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时,碧螺将实情告诉了阿祥。阿祥和碧螺的心里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于是碧螺每天清晨上山,将那饱含晶莹露珠的新茶芽以口衔回,揉搓焙干,泡成香茶,以饮阿祥。阿祥的身体渐渐复原了;可是碧螺却因天天衔茶,以至情相报阿祥,渐渐失去了原气,终于憔悴而死。
阿祥万没想到,自己得救了,却失去了美丽善良的碧螺,悲痛欲绝,遂与众乡邻将碧螺共葬于洞庭山上的茶树之下,为告慰碧螺的芳魂,于是就把这株奇异的茶树称之为碧螺茶。
后人每逢春时采自碧螺茶树上的芽叶而制成的茶叶,其条索纤秀弯曲似螺,色泽嫩绿隐翠,清香幽雅,汤色清澈碧绿;洞庭太湖虽历经沧桑,但那以阿祥的斑斑碧血和碧螺的一片丹心孕育而生的碧螺春茶,却仍是独具幽香妙韵永惠人间的。以上就是关于‘碧螺仙子’与‘碧螺春’的传说。”
第十八章传说不只是一种美好的寄托
说完,我有些感慨的轻轻叹息一声。
“淡漠如再见的表妹,本王还以为应该会对一些事情看得比较开,没想到竟也相信这些无聊的传说。”
他笑如春风的看着我,但是我就是在他看似温暖的笑容中看到了讽刺。
我没有辩解什么,因为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他只是我的表哥,一个受尽宠爱的二皇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瓜葛。
喜欢过的人还可以做朋友,而爱过的人只能做陌路人。正是应了一句俗语——“不成功便成仁”。除了相爱和分离之外,再无第三种选择。
“表哥,暮夕累了想下去休息了,告辞。”
不等他说什么,我已经走出了厅门。
外面的月光有些朦胧,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就像是那些看似不真实的传说。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传说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血泪。
那个人不喜欢美好的故事?那个人不喜欢幸福的结局?可是现实的残酷得不到,现实太过复杂、太过黑暗,而且对现实的不满又不能明显的发泄,因此只能在传说中用血泪凝注成一个可以不被抨击的故事。
传说不只是传说,也不只是一种多美好的向往,更不仅是一份美好的寄托。而是字字血泪的一场悲剧人生的血泪,我不知道这份血泪有多重,我却知道有多痛。
那种痛让你避无可避,那种痛让你夜夜无眠,那种痛让你的每一细胞都几欲死去,那种痛让你孤独无边,那种痛仿佛永生不息。
我避开管家白来侍候我的婢女,独自在王府里散步。猛然转头,我看到高墙大院外的一片漆黑,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王府,离开京华。核信儿一起去游历四海,然后再好好的磨练磨练自己。因为在这个权力的旋涡中我还不够成熟,不够了解这里人的心理和为人处事的原则。
还有一点,就是我不够冷情,不够稳重,还需要一番彻骨的磨练。
(第一卷:如花年华之默默池中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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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简介:
白衣飘飘美若仙,粉黛蓝颜齐齐显。
花开花落旧时梦,余音四海泛泛交。
冷言漠语非无情,路见不平非有情。
有情无情情已生,无情有情怎奈何?
第二卷会比第一卷精彩,因为第一卷刚开始写,有的地方有些不尽人意,又不知道怎么改。而且刚开头我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现在思路打开了就好了。
哎!总之第二卷我一定会更努力的,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给我指出来,我尽量改一下。
希望有人可以多支持我一下,平时忙,星期天一定回访。谢谢!
第十九章冬风如何笑春风
站在院中看着最后几片枯叶飘落,心中微微叹息。
冬天到了,可春天还远呢。
前天我给我的父亲提出了要去燕云谷的决定,结果不幸被拒绝了,这件事我倒是没有多大反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我寒心的事情。
前天陈云清送我回王府后,昨天来提了亲,父亲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我和云王的那段往事,明明知道我痛了那么久才忘了的,他为什么要答应?
