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连自己都忘记了,那年夏天,火车上仿佛摇篮一般的律动,总让人昏昏欲睡,可我却总是努力地抢夺些许的时光,留住这意想不到共处的时光。
……
他说,“何舒舒,我们一起去北京吧。”
我在听筒的那端,心跳的感觉无比清晰,连语气都不曾有过颤抖。
“好”
……
那个夏天,他去了很多以前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比如,他在圆明园中,看着大水法残破的遗迹,咒骂着曾经侵略过中国的八国联军。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却在拿着雅思词汇,一遍一遍的背着从前以为从来不会碰触的单词;
比如,他在欢乐谷里,听着过山车呼啸的声响,发誓绝对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尖叫。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却坐在舍友的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从前以为从来不会感兴趣的偶像剧;
比如,他在水立方那,钻进碧蓝的池水中,大叫着居然和奥运冠军在同一个泳池。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的体育选修了篮球,神采飞扬地同同学争抢一个橘黄色的皮球,奔跑,跳跃。
再比如,他在动物园,看着奇奇怪怪的动物,不自觉的将我教给他的系统分类法实践在他们身上。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却因为数学挂了科,不得不在假期温习自己以为再也不用学的数学……
比如……
只是……
终有一日,你会离我而去。
不是吗?
……
我翻着《William Shakespeare》的英文原版;你背诵系统解剖学。
我吃着dove的榛仁巧克力;你吃着酸涩的柠檬;
我无数次练习三步上篮;你躲在图书馆翻着《百年孤独》。
……
就像我不曾给你打过电话,你也不曾给我发过短信。
就好像你和我只是大千岁月中的不曾相识的两个人。
你去了中国的南北方,我却留在家乡。
千万里的距离是不是带着千万里的相思?
我不知道。
一次班级聚会,知心话大冒险不幸中了枪,同学笑着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你傻笑时的样子,可我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就好像是那个夏天,站在你身边的自己,笑着摇摇头,只不过那是为了自己摇头罢了。
南方的夜色来的总是会比家乡晚了许多。
当我被夕阳笼罩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按出一个异常熟悉的号码,放在耳边,心脏在听筒嘀嘀的声音中缓缓跳动。
……
“喂,你好哪位?”
“是我,何舒舒。”
“呦,今个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和你打电话还要预约?”
“不敢,不敢。”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诶,对了,我舍友还有一个看过你写的《盗墓笔记》同人小说呢。”
“是吗?我都快忘了那文了。”
“嗯,他还问我结局是什么呢,你还记得不?”
“张起灵忘了吴邪。”
“啊?!为啥啊?我记得高中那时候你不说王子和王子幸福的在一起了?”
“因为张起灵爱吴邪,吴邪爱张起灵。”
“啊……”
……
是啊,因为他们互相爱着,所以他们都要对方幸福。
这个世界上,爱了不一定就要在一起。
这世上,有太多比爱情还要重要的东西去要我们去承担。
……
“所以你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了,不对,是他抛弃你了。”
“老林你不打击我会死吗?”何舒舒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初恋!初恋!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何胖子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女追男隔层纱吗?”
“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以和那种单细胞生物混在一起,那可是纯洁的高中生涯!我的目标可是好好学习!况且老妈那么强势,根本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的。”何舒舒扁扁嘴,略带悲伤的说着。
而且,何舒舒望着窗外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岚童村,心底是种淡淡无奈,即便当年的愿望真的实现,自己有了力量,却还是守护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失去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巴豆。
可是即便悲伤,即便难过,我还是要坚定地走下去!
何舒舒转过头看着面前正一脸八卦的两个人,忽然觉得真是到了大霉才会把这两个傻逼当作朋友。
何以飘零去END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真是爆字数吖,虽然现在依旧很冷清,不过写文嘛,开心就好,冷清冷清着就习惯了,在此感谢看文的每个人,另外求收藏~
☆、【肖袂番外一】
【当年相思月成霜】
我叫肖袂,重庆市某大学在读生。
目前和两个死党居住在祖父留下的郊外别墅中。
爱好广泛,喜欢吃东西,喜欢篮球、游泳还喜欢漂亮妹妹……诶诶?!
哈哈,你没看错,虽然名字有些委婉,不过哥是190cm+的纯爷们。
院篮球球队长带来的可是实打实的成块分布的肌肉,外加因为混血而天生的深棕色头发以及棕色眼眸,相得益彰。
哈哈!怎一个帅字了得!
