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熟络些,也有人选择真心话,但要被所有人轮着各问一个问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从你最後一次尿床的岁数一直到你觉得床上最刺激的玩法是哪种?
陈信楠上厕所那回席小牧又输了。
带着些微头晕她还是接过那杯橘红色的调酒,喝到一半感觉到有人在摸她大腿惊得立刻把杯子放下朝旁边的人吼:「你干什麽你!」
对方收回手,只朝着另外一个男的使着眼色,其馀几个女生装作什麽都没看到一般继续哄着席小牧把酒喝完继续玩。
「不玩了……太晚了……」席小牧觉得看人都有重影了,等陈信楠回来就跟他回帐篷那边去。往後靠在背垫上面有些昏昏欲睡,左边的女生拍着她肩膀问她:「还好吗?喝多了吗?」
迷糊中她看到有人离开了桌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嘴里呢喃着陈信楠的名字。那个混蛋呢?怎麽还没回来?上个厕所难道还要学女人补个妆调整不知道多塞了几块垫的内衣麽?
慢死了!
而且怎麽酒吧里面的空调失灵了,席小牧觉得後背都渗出微汗来。
陈信楠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刚才同桌的两个美女,一个拿手指扫着他衬衫第二跟第三颗纽扣之间问他电话多少,另外一个乾脆问他想不想来一把双飞?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他轻轻把胸口那只手拨开要回到席上,但对方拦住了。
那只手臂洁白修长,旁边丰满的胸脯波涛汹涌,似乎用手指一撩就可以撩拨出那一点来。更要命的是对方故意装出很无辜地往他身上倒去,欺身用那团柔软隔着薄薄衣物极尽挑逗地要挑起他的反应。如果他怀里的人是席小牧……
不知道为什麽额上太阳穴凸凸地跳动——五年前他也曾经有过这种不太好的预感。陈信楠低头捏着对方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那个企图诱惑他的美女:「你们是不是在打小牧的主意?」
他的指尖都是冷,许是刚刚洗手的缘故,一点温度都没有,但带着轻微的烟草味。不能怪她,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个称作夫妻的人之间必然是感情不和问题甚多,不然怎麽会都先後地跑到酒吧里面?尤其是他,她跟朋友早就注意到了,他坐在吧台前已经几个小时,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直挺的鼻梁上不难发现那两道浓密的眉毛时不时地颦蹙起来。
一脸的欲求不满跟烦躁。
她被他幽黑似潭的眸子给吓住,半个身子发冷如坠冰窖深渊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怔怔地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嘴唇一开一合像个提线木偶般说道:「他……他们要……带她回房间……你……」
他像阵风般就掠过她旁边眉眼间都是震怒跟焦急,等反应过来方才醒悟自己都说了什麽和干了什麽。
那群人已经不在了,桌子除了散落的扑克跟空酒瓶外,所有人都不见了,包括了席小牧。
该死的人!
陈信楠捉住门口的侍应衣领逼问:「刚才那些人呢?坐在那张桌子的,应该还有个女生的!」
「他们刚买单走了……」侍应指着其中一个方向,他便去追。
两三点的光景,夜沉如墨,铺天盖地的黑,只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地灯和天边的繁星。
风中飘来极轻微的挣扎声,他回头一看,那边棕树林前有几个模糊身影,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抬手一掌下去。
皮肉碰击的声音,再清脆不过。
陈信楠眼尖,一眼就认出那件杏色长裙,底端是不规则剪裁,他对布料认识不多,只觉得属於纱织一类轻飘飘的最适合夏天穿不过。那一巴似打在他脸上,他冲了过去,左一拳右一脚,犹未解气,这两个混蛋不仅觊觎小牧,竟然还打了她!
以牙还牙是不够的,他大学是国防,学的虽然是软件但也是军事化管理摸爬打滚出来,盛怒之中的他下手,每一下都是见血的。
要不是席小牧趴在那边嘤嘤地呻吟了一声,他怕是要闹出人命来。抛下那两个估计只剩半条命奄奄一息的人渣,陈信楠过去查看小牧的情况,半惺忪的一双眼,两颊莫名的潮红——红得要渗出胭脂色。
不是没听过那些药跟乱七八糟的事,偶尔听朋友说起那些有的没的,他统统都只当娱乐周报上面的新闻,一笑而过。
席小牧见是他,尚存的最後理智让她收紧了手指,那是他正握住的手,而她下意识地捉住它。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麽,但是陈信楠凑近了也听不清,若有若无,喘息大过声音,他听得心跳加速。
怎麽办?
