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本书的特色,就是关羽战秦琼啊,看点就是不同时代的武将智者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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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零章 弃疾之谋
“嬴老兄,想必还有办法?”
随着屠千鸟这句,汤神昊也把注意力转向了嬴弃疾,双眼冷凝:“嬴前辈,诚意似有不足?如今我等败局将定,莫非武阳嬴也要坐视?”
武阳嬴这一战,除了雇请来了一个出人不出力的屠千鸟之外,就等于是坐视旁观。将数万大军,数十天位都尽数闲置。
那武阳城非但不能成他助力,反而牵制住了他的十数万大军。尽管这部分,亦都是乌合之众——
至于北面的那位彭莹玉,也同样暂时指望不上。据说那边有嬴神通生前的御用阴阳师云光海出手,只一息之间就在解县之北二百里,拔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雄关要塞。
此物又有许褚与孔殇这二个国公府的新面孔联手,实力出众,可与彭莹玉斗个不相上下,使后者还吃了一次小亏。
想要弥勒教在北面突破,打破僵局,十天半月之内暂无可能。
“我嬴氏毕竟还需在大秦治下生活,有些事情,实在做不得。”
嬴弃疾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之前不是说过,若汤帅败了,武阳嬴氏部曲,可以为你部掩护断后?”
“只是如此而已?”
汤神昊并不满意,面显清冷之色:“即便有你们照顾后路,这怕这里二十万大军,也活不到四成。如若嬴前辈,真准备坐视旁观,放任那位取胜,汤某也无话可说,今夜直接退走便是。”
这句话道出,已经隐隐有威胁之意,可嬴弃疾却不以为忤:“汤帅说笑了,嬴某如今恨不得那孽障速死,此战又岂会坐观?武阳嬴氏另有准备,最多三日之内,就可使那孽障败亡在此。”
“哦?”
汤神昊冷笑起来,他倒要看看,嬴弃疾会说些什么话出来?三日之内,使对面的安国府军败亡?便是天庭,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可随后就听嬴弃疾道:“汤帅或者不知,弥勒教一直在觊觎长佑水师营,这些年里,其实已渗了不少人进去。”
这句话才道出,就已激起了汤神昊与屠千鸟二人的兴趣,肃容倾听。想起之前,神策军从后方登岸时,赢弃疾的提前通知,才没使他们措手不及。成功保住了寻仙丘的北麓一带,未被神策军占据,为他们留下了几分回圜余地。
“可惜这些人,大多只是普通士卒,只弥勒教他们一家难以成事。不过这些时日以来,武阳嬴也针对长佑水师营下了些功夫,买通了一名卫将,校尉数人。只是要想成事,还需静候两三日。”
说到这处,嬴弃疾又在地图上点了点:“除此之外,嬴某还另在小塘湖东岸,为大帅准备了二十艘千料大舰。那时无论长佑水师营是否成事,大帅都可先遣一支精锐,从小塘湖水路直插解县!”
汤神昊眼神微亮,顿知其意,知晓此事一成,那时坐蜡的可就换成了对面。寻仙丘万余神策军,也将成为孤军。
以如今解县的空虚,只需两万人左右,就可尽毁嬴冲基业。
“好一个直插解县,不意嬴前辈,亦深知兵法!”
屠千鸟也微微颔首:“此策可行,是上善之法!”
解县大乱,嬴冲可以选择不回师,却必定民心丧尽,军心士气亦将低落到极点,更有一师之军,威胁其后。除败亡之外,别无他路。
“是么?”
嬴弃疾无声一笑,此策与他无关,乃是王侁献策。只是此时,他却也懒得辩解。
“确为上上之策!最好是能真正策反那长佑水师营。若然嬴兄银钱不够,我天庭可以支助!”
汤神昊目中闪现精芒,心想他若能得这一支水师之助。不但可立败眼前之敌,甚至可直取嬴冲那三百五十万石精粮,化解缺粮之患,事后更可凭此肆意纵横于阳江两岸。
且此事大有希望,大秦境内水师不被重视,军官多为平民。这些人前程已断,最易动摇。拿了他们的钱,远离秦境逍遥享受,岂不快活?
“本人尽量。”
嬴弃疾淡淡应了一句,就语声一转:“二位既无异议,那么今日就到此为止,劳请二位在此多候一两日,静候佳音。”
声音散去之刻,嬴弃疾的身影,就已从军帐之中消失。屠千鸟亦无停留之意,向汤神昊告辞之后,大步走出了军帐之外。
而就当他迈出帐门之时,又眉头微蹙,目光本能的扫向了对面。他心内这刻有些不安,武者的直觉,使他心潮起伏,隐隐有些躁动。
只是这不安躁动的来源,他却暂时把握不到。
对面一样十戒备森严,可除了那石墙休整到一半就已停下之外,其余都毫无异状。
——这是因久战疲惫?还是仗着有虞云仙在,可以有峙无恐?真当他们,是拿那贱人无可奈何了?
