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老子傻逼才信你!快躲开!”另外一个人也是如此,骂骂咧咧地准备逃跑。
……
“啊!!”
“徐宁!!……啊!”
……
两声尖叫在我身前响起,我皱着眉头看着三只蝗虫人瞬间撕裂了两人变异人,直接朝着我奔来,连忙挽弓射中了一只的喉咙,另外两只已经冲到身前!
一群废物!我心底的警铃大响,可面上仍然需要保持不动,来不及拉开距离,直接抽了伞、兵、刀出来,飞快贴着蝗虫人的胯部钻过去,直接照着脑干的部分扎了下去,鲜血崩了我一脸,蝗虫人也颤栗了一下失了力气。
没等我来得及高兴,最后一只直接朝着我的脖子咬过来,右手脱力,伞、兵、刀抽不出来,只能拿着左手挡在前面。
“呀……!”
我仿佛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剧痛让我瞬间肾上腺激素爆发,居然生生将左手顺着蝗虫人的口腔伸进去,左手在我放下复合弓的时候抽出一根箭,顺着口腔直接刺入延髓。
一连串的动作绝对没有超过两分钟,却直接把我的半条命耗掉了。
右手脱力左手估计是骨折了我甚至担心会不会没法包扎左手被咬出的伤口而失血过多,但很快,两只蝗虫人的出现让我放弃了这一想法。
蝗虫人张着夸张的口器朝我跑来,我甚至闻到那一股腐臭的气味,一道蓝光顺着我的脸颊疾驰而过!
蓝光击中蝗虫人的皮肤火焰瞬间爆发开来,我的脚下钻出四条带着毛刺的藤曼直接将另外一只蝗虫人紧紧捆住!
“肖袂!舒舒!”看着他们两个朝着我跑来,这一刻我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大林!(老林)!你是不是傻?!”肖袂和富美异口同声地斥责道。
看两个人的样子,都没受什么伤,但是二人表情都相当的不好,富美甚至眼眶都是红红的。
肖袂没有多说,拔了刀火焰直接把两只蝗虫人烧成了渣子,“等我们回去的!”肖袂背着我冷淡的丢了一句,拿着刀接着超前冲去。
“纪念快点帮他包扎一下,我来拦着,一会背着老林,我们马上去工兵那里,到了那里就有人接应了!”富美见我似乎有所不赞同,立刻毫不犹豫地做了安排,招出两个仙人球挡在我们面前。
其实我是想退回去而已……
有肖袂在前面开路,很快我们一行就抵达了哨兵所,工兵已经开始装备炸药。
肖袂直接和哨兵所内部的留守对上。
好快!
是蝗虫人中的士兵!
融合之前的士兵的素质就比普通人强很多,融合之后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大腿和小臂上布满了坚硬的倒刺,口器比那些蝗虫人更加发达,速度和敏捷更是高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一共只有三只,两只被之前的特警困住,剩下一只已经将肖袂压制!
肖袂的火焰攻击力强大,但他自身并没有特别的地方,武、士、刀也只能用于随便乱砍,身体的协调性也不够高,很快就被蝗虫人近身并且抓伤,肖袂直接在身上燃起火焰,勉强逼退了蝗虫人。
蝗虫人高高跃起,沿着墙壁飞快地攀行,两名工程兵来不及反应被直接击杀!
“舒舒!拦住那个!”我趴在纪念背上,抬头就看见蝗虫人跳跃时裸漏的腹部,带刺的藤曼从仙人球底部飞快地钻出,朝着蝗虫人疾驰。
不行!太慢了!
“舒舒试着用手控制藤曼,太慢了!”我猛地压下身子,“纪念!趴下!”
蝗虫人从我背后掠过,倒刺似乎划破了背后又好像掺了毛刺疼的要命。
隐约听到富美大声答了一句好的,就见带刺的藤曼比以前更加快速地生长,纪念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用脚踢到了蝗虫人的小腿,蝗虫人踉跄一下,藤曼趁此次会缠上了蝗虫人,堪堪止住了蝗虫人的行动。
有戏!侧过身子,顾不得背后和左手的疼痛,甩了甩刚刚缓过力气的右手,抽出一支箭,直接照着蝗虫人的腹部刺去。
箭刺破了柔软的腹部,蝗虫人剧烈地挣扎,让我几乎握不住箭身,“肖袂。”
“让开!我来!”肖袂的大嗓门远远就听到,顺势松开了手拔出箭头,反手抓住肖袂丢来的武、士、刀顺着被剧烈挣扎撕裂的伤口插了进去。
脚下一蹬,纪念被我踢打一边,我也借力滚到一旁,肖袂抓住武、士、刀刀柄,火焰顺着刀身注入蝗虫内部,从内向外开始燃烧!
