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荇对无怨他们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与行为不明所意,冷淼身穿雪白芙蓉缎子,小巧纤细的身形好似弱不禁风,横看竖看都属於纯情派,脸蛋则是清灵妩媚如花般娇艳,笑起来时还有两个淘气的小酒涡,非常甜美悦目,整体来说,她是个朝气蓬勃又自信亮丽的气质美人。为什么他们的表情就如同见到猛兽般,有多远就躲多远。
“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英明睿智、神勇无敌、文稻武略、人品出众、俊逸出尘“霹雳堂”堂主,冯堂主冯荇冯公子吧?”冷淼十指托着下巴毫不客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冯荇全身上下打量着。
频频点着头心想:“嗯!不错不错,这么好的素材,这么好的体魄,不用来为她的试制品捐躯,是一种令人扼腕的浪费。”
“三小姐太抬举在下了……”冯荇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直视冷淼。
“不抬举,不抬举,别不好意思,男子汉害什么羞啊?来来来,为了表示冷淼对你的一番敬意,以茶代酒喝下它吧。”冷淼笑容可掬,将茶杯双手奉上。
冯荇如获至宝般抬头看着冷淼,道:“三小姐亲自奉茶,这不是折杀在下……呜……”
冷淼不给冯荇拒绝的机会,等他一张嘴,就将杯里的茶水泼进冯荇嘴里,无怨他们不忍看,闭着双眼转开头。
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你这个白痴。
“这茶如何?”冷淼笑着问道。
“好茶。”坦白说,他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知怎么的这茶一进他嘴里,还没给他品尝的机会就直流进肚子里。
“是吗?喜欢就好,想知道这是什么茶吗?”冷淼眼中闪现一抹神秘的笑容,冯荇此刻正在冥思苦想是什么茶,以至于错过冷淼眼中那抹神秘的笑容。
“西湖龙井。”冷鑫微微一笑,温和的道。
冯荇看着俊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冷鑫,浑身散发着令人心魂俱醉摄魂夺魄的光辉,他的笑容足以魅惑众生,从他的角度看上去,竟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丽和俊逸!气质高贵,叫人屏息的俊美轮廓。
“西湖龙井?”冯荇喃喃道,一脸的迷茫,西湖龙井他喝了二十多年,刚才所喝的茶虽然食不知味,但是他可以肯定绝非是西湖龙井。
“是啊,的确是西湖龙井,只是冷淼在茶里加了一点点别的东西,希望冯公子别见怪。”冷淼抬头,望着冯荇。
“三小姐,多虑,在下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冯荇说得很诚恳。
“真的吗?可是……如果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就不会心无芥蒂的感激冷淼了,而是……想直接杀了冷淼。”
“纵使是毒药冯荇也甘之如饴。”
“呵呵,当然不会是毒药。”只是比毒药更毒,毒药可以取人性命,但是她下的药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那是什么?”冷桑转过头,看着冷淼一脸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改良版的“笑口常开,笑死活该”。”冷淼道完,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向冯荇投去同情的目光。
“哈哈哈……你们……哈哈哈……为什么……哈哈哈……用这种……哈哈哈……眼神……哈哈哈……”冯荇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却问不完整,他每说二三字就会被哈哈哈打断。他不想笑的,真的,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笑,每笑一声他的腹部就一阵一阵的疼痛,不足以要命,但是却让人难以承受。
哎!看来药效发作了。
“你们将冯堂主带下去……休息。”离莫对着冯荇的手下命令道。
休息真讽刺!看他这样还指不定“哈哈哈”到候年马月呢?
“是。”冯荇的手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恭恭敬敬扶着“哈哈哈”大笑的冯堂主离开。
“切记,别妄想为他减轻痛苦,点他的穴道,或是将他敲晕,这样只有百害无一利,没准小命还难保。”无怨对着快要消失的人影,提高音量,提醒冯荇的手下们。
“是。”
手下就是手下,除了是是是之处,好像嘴里就说不出什么话似的。
“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哈哈哈”,恢复正常啊?”冷鑫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放心好啦!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笑口常开,笑死活该”的分量我下的少,大概两三天就没事了。”冷淼摆了摆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两三天?”会不会太久了点啊?这样“哈哈哈”的笑两三天,任务完成之后人还活着吗?这次的教训应该能让冯荇增长点见识,越好看的女人,越危险。俗话说:青竹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女人心。
冷桑掐着掐着感觉没什么劲了,于是,放开双手,孤风如活重生,深吸了口气,第二口还来不及吸,就被冷桑去而复返的双手,给阻止。孤风本能的,伸出手护住脖子,空空无一物,突然,感觉肩膀发痛,冷桑临时改道,双手紧紧抓住孤风的双肩,使出浑身力量死命的摇晃着。
第六十五章 齐居一堂(四
“喂!桑丫头,你师傅我,人老了经受不住你这般摧残。”孤风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强出头,早知道会落到这步田地,自己该先一步逃之夭夭。尊师重道,她难道不懂吗?
