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河很高兴的拿着证明,假装看不懂:“爸爸,这些你和河床的那份购买证明一起收着就好。”
为了这一大片沙地,路清河自己掏钱买了一个金戒指,让爸爸送给奶奶。讨好奶奶,还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到奶奶家,就连爷爷最喜欢的烟也送了两三条。她知道,这地块会在九八年洪水过后,就再也种不出西瓜。
而这块地与她买的河床处于正对面的位置,为了她未来宏伟的计划。路清河必须先把地收入到自己手里。前世的时候,大伯娘和二伯娘以及妈妈为了争这块地,不惜伤了三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二伯娘还喝农药自杀威胁。
最后的结果就是二伯娘自杀成功。地被奶奶卖给了外村人,因为是沙地,挖沙船那把一大片挖掉之后,下古村基本每年逢雨季,那西江上的水就往村里灌。西云山也因为西江河水的冲击,经常发生坍塌。造成不少伤亡。
“好的,爸爸帮清河收着。以后我们清河一定要娶个好的女婿回来,跟爸爸一起种田,养猪,清河就好好当老师。”路强的心愿很简单,清河能把他以前的心愿完成,然后守在自己身边,守住根。
“爸,下半年三姐也让她到乡小学来上三年级吧。你看,现在家里猪也不养了,店里又那么忙,村里和店里跑来跑去也浪费时间。现在妈妈又要带妹妹,哪有那么多心思放到三姐身上呀?”
路清河一开始就想让三姐也到乡小学来上学的,爸爸那会怕三姐不适合。自她被三姐打之后,路清河就想着让三姐一起住店里来,近些,自己也好讨好三姐。对姐姐们,更好些。
“行,反正马上放假了,猪不养了,菜也种不了。田里的稻谷收割之后,种第二季之后,管理也不用费什么心。”路强想想也是这个理,店里确实越来越忙,他还想把包子店里的东西再丰富些。
路清河和路强都没有想到,把三姐这么一安排,差点让路清河再也没有机会睁开双眼。
……………………………………………………
“妈,你看大姐太偏心了,给她婆婆买金戒指也不给你买。还有,请满月酒,居然都不请我们,你还说大姐最疼阿军,那都是表面上。上次,阿军找大姐借钱,一分也没搂到。妈,大姐这样老想着婆家,可不太好。”
张玉玲磕着瓜子,坐在一旁对正洗衣服的张兰说道,想了想继续抹黑:“妈,大姐这样对我们一家差别待遇,肯定是真的记恨你们了。以前我们两个那么好的姐妹,自我嫁给阿军后,大姐就没来过我们家。妈,大姐该不会觉得她发达了,我们这们有家人,配不上她了吧。”
我呸!
生来生去还是女儿,摆二十三桌满月酒有什么了不起?
还有路强那木疙瘩,远远看到自己居然绕路走,一定是张一梅在他面前说了自己坏话,没事,等我生了儿子,再慢慢算。
张兰停下洗衣服的动作,拿出一件内衣看了看,皱眉:“你怎么连内衣也和阿军的衣服放一起?以后自己洗,女人的内衣和男人的衣服放一起洗,男人要倒霉的。你大姐摆满月酒的事,你也别胡想。”
她说是让张玉玲别胡想。张兰自己也是气不过。
女儿女婿摆满月酒那么大的事,他们做为娘家人,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现在张兰是真的看出来了,女儿真的是太听路强的话了。赶集找她要点钱,张兰看到那钱柜子里一百的十来张,女儿就给自己几十块钱,随便就给打发了。
张兰是有些不满意女儿,但是张玉玲这才怀孕。就什么活也不干,连内衣裤都要自己宝贝儿子洗,张兰真是看不过眼。
“唉哟哟,我有些不舒服,妈,我先去床上躺一会。”张玉玲见张兰对自己开始摆脸色,连忙找借口回了家,看到张宏军和几个人在家里打牌,心里的火就窜了出来:“张宏军,你能不能出去干点正事?天天呆家里赌钱。以后怎么养儿子,怎么养家呀?”
张宏军看张玉玲脸色有些差,拉着边上看牌的人顶上自己的位置,牵着张玉玲的手就回了房间,把门一关,就搂住张玉玲往床上压:“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我帮你去收拾她,不气不气,气到了儿子怎么办?”
说着就上下齐手,解了张玉玲衣服上的扣子。
三分钟后。张玉玲拿卫生纸擦了擦手,不着痕迹的嫌弃看了那眼卫生纸上白色而稀少的东西。
真快!