屠千鸟冷冷的一笑,嬴弃疾与天庭都在筹备对此女下手,只是这一时半会,一些手段还未能到位而已。最多一月之内,必使此女饮恨。
心想那贱人应当不足为患,屠千鸟又若有所思的,往身后方向看了一眼,
今日自己不安的源头,若不是对面的庙塘镇,那就只能是后面的寻仙丘了。
腹背之患,果然是锥心刺骨!
并未太过在意,屠千鸟身影飞空而起,飞向了远处。
他的目光,却至始至终都未在那些席地而坐,近乎半裸的卫卒身上,流连哪怕半眼——
※※※※
炼炼神壶中,嬴冲眼神无奈的看着对面的叶凌雪。
“这个壶是怎么回事?感觉与现世格格不入,又蕴藏时宙之力,似不是这一时代之物?还有这碑——”
叶凌雪尽量平静的询问,只是当她目光,扫向身后那石碑时,面色却仍是一阵变幻不定。
尤其是那几句——‘定婚武威郡王府二房次女叶凌雪。十载之后,每常思之,都觉不可思议。能得凌雪为妻,是我赢冲三生之幸!’
还有后面——‘大理寺卿领左武卫一万三千人,抄斩安王府。是日安王赢氏一族上下一千七百四十五口,俱被斩杀,安西伯赢定力战身死,妻不欲受辱,投缳自尽!’
这些话,让她尤其在意。前者是意指嬴冲钟情于己,后面则预言了她的悲惨结局。
“为夫不是说过了?待北境之事了结之后,自然会告知你一切。”
嬴冲面不改色,他是在三日前把叶凌雪拉到了这炼神壶里。是因感觉这北方战局,可能艰难超出想象。故而欲与妻子合力,一起合力炼化那‘含象’神甲,增加手中筹码。
结果就如他的意料,叶凌雪很好奇这炼神壶的来历,同时也很在意那石碑。(未完待续。)
三一一章 随我破敌
“我看这石碑,好似是预言?”
叶凌雪并未罢休,依旧眼含异色的试探着。她之所以如此猜测,是因石碑后面的几句,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匈奴左翼七部六十五万骑大举南下,破虏军节度使战死云中。”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阳江大水,波及四州,使流民四起。”
“天圣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嬴冲奉旨出京,以从三品忠武将军衔,出任武阳镇守使,宛州平乱军左路主将。”
——这些都是已发生,或着还未发生之事。看似是无稽之谈,可一旦联想到嬴冲这些日子,在朝中的布置举措。不难看出,她夫君的一应所为,正是为防止北方这场灾难发生。
可嬴冲依然是面无表情道:“或者是吧?可雪儿你能否猜到,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他妻子是冰雪聪明不错,可他不信叶凌雪连这石碑的来历都能知道,最终不还是得问他?
“故弄玄虚!”
心知自家夫君道行高深,心肠冷硬,叶凌雪只能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暗想你有种放我出去!月儿肯定会一五一十,把所有真相都告知于她。
想起月儿,叶凌雪就又把目光扫向了另一侧,那具仿佛棺材般的木箱,还有箱内的那具躯体:“那才是月儿的真身?一具权天级的傀儡?与你这炼神壶一样,都被现世排斥。不过有这炼神壶护持,情形要好得多。最多还有三年,她就可适应了。”
“猜对了!月儿曾跟我说,她这具身体若能从壶内出来,那么这十五年中,天下间除夫差与皇天位以下,绝无对手。”
嬴冲微微失神,眼神有些怅然伤感,也有些不怀好意:“我怀疑她是你我二人未长成的女儿,不过无法确定。你看她的模样,她的灵智,可像是一尊机关人偶?总而言之,夫人你暂时把月儿她,当成自家女儿看待就成了。”
他的机关术造诣越深,越觉月儿的那枚精神核心有异,那可不像是单纯的机关造物。内中似结合了玄门术法与封印术,玄妙深奥,鬼神莫测。可惜这二者,都非他所长。
又错非嬴月儿自己无法看她自己的核心本质,也早该发觉异常了。
叶凌雪顿时愣神,随后一阵轻咳,正想再问什么。却见嬴冲已是盘膝坐好,开始将法力,灌注入无名鼎内,继续炼化那‘含象’神甲。
叶凌雪见状无奈,只能配合嬴冲,一起催动起了两仪七妙真火。
开始炼甲,叶凌雪才想起了正事,语气悠然道:“这含象甲,最好是十五日之内炼化。我布置的这座阵,虽能压制住含象的自我修复之能。可却也会大幅损耗你这炼神壶与两仪七妙真火的元气。日后很麻烦的,会使时光加速之能退化——”
嬴冲目光微动,就不太在意,明日清晨他就可将苍南寇军解决,没有了东面的威胁,那彭莹玉的数十万大军,不足为惧。那时他有大把的时间,与叶凌雪一起炼化此甲。
对于炼神壶的损耗,也无需忧心。一旦北方之事了结,安国府应可安宁一阵。
以他麾下这诸多天位,搜集‘太虚神石’轻而易举。两仪七妙真火是与炼神壶相生之物,炼神壶扩张,必定也有益于这朵奇异灵火。
叶凌雪仍在偷偷打量着嬴冲,这家伙虽还未正面回答,可其实他语中已透露很多了。
比如那石碑真是对未来的预言,尽管其中许多,都已被嬴冲改变了;还有月儿她,很可能是来自几十年后,与他们二人间有着特殊的关联——如来一来,嬴月儿那张与她相似的脸,也就说得通了。
可除了这二者之外,叶凌雪还有些话想问嬴冲,他未来因何对自己钟情?这一世是是否喜欢上了自己?
