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右丞相江信,凤允扬的眼里闪过冰寒,他好男风的事自己是清楚地很,想到这里,将倾城又往怀里紧了紧。看来明天自己要好好会会那个江信江大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文文好空啊,似乎有些无聊呢??????
☆、转身
清晨天还未大亮,凤允扬起身下床,小竹小兰轻手轻脚的伺候着凤允扬洗漱,穿朝服。凤允扬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睡的正香的倾城,看着被他晾在一边的枕头,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自从那次醉酒宿在菡萏苑后,他总是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去,要不就和自己同挤一个枕头。该是习惯了吧,习惯了这人在自己身边或哭或笑,或闹或叫。凤允扬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假如这人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会怎样??????
这时,倾城突然翻了个身,将眼睛掀了一条小缝呢喃了声“凤允”,然后又翻了个身,咂咂小口。
“呵,说梦话啊,梦见我什么了?”凤允扬一撩衣摆,坐在床头,将倾城睡散的发拨到一旁,露出了整张恬静的脸,低头吻了吻他眼角下得泪痣。
倾城被那软软的触感弄醒,嘟着嘴睁开睡眼,看见凤允扬正凝视着自己。开心的起身将自己挂在他身上,歪着头撒娇:“你怎么还没去上朝啊,都什么时辰了。”声音里透着刚睡醒时的柔软慵懒。
“你刚刚做了个什么梦?梦见什么了?”凤允扬抚着他的头发,笑着问。
“没,没有。谁梦着你了??????”倾城有些结结巴巴的说
“哦?我又没说你梦见我了,不过有人在梦中叫我的名字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凤允扬揶揄道。
“你还不去上朝,我还要接着睡呢。”倾城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从凤允扬身上下来,重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呵呵,我走了,好好睡吧。”凤允扬走了几步突然转身,正看见倾城从被子中露出一小半脸来,那双眼睛扑闪着,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凤允扬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眼中来不及收回的期待和爱恋。
倾城见他转身,眼中瞬间充满惊喜,凤允扬的身影顿了顿,收回了步伐,随后走到床边,将倾城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中,“倾城难不成是睁着眼睡觉?眼睛睁那么大不累啊?”
“不累,一点都不累。”倾城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欢喜。
“允扬,你知道吗?我每天早晨都这样,看着你出门,盼着你哪天能回头看看我。”倾城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带着颤抖“不过今天你终于回头看我了???????我好高兴。”倾城努力睁大眼,不让喜悦的眼泪流下来,可还是一滴一滴的落在凤允扬的手背上。
凤允扬看着倾城被泪水打湿的轻颤着的睫毛,突然想到那被急雨打落的蝴蝶,被打湿的美丽翅膀再也飞不起来,只能在滂沱中无力的拍打着颤抖着,却再也不能在花海中翩翩起舞??????
凤允扬抬起手擦着倾城落在腮边的泪珠,又伸出舌尖将他睫上的泪珠细细舔干,看着那双模糊的泪眼,久久没有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倾城,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把你当成他,要怪就怪那年的蔷薇开的太美,让我至今都无法忘记,无法自拔。
“我怎么会怪你,允扬,赶紧上朝去吧。”
“好,你再睡会。”
“嗯。”
凤允扬从菡萏苑出来,上了马车匆匆向皇宫赶去。到了前殿,很多人都已经到了。霍凌舒一直朝殿外张望,一看到凤允扬,就迎了上去。“宸王哥哥,倾城他,他还好吧?”
“我还要问问你呢,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倾城昨晚哭个不停!”凤允扬想起那双红肿的眼,有些愠怒。
“我昨天带倾城去看桃花,看见了江信。”霍凌舒从昨晚就担心倾城,听到凤允扬这样说就更加自责。
“这些我知道,那个江信到底对倾城说了什么?”昨晚看到倾城哭成那个样子,凤允扬就特意没有多问,就等今天来好好问问霍凌舒。
“他说,倾城是你花1000两黄金从笙箫阁里赎出来的,说倾城值这个价。还说,还说????”