“还不是你那好大姐,说什么最疼爱你这个弟弟。我看是最讨厌你才是,她现在发达了。那么大个店,就不能请你过去看店吗?你也不问你儿子想想,赶紧想办法找你大姐弄点钱来。”
张玉玲把衣服一穿,朝着软瘫在床的张宏军瞟了一眼:“她能做生意,我也能做。阿军,你找你大姐把那包子的配方要来。我们去可洪乡去开店怎么样?我听说大姐的包子店比超市赚钱多了。我们没有开店的钱,你就找大哥呀,三弟,小弟借点。反正他们钱多,你要做生意,几个兄弟,多少要帮点是不是?”
从张一梅他们的两个间店铺开起来,张玉玲就眼红得不行。
想想当初那会,看到张一梅嫁给路强后,日子越过越差,三天两头生女儿,得不到婆家人的喜欢时,张玉玲可高兴了。哪想到,他们会有好起来的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张玉玲为了隔应张一梅,真是舍得拼,主动勾引清源村出了名的二流子张宏军,还愿意嫁给这么个瘸子。
说到开店张宏军坐了起来,连裤头上的拉链也没拉:“对噢,开包子店只要那配方拿到手,我们自己也可以开嘛。玲玲,你还真和大嫂想到一块去了,前几天大哥还过来跟我说了这事。”
张玉玲意外的是那个大嫂毕香凝居然与她不谋而合,真好,跟着让张宏军去叫大哥一家晚上过来吃饭。
————————
七月中旬,学校放假。
路强带着三个女儿,直接回了村里收割稻谷。天气太热,清河闹着要一起过去帮忙,也不让。
“爸爸,让我一起回去吧,让三姐或者二姐在家看店。”有了第一次插秧的体验,路清河那颗颗跃跃欲试的心,又跳出来。虽然,上次插秧不是一个很美好的记忆,但是路清河真的是想去体验,收割稻谷的乐趣。
前世活了二十八年,一次稻谷也没有割过。
路清河又忍不住想,爸爸这样宠自己,真的好吗?
“不行,收割稻谷太辛苦了,天又热。你身体受不了,在家里陪妈妈照顾好妹妹就行。”路强这次没同意,开着摩托车带着三个女儿就回村里割稻谷了。收了稻谷,马上就要把地给找牛翻好,放水,下化肥,开始播种第二季水稻。
他们一忙就得好多天。
张一梅现在每天都亲自抱着小女儿,极少假以人手。除非自己实在是没空,她才会让路清河看上几眼。
“路清河,一会把地扫一扫,门口多撒些水,东西摆一摆,我陪你妹妹睡会午觉。你爸让你抄汉字,记得别偷懒,有什么事就叫我。”张一梅抱着小女儿进了房间睡觉,还记得让路清河做事。
她也只能在路强不在家的时候,吩咐路清河做这做那了。
扫地,摆货,撒水,路强在家的话,这平时都是张一梅或者三个大女儿做的事。
“知道了。”
路清河相当习惯在爸爸不在后,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妈妈让自己干活,路清河觉得这样很好,五岁的她,是该什么家务都得学一些。扫地嘛,农村里的五岁的孩子早就会了好么。
唯有路清河,还是自家开店后,爸爸不在,妈妈来的背后里的一套才学会,也就扫了三次,加上这次一共四次。
“咦,今天怎么是个小孩子呀?小朋友,你妈妈呢?”一位留着很长胡子,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提了个麻布袋走了出来。
“我妈妈陪妹妹睡午觉了,老人家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路清河搬了张板凳过来,让老人坐下,又从冰箱里给老人倒了杯带清荷味的冰糖水。
老人接过冰水猛了喝了一口,对着路清河连连头,很满意,小小年纪这么懂事:“原来你妈妈帮你生了个妹妹呀?上次听你妈妈说,铜钱,旧物件,都是帮女儿收的。你就是她口中的路清河,你们家你排老四?”
说着,又摸了一把长胡子。
“对呀,老人家认识我?”路清河听老人家提到旧物件,难道是那个首饰盒?
“那个首饰盒,就是您拿来换给妈妈的?”开店以来,妈妈就只帮路清河收了一个首饰盒,那应该就是那个出白玉的首饰盒了。见老人长长的胡须下的笑意,路清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老人家您等我一会。”
路清河转身就跑回房间,从床底下的木皮箱拿出首饰盒,跑了出来:“老人家,这个是你换给妈妈的?”