不过现在,哥哥要去打工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是?
好了,出发!
(1)坦诚相见
从打工的酒吧回来时,夜色已经开始浓郁起来,路灯昏黄的光打在地上,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扭了扭有些酸涩的脖子,肖袂顺路从便利店里拎了豆油回来,心里还要盘算着要不要再打一份工,林海那小子好久没看见,看见了估计还的发给他点救济金,真不知道他一天干些什么……
肖袂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寻思着老管家肯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没多久,自己的小花园中那棵古老的樱桃树已经看到了隐约的轮廓。
等真的到了房前……
果然……
“少爷回来了?快快,晚饭已经做好了,洗个澡马上开饭。”老管家依旧精神矍铄的跑到门口把我手中买来的一大桶豆油直接提了进去,穿着西装还能跑这么快?
我在门口擦着冷汗,心中第186933次想着究竟谁才是60岁的老管家。
不过要是抢过来的话,老管家定要哭诉‘少爷是不是嫌凌续老了不能服侍少爷了?balabala……’
‘诶,这个老管家啊,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还是这么矍铄’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笑了笑,抬脚回了自家房子。
进了屋,直接把运动鞋随便一甩,趁着老管家没有反应过来,撒丫子地跑到楼上,拉卡自己的房门,探出头冲着那个怒气冲冲地喊着‘臭小子’的老管家做了个鬼脸,猛地拉上门,‘碰’的一声,估计是老管家直接把鞋丢在门上。
“哈哈!老管家,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再次拉开门,朝着老管家又做个鬼脸,在另一双鞋击中脸部之前猛的来上房门。
“哈哈——”我靠着门笑着,每天这个样子还真是开心啊。
脱下身上臭烘烘的衣服,欢天喜地的把自己丢在自己房间浴室的浴缸里,热水浸过四肢舒服的感觉以至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真是舒服啊。”
浴室中水汽弥漫,浴霸带着微薄黄色的光将整个浴室染上暧昧的色彩。
水汽缭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竟然相互环绕成氤氲的环形。
肖袂没有察觉这一变化,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今天学校里碰到的那个……那个……
甩甩头,叫什么记不得了反正是个美女。
她有着白皙的皮肤,漆黑的秀发,细长的眼……眼眸……
肖袂傻傻地在脑海里临摹着那个人的样子,冷淡地眼神,寡淡的表情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美……”
肖袂看着面前的“景色”,不住地叹息着。
嗯?等等!
好美?
肖袂慢慢将目光聚焦落在眼前,美人就在面前?捏捏自己下巴。
嗯,有触感,不是做梦。
所以……
“啊啊啊!”
肖袂的尖叫直接贯穿整个浴室,甚至没有注意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肖袂竟然直接从水里站起来,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那个忽然出现的那个人。
白色的长袍随意缠在身上,汉白玉一般温润的皮肤,修长的身形,有些尖尖的下巴,脸上没什么表情,微长的刘海住了有些细长的眼眸,但肖袂还是从这个莫名出现的人身上感觉到了深沉的寒意,甚至让他的胳膊上冒出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但是那人,嗯,姑且称之为人吧,却没有看肖袂一眼,而是浮在空中盯着前方的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很近。”
来人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是瞬间让肖袂爆发了。
“很近你妹!”肖袂猛地挥拳向他,却忽略了浴室的问题,于是……
肖袂华丽丽的滑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肖袂划拳为爪,抓住了那人的长袍,却不想松松垮垮的长袍被一下子拽了下了,那人也因为措手不及而被肖袂重重的压在地上。
等到涂青玉因为自家式神迟迟没有反映而用穿墙术穿到肖袂的浴室时,正巧看到这样一幕让人狂喷鼻血的情况。
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压着自家腹黑冷酷的式神,两人不住的挣扎。
“呦——”涂青玉摸着下巴,笑容里满是掩不住的邪恶,“跨越了性别与种族的爱恋——阿枫,你真不愧是轩辕家的最强式神。”
“你又是谁啊?”肖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不想被后来出现的女人一脚踩到背上,“你想干什么?”