冷鑫等人投给孤风一个同情的目光。
“焱儿,把桑丫头拉开。”孤风对着冷焱命令道。
“师傅,对不住,徒儿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等桑儿气消了就会雨过天晴。”冷焱想也不想地拒绝孤风。
“你……”好样的。
自己引以为骄傲的徒儿,算是白收了,师傅有难,他却在一旁置之不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换成是他自己,可是会比他们还绝情。
在这世上能阻止冷桑的人,除去冷鑫、冷淼,就只有冷焱、离莫,冷焱是没指望了,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离莫身上了。谁知离莫还是老招昂起头,对他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
“离莫只要你把我从桑丫头的魔爪下救出来,我……我就把那柄宝剑“焰火剑”送给你。”孤风诱惑道。
离莫平视着孤风,那双桃花眼中尽是笑意,略略提高声音道:“一年前,那柄剑就已经到我手上了。”
“什么?”孤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
“一年前,那柄剑就已经到我手上了,经过和今天大同小异。”离莫赖着性子道。
孤风想了想,往事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你想要什么?”孤风身上什么都不多,就是宝贝最多,什么名剑啊!稀世真宝、绝世神功、武功秘芨这类的东西多如牛毛。
“血惜。”
“不行。”
“那前辈就自求多福了。”
“打个商量?你要什么都行,就是血惜不行。”
“离莫什么都不要,就只要血惜。”
“为什么?为什么你执意要血惜?《闪电镖》怎么样?”
“二年前已经易主。”
“《鸳鸯剑法》?”
“没兴趣。”离莫想也未想直接拒绝,《鸳鸯剑法》自己还得去找一个,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女子陪练。浪费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找着。
没关系,《鸳鸯剑法》不行,他还可以换别的。“流星貂?”
“假如离莫没记错,《流星貂》在淼儿手中。”
“白冰瞻?”
“桑儿手上,前辈既然不愿割爱,离莫也不强求。”离莫看了看门外,伸个懒腰舒展筋骨,慢慢道:“今天,天气不错万里多云,很适合散步,前辈离莫先告辞。”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站住。”孤风大吼一声。
离莫果然停住脚步,背对着孤风问道:“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欲擒故纵,高招。
“哼,老头子答应你便是。”孤风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出。
血惜虽重要,但是他的老命更重要,两害取其轻,血惜易主。心痛啊!
“哎,我想还是算了吧!离莫不想夺他人所爱,我不想前辈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血惜转赠于离莫。”离莫一脸惋惜道。
“不不不,老头子我是心甘情愿的,非常非常愿意将血惜赠送于你,希望你能好好待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呕啊!为了保全性命,口不对心,狼狈不堪。
真窝囊,窝囊到家了!
“成交。”离莫打断孤风的话,转身对着冷桑道:“桑儿放开前辈吧。”
“好。”冷桑很听话的放开孤风,对他笑得没心没肺,孤风傻眼了,他有种掉入陷井的感觉。
“前辈请你兑现承诺。”离莫双手抱胸,面具下的一双桃花眼直射孤风。
“哼!急什么?”孤风整理着被冷桑摧残过的衣衫,万般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四方形的白色锦盒,准备打开时,被她人捷足先登,冷桑伸手一把抢到手里。
“桑丫头。”孤风心急如焚的叫道。
伸手想抢回,却捕了个空,被冷桑一个闪身躲开,枯老的手停在空中,久久未伸回来。
心痛啊!他的宝贝啊!
冷桑才不理会孤风,打开锦盒,见里面装着一只白白肥肥的蛊虫,冷桑伸出十指在它背上捅了几下,玩得不亦乐乎,软软的手感还不赖。冷桑对着蛊虫绽开笑容,笑得既无害又迷人,可爱的虎牙让笑容看起来更甜美无邪。
“桑丫头,“血惜”,算是一种慢性毒药,继养在血液里,一但沾上他人的血,“血惜”便会快速找到伤口,直攻血管,从此,便以血为生,直到那人失血而死,失去血的继养它也将会死去。解救方法只有一个,以血换血,没人试过,成功的机为零。”
“知道。”冷桑没抬头,目光一直盯着“血惜”,仿佛要将它看穿般。
“离莫,是你想要还是桑丫头想要?”孤风咬牙切齿,眯着双眼,双手环胸。
“嘿嘿……那个……是……”离莫摸着鼻子,以求助的目光盯着冷桑,谁知那小妮子,过河拆桥,一副不关我的事”。
“启禀,少主。”一位小罗罗,突然跑进来,单膝跪着,对着冷焱拱手道。
“什么事?”