是为了我的清白吗?因为我在“云王府”住了一夜。
是想让我幸福吗?因为我爱过他,甚至可能还没有忘了他。
是因为……纵使是为了我好,又怎么可以不问我的意见呢?那可是我一生的幸福啊!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不会嫁的,那个曾经痛过的旧爱,那段美好悠远的记忆,很容易让我对他旧情复燃。我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次爱上他,必定是万劫不复。
即使我嫁过去做了正妃,可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他已经有了好多的女人,只是见过的就已有十多了,没有见过的又有多少?我不能忍受一夫多妻,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爱的是齐白莲,而不是我。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一切应该都比较容易,且不说我和信儿武功都还算不错。光是这两天我的沉默与本分,就足以消除了父亲和云王的戒心。在皇家宠爱长大的人都有一个自负的通病,我并不担心云王会派人看着我,因为他觉得嫁给他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而且还是做正妃,而我以前又喜欢过他,这一切是多么的顺理成章。将军府戒备森严应该出不了差错,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溜走。
我早已摸清将军府的侍卫换班时间和防布点,想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我不想连累的我爹毕竟他已经答应了云王的提亲。我要是想走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一定不能拖累于他。
看着“轻风苑”中萧条的景色,颇有几分伤感,我不是一个喜欢伤怀悲秋的人,只是人在世间总有不如意之事,感慨而已。这个冬季刚刚到,冬春相连,这个冬季还没有过我就知道这个冬季比较漫长,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如果这次,我不能顺利离开,那么半年我十四岁生日后,那冬日将一生漫漫。如果我顺利离开,这个注定要到处躲避的冬季,也是一个漫长的季节。但是后者是我所愿,会好过得多,还有毕竟一个冬季和一生冬季是无法相比的。
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要离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仰起头,一阵凉风吹过,微冷。
漫漫冬季,春何在?无边寒冷,冬风如何笑春风?
第二十章冬风也可笑春风
在我寻找了一个月也未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后,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终于遇到了一个机会,只是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
那天天气比较冷,信儿畏寒,所以我就让她搬来我的闺房陪我睡。刚开始她还颇为犹豫,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所以就搬来了。
那天夜里,我们被绑架了,这次绑架并不是我刻意而为之的。我武功虽好,却阅历不足,一时不慎就中了迷烟。
等我醒来时睡在一个宽大梦幻的床上,我所处的房内与我在将军府的闺房一样,要不是我身下这个大的离谱床,我几乎就分辨不出这里与将军府的不同。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运功来活络身体的筋脉来消除僵硬的感觉。半刻钟后,我停了下来,舒了一口气,暗叹自己运气好,不管这是哪里,内力还在就有逃走的可能。
我拿起放在床边的衣服穿上,我坐在镜子边为自己梳头,突然看到锁骨上有几处於痕,仔细一看,发现那竟是吻痕。
我心里一颤,掀起右臂上的衣袖,发现守宫砂不见了。即使我前世不曾经历过,可身为现代人也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我从首饰盒里随意挑出一支白玉簪,随意的挽起一部分调皮的长发。白玉簪插在乌黑秀丽的长发上,黑白分明中自有一番风情。
我轻轻的抚摩着锁骨上那几个吻痕,拿起摆放在首饰盒边的粉扑了上去,知道浅的几乎看不见。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现代我虽没尝过云雨,但我并不是一个封建的人,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人罢了。而现在积累两世的第一次,却给了一个未知的人,心理中就有些感慨罢了。
如果我的第一次可以换来我和信儿的自由,即使再让我和那个陌生人做一次,我想我大概也会同意吧。一夜或一生相比,我当然会一夜的承受,成就一生的自由。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了,可是只要出了这里,我一定会尽力让我和信儿自由、安全。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有找到信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我找了这个屋子的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可以系在眼上的带子。仔细想一想,还是不系了,反正麻烦已经来了,躲是已经躲不掉了,只有想办法尽力保我和信儿的安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信儿,即使暴露容貌又如何,这些都远没有信儿重要。
我打开门出去,天气好像又冷了一些,也不知道我昏迷多久。直觉告诉我不只是一两天,因为即使入冬了天气也不可能变化的如此之快。
看着已经光秃的树干旁含苞欲放的菊花,冬天又如何,冷到凄凉又如何?