“干、你!”女人一字一顿,浴室中寒意大盛,一声异常尖锐的叫声从浴室的角落响起,肖袂偏头,一堆长长的头发从那里浮现出来,没等肖袂惊呼,踩着自己的女人冷哼一声,左手猛地一甩,一道白光疾驰,生生将那尖锐的惊呼打断,一朵硕大的冰花瞬间绽放,而背上的压力也忽然消失,女人翻着白眼走出了浴室,而……
“碰!”
肖袂被身下的男人一拳揍到眼眶,狼狈的滚到一边,而那人捡起了地上的长袍,又随意系在自己身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肖袂,施施然走了出去。
“妈的!肯定青了!”肖袂摸了摸眼眶,嘶嘶的叫着疼,脑子反映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乱糟糟的一团直接塞到了脑子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洗个澡,扒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雄性的衣服,还把他扑到了?再让一个同样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雌性用脚丫子踩了?那个雌性还把又一个莫名出现的雌性给变成了冰花?”
肖袂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了眼那朵冰花,决定还是穿上浴袍出了已经寒气四溢的浴室。
出了浴室便看到,那两个……嗯,生物,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居然还喝着咖啡?!
肖袂想自己的脸一定已经变成锅底的颜色了,半倚着门框,双手抱胸,看着他们,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严肃一些,“喂,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解释?”
(2)都是桃花惹的祸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回到你吧……”女人轻呷着杯中的茶水,轻佻的看了眼肖袂,故作玄虚的话没等说完……
“弱智!”
“脑残!”
二人同时接话,顿时让女人的脸色变得乌青,不过立志要当淑女的涂青玉还是朝着肖袂努力挤出个微笑,“天师涂青玉。”
说完用手肘碰了下不知道想什么的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转过头,伸出手,“我是轩辕枫,是个式神。”
“啊啊……”肖袂傻傻的和轩辕枫握了一下手,看见他用冻死人的目光看自己这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自己,“肖袂,这座别墅法律上的主人。”
“恩恩,我知道。”涂青玉摆了摆手,从小小的挎包里拿出了手机,啪啪啪一顿神按之后,把手机举到肖袂面前。
看了看肖袂一脸茫然,涂青玉十分有耐心的说,“孩子,这是驱鬼加上咨询的费用,一共235370元整。”
“啥?!”肖袂猛地后退几步,瞪大了双眼瞅着面前的那个身材娇小的大饼脸女人,“你抢银行吗?这么贵?再说,又不是我找你们的好不好?!”
涂青玉十分没有气质可言的翻了个白眼,“看在你和阿枫咳咳,的份上已经算了折扣,已经便宜你了。”
“我和这个面瘫脸有什么关系?!”肖袂明显处于抓狂状态,指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轩辕枫大喊大叫,可惜,轩辕枫不动应万变,除了喝茶还是喝茶。
“怎么?你不要折扣?”涂青玉双手抱胸,看着肖袂跳脚的样子,笑的十分邪恶,这小子,神经够粗的啊,不过正事还是不能忘记办,“好了,酬金的问题等一下再谈,我先和你解释一下然后还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肖袂果然当之无愧的粗神经,上一瞬间还在浴室里大喊大叫,下一刻已经搬来凳子坐在两人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二人。
二人脑袋上,无数黑线垂落……
“好,首先,我们并不是偶然来到你家的,是故意的。”
“涂老鸨,你的智商真的降落到面前的这个白痴的高度了吗?”轩辕枫轻轻松松的吐出直接让两个人同时怒火中烧的话。
涂青玉强忍住扁他一顿的冲动,拉回在愤怒边缘的肖袂,咬牙切齿的解释道,,“这玩意本来是个地缚灵,你今天在学校的时候碰到了这个玩意,天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个玩意带了回家,反正当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把阿枫给压了。”
说完肖袂的脸色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你你你说了半天也没吐出个句子来。
那边轩辕枫更是火上浇油,竟然用着一脸的面无表情说着差点把肖袂气死的话,“原来你这么纯情,不过我一被压的都没说什么,你个压人的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你、你——流氓!”肖袂一下子拽着浴袍把胸口挡住,一脚踹上那个火上浇油的家伙。
却见轩辕枫左脚轻轻一点,顺着肖袂的腿跳了过去,一脚踩在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堆头发上面。
被轩辕枫的爆料惊得呆掉的涂青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在浴室只是伤了那个地缚灵,还没净化她呢,连忙祭出拘魂铃,将从浴室中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