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析便听到薛玉道:“傻静析……都道你能说会道破了许多案子,我原是不信了,这会儿,不信还不成了。你说,你这般还是我的错,我又错在哪里了?我的傅大人?”
没有,你没错,错——在我。
我只是想你了。
薛玉见他不答,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贴着他的耳边道:“大人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暮生便任由大人处置……”
听到这句话,傅静析真不知道该说那是什么感受。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该多好。傅静析无奈的笑了笑,胸口的浮动却因为两人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距离,而剧烈的起伏着。
薛玉笑说了一通,突然就开来,敛住笑容:“静析,果然高了不少。方才目测还不大确定的。”
见薛玉退开,傅静析连忙整理好自己的呼吸,睨了他一眼,“你饱读诗书,难不成不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么?”
“你这是要考我不成?”两人你来我往乱说了一通,末了,在书房响起别的不雅的声音之后,薛玉才恍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尴尬的做了个怪脸:“听君一席话,小生如今连三餐也不顾了,可算亏大发了。”
傅静析听了,看他模样,依然消瘦,不由心酸,然后推着他往书房外走去,“你先去进食吧,时候不早了,我还须得回去见过父亲才是,代我向伯父辞别,我改日再来。”
薛玉听了,有点惋惜,静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退到屋外,便感觉有点冷了,便嘱咐道:“天冷,你就先披着衣衫吧。”
傅静析点头,两人重叙便就结束了。
傅静析带着一腔怅然若罔回了府邸,才到了前院,一个下人便匆忙上前说道:“公子,你可算是回了,二公子在院里发脾气呢,就连老爷也骂了,这可是了不得了,他非得央着人要你呢!”
想到舒航这一出,傅静析这才发现自己离开许久,想舒航如今那副爆脾气,真是谁都敢惹。
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去了舒航的院子。
而舒航的院子里,此刻就站了一群被一向温良恭俭的舒航,骂得傻眼的人。如今个个都煞白着脸,面色都不大好看的后在房门外呢。
傅静析见到众人,眉头紧锁,连忙上前,到了舒航房门前,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傅少顷,连忙上前,恭瑾的唤道:“父亲大人。”
傅少顷回头看到傅静析,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接着抱住他,拍了怕他的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厢,房间里面的嘀咕声居然就奇迹般的停了下来,紧接着房门一把被人打开。
傅静析回头,便看到舒航眼眶泛红,紧紧的盯着自己。舒航原是笑了一下,接着便委屈的瘪着嘴,一句话不说。
这厢傅少顷见到人出来了,摇了摇头,然后对傅静析道:“静析,你陪陪他,明日,为父去把祝御医请到家里,替他查探病情。今日你们便早些睡下,有话明日再说。”傅少顷看舒航对所有人都用看陌生的眼神,怜惜的叹道:“这孩子,天可怜见……”
傅静析本有许多话想要对傅少顷说,听他这么一所,为难的点了点头。
傅少顷一走,其他下人便都散了。
这厢舒航见到,连忙把傅静析一把拉进屋子。
“静析,你刚刚去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一进屋,舒航拉着傅静析的袖子就是不放,傅静析扯了一会儿,抬头见他双眼有水花在里面滚动,轻叹一声,“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舒航听了之后却一直摇着头,然后一把抱着傅静析。把他身上的披风一扯,往地上一丢,傅静析惊叫一声,想要去捡起那披风,却被抱的更紧。
舒航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抽噎了好一会儿,接着便鼻子就一直往他的颈边蹭,嘴唇也像疯了般,隔着衣衫舔咬着他柔嫩细腻的肌肤,双手在他浑身上下不断的抚摸。
傅静析被他这一动作骇的一把推开了他,脸上泛红,怒喝道:“舒航,你胡闹……”
舒航被这么一喝,居然真放开了手,止了哭声,一双泪眼瞅着傅静析,凄惨可怜的样子让傅静析心都软了一大半,舒航哭得直抽气,宛如雨洗春花,楚楚可怜极了。
第二章 遭遇神幌子
更新时间2011…3…20 18:50:46 字数:2322
傅静析把衣衫理了下,撩好被弄乱的发,面无表情定定的看着舒航,一言不发。
舒航显然是被唬住了,犹豫的泪眼摩挲的轻轻蹭到他身边,呐呐道:“静析……”
“你睡吧,我走了。”傅静析面部僵硬的避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舒航一把又扯了过去,傅静析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倏然转头,面色铁青看着舒航,一向温和的他不由怒道:“舒航,你放手!”
