,不过此时更重要的,还是为小小她设计墨甲。
这次一样是由嬴小小出手,先试演剑法,由谢清泉观摩,并且采集数据。
不过演剑的地点,却换成了一处更私密的地下室。
而在场除了嬴冲几人之外,天工坊内,也就只有谢清泉与其夫人张九灵二人在场。
嬴小小这次使用的,正是嬴冲自己参照盘古剑神剑,还有霸王枪内那剑斋祖师的‘指点’,琢磨出来的一套剑术。
而当这一套只有短短二十三式,被嬴冲命名为‘天绝地灭二十三剑’的剑法,被小小她施展出来之后。整个地下演武场内,都是鸦雀无声。
谢清泉目望着周围那些厚达二十寸,看似完好,其实已经被斩为粉尘的赤金玄钢。感受到的震撼,还在之前的张承业之上。
不远处的张九灵,更若有若无的一声呢喃:“难怪了!你能舍得为她,花这么大的本钱。她这剑术,真是强到可怖可畏——”
472。第472章 仙甲源古(三更求月票求推荐!)
“同阶之内,米朝天绝非其敌。”
谢清泉也是评价极高:“我见过许多玄天强者,可似她这般实力的,却是一个也无。”
天工坊这十年来,至少为三十名玄天境强者,量身打造过神甲。可其中却无一人,能及得上这个嬴小小。
若说那张承业,在全力爆发时,能胜过同为玄天境的米朝天。那么他眼前的这位,却已是在各个方面,都站在了米朝天之上。
“这就是冲儿你,定要我亲自为她量身定做,又不能让旁人观睹之因?是准备将她,作为杀手锏么?”
“只是其中的缘由之一。”
嬴冲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小小她,是我的本命护驾。”
闻得这句,谢清泉与张九灵又是一阵失神。本命灵宠?这个与平常人绝无二致的女孩,竟是妖兽,是嬴冲的护驾灵宠?
说来此女的头上。确有一对角来着。只是他们之前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装饰。只因这女孩的气机,与生人并无两样。
可还没待她二人反应过来,就又听嬴冲说道;“除此之外,她还是活着的盘古剑神经,是剑斋祖师的元神容器——”
话音未落,张九灵手中用来记录影像的一件灵器,就‘噗通’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半晌之后,张九灵才悠悠回神,随后就一手扭住了嬴冲的耳朵:“你说她就是静池剑斋要寻的那头灵妖?原来还真的在你手里。”
“疼疼疼疼疼——”
嬴冲一阵龇牙咧嘴,可他对这位母亲的闺蜜,却是无可奈何,只好求饶道:“还请灵姨手下留情,侄儿的耳朵,都快要掉了。”
见张九灵非但未停,反而更用力了,嬴冲只好转而他顾:“泉叔,你就不管管?”
谢清泉回头瞪了自己美貌如花的妻子一眼,随即又正容道:“事涉剑斋祖师与剑斋根本剑经,这可是大大得罪静池剑斋之事。冲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张九灵非但没有停止凶行,反而更用力了:“你这小混蛋,怕是活够了!要是被静池剑斋知道了究竟,我看你怎么死!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二人怎么有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爹娘?”
“得罪了又如何?”
赢冲冷笑:“在大秦境内,现在的武安王府,又何惧他们静池剑斋?”
当这句道出,张九灵的手,果然是松了松。仔细想想,还真如其言。
“这么说来,倒也对。你现在,可不是一年之前了。”
一边说着,张九灵一边唏嘘感慨:“你泉叔也绝未想到,一年前那个愤世嫉俗的纨绔儿,仅仅一年之后,就已是权倾北方。不但复兴了家业,更有能力照拂你泉叔灵姨了。”
谢清泉摇了摇头,把话题强扯了回来:“固然不惧,可如被静池剑斋得知,想必还是有些不便?”
“所以这具仙元甲的炼制,才不能假手他人。也必须实言告知二位,泉叔这里才不会漏了马脚。”
嬴冲揉着发红的耳朵,苦笑道:“且小小她的剑术,我如不说究竟,你们能看出这是盘古剑神经?”
