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这是要去哪里?”李姐看她换鞋,连忙拦住她。
“没看到我要出去嘛!”鱼果伸手去拧门。
“可是先生说今天不准你出门!”
“卧槽!他还想把我禁足?他以为他是谁?拦着老娘赚钱,没门!”鱼果一听又炸了,沈宴之生来就是跟她作对治她的吧,不过她也没那么好欺负,一把甩开李姐的手,根本不听李姐的喊叫,怒冲冲的摔门而出。
☆、13。13老娘吃个饭,你们都稀罕
沿江露天摩托车场。
“嗨,小鱼!”
“鱼姐,你可算来啦,肆哥等你好久了。”
“阿肆呢?”鱼果冲着兄弟们点点头。
“在里面。”
鱼果走进棚子里,就见阿肆在坐骑旁,忙活着。
阿肆见她来了,长腿一迈,快步走向她:“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小鱼咧开了嘴,扬了扬手中刚买的桶装泡面:“十万块钱呢,够我们活好久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可不可以先让我吃碗面,饿死我了。”
热水下桶,三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面就泡好了,掀开盖子,闻着那香味儿,鱼果差点没流口水,连忙拿起叉子开动起来。满足的喝了几大口汤,吃到七成饱的时候,鱼果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像看猴子一样,正在围观她。
“看什么看,老娘吃个饭,你们都稀罕?”叉子往桌上一拍,鱼果伸手撩了一下头发。
“嘿嘿。”众人傻傻一笑。
这鱼果吧,要说也算是身家清白,在读学生,样子也不赖,特别是那大长腿美的哟。可大家想不明白的是,一个重点精英牌学校的学生整天不好好上学,跟他们这帮小混混窝在一起,也不顾别人的看法。曾经那整日被叫家长,站老师办公室的日子,他们都受不了,才辍学的。可她呢,长此以往,居然毫无反应,学照样上着,日子照样跟他们混着。实在是难以看懂她。
“都下去吧!”阿肆他拉了个凳子坐到了鱼果对面,兄弟们散开了。
鱼果迎上阿肆的目光,两只小手捧起小脸,一脸苦恼的嘟着嘴问:“怎么这样看我?我今天很不对劲吗?”
阿肆的手在裤子上紧了紧,犹豫再三:“黎梓铭接受你了吗?”
简单干练,这就是阿肆。鱼果瞬间放心,靠在座位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阿肆,就别提了,简直一塌糊涂。”
那就是没表白成功?阿肆眼睛一亮,皱着的眉不着痕迹的舒展开了。混蛋阿斗居然说黎梓铭喜欢小鱼,害他一晚上没合眼。
鱼果不愿多讲,站起来拍拍阿肆的肩:“为了我们的十万块钱,去看看我们的战车吧!”
天一黑,江边渔火点点,下过雨的街面湿漉漉的,但并不影响鱼果快要赢钱而雀跃的心情。
战道上,他们的人齐了,都在耐心的等着其他对手。
阿肆已经全副武装好了,鱼果站在他的身边,他伸手把一个头盔亲自递给了鱼果:“怕不怕?”
“你的车技我还不放心吗?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要拿第一!”如果说这世上最令她放心的人是谁,那除了阿肆,已经没有别人了。在整个c市,是阿肆和她相依为命,才让她努力生活下来的。他就是她的亲人,哥哥一般。
“肆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这都八点了,他们怎么一个人都没来?就连出钱的老板也只是白天冒了个泡,至今都没露面……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再等等。”闻言,阿肆望向了远方寂静无人的街。
又过了一阵子,鱼果不耐烦的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抱在怀里的头盔往车上一放:“他们不会是整我们玩的吧?”
阿肆正想回她,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些动静。只见,一辆兰博基尼缓缓的朝他们方向驶来,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14。14记住你的身份
男人西装笔挺的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阿肆出声问到。
男人没理他,直接停在鱼果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夫人,老板叫我来接你回家。”
一声夫人,鱼果石化了。
“我们在机场见过,昨晚官邸我们也见过。”怕她不认识他,徐谦冲着鱼果微微颔首。
直到昨晚,他才知道昨夜被boss裹回来的竟然就是她,背着BOSS去偷汉子,难怪boss的脸那么的黑。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挑战boss的,他服了。
沈宴之还想干什么,居然叫人堵她堵到了这里,鱼果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下心情:“我记得你。”
早在两年前办理结婚证的时候,是他专程来的c市,把左岸家居的钥匙交给她的。
“老板还在家里等着。”
家?他居然真的霸占了她的窝!
