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到了某位贵客。
“赵家?那个开发矿产发财的暴发户赵家?”冯霜苔不由的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若是其他有身份的人喊价,冯霜苔即使不高兴也只能认了,不能为了一尊白玉佛树立一个敌人。
就如同冯霜苔不喜陶沫,但是忌惮陶家的地位,也不敢和陶沫撕破脸,只能明着暗着讥讽陶沫,但是只是一个爆发户赵家,还敢和自己过不去,简直是找死。
在这白玉佛的价格被喊到六百万之后,冯霜苔并没有再喊价,一来是因为冯霜苔没有这么多钱,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她也想要拍下。
二来是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不花一分钱就将这尊白玉佛弄到手的办法,想必赵家也不敢不给自己面子,到时候威胁暗示一番,这白玉佛转个手又回到自己这里来了,这也是赵家不识抬举,也算是破财消灾了,否则冯家一怒,赵家绝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刘亦灿一直都在观察着陶沫,实在无法想象她竟然是陶家大小姐,想着陶沫的性格,刘亦灿感觉只要自己私下里多哄一下,一定能让陶沫回心转意,到时候自己身后有着陶家和冯家两股势力,即使想要成为娱乐圈的影帝也是手到擒来。
从拍卖开始,看着冯霜苔一尊白玉佛就喊到了四五百万,刘亦灿感觉自己还应该以冯霜苔为主,陶沫是被陶家主家收养的,在陶家的地位肯定虚的很,而且到现在陶沫更是一件珠宝首饰都没有拍,说不定是囊中羞涩,毕竟这些东西动辄百万,没有相当的财力是不敢竞拍的。
“好了,各位来宾,现在是中场休息,二十分钟之后拍卖会将继续进行,最后压轴的拍品即将揭晓。”司仪虽然累的很,但是脸上却是大大的笑容,拍卖会进行的一场成功,司仪的提成也很可观。
此刻包厢里,冯霜苔悠然的喝着茶,对着一旁的保镖开口:“去赵家的包厢,告诉他们那尊白玉佛我看上了,打算送给我爸五十岁大寿的礼品,如果赵家不是抬举,日后就不要指望在潭江市待了。”
“是,大小姐。”保镖立刻领命下去,赵家不过是暴发户,如果真的得罪了冯家,那矿场说不定都要易主,再者开矿最忌惮的就是安全检查,冯家至少稍微动一点手脚,赵家的矿场就开不下去。
在保镖看来赵家即使心有不甘,但是绝对不敢得罪冯家,更何况小姐给了赵家一个台阶下,这尊白玉佛是送给家主的生辰礼,想来赵家只要有点脑子就会双手奉上。
包厢里,冯霜苔端着茶杯品着红茶,一旁刘亦灿殷勤的将乳酪蛋糕用叉子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便冯霜苔取食,悠哉的等着保镖一会将白玉佛从赵家带回来。
五分钟之后。
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正吃蛋糕的冯霜苔被惊吓的一愣,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吞咽的蛋糕将她呛的猛咳起来,刘亦灿忙不迭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脸面,敢让我拍下的白玉佛拱手送人!”随着愤怒的冷笑声响起,一个人砰的一声被丢进了包厢,正是冯霜苔的保镖。
只是出去的时候保镖还是西装笔挺、人五人六的,此刻却是鼻青脸肿,被丢在地上,双手呈现诡异角度的扭断,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终于顺了气,冯霜苔猛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保镖给打的鼻青脸肿,火气蹭一下就冒了上来,冷眼看着站在包厢门口的高挑女人,冯霜苔只当是赵家的人,所以态度更是颐指气使的高傲,“很好,很好,竟然不将我冯家放在眼里,我许你今天走不出潭江市这块地,日后就算将白玉佛双手奉上,也要
白玉佛双手奉上,也要看我收不收。”
听到这威胁的话,站在包厢门外的祁采薇气的铁青了脸,这一次来潭江市在陶家丢了大脸,祁采薇气的狠了,但是祁五爷放了话,不准轻举妄动,祁采薇只能将这口怨气一直憋着,原本她是不打算来这拍卖会的。
不过听说拍卖的一些古董档次还不错,祁采薇过来也算是散散心、解解闷,所以挤掉了原本分配给赵家的包厢,因为祁采薇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所以也没有惊动其他人,冯家这才没有事先得到消息。
这尊白玉佛祁采薇打算拍下来送给祁五爷,高僧亲手雕刻开过光的,而且据说可以阵住煞气,送给祁五爷最合适不过了。虽然价格高了一点,但是六百万而已,祁采薇根本不在意。
谁知道白玉佛刚送到手,这个不长眼的保镖竟然上门让自己将白玉佛拱手相送,否则让自己好看,祁采薇简直被这话给气乐了,这潭江市的人还真是张狂,不过是一个五级城市而已,一个一个鼻孔向上的看人了。
祁采薇直接让自己的人将冯家这大言不惭的保镖给狠揍了一顿,折断了双手,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了过来,丢到了包厢里,这会又听着冯霜苔和自己大放厥词,甚至还出言威胁让自己走不出潭江市。
一个冯家算什么东西!祁采薇连陶家都不看在眼里,更不用说还不如陶家的冯家,若不是五爷亲自命令不准妄动,祁采薇早就将陶家那些人给收拾了,这憋屈的怒火此刻正好都撒到了冯霜苔身上。
“一个冯家就敢和我狠,你果真有胆。”身材高挑的祁采薇冷哼一声,高傲的目光不屑的打量着冯霜苔,一个不上台面的黑帮小家族,在潭江市有几分脸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一双眼睛白长了,既然不会说话,就给我掌嘴,打她到会说话为止!”