还有之前,她曾听月儿与祖父说起,嬴冲有段时间对这婚事不情不愿,就这么讨厌她?
可这些话,叶凌雪只心中想想就觉面红耳赤,难以启齿。此时也干脆排开了所有杂念,专心去助嬴冲。
嬴冲体内就有着叶凌雪的内丹,故而二人明明未曾双修过,可此时他们法力神念,亦能水乳交融,配合无间。
时间也在悄然流逝,转眼即过去了四个时辰。就在二人的元神之力,堪堪消磨到近半时,嬴冲就收住了手,将所有法力与魂念,都尽数从无名鼎中收回,静坐调息。
花了小半个时辰,嬴冲将一身气力都恢复到全盛状态,才又笑着睁开了眼:“我先去了,这次估计一日内都无空暇,这里就暂时交由雪儿你来照看。”
叶凌雪知晓外界,正是战事吃紧之时,又想起了嬴冲昨日之言,当下盈盈一拜:“月儿先预祝夫君,今日旗开得胜!”
她在双头山,亲眼见过嬴冲以少胜过,败十倍之敌的战绩。故而也知,夫君他绝不会信口开河。
此时对面虽有贼众数十万,夫君他却必可一举破之!
嬴冲闻言莞尔,捏了捏叶凌雪娇嫩的脸蛋,才退出了这炼神壶虚空。而当他回到军帐内的身体,在九月的陪伴下从帐中走出时。只见折克行关胜等一应都尉以上众将,都半跪在他的军帐之前,神情肃穆,杀气冲霄。
他又遥目看了一眼远处,只见整片营地,虽是安宁静寂,黑灯瞎火。
可在那城墙附近,却已有着数以千计的墨甲,隐伏在石墙之后。数十座小型的鱼鳞阵,正已蓄势待发!就好似一把把犀利至极,锋芒尽显的匕首神兵——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已预先准备妥当,并无遗漏。嬴冲不禁满意一笑,心想他麾下这几位,果都是可造之才!
“国公大人!”
折克行抬起了头,眼现兴奋之意:“方才末将与几位同僚观阵,见得敌寇之中尚有着甲之力者,已不足二成!”
“是么?”
嬴冲剑眉略挑,目光看向了更远的石墙之外。可惜距离太远,有石墙阻隔,哪怕龙视术也看不太清楚。不过他麾下这几位,比他更期待此战,应当不会骗他。
“那么传我军令,竖旗!擂鼓,吹号!”
瞬时之间,此地大营之中,有数十面金冠玄鸟旗被高高竖起。同时几道苍凉悠远的呜呜军号声响彻原野,鼓声如雷,震鸣十里!顿使所有在场诸人,只觉一腔热血从心绪中涌散而出,沸腾炙热的战意,让他们浑身滚烫,急待宣泄。
而嬴冲此时亦深吸了一口气,使摘星甲武装周身,长枪星焰遥指前方:“众将着甲,随我出征破敌!”
“吾等谨尊将令!”
随着折克行等人这一声嘶吼,那源自骨髓之内的热血豪情都被彻底激发,声震九霄,使天地变色!
所有诸将,都纷纷着甲之身,激起无数的元力潮汐,甚至影响周围虚空,掀起了层层气浪,场面蔚为壮观!
诸人之中,身为安国府供奉之身李小仙一阵失色,定定注目着嬴冲。此时她已知这位安国公,真正的目的所在,也知对面那些虚弱的寇兵,已无抵挡安国府军一击之力。
心想以这位的兵法,真不下于楚国那位!为何那咸阳上下,之前都以纨绔视之?这岂非太蠢?
而此时本在后帐之中打坐休息的叶秋,亦被这动静惊醒。身影浮空而起,悬空在百丈高空。当他遥目看了远方一眼后,就不禁面皮抽搐,眼现惊容。
他以为这场鏖战,至少需六七日才可分出胜负,可结果只在今日凌晨,就已分出了结果么?
这一刻,他竟又感觉之前的拒绝,似非明智。再一次认真考虑,嬴冲的提议。
此时身后有一道气息飞来,叶秋未曾回望,就知是自己的女儿叶云紫。
“云紫,你这主公,还真是了不得——”
叶云紫不答话,只朝着叶秋一礼:“孩儿要随他出征了!”
嬴冲的本领,她在数月之前就已见识过了。别人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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