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拿钱来!”马哥一推搡,将凌大栓推到。
大家都看的出来,这些人是**的打手,不是他们平头百姓能招惹的,唯恐沾上,纷纷退到了院外。就是陈氏也护着凌梅花拉着凌大头往边上站。
凌大栓知道对方的厉害,扑通跪倒:“马哥,求求你,宽限几日,再宽限几日……”
“宽限几日,宽限几日你就能还了!”马哥一把将他拎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钱还上……就拿你婆娘抵账吧!”
“不!”王氏惊叫起来,忽然想起什么,飞快上去将凌月拉过来,“这是我闺女,用她抵账行吗?”
凌大栓像是也反应过来,连忙道:“对对对,用我闺女抵,用我闺女抵!”
凌月冷冷地看着、听着,对对方仅剩下的那点儒幕之情也消失了。
马哥低头看了一眼凌月,眼睛一亮,好货色啊!但却皱眉道:“这么个小丫头身上没二两肉,也值三百文?”不过马上又勉强道,“算了,看在往日的交情下,那就这样吧。来,写个身契给我吧。”
凌大栓不识字,哪会写什么身契,没想到马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上。
“这是一张现成的身契,你按上手印就行了!”
凌月暗自靠了一声,这都准备好了,还真够专业的!
汗!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爹!”看到凌大栓去接马哥的那张纸,凌月忙叫了一声。
可凌大栓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动作都没停顿一下,而王氏更是死死按着凌月,生怕她跑了一样,凌月心更冷了,又要叫,被王氏捂住了嘴。
眼见凌大栓接过纸去咬手指按指印,凌月就要被掉,一声犹如天籁之音响起:“等等!”
凌月激灵一下,纳兰!赶忙转头看去,果然见纳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行人,其中有一些竟是官差!
他怎么又来这里了?凌月万分疑惑,也顾不上多想,忙满眼可怜巴巴地传递求助信息。
纳兰看了她一眼,就转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月怎么感觉这位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呢?
“官差查匪徒!”纳兰身边一个人亮了个牌子,然后一指马哥等几位,“经查证,你们勾结匪徒,为祸乡里,还不拿下!”
后面的官差如狼似虎扑上来,将马哥等全部捆绑起来。
马哥等人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大叫冤枉,纳兰皱眉,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聒噪!”
抓人的官差抬手就将马哥等几个人的下巴卸下来了,动作那个干脆利落!
看的凌月满眼都是小星星,拉风啊,太拉风啦!
官差卸完了马哥那些人的下巴,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走了。
所有人抖若筛糠,生怕自己也被这么拖走,只有凌月无知无觉地看着纳兰向自己走来,那个她要不要说个谢谢?
可纳兰看都不看她一眼,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张凌大栓还没来得及按手印的身契,冷冷地道:“谁是凌大栓。”
凌大栓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磕头。
“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冤枉,真的不知道马哥他们是匪徒,小人不知道啊!”
凌老爹等几个也都接连跪倒,要是凌大栓有罪,他们也好不哪去,古代可是要连坐的!
纳兰整个人散发出冰冷至极的气息。
“你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给对方!”
“不不,那是因为小人赌输了钱,没钱才想着拿丫头抵债的,小人真的不认识他们,更不知道他们是匪徒!”凌大栓吓得不停地磕头解释。
“那亲生女儿抵债,世上竟然还有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大人误会了,这丫头是我们捡来的,不是亲生的……”王氏忙跪爬几步,磕头哭诉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家里太穷,他们有上门逼债,实在是没办法了!”
“在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可有人作证?据说你们多年无子,不会是偷来的吧?”
“没有没有!”
凌大栓和王氏吓得魂飞魄散,就连凌老爹等一家人也吓得不行,都争先恐后地交待。
纳兰面无表情,哼了一声,揉碎手里的身契,丢下一句。
“没想到此地民风如此之差,真是叫人失望!”走了。
凌月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纳兰走了,不禁有点失落。
纳兰他们离开好一会,大家才长出口气,还没议论几句,邱村长就火急火燎地来了,直奔凌大栓,指着他道训斥道:“凌大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赌输了钱拿人抵债就滚出凌家村!要是因为你上面怪罪下来,别怪我不讲同村的情分!”说完转身就走。
凌老爹还想过去套套近乎,却被邱村长吼了回去。
“好好管管你的儿子吧!”
凌老爹当众被落了面子,又有了邱村长的话,事后自然是狠狠揍了凌大栓一顿。
终于不用担心被了,虽然只是暂时的,可凌月还是松了口气。
凌梅花却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临离开的时候恶毒地对凌月道:“你早晚都会被我老叔掉的!”