“对呀,怎么,你不喜欢?”老人家蹙眉问道。
“不,不,我很喜欢。但是,我从里面找到一个白玉佩,刚好您来了,就还给您。”有些不舍得拿出那个龙凤纹的白玉,递到老人家手里。
老人接过白玉佩看了看,双眼居然泛起了红,口中喃喃自语:“天意呀。”
路清河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白玉跟你有缘,就送给你了。”老人把白玉还给了路清河,摸了摸她头上的短发:“你跟我凌家有缘。”
“呃?”老人的话,还有反应,以及装扮,都让路清河有些愣。
“我是旧桥村的,我姓凌,你可以叫我一声凌爷爷。清河,你看下这一套首饰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给我换些东西?”凌堂平很快就从白玉的牵扯的回忆中,恍过神来,打开麻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套首饰。
真漂亮。
耳环一对,项链,戒指,以及三款不同形式的发簪。
“凌爷爷,这个很贵吧?”又是金又玉,路清河前世收到不少温元杰送的首饰,虽然她不懂这些,但是这一套,如果是真的话,路清河敢保证,这一套能在省会买一栋别墅。
“不贵,你喜欢的话,我就换些东西回去,这些东西我也用不着。”凌堂平如是说,他都八十多岁了,无亲无故。这么多年就是靠政府补助,靠换些旧银钱过活。难得,遇到连这些旧物件也有人收,又是这么有缘分的人。
“清河,你就收着吧,凌爷爷我可去挑东西了。”
就怕路清河这个小孩子拒绝,凌堂平把那毛绒布包起来的首饰,装到麻布袋里就扔给她,专心挑起各种酒和日用品。(未完待续。)
89 捐款
到了下午,路强带着三个女儿收割回来,就连忙把路清河装好袋的东西,往旧桥村送去。因为怕天黑,路强也没多问,捆绑好就开着摩托车走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路强回来了,脸色一片疑重。
“清河,那凌大爷拿了什么东西来换,换了那么多东西?”路强按清河说的地方去送货,摩托车开到半路,连过了两座山,他才想真起来,旧桥村是个什么地方。
旧桥村在玉云乡相当有名,不仅是进村需要走一座很长长的桥以外,最特别是那里面的历史。
听说旧桥村里的人,是一批红军。抗日红军,伤残后在那里定居了下来。因为都是外地来的,很多在伤后得到治疗,就慢慢找到家人,不是回家就是回部队了。而最后整个村留下的人,也就那么十来个。
那十来个,不知是何原因,没有结婚,也没有亲人来找。
时间越来越久,地方又偏,电都近十年才通的。
现在旧桥村有名,是那个村里只有一个人,是一个五保户,八十岁左右的老人家。白发苍苍,留着长长的胡须,老人家有些奇怪,不爱讲话,不爱出门。政府让他搬家也不愿意,就是一个人守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村子里,三四个月出一次门。
每个月都会有政/府单位里的去看他一次,他看到人还会打人。
路强送东西去的时候,才进村口,就挨了打,他慌忙的放下东西就回来了。
“一套首饰,应该很贵。”路清河把首饰拿了出来,还有那块白玉也拿了出来,一起告诉了爸爸。
“怎么会呢?真的没打你,没骂你?”
路强有些不解,也许那凌大爷真的和清河有缘分:“你把这个白玉戴脖子上,这首饰你自己一起收着。别让你三个姐姐知道了。”他有些摸不着那传言中。怪脾气的凌大爷。
却也知道,凌大爷拿来自家换的这首饰,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旧桥村曾经还传出过有宝藏的事,还传出为有鬼什么的。路强多少有点好奇。这样的东西,那凌大爷是怎么得来的。
不过想想,还是别乱想的好,也理解,为什么要让他天黑之前送东西去。
“爸爸。凌爷爷真的是五保户,没有亲人,他一个人住在一个村?”旧桥村路清河前世到现在印象也不深,不,应该是从来没有听过。只是五保户这个词,用在那么有风骨仙人像的老人身上,很不合适。
“是的,旧桥村的事,你谁也别提。这么好的东西,等爸爸忙完这几天。再给凌大爷送些酒过去。以后他再来,你就多陪他说说话,让他把想要的一起说给你听,爸爸给他老人家找来。”路强也不懂这些,那大首饰他看着也是贵重的。才换了三袋东西,他和清河一样,觉得有些占了便宜。
路清河还想问,爸爸不肯说,又让她不要提,清河便没在继续。却是把这位凌大爷记在了心上。
晚上路强就找了条红绳让大女儿把白玉编在了一起,把路清河挂在了脖子上。路强也听说过,玉这种东西,挂在人身上。戴得越久,就越养人。
只要有任何对清河有益的事,路强都会很努力的去做到。
“大姐,那个白玉是爸爸送给小四的?”三姐看到大姐偷偷编红绳,也看到了,大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白玉与红绳编在了一起。加牢。她就那么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很喜欢。
路宝之抬头,看了看黑暗中的小四和二妹方向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严肃了起来:“美之,你总是这么想着小四的东西做什么?我跟你说了,那是小四自己捡到的,不是爸爸的。”
大姐生怕,三妹又记上小四,在三妹看到白玉后,她立马就收了起来,还解释了白玉的来源。
三妹怎么,大晚上不睡,又惦记上了?
“真的不是吗?就算是,爸爸也不会告诉我们的。有好的东西,爸爸给是都小四,大姐,你就不想要吗?那么漂亮的白玉,就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