谢清泉哑然失笑,心想也对,刚才他与妻子,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出来。
“对了,你那摘星甲的事情,我已详细查过。”
谈起此事,谢清泉面上满含复杂之色:“最早的摘星甲,是由你泉叔亲自设计,再由守正道人出手炼制。不过当时的那具摘星,绝不是现在的模样,此点可确证无疑。只是,自你父神通战死之后,摘星甲却经过了魏国信陵王魏无忌,天圣帝,以及最终修复此甲的守正道人这三人之手。我查不出到底是何人,为现在这尊摘星设计的图纸,却知要将这具甲,修复到现在这程度,至少也得花费四千万金。有此等财力的,也就只有这三位而已。”
嬴冲不禁一阵失神,良久都未言语。
魏无忌,天圣帝与守正——前者是他父亲死敌,更是魏国支柱,绝无可能做出这等事情,可首先排除在外。
可之后,到底是天圣帝,还是守正道人?又为何待他如此之厚?
那摘星神甲的变化,正好与他现在的功体对应,他们又是如何预料到的?
※※※※
接下来小小她还有许多测试要完成,比如真元性质,真元强度,元神的特性等等。
嬴冲也要参与其中,他没能耐参与设计神甲,却可为谢清泉,详细分析那剑意特质,指正方向。
只是整个过程,嬴冲都是魂不守舍,心神恍惚。
好在这状况,并未持续多久,他很快就已凝聚起了心力,全神投入。
而接下来的七日,赢冲也几乎都是在天工坊内渡过。直到这具被他命名为‘源古’的仙甲,设计出了大致的框架为止。
按谢清泉的承诺,追加五百万金,两个月内,他就可以拿到‘源古’的成品。
也直到这一天之后,嬴冲才又能分出些许心力,继续关注朝中诸事。
他‘休假’的这两个月,天圣帝看似占尽了上风。可那位裴相的手段,却真堪称是绵里藏针,以柔克刚。
王安石回朝之事,基本已经确定,可裴宏志却仍在全力拖延。先是从安石公出使魏国后的手尾发力,说是此事需得善始善终。中途换人,并非良策,也对魏帝不敬。
接着朝中又为王安石回朝,是以一位普通参知政事的身份进入政事堂,还是直接接掌尚书右仆射,而争论不休。
这点便是天圣帝,也是无可奈何。此事涉及政事堂,几位参政政事的排位与资历,便是张苍与王钟,也是各有心思的。
真正全力支持天圣帝立场的,只有谢灵一人。
也就在此事,差不多快要定论之时,函谷关方向,又有人私启边衅,攻杀了一营三百人的魏军。
这使得二国的形势,大为紧张。本来要动身回国的王安石,只能暂留魏都,处置这场风波。
然后为北地四州的缺员任命,双方也是斗得死去活来。天圣帝无法完全如愿,那裴宏志亦非是一败涂地。
倒是他的长史谢安,显出了惊人的才能。安国嬴氏以及一众宗党需要的职位,基本都到了手中。且与各方交易,拿到了朝中几个关键职司。其中就有嬴冲一党,急缺的礼部与鸿胪寺职位。
而使嬴冲颇为在意的,是叶宏博的动作。这位果如他所料,不肯善罢甘休,最近正动作频频。
首先嬴氏在吏部的一些棋子,已是处境堪忧。尤其两位籍贯为北方四州的吏部郎中,据说这段时日里,屡受叶宏博刁难。
除此之外,就是京查。
京查之制,始于安石公。规定京城官员,每三年一次考核,按守、政、才、年四格,来判别官员政绩,列为称职、勤职、供职三等,以做升迁之资。
再以贪、酷、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这八法,分以提问、革职或降级调用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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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第473章 不值一提(求票!)
在嬴冲看来,这京查之政,无疑是善政。正是天圣帝,肃清吏治的先手。
可之后人亡政息,随着王安石被逐出秦境,所有的新政,都全数废弃。而这京查,正是其中之一。
不过此时叶宏博,已奏报吏部尚书与政事堂,说是有感于三法司内人浮于事,欲对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诸官,进行一次小范围的考核清理。
对于此事,谢安亦有所听闻。他虽不解,嬴冲为何会与自家岳父翻脸相向。可既为武安王府诸臣之首,他就需忠君之事。
“此事无关紧要!动摇不了我武安王府。”
此时正值武安王府,每十日一次的廷议,谢安却是斩钉截铁的断定着:“古来朝中的新起之秀,往往朝气蓬勃,势如朝阳,在最初三五年内,很难被人击倒。这是因何缘故?只因因果少,累赘少,包袱少,破绽少,所以势不可挡。如今我武安王府,就是如此。尤其殿下他素来洁身自好,那位更难下手。”
嬴冲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位,才入他账下不到半年的幕臣。
此时在他这间王府正殿之内,早已不负当初的空旷。在场除了郭嘉,魏征,谢安这些幕臣之外。似嬴长安,方珏,嬴放鹤这样的亲属大臣,又似杜北,皇甫射这样的的宗党重臣,亦罗列其中。
可哪怕是在这些人物中,谢安亦是最出色的一位。面白如玉,音容兼美,神识沈敏,风宇条畅。
即便是郭嘉,在风仪上亦稍逊一分。
“也就是说,我武安王府,无需理会?”