站在祁采薇身后的男人脚步立刻上前的垮进了包厢,一张脸看起来很是普通,但是神色却是一片麻木,尤其是那一双眼阴森森的满是阴冷的煞气,让人有些的不寒而栗,而此刻这一双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冯霜苔。
“我可是冯家大小姐,你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将你家连根拔起!”冯霜苔虽然有些发憷,但是输人不输阵,此刻依旧高高的昂着头对着祁采薇放着狠话,但是已经明白这年轻漂亮的女人只怕不是赵家的人,自己似乎惹错人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冯家怎么将我们祁氏集团连根拔起!”祁采薇气的笑了起来,可是神色陡然之间阴寒下来,戾气横生,“给我打!”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冯霜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右脸就是麻木的一痛,脸被打的偏到了一旁,清晰的五指印在冯霜苔的右脸上,嘴角也被打的裂开了。
这一巴掌之后,出手的男人再次扬起手,冯霜苔这一次终于知道害怕了,就在男人第二个巴掌打下来时,预期的痛却没有出现,一只白皙而清瘦的手精准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祁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陶沫笑着拦下男人,目光看向站在包厢门外的祁采薇,“不如看在我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冯霜苔根本没有想到陶沫会出面帮自己,一时之间有些的愣住,而被吓到的刘亦灿早就龟缩到了角落里,地上冯家的保镖双手呈诡异角度的耷拉在手腕上,一看就是被外力给粗暴折断了,刘亦灿想想就害怕,更不敢上前护着冯霜苔。
“陶沫!”如果说冯霜苔的冒犯,祁采薇只算将场子找回来,出出恶气就行了,可是此时看到陶沫,新仇旧恨倏地一下涌上心头。
自己堂堂祁家大小姐竟然被一纸休书给扫地出门,虽然这件事只有陶家和祁家知道,而且休书也做不得数,但是一想来陶沫如此折辱自己,祁采薇就气的恨不能将陶沫给千刀万剐了。
“冯霜苔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祁小姐,你就高抬贵手如何?”陶沫如同没有看见祁采薇那射出恨意的双眼,笑着打着圆场,“要不我让冯霜苔给你赔罪。”
冷哼一声,祁采薇阴狠的眯着眼,陶沫以为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让自己高抬贵手,不过目光一转,祁采薇突然高傲的笑了起来,“让我不追究冯家也可以,让冯霜苔给我磕三个头,我今天心情好就算了,否则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因为杨杭的态度,暂时不能对陶家动手,祁采薇也只能认了,但是冯家算什么东西,既然犯到自己手里了,不磕头赔罪,祁采薇绝对不会放过冯家,不能对付陶沫,至少能折辱她的朋友,也是这个冯霜苔倒霉,谁让她有眼无珠,谁让她和陶沫是朋友。
“抱歉,祁小姐脾气有点大。”转过身来,陶沫对着冯霜苔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我和祁小姐之前就有过节,看来这一次是帮了倒忙。”
冯霜苔如果再看不出陶沫是故意搅局的,她脑子就进水了!虽然一开始陶沫出手拦下男人的时候,冯霜苔还诧异陶沫怎么会出手帮自己,可是才算明白过来,陶沫明明就和祁小姐有仇,却故意说的似是而非的,误导了祁小姐,让她以为自己和陶沫是朋友,所以祁小姐才如此刁难自己,让自己磕头赔罪。
“祁小姐。”深呼吸着,冯霜苔顶着红肿的右脸,努力压下对陶沫的愤怒,态度极其诚恳,丝毫不见之前
毫不见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很抱歉,如果知道是祁小姐拍下的白玉佛,我绝对不敢冒犯,我和陶沫也算是仇人,这一点上论起来我和祁小姐也算是有缘分。”
“就凭你也配和我有缘分?”祁采薇不屑的看着讨好自己的冯霜苔,高傲的昂着头,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霜苔,“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你说和陶沫有仇就有仇了?你见过有仇人坐一个包厢里参加拍卖会的吗?”
