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的人群都迅速的向这边围拢了过来。不大一会儿,警车也闪烁著警灯的开来了。几个警察忙不迭的保护著现场,有一个忙著问询陈涛妈妈刚才的发生过的事情。
毛哥抱著陈涛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边狠踩油门,一边用紧张的带著颤抖的声音嘱咐著陈涛:“涛涛!你千万别睡著了啊!涛涛!咱们马上就到医院!马上!!!”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的狂冲了出去,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的开到了最近的医院里。
毛哥把车直接的停到绿色急救通道的门口後,大力的推开了车门,下车,抱起陈涛就往急救室中心里面跑。他疯狂的根本不像他的大声喊叫著:“医生!医生呢!快点儿出来救人!快!”
急救中心里沸腾了,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把陈涛推在车上的冲进了急救室,一个医生很礼貌的把毛哥拦在了急救室的外边。
毛哥带著满身满手鲜血的掏出电话使劲的哆嗦著手指的按著按键:“喂!刘院长吗!我在XX医院的急诊室里!你现在务必带著最好的医生过来给我看看!我弟弟的腹部中刀了!出了很多血!。。。对!!XX医院的急救中心!快!!!”最後一个字几乎是变音了的喊出来的。
打完这个电话後,他又给陈涛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依依。。。依依。。。你没事吧?依依?。。。你别著急!别喊别喊,陈涛没事,他在抢救中,没事的。。。。。。我一会儿让人去接你,你别著急啊。”
挂断这个电话又给一个他爸爸打电话:“喂?爸爸啊。爸爸我跟您说一个事儿。你不能著急啊。。。好,一定不许著急啊。那个乔阿姨在游乐园里被一个男的打劫了。。。当时现场很乱,陈涛那时候也在游乐园里,正好我也找陈涛的时候过去的。。。爸!您别著急!我都让您别著急了。。。陈涛保护的他妈妈,我也帮忙了,不过好像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您派去的保镖,一个是袭击他们的人,据说那个是乔阿姨的前夫。。。什麽?二哥又怎麽了?好好好。我一会儿马上过去!哎!怎麽这麽他妈的乱!”
毛哥说了要过去看他二哥,但是他根本就没动一下,他只是冷静下来的挂断了电话,走到旁边的卫生间里洗了洗手,然後对著镜子冷笑了一下。
出了卫生间以後,毛哥又给淼哥和威哥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医院帮忙照顾陈涛。
没一会儿淼哥和威哥也冲进来了,那个毛哥叫的院长也带著医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他们来了以後向毛哥保证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对陈涛展开最好的救治。
急救室的手术室的大门关闭了。毛哥失神的看著那扇关紧的大门,放佛那扇大门不久之後就会被他的目光融化掉,现出里面的安睡著的陈涛似地。
旁边的淼哥和威哥一直安慰著毛哥。毛哥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失神的看著那扇大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轻声的说:“没事,你们在这里看著陈涛,有事儿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先去看看我二哥。今天真是,哎~他妈的一团糟。”
说完,毛哥站起身来在淼哥和威哥的信誓旦旦中离开了医院。
这一天,确实是很糟糕的一天。陈涛的妈妈因为惊吓过度也住进了医院。毛哥的二儿子突然晕厥,人事不省,也被急送到医院正在抢救,毛哥的爸爸在对儿子的担心中又去看陈涛的妈妈。
毛哥跟著忙前忙後,安慰著爸爸,吩咐著医生,还不时的打著电话询问著陈涛那边的情况。
直到6个小时以後,陈涛那边才传来已经平安无事的消息。毛哥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水,长呼了一口气以後,这才疲惫的跌坐在了医院的椅子上。
陈涛著实的在鬼门关里大转了一圈。他在生死线上徘徊的这几天里。毛哥处理著各种善後的工作。因为陈涛属於自卫还击,公安局又查获了梁叔叔连环杀人的事实。所以公安局的麻烦基本是跟陈涛无缘的。
毛哥在这边精心的看护著陈涛,从陈涛住院到现在,他晚上都是住在陈涛的身边陪护著陈涛的。
经过了半个月左右的精心护理和诊疗後。陈涛的伤口终於不再让毛哥担忧了。
这天晚上,毛哥给陈涛喂了一些温水以後,就凑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的陈涛的耳边小声的说:“涛涛。我说一件事情你不要惊讶。你和姓梁的下毒的事儿我都知道。”
陈涛惊讶的差点儿没把腹部的刀口都给撑裂了。他现在整个就是哑口无言、无言以对的尴尬状态。
毛哥笑著摸摸他的头发说:“干的好。涛涛。我喜欢你干的这些事。不过。姓梁的已经死了,但是你还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怎麽办?”