凌月一脸傻兮兮地道:“不会的,我爹最疼我了。”
凌梅花运了半天气,狠狠瞪了凌月一眼走了。
事后养父母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不自在,还如往常一样指使凌月干这干那。
为此他们还高兴了好几天,毕竟马哥那些人被官差抓去,他们也就不用还赌债了。
凌月呢,她觉得对养父母怨恨都是一种浪费!
通过这件事她也终于明白,无论自己怎样一心一意为这个家,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她还是那个被第一时间抛弃的人,所以,她也不会把他们再放在心上。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狗腿依旧。
凌月还和以前一样每天上山,只是现在不是挖药材,而是捡柴预备过冬。当然少不了的要犒劳一下自己。
又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在里面埋上锅灶,用五花肉闷了一锅香喷喷的肉饭,吃的那个香啊,真是别提了。
吃完四仰八叉地往洞外一躺,晒着暖暖的秋阳,摸着撑得圆鼓鼓的肚皮,凌月心满意足地道:“这才是穿越女过的日子啊!”
休息够了,把东西都收拾进空间,优哉游哉地去拾柴,一部分藏在山洞里,另一部分背回家,路上嚼一些青草、草药、野果,不为别的的,只为了去嘴里的肉香。
偷吃也需要善后的!
尽管她觉得做的很隐秘,但还是在一次炖鱼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
“你怎么在这!”凌月见纳兰出现在洞口,很是惊讶,但并不怎么慌乱,手里还稳稳地操着铲子翻着鱼,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在水里捉到的,秋鱼最为肥美,可不能白瞎了。
纳兰看着凌月这样的反应有些无语,他身后一人往洞里看了眼,讶异了一下,但还是恭敬地道:“王爷,我去那边看看。”
纳兰点头,也不进山洞,直接往洞口边上一坐,抱臂看着忙活着凌月道:“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凌月往锅里加了些水,尝了口,美味的很!听到纳兰这句,随口应道:“还行吧,对付着过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听着这小丫头老气横秋的语气,纳兰嘴角抽了抽。
这时鱼也差不多了,凌月拿过一个小碗先盛出一碗鱼汤,又剔出一些鱼肉放进去,端过来给纳兰。
“给,尝尝我的手艺,也当我谢谢你两次出手相助。”
纳兰知道她说的意思。
“不谢,那笔生意,我为你说话是因为上次你帮了我。这次你养父你,我不过是公事在身,碰巧遇上。”
“不管怎样,你都帮了我,我都得感谢。”
纳兰接过碗,示意了一下:“就用这个谢我?”
“我也没别的啊。”凌月一脸无辜。
纳兰看了看她,目光落到碗里的鱼上,样子不是很好看,虽然味道闻起来到感觉不错,犹豫地、小小地,尝了一口。
凌月忍不住翻白眼,你是小猫吗!
“一般。”纳兰薄薄的嘴唇吐出这两个字,却紧跟着吃第二口,然后第三口、第四口……
凌月笑了。
“好吃就说好吃吧,装什么矜持啊。切!”
纳兰脸顿时一僵,可……只当没听见,继续吃!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还是凌月手艺真的不错,叫纳兰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鱼!
一条鱼,一锅饭,两人不知不觉就吃光了。看着干净的连鱼汤底都没了,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禁有点赧然。
第8章 学武
还是凌月坦然,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往洞口的另一边一坐,舒展开双腿,双臂:“吃饱喝足又有太阳晒,真好!”
纳兰看着凌月这毫无淑女的形象,哼了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做饭?”
凌月懒懒地地道:“我养父为了还赌债要把我了,我才不给他们吃呢!”
纳兰看着她,忽然道:“你想你的亲生父母吗?”
凌月转头,正对上纳兰的目光,秋阳落在他身上,那双浓墨重彩的眉眼更为舒朗,眼底却带着一丝难见的柔和。
他在关心自己吗?凌月暗自摇摇头,对此善意报以笑笑,轻轻地回答道:“不想啊,他们既然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想他们?”
她亲爹都说了她不该生下来,而她的亲娘也愿意给人倒地方,那她还想什么!