舒航撇着嘴,摇头。
傅静析一窒,不知拿他如何是好,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要出去,舒航却先他一步挡在门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两人对峙半响,最后还是傅静析拜下阵来,无奈的说道:“舒航,放我出去。”
舒航看了他半响,向前倾了半步,傅静析当他听进去了,让他出去,哪里想到下一刻,耳边闪过一句话,接着双唇便被攫住了。
“静析,我想要你……”
被动地接受舒航覆上来的灼热嘴唇,滑腻灵活的舌头,溜入口腔中到处乱窜,根本就谈不上任何技巧可言的吻,蛮横无理的四处乱窜的舌,让傅静析一阵神乱,竟忘了反抗。
而舒航更是拼命地在傅静析胸膛上蹭来蹭去,还伸手扒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双手灵活的钻进了他的衣衫内,在他上身到处游走,并胡乱的揉捏抚弄。整个人像只黏人的八爪鱼牢牢地抱着他,与其四肢纠缠不休。傅静析被他冰冷的手指,激的回过神来,试着推开舒航,却被抱得更紧?
傅静析自己是牙齿气的打摆,最后使尽了全力,一把推开舒航,举起手就要扇下去,末了堪堪收住了势。
舒航被推开,看到傅静析难看的脸色,也知道他生气了,可他也难受,身体的反应,让他红着脸,委屈看着傅静析,却又不放过他,一把扯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下那肿胀的地方伸去。
傅静析哪里想过这种事情,在碰到舒航身体的一霎那,连忙把手收回来。
舒航见他如此,嘴巴一扁:“难受……静析……我要你……”舒航说着,顺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剥下。衣襟被拉开,露出雪白的胸膛。
知道连亵裤都被扯了,胯下的部位,傲然挺立,傅静析扫了一眼。错愕的看着他,眼睛赤红,全身气得发抖。
“舒航,你做什么!”
“静析,抱我,静析……”舒航笑着,突然赤裸着身子跪到他的面前,倔强的说着。
傅静析指着一身赤裸、跪在地上的舒航,愤怒的火花几乎要爆出他的眼眶,更别说他语气暴怒得完全失控,不像往日温润如玉。
傅静析转过头去,冰冷的说道:“舒航,你疯了!你起来。”
舒航摇头,可背对着他的傅静析看不到。
傅静析没有再回头看他,只是留下一句:“舒航,你不知道……你只是忘了呀。”
傅静析扶着自己的胸口,惨笑了一声,“你让我情何以堪?你我同为男子,如今以兄弟冠名,更何况……”
傅静析瞥了一眼他身上的那个烙印,收了声,转身出去。
这厢,舒航见他出去,颓然的坐到了地上,瞥了一眼地上的白色披风,皱眉,这衣衫他从没见过。胸口那个被盯过烙印,嚣张的狰狞着。他伸手抚摸而过,胸口一阵难受。
傅静析一路出了院子,抬手覆上双唇,温热的感觉还留在上面,骇的他又连忙放下。
失神的想着另外一个人,半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他饮尽相思之痛。
苦涩的捂住胸口,茫然失措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无眠。
次日,傅静析一大早就起了,和傅少顷一起吃过早饭后,想想昨夜的事,便忍住不去看舒航。
交待了下人,便出了府。
而舒航一晚上抠着自己胸前的烙印,又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不甚明显的伤口,扁着嘴,把罪过都怪到自己身子太难看的上了。
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一早上都没见到傅静析,最后泄气的起床出了房间去找他,最后下人告诉他,大公子已经出去了,交代二公子要是闷了,就去找宁侍卫,让他带你到街上转转。
舒航听了之后,越发感觉到凄凉了,难受的问道:“是那个宁宇吗?”
确认之后,舒航面色不快的带着宁宇那个面瘫出了屋子。
舒航四处转了转,只觉无趣,一路上,心里想见到傅静析又怕见到他。自己毫主意,突然瞥见街边的摆了许多都是文字卜卦的摊位,舒航突然就有了主意。瞥了一眼宁宇,咳了几声,想让他注意,奈何宁宇还是面无表情的跟着他,舒航本想支开他的,不过看他模样,毫不知趣,便就不抱希望了。
在几个摊位之间转悠了一圈,最后在看到一个摊位上的主人是个年轻的书生模样,便上前往凳子上一坐,然后嗫嚅着问道:“你当真什么都能算?”
那书生抬眸觑了一眼舒航,然后含笑着点头,说的却是:“公子不像是算卦的。”
舒航听了,皱眉问道:“你这样说,还会有人找你算命么?”