陈涛还是惊骇的好像看见了死神坐在身边似地战栗著的噤若寒蝉。
毛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剂对著陈涛晃了晃:“涛涛,我给你弄了一种药,它能让你彻底的忘记你的烦恼,你的烦恼也是我的烦恼不是吗?”
陈涛这时候才好不容易的挤出了一句话:“我不想死。。。”
毛哥贴在他耳边说:“傻孩子,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麽办?这个只是让人失忆的东西。我还会记得一切的,我愿意独自的承受拥有记忆的痛苦。现在我问你,想不想解脱从前的那些烦恼?”
陈涛害怕的牙齿乱磕的问:“我会死吧?”
毛哥专注又诚恳的看著陈涛说:“我爱你,你记住我爱你。我不准你死,否则我当初救你干什麽?现在你同意不同意接受失忆?你不同意後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陈涛想了半天,衡量了所有的利弊後,这才咬著牙的下决心的说:“好吧。我听您的。”
毛哥笑了笑,伸手搂住陈涛的头,亲了亲陈涛的额角:“一定要记得我,涛涛,我是给你幸福的人。”
说完一针就扎在了陈涛的脖颈上。透明的药液在他的缓缓推注下全部的进入了陈涛的体内。
陈涛害怕的小声的问:“我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吗?”
毛哥亲著陈涛的眼睛,心里面有一种说不清的难过的说:“会的,涛涛,你会记得我的,我是天天给你幸福,夜夜搂著你入睡的那个人。我爱你~~我会让你想起来我的。”
怀中的陈涛已然失去了知觉,毛哥心情很沈痛的把针头从陈涛的脖颈里轻拔了出来。
他看了半天陈涛,然後把针剂盖好盖子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睡吧,涛涛,一觉醒来。你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万分的明媚娇柔,它依然温暖的照耀著大地上的万物。
陈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室内一片栀子花的清香。好温柔厚重的香气啊。陈涛的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这时一个温柔的大手轻抚著他的头发。陈涛转头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带著无限的爱意的站在自己的床边,抚摸著自己的头发。
陈涛动了一下身体,啊。。。腹部好疼。。。这是。。。怎麽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现在正处在何方。陈涛瞪著晶晶莹莹的乌黑大眼睛问著身边的男人:“你是谁啊?”
“我是你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那我是谁啊?我怎麽记不起我的名字了?”
“你叫涛涛啊。你姓陈,叫陈涛。”
“陈涛?啊!我肚子怎麽受伤了?还有我为什麽要爱你啊?你是我爸爸?”
“是的,你叫我爸爸,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好久了,事实上我们已经做过爱好久了。”
“我跟你做爱。。。我是。。。啊。。。啊~~~好混乱。。。”
“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的跟你解释的。你不用记得我是谁。你只需记起来我的抚摸就可以了。现在闭上眼睛。有没有觉得我的抚摸你很熟悉?”
“呃。。。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这到底怎麽回事啊。。。到底怎麽了。。。”
“呵呵,都结束了~涛涛,都结束了。我们新的生活从今天开始了,我会永远陪著你的。你叫陈涛。我爱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