“快说!”凤允扬见霍凌舒吞吞吐吐,心里更加烦躁。
“还说没有买到倾城,他很惋惜。”霍凌舒想起江信的话,心中升起了厌恶。
“呵,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人也是他能想的。”凤允扬听了,冷笑一声,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宸王哥哥,你是在意倾城吗?我是说你是不再把他当成林卿承哥哥的影子了?”霍凌舒声音里透着一丝犹豫,小心的问道。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凤允扬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声音和手中的玉佩一样凉凉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还有你最好离倾城远点。”凤允扬放开手中的玉佩,皱了皱眉头,瞥了霍凌舒一眼,没再说话,朝着江信走去。
霍凌舒看着凤允扬的背影,手在袖中慢慢握紧。宸王哥哥,如果你真正对倾城好的话,我自然会离倾城远远地,像哥哥一样对倾城好;可是若你伤透了他的心,我绝对不会放手,更不会原谅你,即使我们一起长大。
“江信江大人。”凤允扬缓步走到江信身边淡淡的道。
“宸王爷。”江信笑着向凤允扬行礼。
“江大人,昨日雨后赏花,真是好兴致啊。”凤允扬面上虽然挂着笑,可声音里没有一丝笑意。
“早就听说城外桃花美不胜收,昨日一见果真如此啊。”江信笑的灿烂。
“怎么?江大人可是碰上桃花仙了?”凤允扬意有所指。
“哈哈,宸王说笑了,不过昨日真是不负此行啊,花不醉人,人自醉啊??????”江信别有深意的说道。
“江大人,美景美人谁都喜欢,可是江大人也要注意分寸,否则会适得其反啊。”凤允扬打断江信的话,眼睛眯起,盯着江信,嘴角还是挂着笑意,声音却冷了几分。
“呵,在下多谢宸王殿下提醒,不知什么样的美人能入殿下的眼呢?”江信用只能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眼里露出一丝狡黠。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用你替本王操心。”凤允扬收起笑,声音彻底寒了下来。
“殿下息怒,臣只是希望,等有一天殿下找到更好的美人,还请殿下了了臣的夙愿。”江信躬身恭恭敬敬的轻声回答,却隐隐透着的不逊。
“你的夙愿,可是本王的倾城?”凤允扬没有叫江信起身,居高临下的冷笑着问,声音里潜着危险和怒意。
“当然不是王爷的倾城,而是琼霜公子。”江信直起弯着的腰,狭长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精光。
“江大人是不是太放肆了?”凤允扬的声音虽轻却像裹了一层冰碴,迎面朝江信扑去。
“殿下恕罪。”江信朝凤允扬一揖到底,低下的脸上,扯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凤允扬殿下,你会答应我的,因为我给你找的更好的人,可是你心心念念的林卿承呢!
下了朝,霍凌舒来到凤允扬身边:“宸王哥哥,上朝之前,你和那个江信在说什么呢?”
“不干你的事,别多问。”凤允扬还想着江信的一番话,不想多理他,直朝殿外走去。
“我这不是也担心吗,我看那江信不像个好东西。”霍凌舒恨恨地说。
“呵,你倒是不傻。”凤允扬剜了霍凌舒一眼,笑着说。
“宸王哥哥,我想去看看倾城,可以吗?”霍凌舒看凤允扬笑了,赶紧趁机说。
“不行,今个我要带倾城出去散散心。”凤允扬停下脚步,收了笑意。”
“可是我??????”
“回去吧。”凤允扬不再多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径自上了马车回府了。
☆、缱绻
倾城目送凤允扬离开后,将脸埋在柔软的枕上,哧哧的笑出声,耳郭上也晕出了粉色。过了好一会大概觉得气闷了,又忽的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着床上垂下的流苏,盛满笑意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朗月照射下的湖面熠熠生辉。窗外的画眉鸟叫的正欢,像是也在迎接第一缕晨曦。倾城再也睡不着,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披衣下了床。
“公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小兰一边伺候倾城洗脸一边打趣着。
“怎么,我哪天不高兴了?”倾城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干布擦了擦。
“可是公子今天特别高兴,那嘴都快咧到耳边了。”倾城平时没有什么架子,小兰早就不怕他,总喜欢抓着机会笑闹倾城一番。
“你这丫头,不教训你,还反了你了,今个我就告诉王爷把你早早嫁出去。”倾城也不恼,每天有这么个丫头说笑,自己也开心得很。
“公子,奴婢知错了,求公子饶了奴婢吧。噗~”小兰想假装求饶,可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王爷快下朝了呢。”
“是,公子,呵呵。”
“哎,等等??????”倾城看着镜中还散着的头发,朝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小兰喊道,可是那丫头早就不见了人影。
“这个粗心的臭丫头!”倾城笑着嘟囔了一声,只好自己动手。
倾城在笙箫阁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散着头发,戴女子的配饰,最多用一根簪子将耳后的两撮的头发松松挽起,因为小倌们打扮的越是阴柔妩媚,越是讨客人欢心。如今倾城住在王府,不再做女子打扮,头发大部分时间也是用簪子或是发冠全部挽起。平时都是小兰小竹给他梳头,可现在那两个丫头都被打发做别的事去了,自己又不会挽发束冠,只能眼看着好好地头发弄成鸡窝,手臂也酸痛不已。
“呵,这是怎么了?倾城和谁打架了不成?”凤允扬推开门,看到头发乱成一团,正低头苦恼的倾城,笑意盎然的调侃。
“允扬,你回来了?”倾城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将脸转向朝着自己走来的凤允扬,脸上的笑容像是朝阳里第一朵绽放的蔷薇花,纯净又热烈。
凤允扬加快脚步来到倾城身边,将他的身子转向镜子,弯下腰从后面将倾城揽在怀里,手抚上那乱蓬蓬的头发,笑着说道:“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倾城看着镜中头发散乱的自己和风神俊秀的凤允扬形成了鲜明对比,脸上一红,小声说道:“我不会梳头,小竹小兰她们又不在,我就??????”
