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头,回身风驰电掣般朝沧江上游飞去。
行了没多远,只听“轰”的声,那沧江中竟飞起条水龙,朝三人卷去。
沐易大喝声,背后长剑飞出,将那水龙从头到尾劈为两半。
“不知是何方神圣,既已到此,何不现身见。这些小把戏怕奈何不得我等兄弟。”他持剑大喝道。
“嘻嘻,早就听闻柔然大帅身手不凡,今日见,果真了得。就是长得不是很好看哦,要不人家都舍不得下手了。”
名少女从水中缓缓飘起,上身件白色对襟短袄,将将遮住浑圆的酥胸,诱人的肚脐小腹览无余。下身条白色短裙,雪白的大腿直漏到腿根。水汪汪的眼睛要比常人大上不少,配上精致的小脸,红润的嘴唇,披肩的蓝发,看的胖子军师直咽唾沫。
“我等也是受人之托,黄泉路上,莫道我等心狠。”名全身土黄的汉子也从地底飞出,他身高近两米,全身肌肉隆起,声若洪钟。
“还是白妹妹来的快啊,也不等等姐姐。” 这时,名全身火红的少妇亦从后方赶来,身边还有名身着青绿长衫的青年男子和名穿金衣的冷面剑客。
沐易见对方竟有五人,心里顿时沉,拱手道:“诸位看衣着不似北大陆人氏,不知为何追杀我三兄弟。”
“自然是受那车师可汗之托了。”那红衣女子格格笑道。只见这少妇也跟那少女差不多打扮,只是上衣短裤皆为红色。胸前遮掩更少,大半酥胸都漏出来了,长发披肩,甚至撩人。
胖子军师看二女的打扮如此诱人,忍不住开口调笑道:“两位小娘子,这天寒地冻的,你们穿的这么少,就不冷么。”
红衣少妇娇笑道:“姐姐我非但不冷,还能生出火来呢,要不要看看哦。”
军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少妇忽招手,数团火球竟朝三人飞来,来势太快,军师看得发愣,时间躲之不及。还好这沐易催动飞剑,挡在了胖子跟前,当当当几声闷响传来,才免了胖子被烧的厄运。
沐易低声冲两兄弟道:“看这五人衣着,暗合了五行之法,想来必有合击之术。咱们当先击伤人,方有机会逃出生天。”
二人点头赞同,三兄弟看那白衣少女年纪幼小,想必在五人中实力最弱,当即转身发难。
少女见三人朝她而来,忙念念有词,只见江上涌起片水幕,将她护在其中。沐易的飞剑劈将了进去,却被水幕挡住视线,看不清少女位置。老三习的是近身搏击之术,大喝声,冲进水幕。
其他四人看少女被困,立即上前帮忙。火红少妇连发数个火球,但在江上水火相克,威力削弱许多。青衫男子见此,扬手甩出十几根竹箭。木火相生,火势变大,竹箭变为火箭,与沐易的飞剑纠缠在起,少妇又招出只火鸟,从旁袭击,三人短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那金衣男子也高喝声,取下背上的金色长剑,与军师战作团。下面那铁塔般的汉子,则不断从地上甩出巨石尖刺,偷袭沐易和军师。
沐易眼见这三面受敌,危若累卵,心中叫苦不迭。突见水幕落,老三竟飞了出来。原来这少女擅长远攻,近战则是最弱。勉强支撑只待其他同伙前来帮忙,却都被挡住,苦撑了片刻就被老三掌拍到酥胸,仰面飞出。
老三伤敌后见二位兄长势危,忙撇下对手赶来帮忙,不料那四人竟立即四散逃开。沐易看这几人虽转身就逃,却并不慌乱,心中念闪过,大叫不好,恐怕这五人趁少女脱困之机,要施展合击之术。
白衣少女手掩酥胸,嘴角还有血迹,恨恨道:“知道也已经晚了。这冷冰冰的家伙,却也是个登徒浪子,偏往人家胸口上按。”
说罢,五人身形闪,三兄弟就觉四周景色突变,会迷雾蒙蒙,会又火焰滔天,会飞沙走石,会又藤蔓遍布。
三人苦苦支撑, 渐渐不支,飞剑虽不惧水火,但冷热反复交替,渐有破碎之势。
突然,抹金色从沐易的眼角闪过,“不好,”他心中凛,但三兄弟早已疲乏不堪,反应不及。把金色长剑,竟然从老三背后贯体而入!