“小鱼?”阿肆见气氛不太对劲,拉住了鱼果的胳膊,就把她往自己身后拉。
鱼果拍拍他的手,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后,转头望向徐谦:“我还有比赛,晚点回去。”
徐谦轻咳一声,幽幽说到:“怕你不愿意早点回去,老板已经把这场比赛取消了……”
“卧槽!”鱼果一把抓住头盔摔在地上,众人一惊,就见她朝着兰博基尼走去。
见徐谦还没跟过来,鱼果吼道:“还不走?”
一回到家,鱼果下了车就冲上楼,打开房门,客厅的灯是亮的,见他不在客厅,便踢开了其他房门,终于,在卧室隔壁,以前她的杂货间找到了那男人。
杂货间已经全然变了样,杂货不见了,早上还在客厅的办公桌也被搬到了这里,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成了书房。
那男人正坐在桌前,手里还燃着一只抽了一半的烟,门被一脚踢开,他的眉拧起。
“沈宴之,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把我们的比赛取消?你凭什么住进我的家?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你凭什么一出现就开始骚扰我的生活?这样耍我捉弄我有意思吗?”鱼果脸色发青,怒瞪着眼,恨不得过去掐死他。
长指把烟在烟灰缸里掐掉,她的言下之意让沈宴之脸色也极为不好,原本等了她几个小时的心情更加阴郁,怒极反笑:“身为沈太太,你去飙车,你还有理了?你说我凭什么?就凭你未满十八岁时监护权已经在我手上!就凭我是你老公!”
沈宴之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鱼果已经拿起包和钥匙狠狠的朝他砸了过去。
沈宴之伸手抓住了包,却没拦住钥匙扣,只觉眉骨一疼,眉头一缩,他黑着脸把包仍在地上,摸了摸,一看居然出血了。
居然见红了……当接触到他冷凝的目光时,鱼果瞬间心头一滞,没来由的竟然会感到紧张,想起沈宴之生气的样子,手心冒了冷汗。但不能前功尽弃,她挺直了腰板,冷嘲到:“我就是这个样子!沈宴之,你不让我好过,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你也别想好过!”
他绕过桌,一脸阴沉的走向她,鱼果一个踉跄往后退去。
她后腿,他往前,瞬间,鱼果的身子被逼到了门口,碰在了墙壁上。
“啊,沈宴之,你要干什么?”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贴在了一起,他的脸与她间隔不到几厘米,鱼果大声惊叫。
他就那么高深莫测的瞪着她,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气压时,他头一偏,低沉略带嘲讽的在她耳畔撩拨:“如果你想继续像个疯婆子一样和我作对,我乐意奉陪。我听说你和今晚的赛车手关系好像不错……”
鱼果身体猛然僵硬起来,一股冷意从脊梁骨升了起来。
他的长指轻轻捋了捋她耳畔的发丝:“若不想他出事,记住你的身份,沈太太!”
☆、15。15今夜,给我罚站
今夜给我罚站!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书房。
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好像在客厅走动,又好像进了她的卧室。这是她的家啊!她真的想报警,或者用更暴力的手段把他扔出去!天知道罚站是什么鬼,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罚站这一酷刑?
可是,她不敢,她堂堂鱼果居然不敢了……
她知道,这是沈宴之故意的,她也知道,沈宴之就等着她反抗,好实施压榨她的下一步。她不能让他得逞,只能傻愣愣的站在这里,面对着冷冰冰的墙壁。
不知道站了多久,外面好像没什么声音了……
她能动,又不敢动,腿好困,身子好累,肚子也饿。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灯光暗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
她的脚已经站到没有知觉了,冷汗连连的从她额上流下来,她死咬着唇,拼命的站着。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被这样对待了……
屋里是那么暗,她被关在了小屋里,没有任何的窗,只有一扇紧闭的门,四周阴森森的。他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粗糙的大手在她肩膀上移动,她一躲,他就拿起皮带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她闻的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害怕的浑身颤抖,想尖叫,他却更用力的打她抽她。
身体火辣辣的疼,她害怕的瑟瑟发抖……
一双污浊的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盯着她。
在那种恐惧里,她不敢吵不敢闹,一直等待着救赎。
“鱼果,醒醒!鱼果!”