“就自己动手了。”凤允扬看着倾城害羞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忍不住轻轻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倾城还真是笨呢。”说完直起身,拿起镜前的梳子,为倾城细细的地梳着长发。
凤允扬左手执着倾城的发,右手拿着象牙梳从发顶直梳到发梢,拿惯笔和剑的手似乎有些笨拙,却小心的控制着力道,避免弄疼倾城。倾城看着从镜中看着那个为自己温柔梳发的人,觉得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就要夺眶而出。那人白皙却有力的手来回穿梭在自己的发间,像是洁白的玉兰花落在墨玉上,幽然美丽,指尖上的点点暖意似乎能通过那长长的发丝直达自己的眼底和心上。
凤允扬觉察到了倾城的目光,抬起头正看见那双雾气朦胧的眸子,晶莹的泪珠似坠未坠,眼角的下的泪痣像是一颗嵌在脸上的红宝石,妖娆炫丽。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许久,倾城才慌乱的低下头,用长发掩起忍了许久的泪。
“倾城的头发真好看,又亮又滑,还有一股梅花香。”凤允扬将倾城的头抬起,手中挑起一绺黑发放在鼻端轻嗅着,凤眼认真的看着倾城那挂满泪珠的脸。
倾城受不了他注视的目光,那双满是怜爱的眼像是一眼幽幽古井要将自己溺毙,只好向后偎在凤允扬怀里,低下头用长发遮住自己的带着慌乱的欣喜和感动。
“怎么又落泪了?我第一次为人梳头可是弄疼了你?”凤允扬脸贴着倾城的发顶悄声问。
倾城听了,从凤允扬怀中抬起泪痕斑驳的脸,使劲摇了摇,眼泪却无声的流的更急了,像清泉般沿着眼角蜿蜒而下。“倾城身上的梅香可是天生?”凤允扬将唇贴着倾城的耳朵,一边呵着气一边小声说,满意的看到那小巧的耳垂上缓缓爬上的绯色,初开的春梅般清新诱人。
“嗯,是??????天生,从小??????就有的”倾城听着他的耳语,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声音上也带着丝丝颤抖。
“可是和这颗泪痣一样?”凤允扬将倾城的反应尽收眼底,拨开遮住倾城脸颊的发,露出眼角的泪痣,用舌尖轻轻地舔着,灼热的眼神不曾离开倾城蒙着水雾的眸子。
“嗯——是——”倾城觉得那舌尖像是在自己身上点了一把火,灼的自己浑身发烫,原本回答的声音一出口竟成了温软的呻吟。
“怪不得如此爱哭。”凤允扬轻笑一声。
“甜的,今天的眼泪是甜的。”倾城从镜中看着流连在自己眼角的薄唇,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落在嘴角的眼泪呆呆的说。
看着那粉色的舌尖,凤允扬再也忍不住心中涌出的热意,将倾城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胳膊撑在倾城两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倾城渐渐渡上情*欲的脸。手抚上他的头发,眉眼,最后停在水色的樱唇上,俯下*身浅尝描绘着。又顺着嘴角一路吻向嫩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留下一串晶亮的水渍,深嗅着品尝着那散发着甜甜梅香的身体。抬手扯下床上的纱帘,遮住无边的春*色。
小竹小兰端着早膳刚要进门,突然听到门内传来压抑不住的甜美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互看一眼,悄声退下了。
云雨过后,倾城闭着眼躺在凤允扬臂弯里,脸上还带着尚未退去的潮红,享受着欢爱过后特有的静谧。突然,凤允扬支起胳膊,亲了亲倾城的眼睛:“倾城是怎么到笙箫阁的?”凤允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着倾城平静的呼吸,看着他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鬓角和裸*露肌肤上的点点吻痕,没由来的想多了解一下眼前的人。
倾城听了,张开眼睛,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和胆怯“怎么突然问这个了?”是啊,自己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呢?或许是眼前的人太美,或许是他身上的梅香太宁人,或许是此刻太温馨,或许是??????“倾城,你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