在祁采薇看来冯霜苔这是害怕自己了,所以才故意说和陶沫是敌人,想要让自己放过她,想到此,祁采薇目光更是冰冷的盯着冯霜苔,先是冒犯自己,现在又想糊弄自己,真是该死!
冯霜苔此时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而且一看祁采薇这种高傲的性子,此时认准了自己和陶沫是朋友,只怕自己将口水都说干了,祁采薇也不会相信。
“好了,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磕头赔罪,我就不追究,否则我让你们冯家吃不了兜着走!”听到外面司仪的声音,下半场的拍卖会即将开始了,祁采薇高傲的哼了一声,给冯霜苔下达最后通牒。
成功搅局的陶沫此刻悠哉哉的在包厢里坐了下来,余光扫过充当木头人一样站在角落里的刘亦灿,还真一个渣男,一个男人一遇到事情不是上前,而是害怕的缩到一旁。
陶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陆九铮,大叔那种古板封建的大男子主义虽然不好,但是就算是天塌了,就算自己惹了大祸,大叔也绝对会挡在自己前面,这才是真男人,男人可以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外貌,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
一时之间,冯霜苔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她清楚的知道祁氏集团的庞大和可怕,否则之前自己就不会去讨好祁二少,可是冯霜苔哪里想到一个不察,竟然得罪了祁家大小姐,而且女人比男人记仇,若是祁家一怒真对冯家动手……
扑通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冯霜苔咬紧着嘴唇给祁采薇磕头赔罪,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却比一辈子更漫长,这份羞辱冯霜苔只能独自吞下,冯家抵不过祁家,但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让祁采薇百倍还回来!还有陶沫这个贱人!若不是她故意在一片添油加醋的误导祁采薇……
哼!不屑的冷哼一声,因为拍卖会已经继续了,看着冯霜苔给自己磕了三个头,祁采薇这才一脸胜利姿态的带着手下直接离开了包厢,而跪在地上的冯霜苔也慢慢的爬了起来,阴狠的目光狰狞而扭曲的盯着坐在一旁的陶沫,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
丢了这么大的脸,冯霜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留下,而地上的保镖此刻也缓了过来,顾不得被折断的双手,忍痛爬了起来也追着冯霜苔离开,一时之间,包厢里只余下优哉游哉的陶沫,和龟缩在角落里终于活过来的刘亦灿。
“沫沫,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冯小姐性子强势,我和你都无权无势,冯家如果真的对付我也就算了,如果他们出手对付你一个小姑娘那就遭了。”刘亦灿没有追着出去。
毕竟冯霜苔刚刚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自己若是凑上去,以冯霜苔那高傲强势的性子,绝对会引起她的反感,说不定又会给自己一巴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哄好陶沫,日后也好多一个靠山。
陶沫瞄了一眼说的满脸诚恳,一副为了自己着想,不得不屈服在冯霜苔淫威下的刘亦灿,他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番话来,不过转念一想原主那过于善良到怯弱的性子,只怕还真的会被刘亦灿给哄骗回去。
“沫沫,你怪我也是应该的,是我没用,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反而为了保护她,只能将她远远的推开。”声音低落而自责,刘亦灿自嘲的笑着,英俊的脸庞上却写满了落寞和颓废。
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陶沫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刘亦灿开始开口示弱的时候就将手机录音功能打开了,不知道这段话发给冯霜苔听到会是什么效果?
“各位来宾,晚上好。”司仪再次走到了舞台中间,热情洋溢的问好之后又开始了下半场的拍卖会,不少的古董摆设品都拍出了不菲的价格。
那是?就在最后一件压轴的拍品解开红绸之后,陶沫猛地坐直了身体,视线灼灼的盯着那放在木盒里的玉佩,这是一条双鱼配,两条鱼的嘴巴共同衔着一颗小指头大小的夜明珠,真正让陶沫注意的是当双鱼佩送上来之后,自己脑海里的精神力一震,明显是被什么给触动了。
陶沫的精神力除了之前在药材公盘的时候赌药玉曾经波动之外,后来一直就沉寂着,能引起精神力的波动,毕竟是能滋养精神力的大补之物,这双鱼佩一定内有玄机,这让陶沫也来了精神,而此时双鱼佩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四百万。
“一千万!”不想和其他人这样喊价,陶沫一出口就是一千万,直接吓住了在场不少人,见过挥金如土的二世祖、败家子,但是还真没见过这么败家的,一开口就涨了六百多万,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吗?
包厢里一直在“演戏”的刘亦灿也吓了一大跳,在分手之前,陶沫和他一样都是穷的恨不能一分钱掰两半来花,陶沫性子懦弱,不过学习刻苦成绩好,年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