“外面有一位师太说要见少主……”
“阿弥陀佛。”一位出家人出现在门口,虽然是出家人,但是从她的面容上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貌佳人,遗憾!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师傅,我们想死你哪!”冷桑、冷鑫、冷淼三人同时跑向那位出家人,将她抱得密不透风。
来得还得是及时啊?
孤风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心一沉,有点吃味。她一出现,这三个没良心的家伙就像小狗见到离别多时的主人般,欢天喜地的迎上去。而他的出现呢?三个家伙就像猫见到老鼠般,更可恨的是自己还是那只倒霉透顶的老鼠。多讽刺啊!同样是他们的师傅,待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师傅也想死你们哪。”温和的笑着将三人抱在怀里,略带责备的口气道:“你们这三个小坏蛋,竟然学人家离家出走,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们担心,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你们在外面吃苦受罪,要知道江湖险恶,人心更可怕。一不留神,你们的小命就难保。”
“我说心远老尼,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啦?他们不出来整人,就已经烧香拜佛了,谁有那么大的勇气敢来招惹他们呢!鑫儿行事还算比较低调,淼丫头,一不留心就成为她试制品的头号牺牲者,桑丫头,脾气古怪整人的招式层出不穷,得罪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下场惨不忍睹。”孤风坐在虎皮椅上,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
“师傅。”
“心远师傅。”
冷焱、离莫、琳琅、玲珑、无怨同时起身恭恭敬敬地叫道,心中疑问,“心远神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是奉宫主之命来此地。”“心远神尼”向他们点了点头,明显得感觉到冷淼和冷桑的身子一僵,拍了拍冷桑的头,接着道:“桑儿,宫主有样东西托师傅带给你。”
闻言,冷鑫与冷淼很上道的放开自己的师傅心远,冷桑却不为所动,把整个头埋在心远胸前,大有死也不出来的意思。
众人看着冷桑,这小妮子,心结还是没有解开。
“桑儿。”心远柔声地叫着。
冷桑在心远怀里叹了口气,看情形今天她算是躲不掉了,抬起头,给心远一个灿烂的微笑,笑容虽美里面却藏有苦涩,让人看了心痛。
“师傅,你老人家千里迢迢从“轩辕宫”赶来一定很累了吧?来来来,先坐着休息一下。”冷桑不给心远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虎皮椅子那里走去,另一只手,强行将孤风拉下来,用力过猛要不是离莫眼快出手更快及时扶住孤风,才免去他跌个狗吃屎的姿态。冷桑抱着心远的左臂与她并肩坐在虎皮椅子上,望着孤风一点都没愧疚之感,对着他笑得没心没肺。
“桑丫头,你这也太现时了点吧?”被迫离开“宝座”的孤风,气得脸都白了,很不满的指着冷桑狂吼。
“她……她……是什么东西?”冷桑顿时觉得语塞,闭着双眼,吸了吸鼻,吐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因惊恐、慌张而变了脸色,惊惶失措盯着冷桑。
“她是什么东西?她是你母亲,桑丫头你能不能收起你那惊世骇俗的话。”孤风青筋暴起,强忍着怒火,恨恨的看着冷桑。
“阿弥陀佛,烦恼皆由心生,桑儿,你还在生你母亲的气吗?母女之间那有什么隔夜仇。”心远的心突然凉透,就连语气也冰凉了几分。
冷桑的无心之语,引起很大震动。
冷桑睁开双眼,突然,眼前掠的云雾和烟气,吸了吸鼻,放开心远的左臂,调皮的坏坏一笑道:“你们想那儿去哪?我指的是她要给我什么东西,还让师傅你老人家亲自送来。”
众人拍了拍胸,安抚心脏,差点儿被冷桑吓得心胆俱裂。
心远暗自吐了口气,左手伸进右手袖里,从衣袖里拿出礼物,用白色布包着,看不见是什么,但从表面上不难看出是一本书。
冷桑慢慢的从心远手中接过,以蜗牛数度将白布揭开,拆的人无心,等的人却心急如焚,大攻告成之后,冷桑看清手中之物时,如惊弓之鸟般身子从虎皮椅子上蹦起,手中之物也被她抛得远远的……
不偏不倚砸中冷鑫,翻过书定眼一看,大叫道:“《玄迷真经》”
第六十六章 戏弄段禳(一
今夜,夜风轻拂,繁星满天,一闪一闪的微弱荧光飘荡在庭院之中,后花园一抹影子飘过像孤魂野鬼般,瞄准目标,就这样飘啊飘,停在窗外,窗外月色如银,房间里却黑暗无光,忽然一阵风轻轻吹过,窗户轻轻摇动着,一会儿,桌上的蜡烛重新点燃了烛火……
“天福客栈”位于这个城镇中心,左边是一家叫“不醉不归”的青楼,对面是家卖古董的店,店面虽不大,人却满堂,乐得老板合不拢嘴。另外是一些卖丝绸、烟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