“老三!”沐易目眦尽裂。这金剑重创老三,就要拔出藏匿。可这斥候老三虽受致命重创,依旧狠厉,他双手紧抓住胸前露出的半截剑身,不让金剑拔出。沐易和胖子军师催动飞剑,分左右向剑身同处斩去,只听咔嚓声,金剑竟从中断裂,随即声痛楚传来,周围幻阵也突然消失。
原来这金剑由那金衣老者心血淬炼而成,更有老者神识附在剑身之上来控制。此时金剑被毁,老者也伤到了心神,从空中跌落,这五行大阵也随之破灭。
“老三,撑住。”沐易伸手扶住那斥候,右手急点,封住了他胸前的穴道,之后食指轻点胸前的断刃,残剑便带了股鲜血飞了出去。
“二哥,我没事。”老三急喘了口气,运气控制住了胸前的伤势,摇摇晃晃地推开了沐易的双手。
“当心,”背后的军师声大喊,想也不想就扑到了沐易背后,将支翠绿色的竹箭击飞。
这五行大阵,实为困阵,杀敌之术也只有金衣老者的金剑和青衫男子的竹箭。五行阵破,竹箭本已现行,但他心追杀金衣老者报仇,竟没注意身后竹箭,还好那当军师的大哥心思缜密,及时挡住了那青衫男子的暗算。
三人背靠背品字形站定,怒视着外围的五名敌人。那受伤后的金衣人手持截断剑,气息有些紊乱,仰头吞下瓶丹药,开始在旁闭目疗伤。
“你们听我说,”沐易低声道,“三弟身负重伤,已无力再战。若是拖延下去,我等必死无疑。大哥,你带三弟朝白女少女那边突围。我去攻击那受伤的金衣人,吸引他们注意力。”
“我是大哥,诱敌之事理应我这当兄长的来做,你快带老三突围。”那胖子斩钉截铁。
“以你的修为根本拖不住他们,”沐易急道,“那金衣人只是伤到了心神,片刻后就能复原。到时候我们三兄弟插翅也难逃了。我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吗?就算打不过,自己逃命定无问题。”
胖子沉吟片刻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老二,定要活着回来。”
沐易冲他笑了笑,身影闪,向那金衣人飞去。
金衣人正在疗伤,他两旁的红女少妇和青衫男人以为沐易想趁着金衣人受伤继续攻击他,忙向他靠拢,招出十余只带火竹箭摆在金衣人身前。
胖子见计策生效,在这瞬间带着老三径直向那白衣少女掠去。对方怕被近身,急急闪过身子,打算拉开距离后再战。却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撇去了同伴,直接御风远去,惊得她目瞪口呆。
下方的黄脸巨汉正要土遁去追,为首的红衣少妇出言制止了他:“不用追了。那二人不过是个小喽啰,杀了这柔然主帅就大功告成了。”
目送着两个兄弟远去,沐易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大哥,三弟,你们保重。兄弟我以后怕是不能再跟你们喝酒了。”
“你倒真是重情重义,以自己的性命换他们二人活命。”青衫男子向二人远去的方向看了看,冷笑道。
“能不能取我的性命,就看看你们的本事了。”沐易仰头哈哈大笑;“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战上场。”
言罢,沐易如支离铉之箭奔向金衣人,想趁他尚未痊愈取了他的性命。
“想得美。”金衣人突然双眼睁,断剑迎上了沐易的飞剑,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就在同时,十几支竹箭也包围了沐易的全身,齐向他刺来。他忙施展七星踏云步,想躲开竹箭的攻击。
“嗯?”沐易突觉脚下顿,低头看,双脚竟被少女施法冰冻上了。
“嗤嗤嗤”,三枚带火的竹箭从他腹间穿过,将他肚子穿出三个通明窟窿,箭上的火竟然不灭,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啊!”沐易中箭,也无法再操控飞剑,金衣人的断剑击落了他的飞剑,直插入沐易胸膛。
“砰”的声,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身形,从空中跌落。口鲜血自喉咙涌出,沐易将飞剑支撑在胸前,勉强让自己保持着半跪姿势,随后头猛然垂,竟这么死去了。
“不怎么样么,我都没出手呢。”黄脸大汉哈哈大笑。
“也算是个硬汉,”白衣少女落到沐易身前,伸手欲取下他胸前的飞剑。
突然,沐易双眼睁,向前扑倒了白女少女,将头埋在了少女高耸的双峰前。
“啊!!!”少女声尖叫,随后几道冰锥将沐易射了个透心凉。这下,他才彻底得死透了。
“就算死,也要恶心你下,”沐易逐渐消失的意识在想,“还真是软啊,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早些跟她。。。”还未想完,他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陡然响起。话音刚落,正要上前查看情况的五人突然静止不动。片刻后,竟像录像倒放样,这些人开始倒退着重复刚才的动作,回到了沧江边上,回到了阴山脚下。时间就像退潮时的海水,竟还不停止,继续倒涌而回。。。。。。
第三章 时光沙漏