嬴长安若有所思的问:“可要对三法司考核的话,只怕正落裴相下怀。”
那位裴相,如有机会对武安王府下手,必定不会放过。
谢安却笑:“可也正落圣上下怀不是么?元岱周定不会同意的。三法司那边,还是法家的士子多些。且论到身家清白,我武安王府,无论如何都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闻得此言,众人顿觉释然,换而言之,叶宏博这个小规模京查的提议,根本无法在政事堂通过。
即便侥幸过了,那也是天圣帝,对三法司挥起屠刀!
“可叶宏博在朝中略有威名,其技定不止此。在我看来,如今他所有种种,都只是障眼法而已。”
说到此处,谢安笑着将一份文书,递到了嬴冲的面前:“真正的杀手,应是在这里。”
嬴冲拿起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薛能调任昌河郡巡按御史?”
这似乎是一位薛氏的族人,可这与他们眼下的局面,有何关联?
“这位性贪,有人说他任灵尹县县令三年,至少从地方收刮二十万银,且是薛贵妃的族人。而类似这薛能之人,还有至少七位。都是背景深厚,且贪贿成风之辈。”
坐于嬴冲的下手,谢长安侃侃而言;“诸位可别忘了,如今的阳江沿岸,正在做些什么——”
此言道出,郭嘉就笑了起来:“是整修河道?”
嬴冲微一愣神,随后也明白了过来。这次大灾之后,朝廷就已准备拨款,重新修缮阳江沿岸河堤。
这也是为以灾代赈,距离明年春耕还有数月,收获更要一年之久。总不能让那些灾民,一年都无所事事,白吃闲饭。
便是武安王府的辖下之地,尽管已种了冬麦。可一样是用了以灾代赈的法子,修缮各处水利。
可这山海般的银钱洒出去,却定使无数人为之眼红。在许多朝臣看来,这正是上下其手的时机。
按照往年的例子,这些钱粮有三成发到灾民之手,就已很不错了。
不过如今,这北方却是他武安王府的地盘,怎容他人放肆?
“也就是说,我们如若放纵,或者与之同流合污,必定会授人与柄。可要施以雷霆手段,也必定会大大得罪他们身后之人?尤其几位皇子,正需钱财。”
嬴长安皱起了眉头:“且不闻不问也不可!下面那些人,未必就能忍耐得住。”
嬴氏宗党,也不是人人都似他们,都能衣食无忧。一旦被人腐化了,就会沦为叶宏博对嬴氏下刀的契机。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他的手段,臣就不一一列举了。”
谢安摇着头:“由此可见,如今的武安王府,稳如磐石。非是叶宏博之辈能够动摇。不过这位,也确不愧其名,来势凶猛,简直是——无孔不入!”
“可笑——”
嬴冲却是一声冷哂,将手中的文书,随手弃到了一旁:“此事本王,已有应对之法。一介跳梁小丑而已,诸公无需理会。三日后大朝会时,自见分晓。”
到了三天后,他的假期就可满了,也将是他重现朝堂之时,
而谢安的眼,则微微一凝,然后就又谈笑自若的,说起了下一件事。
他不知这位殿下,到底会以何法,应对那叶宏博。可却知这位,在朝争中亦非俗手。
这让他略觉期待,三日后的大朝,这位如彗星般崛起的殿下,会是何等的风采。
再接下来,倒是有几个好消息。首先武安王府,与襄国公府的交易,已经商定。今后王氏以一块茶砖五十七两纹银的价格,向武安王府提供一百四十万砖。此后每隔一年,茶砖的价格下降一两,直到三十两为止。
这些茶砖,嬴氏只需往匈奴那边一倒手,就可赚取三百余万金左右。随着日后与匈奴人的榷场交易扩大,最高应能至五百万金,
之后是牛马,嬴氏每年将十万匹上好的牛马,售予王籍,售卖给楚国,甚至吴越。
这一项交易,亦可收益金二百五十万以上。也是同样,每过一年,增一两纹银之价,至十年之后为止。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