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朝套房走去,经过萧靖房门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人抱回到自己房间。
将她放在浴室里面,打开了冷水,顶端的莲蓬头像场及时雨一般浇洒在两人身上,从头到脚。
他全身绷得紧紧的,湿透的衬衫半透明状态,健美的线条在紧贴的布料下面完美地呈现出来。半夜的水是冰冷的,她有些清醒过来,张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他又看看无力坐在地上的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好冷……」
连忙把水关了,拿起浴巾将她包裹其中,爱怜地为她擦乾着那头长发。
想必都会有过体验,将冰块握在手里一会儿等手被冰得甚至有些发麻时把冰块放开,没几秒後手掌便会发胀地迅速火热起来。
好比此时此刻的席小牧。
撤去了冷水,他怀里的可人儿很快又变得炽热,手指触碰到她腻滑的肌肤,胸前感受着她姣好的曲线和柔软,无法压抑的心猿意马。鼻息间都是她诱人的体香,她依偎着他,本能地抬头吻上去,伸进他衣服里面的手指冷得陈信楠打了个颤,游走之处就像火柴头上氯酸钾碰上红磷,轻易便擦枪走火。 他忍不住回吻她,按她在墙上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上面,动作激烈得稍差点定力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激烈中把开关撞了,冷水再一次当头浇下。
这才回过神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褪去大半,受冷的小牧蜷缩在他怀里咬着牙关不断地颤抖着。
陈信楠捧着那巴掌大的脸,低哑声线里面含着克制的颤音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我,小牧,我是谁?」他不愿那样乘人之危,尽管在梦里早就预想过不止一遍,但请至少让她知道他是谁,她衣衫半褪娇躯贴合的那个人是谁!
不要让她醒来过後感觉是被人迷JIAN一样。
那会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陈信楠再爱再想要一个人,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潜伏的燥热让席小牧不安分扭动着身体,敏感的汇聚点被衬衫布料的纹路轻轻摩擦刺激着,越发地难受起来。偏偏他却停止了动作,捧着自己的下颌问他是谁。
他俩认识整整二十三个年头,怎麽还问她如此弱智的问题?
「楠……楠哥哥……」他是那个自小便宠溺她的楠哥哥,那个她曾经暗恋告白过的楠哥哥……
听见她开口叫唤,最後悬着的那一部分总算放了下来。两个人都浑身湿透,连人带水地滚了上床,被当浴巾使用的床单上面立马印上一滩又一滩湿腻腻的水印。
躺在床上的席小牧「唔」了一声,伸手抱着身上的人轻轻地拂着他的背,祈求着他不要离开,那样抱着他身体才会有所缓解。陈信楠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咬着牙顶着背上那两只挠啊挠的小爪子,欲哭无泪地想要找安全套。
「妈的,什麽破酒店怎麽连个套都没有!」(是他自己找不到而已…… )
有种状态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下身的酸胀憋得他忍无可忍终於无需再忍——泼出去了!再不理会那劳什子套套,掏出家伙提枪上马,但也怕她痛,生生忍着缓慢进入。
那是未经开发的幽谷溶洞,潺潺小溪在底下流淌,入口倒是狭窄紧迫,令人感到压迫和窒息。等先头部队把道路扩展得能进人後,陈信楠这位最高司令官才终於消除疑虑和担心,带着最心腹最心腹亲密无间密不可分的那位兄弟进去冲锋陷阵。
什麽是再接再厉,什麽是一而再再而三,陈信楠汉语俗语速成班,绝对的身体力行亲身示范绝不欺场,现场直播!
所到之处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多年夙愿得以实现。一统山河之际,他指挥着万千子孙们前赴後继,一举占满整座城池,甚至人满为患,不得不让其中一些从入口退了出来,遗憾地从此错过占地为王的机会。
带着疲倦他低下身体去亲吻小牧的额头,对方也很配合地环着他脖子不时嗯嗯几声。他吻住那张樱桃小嘴,索要更多反到更让他不满足。
「小牧……我爱你……」喘息中他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宣誓一般。去年在瑞典买的打火机,ZIPPO的冰蓝系列,她问小牧哪只好看,她挑了那只带翅膀图案的盔甲天使之翼。
金属壳里刻有暗纹,也是翅膀图案的,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萧靖用它点着了烟,倚在门边等着小牧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吹了一上午的风变凝滞了显得闷热格外明显,早上负责打点的小安给她电话说今天风大不适宜外出,问是不是改成别的项目要好一些。