回溯的时光就如汹涌的河水,奔腾不止。世间的万物,都被这无匹的力量所左右,逆反生命的规律,由衰败回到昌盛,由死亡走到新生,更有事物由有变回了无。
而在这世界上,仅有道模糊的身影屹立不动。这人的相貌有些模糊,粗看上去竟与沐易有九分相似,只是目光阴鸷,脸若刀削,身黑袍无风自动,仿佛在随着着世界的脉搏在跃动。
他的手里,赫然抓住只黑色的沙漏,沙漏底部镂空,金色的沙粒不断从沙漏中落下,继而变为金色的气流,飘荡到世间的每个角落,被这金色气流笼罩内的空间,正是时光回溯发生之处。
本来正在奔逃的柔然女王,也在这种力量下慢慢变回了二八少女,继而变回了粉雕玉琢的娃娃,最后竟回到了出生时的那刻,眼看就要返回娘胎,回归永恒的无。
就在这刻,黑衣男子手中的沙漏猛倒转,金色气流随之消失,时光倒退停止,男子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空中。
“哇”的声,刚出生的柔然国小公主终于哭出了声来。
“恭喜大汗,汗妃生了个小公主。”忙活了半天的稳婆,忙抱起刚出生的婴儿,跨出产房,向焦急等候的柔然可汗报喜。
“女儿?女儿也好。她可是本汗第个孩儿。本汗定要祭祀上天,感谢上天的赐予。”身毛皮裘装的柔然可汗哈哈大笑,脸的兴奋。
稳婆听他并不介意孩子是男是女,也松了口气,正想在说些吉利的话,门外忽然传来片喊杀声。
“大汗,不好了,车师部造反,阴石那奸贼带了大部人马围攻王城,我们城内仅有三万守卫,这可如何是好。”话音刚落,道人影闪而至,出现在柔然可汗的身侧。
柔然可汗脸色阴沉了片刻,继而又舒展了开来:“阴石打的这好算盘,诱我柔然主力向北征讨叛乱,继而起兵谋反。不过他也太小看我们柔然了。王叔,我们走,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
俩人出了王庭,径直走上了柔然王城的城墙。草原民族以游牧为生,城墙建的并不高,仅有丈开外,阻挡马蹄没有问题,想要用来守城就没什么用了。
此时的车师叛军,并未攻城,只是将王城围得水泄不通,显然也是为了等待柔然可汗的出现。
“阴石,你们车师部落依附柔然已有十余年,我柔然也待你等不薄,为何要起兵反叛。你若现在即刻退兵,本汗就既往不咎,当这切都没发生过。”柔然可汗走上城门门楼,向城下的车师部落首领喊道。
“哈哈,茹山大可汗,这等废话就不必说了,我阴石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如今我带了三十万人马,你们这区区三万守军又有何用,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阴石骑跨在战马上,放声大笑,对茹山的这番言语不以为然。
“哼,可笑之极。”茹山冷哼了声,转头对身边的人道:“王叔,擒贼先擒王,看你的了。只要擒下阴石,车师军就不攻自破了。”
“好,”柔然可汗的王叔茹难应声喝到,他本就生的虎背熊腰,喝之下身体暴涨尺,体表青光流转,仿佛远古巨人般,向城下的阴石俯冲而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道尺厚的土墙出现在阴石的面前,茹难的铁拳击中土墙,瞬间就将其击碎,可他的攻势受到阻挡,被迫停了下来。
“果然是有备而来。”茹难看着从地底钻出来的土黄色汉子沉声道,“个元婴初期的修行者而已,想阻拦我,太异想天开了。”
“再加上四个又如何?”道甜美的声音传来,茹难应声望去,不由皱了皱眉头。目光所及处,又有四人飞来,两男两女,皆是元婴初期修为。
茹难见对方势大,只得返回城楼,低声向茹山道:“对方有五名元婴初期的修行者,我仅仅是元婴中期,怕是难以抵挡。”
“看来只有动用这最后的秘密了。”茹山两眼喷火,狠狠地盯着城下的阴石,“会等时光静止,二叔带着我,下去诛杀城下的阴石和那五名修行者。”
“好。”茹难显然知道茹山所说的秘密是什么,点头答应。
茹山从怀中取出物,竟是个半残的沙漏,颜色和形状与之前黑衣男子手中所持沙漏极为相像,只是沙漏从中部连接处断裂,只有上半部分,下半部分不知所踪。
茹山将半残的沙漏放到左手,又从怀中摸到个袋子,打开看了看,立马脸色大变:“这不是‘时光之沙’!”
“哈哈,”城下的阴石瞧见茹山惊慌失措的模样,大笑道,“你以为我将妹妹嫁于你,是讨好你吗?她早就趁你熟睡,将那沙袋掉包了。只可惜你将这沙漏看的那般紧,否则今日就不需如此兴师动众了。”
茹山下子怔住了,右手垂,手中的沙袋随之掉落。
“拼了。”茹难看到茹山的样子,明白事已不可为,咬牙冲上前去,同对方的五名修行中战成团。
茹山这才回过神来,长叹声,回头喊道:“带上妇孺,随本汗向北突围。”
王城墙矮,守城不利,草原儿女又习惯在马上决战。茹山遂跨上战马,率众出城迎敌。他意图向北突围,与北上的柔然主力会合。
不多时,茹难以敌五,渐渐不支,他扫了眼也在苦苦支撑的茹山众人,眼中狠厉之色闪,竟在半空中自爆了元婴!
元婴中期修者的自爆威力极大,不但围攻茹难的五名修行中当场重伤,就连身下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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