东虽不抵春生气,枯树之凄,自有四君子之三来点缀。
寒风凌厉又如何?冬风也可笑春风。
前路艰险又如何?即使是绝壁,也自有绝处逢生之路。
第二十一章一阵狂笑,一句狂语
我向着这个院子的门外走,不出意料的有人拦住了我。本以为是看门的守卫,没想到却是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
他二十岁左右,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但却并不让人觉得严肃。他的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似温暖,我却觉得那是一种看破一切般的讽刺。
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继而是更灿烂的笑容。
“天下竟有一双如此特别、绝美的眼睛,本以为你最多只算得上清秀佳人,没想到你竟是个绝色美人。”
他挑了挑狭长硬挺的眉,伸出右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眸子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漩涡一样,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
我也几乎抵制不住,只是看到他唇边那抹似是而非的微笑,就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很讽刺吧?”
他捏我的手僵了僵,反问道,“讽刺什么呢?”
我运功拿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没有感情的笑太冷了。”
我走回先前的那个房间,到门口的时候,回过身来。
“如果可以,我想见一下这里的主人,如果能让我见一见我的丫鬟,我任你们处置。不过,请你转告你们暮夕只是一个木偶,不会做任何和以往有别的事。木偶不怕威胁,只是失了心的木偶会成为什么样子就不是暮夕可以控制的了。”
我走进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听到了一阵放纵的笑声。
我打开了朝东的那扇窗子,外面是一片柳树林,现在正值冬季,所以我看到的只是一颗颗光秃的树干和树下被风吹断的细枝残叶。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的那个总是被遗弃的那个,所以我一定不要做那个被遗弃的人。
我正想得出神,只听见门砰地一声开了。我回头一看,才发现门不要是开了,而是毁了。
接着那个锦衣男子走了进来,他瞥了我一眼,讽刺道;“你一个连青梅竹马都留不住的女人,长得再没有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还有最可恶的是,竟敢敢威胁我!”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惊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暗笑道:原来他就是这里的主人啊。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索性闭口不言。
他看我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怒气更甚了。
“我明天会带你的丫鬟来见你的,不过我也会来的!”
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直直的瞪着我,一字一字的说,“记住,我叫景默雨,这个名字将会不停出现在你今后的生命里。”
说完,他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顿时失笑,还以为他有多成熟。原来,只是一个顶着成熟外表的孩子啊。
第二十二章无双爱怜
我从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有一个人让我不自觉的想要去呵护、去温柔对待。她,就是我的信儿。
她虽然没有为我做过什么巨大的牺牲,但是她默默的付出早已超过了一切。如果要我选,我也不希望她为了我牺牲什么,那样的好我受不起。
我不是一个不贪心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贪心,我亦不能免俗。但是我有一个原则,我的贪心绝不可以伤害到别人。我知道不是一个善良、无私的人,但是力求不做个恶人人就好了。
在我需要的时候,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在我受伤的时候,默默地为我做好身后的一切。这就是我的信儿,即使身世悲戚,即使幼时不幸,她也不会愤世厌俗,更不会因此而迁怒与无辜的人,或是做一个冷清无心的冰寒之人。对于她,我是绝对的爱怜,对她的好远远超过了当年对陈云清的好。
自从一年半我那次情伤之后,我恢复了现代的淡漠,但是对她,只是温柔,借句信儿说起其他下人对我待她的评价:那种冷淡下的温柔,本是对人冷冷清清的人,却只对一个人温柔,用‘无双温柔’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我待信儿的温柔,将军府中私传过我喜欢女宠的流言。我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信儿看不得我名声受损,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段销了流言。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若是用四个字形容,最贴切的应该是“无双爱怜”。因为那时我只对她有感情,就连我的生身父亲都没有感情,有的只是血脉相连的微弱熟悉而已。我的父亲常年在边关打仗,即使归来也不曾来看过我。我和他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只有三次。
他接我出谷那次,在宫宴上那次,还有就是,他通知我他接受了云王提亲的那次。别的不说,试想一个只见过三次的人能有多少感情?
我本以为景默雨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真的带着信儿来见我了。
看到信儿平安无事,我心底的不安才完全平复。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景默雨不会伤害信儿,可是毕竟和他不熟悉,所以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份忧虑的,现在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
看着走进门的三个人,我笑了,对着我的信儿笑了。那是喜悦,是庆幸,一声无声的安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