突然,一道亮光出现,她听到有人在喊她,不停的喊她,她想回应,想喊救命,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医生,她什么情况?”沈宴之看着睡梦中不停挣扎的鱼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看向医生。
“昨晚泡了一夜冷水澡,又没喝药,今天本来就下雨天凉气温低,再加上她站了大半个晚上,体力不支晕就过去了。有点烧,还在说胡话,我开点退烧药。”半夜又被匆匆叫来的医生,收拾好东西后转过身,本想叮嘱沈宴之照顾好这小女孩,别家暴,不然三天两头还得出问题。可话还没出来,就败在他那生人勿进的气息里了。
医生也知道,花的起大价钱半夜请他出诊的,非富则贵,都是他惹不起的。硬生生的,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医生,这边请,麻烦了。”徐谦看了一眼沈宴之和鱼果,带着医生往客厅走去。
李姐站在一边,也搞不懂这三更半夜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先生一打电话,她赶过来,好端端的太太竟然就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李姐,去烧点热水,给她擦擦身子。”
“好的,先生。”李姐连忙忙活去了。
盯着鱼果苍白汗湿的脸,沈宴之眉头微蹙。
凌晨三点,突然听到隔壁咚的一声,他赶过去打开灯的时候,就见这丫头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抱她回床上,发现她居然发烧了,还在做恶梦,一直在发抖,好像很惧怕梦里的东西,叫又叫不醒。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野猫,一点也不消停。
看了眼贴在墙上的海报日历,他的眸子深远起来……
☆、16。16先生是关心你的
李姐正在擦拭鱼果的手,发现她突然抬起了胳膊,挡到了眼睛上,渐渐转醒了。
虚弱的看了看天花板,鱼果才发现自己在自己床上,有些虚弱的问:“他呢?”
李姐立即反应过来:“先生有公事,出去了。”
“哦……”鱼果松了口气。
“太太,你发烧了,先喝点水吧,我扶你坐起来。”李姐放下毛巾问到,见鱼果没有太大的反抗情绪,倒是放心不少,帮她垫高枕头,拿了杯清水递给了她。
一碰到水,鱼果就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来。
“慢点,慢慢喝。”见她喝的太急,李姐连忙拍拍她的背,看她好多了后,从床头上拿起药递给她:“把药也喝了吧,喝了能好受点。”
可能是昨夜一场高烧用了太多的气力,没有心力再去抗拒,李姐递药过来,鱼果也乖乖的喝了,不声不响的。
通过相处,察言观色后,李姐差不多了解她的情况,对鱼果有些心疼。还在上学呢,说到底总归是个孩子,脾气再怎么倔,心理再怎么早熟,年龄摆在这里呢,遇到一些事儿,难免走极端。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李姐边收拾东西,边讲到:“太太,你别嫌我烦。其实说老实话,先生是关心你的。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在为他说话,你晕倒的时候,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察觉到鱼果的注视,李姐扭过头来,见她眼里有着无声的嘲讽。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是他罚的你。可你想啊,若不是他随时注意着你那边的动静,怎么就能第一时间发现,还是大半夜呢,我老公平时一睡着可是雷打不动。一发现你不对,先生就立刻通知了我和徐先生,医生也是半夜急匆匆请过来的,你没看当时先生脸是那样黑。”
把毛巾放回卫生间后,李姐走过来端起茶具:“你要是顺着点先生,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先生一高兴,说不定也就管你管的松了?那太太,你先休息,我去炒两个菜,一会儿你喝点粥。”
轻咳了几下,鱼果扭头看向窗外。
天已经晴了,树叶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偶尔一点风吹动着树叶……
外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可她的世界却变了。
想起昨夜做的梦,鱼果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睛,暗的毫无色泽。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指关节都泛着白色。这样的梦,她刚来c市时,经常做。有时候怕了,觉得屋子里空旷,她就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要么看电视,要么去闹市区走走,哪怕遇到一个人也是好的。
后来,新的生活让她渐渐忘记了,她晚上又可以安心的睡着了。
谁知道,一个沈宴之又逼出了她的心魔。他骂她,打她,限制她出行,变态的体罚她,威胁她!才总共相处不到10小时,她就已经被逼疯了。沈宴之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想缠着她多久?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要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沈太太?原谅她的脑容量真的想不出那个变态的目的!心里越是没有底,她才越觉得怕。
☆、17。17那人是我一个叔叔
坐在餐桌上,吃着热粥,暖暖的热汤下肚,鱼果觉得舒服了不少。
除了李姐偶尔的走动,房间内一切如旧,她吃完饭,收拾完餐桌,直接拿着碗筷去厨房准备清洗。
“哎呀,太太,你还病着,就别洗了,还是让我来吧!”一见她动冷水,李姐立刻走上来就拦。
鱼果一愣,就被她夺下了碗,推离了厨房。以往吃完饭,自己的碗自己洗,这都是她习惯了的事情,没想到有天会有人拦着不让她做。
想想算了,今天她也没力气争,任命的坐到了沙发上,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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