赢了!
“002,002,接应部队抵达!接应部队抵达!完毕!”
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我头一次发现国字脸的声音居然这么好听。
“002收到,002收到!完毕”
肖袂帮我举着对讲机完成了指令,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大概是失血造成的眩晕终于找到了机会攻击我,意志力不坚定的我直接昏了过去。
背后的疼痛让我的昏迷很快就解除,但是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却没有办法紧张回来,一直迷迷糊糊地被谁背在背上,又上了车,颠的七荤八素的回了避难所。
没等我适应晕车造成的恶心的感觉,耳边就听到无数人激烈的争吵,尤其是肖袂的大嗓门本身离得我就近,震得我耳朵都疼。
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就看见富美正低着头处理我的伤口,富美背后,肖袂国字脸齐燃还有不少新生排的人都涨红了脸对着另外一堆人叫骂,双方甚至还有要动手厮打在一起的趋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人歪歪斜斜地拿着匕首超富美刺去!
我瞪大了眼睛,却因为肌肉痉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
当我终于喊出来那句像是啜泣的字,匕首已经刺入了不知从哪里来的纪念背上。
富美转过头,似乎有限不敢相信地看着一个刚刚在自己身边变水给自己喝的人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面前。
纪念的嘴角都是血沫,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山河破败
“你……”富美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人居然会挡在自己面前,她想把背后的血止住,却发现因为刺入了气管,血液进入肺部,窒息就够要了纪念的病。
纪念一直在试图说着什么,可最后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纪念……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富美跪坐在他的身边,血液溅到她的脸上,也没有去擦,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纪念的生命一点一点消散,“告诉我,我……也许能帮你……”
纪念的神情却一下子黯淡下来,一点浅浅的绿光出现在他的手上,我看不清那是什么,只看到他把那一点东西放在了富美手里,然后好像笑了下,随机,垂下了双手。
死亡来的那么仓促,还来不及明白一个人的心意,就已经没有了未来。
我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这个时候我突然无比眷恋这种黑暗,在这里我不用考虑那么多的纷杂,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下一秒会不会命丧黄泉,甚至不用面对生离死别。
我是被肖袂的大嗓门吵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外是在医院里,左臂打着石膏,身上缠的我差点喘不过来气,状态倒是好了不少,起码不会疼得要死要活的了,我这件病房只有我一个病人,居然给我腾出来了个单人病房,虽然我在国字脸方便吵架和心怀愧疚中果断相信后者,因为肖袂正和国字脸吵得相当激烈,富美的声音没有那么大,可明显也是相当愤怒,三个人乱糟糟的声音我根本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努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让他们的注意力关注到我身上。
“你是要死了吗?”肖袂看了我一眼,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你要死之前记得帮我把房贷还完。”
房贷你妹妹!
“我……“
“老林你就消停呆着就行,这里没你的事。”富美大手一挥,拽着肖袂和国字脸出了病房,留下我一个人挂着点滴。
天知道我真的只是想要口水喝而已啊!
接下来的日子,几个人相当坚决地贯彻了‘老林你就消停呆着就行,这里没你的事’这一理念,除了换药送吃的之外一概放任我在病房里自生自灭,基本不给我任何了解外面发生什么事情的机会,哪怕是齐燃过来看我也是被一个二个监视着,连给我俩交换信息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我整天沙吃贪睡的模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骨裂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居然好的七七八八了,就算再也怎么不想让我离开病房,他们也不能阻止我吃了炫迈一般的恢复能力。于是在我有一天看到他们两个冷笑地拿着一支注射器来到我的窗前,心里已经不是一万头草泥马的奔腾可以形容的了。
一针扎下去,我不负众望地两眼一翻,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明显是在车上,身上捆了绳子,让我有种绑架这种不会发生在我这种平头老百姓身上的戏码居然发生了的错觉,当然,错觉就是错觉,丑小鸭变白天鹅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长得再像鸭子它也不是鸭子。
“醒了?药效退得比我想的快多了,还以为一个小时之后才能醒。”大概是一辆jeep,我被塞在后排,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起,富美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我的苏醒,转过头丢了一瓶水过来,“你别乱挣扎,里面加了肌松剂,过会就好了,给你绑着绳子是防止你掉下来,”别问我安全带去哪里了,那东西不管躺着的人。”
“不,我更觉得这是你的恶趣味。”我的口水顺着脸颊流出来,一种淡淡的忧伤充斥在心头,“你们是不是没有给我打阿托品?”