「等下我去问问小牧,你先安排着别的吧。」挂了电话看到已经快十点,微微诧异着一向早起的小牧今天怎麽没过来喊她。
席小牧喊人向来就是三部曲,敲门,掀被,搔痒痒。
偏偏她就是怕痒,简直是怕极了,每每都是笑到快哭地从床上起来,後来只要清晨听见了小牧的声音她就会下意识地坐起来。认识小牧之前的生物钟是颠倒的,多亏她,硬是把自己扳回到正常的轨道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她比小牧大三年,早毕业了,游手好闲偶尔接点模特工作,都是些服装杂志。有期情人节主题,编辑让她反串男性跟另外一个模特合作拍个特辑。小牧那天没事,也跟着她一起去。萧靖怕她闷,提议着:「要不你到咖啡厅那边坐着等我,我也说不准什麽时候能完成。」
「看着你工作也很有趣啊,以前看着杂志上面的模特都美得不像凡人,如今能够亲眼目睹我也很开心的。」
主题是情人节,免不了要跟模特有很多暧昧亲密的动作互动,萧靖不时看向依旧笑吟吟的小牧只觉得尴尬,主摄好几次都说她动作不够自然太过僵硬。但萧靖人气高,她的身世没有刻意隐瞒,被外面传得很神乎,拥趸多得每期杂志是否热销很大程度上取决於那期萧靖露不露面。
往日萧靖很多都是一次出片,甚少会有今天这种状况,难道是反串性别不习惯?不,萧靖向来都是他负责主摄的,三个月前那期她也是反串男性,衬衫开叉到肚脐一手搂住被安抚好的豹子也毫无惧色别扭。注意到她今日还带了朋友,心思都被这个娇小的东方女孩给勾去。
早有人跟他说过,萧靖的性取向。他见怪不怪,如今想来,多看了几眼那个坐在角落捧着一杯热咖啡暖手,偶尔会逗着路过的野猫玩手指捉迷藏的女孩。
跟萧靖合作的模特被换成小牧,所有人都错愕了。他不以为然,坚持道:「既然主题是情人节,不是情人又怎麽能够拍出那种感觉?」
席小牧紧张,他只让她放松像跟萧靖平常逛街约会就好。萧靖也跟她,你就看着我好了,其他的都是路人而已。
片子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用说。那一期是卖得创了高峰,也有别的同行过来打听席小牧的资料,娱乐报的企图八卦萧靖的私生活,杂志社的想让小牧过去拍些甜蜜邻居小清新的题材。
不少读者看着杂志里面的小牧都羡慕不已,能那样被萧靖看着抱着,或是萧靖从背後捂着她的眼睛在旁边亲吻过去。
席小牧从萧靖嘴里知道这些後,跑去买了副墨镜说:「看来我以後出门要戴它,不然遇上你某些狂热的粉丝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小牧不知道,她跟杂志社拿到那些照片的原片,拿去晒成照片做成了一套相集放在房间。偶尔睡不着,便去看看它。翻得有些旧了,正让人多做几本出来。
里面的小牧或惊或喜,比一般的模特少了造作多了真情流露,多麽的美好。
只是……
早上她去小牧房间没找到人,打手机却是关机状态,想找陈信楠一起找她却看到小牧在他的床上熟睡着。
萧靖觉得眼睛有些酸,侧过脸抬头看依然蔚蓝的天。
事情来得比她预想的快太多了。她原以为没那麽快的。
也许小牧还要洗个澡才出来。她洗澡最慢了,没有一个小时都磨叽不出门。
一根烟抽完,风里多了一股咸味。
怕是要下雨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Banyan Tree的工作人员正在做房间清洁。有在替换床单,也有在清理地毯的,还有一个正把花瓶里面的百合花抽出来放进垃圾车里面。
「她呢?」席小牧问像其中一个工作人员。
负责六号帐篷的abbey跟她解释着:「萧小姐她半小时前退了房。」
「怎麽……难道……」难道她看到她跟陈信楠……肯定是了,不然就算是萧家有什麽急事她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对她说一声就这样走了。萧靖她要去哪里,萧家全都定居德国,她必然也是回德国的。
怎麽会?
昨晚的事她朦胧中还带有点印象,她喝多了酒被另外两个男的带着走,幸好後来陈信楠追了上来,再往後的事她不记得了,也不是真的不记得,只是想起些只零破碎却令人脸红心跳的片段。
脚还是沉沉的,像是以前高中突如其来的体能测试,初中以後就没怎麽跑过步的她突然获知要跑800,跑完初时没感觉什麽就是有点累,等睡一觉醒来,抬腿又酸又痛如同灌了铅。
陈信楠在後面扶着她,眼看她下床後好几次都腿软差点要摔倒,颇是有点愧疚。刚开始是药力作用席小牧缠着他不放,等到後来却是他不放手。或许以後再也没机会,所以,便让自己稍稍贪婪一点。
小牧捉着他的手问怎麽办?
「就算她要回德国,也得先到马累机场飞上海,再转机回去。」陈信楠翻过手腕看时间:「如果我们现在搭飞艇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追过去吗?见了面又要怎麽说?她让陈信楠去找船,自己先去给萧靖拨个电话过去。
在自己的房间找不到手机,最後在陈信楠房间的地毯上面找到自己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不过Banyan Tree的房间里面都有座机,快速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後,等了片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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