再说了,她的亲生父母可不是这里的那对侯爷夫人,而是另一个时空的一对普通人,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
当想到父母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如今自己来到了这里,父母老了怎么办,凌月就说不出的悲伤,神情黯然下去。
纳兰哪里知道她的秘密,见她如此,只当她是在想这一世的亲生父母。
“如果你想找,我可以帮你。”
他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放轻了不少。
“多谢,还是不用了。”凌月迅速收起心事,伸了个懒腰,又是一脸轻松,“找什么啊,这样挺好!我过我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有些事啊,既然过去了那就叫它过去吧,就不要再翻了。”
纳兰愣住,很是意外凌月这么小的年纪会有这样的豁达,但还是忍不住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吗,干什么的,当年为什么遗弃你?”
这些我都知道啊,凌月暗自好笑,嘴上却道:“知道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反正已经这样了。”
纳兰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点点头:“也是。”便转开了话题,“你放心,你的养父以后即使赌输了钱也不敢再你。”
“是你让邱村长来警告我养父的啊。”凌月恍然,她说的呢,人家村长还管你不孩子!
“每年各级官员都有考绩,作为地方官员,看的是管辖之内有没有作乱,偷盗、凶案这类。虽说儿女不算什么大事,但总归不是好事,要是被有心人做做文章还是会影响官员的前程的。县衙只要吩咐一声,你们村的村长自然会乖乖执行。”
“那县衙那边是你说的了?”凌月有点好奇,“对了,你这个王爷不在王府呆着,跑到这来干什么啊?”
上次这人告诉她可去纳兰王府找他,他又自称纳兰,自然是王爷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王爷这个身份丝毫没顾忌,只把纳兰当个萍水相逢,很有缘的朋友。
“上次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凌月怔了下:“那些人?”
“他们是盘踞蒙山的匪徒,当日你所看到的是窜过来作乱的其中一伙……”说到这纳兰转开了话题,“你在这里做吃的,自觉隐秘,也许你的养父母发现不了,但不代表那些匪徒寻不到你这里,所以,以后还是尽可能不要来这么远的地方了。”
凌月思路却拐到了别处。
“那个和我养父要赌账的马哥还真是匪徒啊!我以为你就是随便一说呢。”
纳兰无语,他当然就是随便一说了,不然怎么找理由不让你养父你。只是这不是重点吧。
懒得再跟她说下去,起身打了个口哨,没多久一道身影刷地从灌木丛中闪出,吓了凌月一跳。
“他叫魏三,以后你有什么事可找他。记着,没事少上山来!”说完纳兰转身离开。
这人……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我的很!
凌月心里诽谤,转头好奇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叫魏三的男人来。
魏三看上去三十几岁,五官端正,长相普通,身材中等,不胖不瘦,整个就是个路人甲!如果不是刚才露了一手,她还真想不到对方是个高手。
要问她是怎么知道对方是高手的,刚才那刷的一下,妥妥的传说中的轻功啊,会轻功的那不是高手是什么!
“你叫魏三?”凌月眼珠转了起来,脑袋也跟着转了起来。
“是,小的叫魏三。”魏三恭敬地站在那,垂眼回答道。
“你喜欢吃什么?”
额……魏三抬眼看凌月,瘦弱的小女孩,眼睛出奇的明亮,此时满满都是笑意,嗯,很真诚的笑意。
“回姑娘的话,我不挑食,只要能吃饱什么都行。”
“那你一定过过穷日子。”凌月叹了口气,“就像我一样,饿的时候看见石头都想啃一口。”说着话音一转,“都说穷文富武,你应该读书才对,怎么学武了呢?”
“姑娘弄错了,我家并不穷,只因为家里都是习武之人,所以学了武。”
凌月也不尴尬,点点头:“原来你是出身习武世家啊。能问一下,你学的是什么武功吗?可有名字?要是不方便的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所学的武功只是末流,即使说出来姑娘也未必听过。”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听过啊。”
“魏家拳。”
……还真没听过啊。但凌月依然点点头。
“果然是武学世家。对了,刚才纳兰哥哥说让我有什么事找你,真的可以吗?”
魏三是林木桥给纳兰的人,并不知晓纳兰和凌月的关系,如今听到凌月称纳兰哥哥,这叫他有点意外,这两人关系很好吗?一个王爷和一个乡下小姑娘,怎么觉得怎么都不可能呢。
只是这不是他该管的,也不是他该问的,点点头,平静地道。
“是。凌姑娘,有事的话你就在山下打声口哨,要是不会的话,吹这个。”说着从袖子里取出手指大小的一根竹哨子递给凌月。
凌月接过来,试着吹了一下:“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凌姑娘要是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家吧。”
“可我现在就有事找你啊。”
魏三愣了愣:“凌姑娘请说。”
“教我武功。”凌月认真地道。
魏三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想拜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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