“那公子还算吗?”
“……”舒航被问住了,斜了一眼宁宇,然后点头。
那年轻术士见了,含笑问道:“公子是要测字,还是算命?”
“我测字。”舒航想了想回道。
“哦。”那年轻术士看着舒航,然后,叹了一声道:“公子既是测字,测的又是什么?”
舒航听了,撇撇宁宇,又扫了一样那男子,然后赧颜道:“姻缘。”
“哦……”那公子拖长了音节附和了下,然后摆好笔墨,接着道:“既是这样,公子若是有心上人,便默念着那人的名字,把自己的名字写上,若是无,则填任意一字。”
舒航听了,狐疑的抬起笔,在心底默念着傅静析的名字,然后工整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上,最后把纸递给了那人。
那术士看了他的字后,睨了一眼舒航,摇了摇头,然后在他的名字之下批了批语。
“心猿意马难成缘,意定情坚数百年。”
舒航看了眉头一蹙:“这话怎么解?”
那术士瞧了一眼舒航,然后笑道:“舒公子,你写的一手好字,然而落笔有力,后劲不足,写自己的名字都带着迟疑,更遑论感情?舒公子,你若是有心测字,便等公子想起了前事再来不迟。不过,在下可以断定,你若还要继续喜欢男子,注定颇多磨难。”
舒航听了以后,大惊,问:“你怎么知道?”
那术士但笑不语,舒航磨了半天,都不见他答,最后那术士叹道:“公子,想来你还不知,这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并非为人所容的。看你面相,注定一生要为情所困。在下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这断袖,若是断的好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磨难也就不足为虑了。不过,这就要看公子的本事了……”
第三章 争锋相对
更新时间2011…3…21 18:48:05 字数:2078
舒航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那个年轻术士,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吱唔道:“断……袖?”
他这话说出来后,周围路过的几个路人纷纷侧目看了过来,舒航听到周围窃窃耳语,被燥了个大脸红。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眼角瞥了一眼宁宇,直觉脸上发烫,然后梗着脖子,扬声对宁宇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去。”
“哼,你懂得回去吗?”宁宇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轻蔑的睨了一眼那年轻的术士,说道:“愚昧!”
“你说什么!”舒航突然跳了起来,叫道:“你滚,我自己懂得回去的!”
宁宇听了,没有接话,瞥了两人一眼,桀骜不驯的转身走了几步,却突然被那年轻人叫住:“这位公子,我可不是诓这小哥的,你既然要走,可先留下定银。我重阳可是不做赔本买卖的。”
宁宇转身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神幌子,再瞥了一眼周围一群人,看着不争气的舒航已经两眼泛光的模样,心知多说无益。
闷着一口气,走到邪佞的神幌子跟前,留下一锭崭新的银子,岸然离去。
这厢,舒航见他走了,连忙回头,看那自称是重阳的术士,然后虚心求教:“大师,你说这袖子当如何断才好?”
重阳听了,扑哧一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舒航燥红着脸,挠挠头发,然后一本正紧的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是懂得。”
舒航说着然后站了起来,睨了一眼那人,然后把桌上的银子拿到手上,然后道:“我们方才谈话不过几句,你怎么看出我受伤未愈,还有,你如何断定我喜好的是男子?”
“天机不可泄露。”男子心疼的看着舒航把钱收回去,语重心长的说道:“公子,你既然不信,又为何来我这里?”
舒航本来就不信这些个神棍的,不然也不会找这么个年轻公子的摊位了。可是哪里知道,才坐下,就被人说中要害,让他半信半疑的。只是,他一口说出自己喜欢的是男子,还被那面瘫听了去,心下自然是不快。只觉这次来问这神棍实在亏了,宁宇留下的银子自然是要收回的。左右看了下,心里憋得慌,蛮横的对那神棍说道:“你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说完,便挥挥衣袖,飒然离去。
他背后的那年轻术士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
这厢,舒航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个人逛街,忒也无聊。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左逛右晃的等要回学士府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
他迷路了。
好在他虽然是失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找了几个路人指路之后,便向着学士府方向而去。
才走不多久,便听到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接着手臂被一人拉住,掉进一人的怀里,然后头顶上便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几许温柔,几分激动的说道:“谚生,是你!我找你许久了。”
舒航听得莫名其妙。挣扎着跳将出来,一把推开那人,怒道:“格老子的,色胚,你做什么!……”
舒航粗口骂了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