“额……好像……没有吧。”
你确定你不是想通过麻醉时腺体分泌的粘液把我自己呛死?
和这群没文化的人类没有办法愉快地交流!
重庆到成都之间有成渝高速,开车差不多只要2个小时多就可以到,这是要让我睡一路,睁眼就到成都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他们和国字脸之间达成了什么后续的协议,也不知道为什么齐燃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和我们一起过来,向他们询问也是不理智的行为,因为他们压根就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一个两个都在扯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听着肖袂无营养的屁话无数次地想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力量让我和他们认识,简直是我的耻辱!
所以,当车再次撞上了什么东西,滚了下去,我看着他们两个被甩出来车厢,我被捆在后座上动弹不得的时候,已经连吐槽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不能让我愉快地活一会吗?
我在车厢里根本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我就想丢进了滚筒洗衣机的破抹布,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上下晃一晃。
我晕车啊!晕的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
肌松剂的效果还没完全散去,平滑肌的紧张度不够,呕吐物和口腔分泌物通过惯性被甩的到处都是,一个放在后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开,里面的东西倾泻而出糊了我一脸,那时候,我已经除了绝望再无他想。
所以,当摇晃停止,我被从车里拽出来的时候,除了满身的狼藉还是满身的狼藉。
一个画风明显和我不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我面前,冷淡地丢了一句。
“真恶心。“
我去!你个高发迹秃脑门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腾的一下火起,刚想骂回去,结果被什么东西(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真的不忍去想)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喷了那个穿着不知道什么民族但是的确是纯白色的衣服上一堆不忍直视的东西。
然后我觉愉快地看见那个人的脸色无比精彩。
哈,叫你长得黑不溜秋还穿的白,方差萌放在你这种高发迹秃脑门身上那叫装B不成反被操!
作者有话要说:
☆、山河破败
“我要杀了你!”
那个高发迹的人明显恼羞成怒,黑脸上愣是让我看出来一片猪肝色,大喊一声拔出别在腰侧的剑朝我劈来。
我还以搞行为艺术喜欢把烧火棍子带身上,撇了撇嘴,丝毫不把这个怒气冲冲的人放在眼里,左手支地,右脚使劲一蹬汽车轮胎,借力倒转了整个身体,长剑没有落地却在刚刚我躺着的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剑气!
瞳孔一缩,左手一推,整个人被推上空中,奋力倒转身形,高发迹变招极快,一击不中立刻手腕一翻横扫过来。
肌松剂的效果还未完全散去,动作仍然有些力不从心,眼见不能避过,直接放弃闪躲,右手狠狠拍在剑刃上,四指下压狠劲一推,长剑被我用巧劲带偏,借势身子一侧,滚了一小圈,单膝跪地落在地上。
眼睛眯起,我看着那个高发迹剑招被拆也不慌不忙地顺势朝下劈去,剑气沿着地面发散,两道剑气像刀刃一般纵向冲来,左手拾起两块石子,奋力一丢,石子撞上剑气,砰地一下四分五裂,剑气却也歪歪扭扭地没了准头,在我身侧砍出两道裂痕。
八面剑,长一米有余,细剑,剑身刻有菱形黑色花纹,剑法不明但剑意不足,剑气无形亦无势。
我单膝跪在地上,冷静地分析这个人,右手的掌心一道血痕,血液顺着掌心向下淌,抬起右手,一边伸出舌头尝了尝血液的味道,一边紧紧盯着高发迹,那瞬间,我不知道从哪里的冲动,我忽然想看看这个一脸高傲的人低下他骄傲的头颅低声下气的样子,又有点想看到他表面的镇定撕裂之后的模样。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露骨,高发迹的面色一冷,手腕一翻,长剑再次刺来!
“哼!”冷笑一声,右脚一蹬,快速朝他跑去,剑势不变,剑气如长江遭遇三峡,安静地分成两股朝我胸口撞去,面色不变,任凭剑气划破胸口的衣服,就在长剑就要刺进我的胸口,突然我勾起来一个微笑,盯着他的眼睛,身形一变!
长剑刺偏,我左手俯在剑上,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插到高发迹的剑和他之间,长剑太长,招式已老!
左手变爪直接扣住握剑手的命门,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无视掉他越来越冰冷的表情,张开右臂,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