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拿过来我看一下。”把完脉的冯专家接过施大哥递过来的药方,和自己的判断一样,医生开的正是大承气汤,而施明的症状也相符。
“才开始吃中药的三天病情倒是有些好转了,可是随后又剧烈反弹,整个人彻底不行了,身体直冒冷汗,手脚冰冷,腹痛难忍。”施大哥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的哽咽,好好的弟弟,平日里身体健康,每个星期也都锻炼,突然就成这样了,搁到谁家都受不了。
若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病,或者顽固复发的病症将人给折腾的半死不活,身为中医界的专家,也都是见多了,可是施明这病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寒气入体、胃痛胀气,按理说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能简单的解决。
可是偏偏拖了半个多月都没有对症下药,施明也被拖的身体虚脱了,病情再这样恶化下去,说不定三五个月之后人都要没命了。
“小丫头,你怎么看?”老头子眯了眯眼,随后问着身边的一直注意观察的陶沫,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然小丫头没有亲自切脉,但是该听的都听到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药方也是大承气汤,即使诊脉也诊不出其他的情况来。
陶沫仔细观察着瘫软在椅子上,难忍痛苦的施明,开口道:“病症是属于寒气入体、胃痛胀气,但是和实际有出入,西医耽误了病情,大承气汤不是对症下药,反而加重了病情,导致生气丧失,人这才如此虚弱。”
俗话说的好人活一口气!这一口气若是断绝了,人也就没命了,野山老参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在人病危将死的时候可以吊着一口气,施明因为两次误诊,体内的生气渐渐丧失,人也就不行了。
“不错。”陶沫能依然看出施明病重的症结所在,已经非常不错,老头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冯少堂是中药世家,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踏遍了大半的国土,曾经也是同仁堂的坐镇医师,这个病症难不倒他。”
冯专家没有马上开方子,而是让自己身后的两个徒弟都上前切脉诊断了,两个徒弟跟在冯少堂身后多年,如今一人是中医院的主任医师,一个是大学副教授的职称,可是此时两人都眉头紧蹙,这病若是他们看诊,只怕开的也是大承气汤的方子。
“冯专家,我弟弟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救吗?”施大哥神情急切的开口,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腹痛,最后弄的人都快没命了。
“不用担心,我一会开个方子,最多五剂,必定会药到病除。”冯专家笑着回答,看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徒弟,这才正色开口:“病人脉象沉细无力,随和大承气汤症相似,却又有不同,病人腹部处有一块半个拳头大小似冰块的肿胀,这不仅仅是寒气入体,应属外寒内湿症状。”
冯专家一边解释,一边提笔快速的开了两张方子,对着施大哥道:“这一张先吃两天,这是平胃破湿寒的方子,这一张方子在两天之后服用,佐以麝香消积食的功效,放心,病不严重,五剂即可根除。”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正确诊脉并对症下药,陶沫不由敬佩的看了一眼花甲之年的冯专家,这想必是见多识广、行医经验丰富,才能如此快速的诊断开方子。
“他妈的,你这个老怪物快滚开!”就在此时,一声暴戾的怒喝声响起,在喧闹的大厅黎格外的刺耳。
陶沫向着右边看了过去,却见钱泗铭此刻满脸的戾气,而他前面正是之前被称为怪物的那对中年夫妻,而此刻中年男人正愤怒的瞪着钱泗铭,女人头上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掉了,露出满是鳞片的脸,引起四周众人一阵惊吓的抽气声。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这明明是我们的号!”中年男人愤慨的看向钱泗铭,气的满脸通红,可是不善言辞之下,却怎么也说不清褚,只能愤怒的看着抢了他号的钱泗铭。
“你的号?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吗?”冷笑一声,钱泗铭扬起手中的号,每一天的专家就放十个号,这些都是中医界赫赫有名的专家,钱家在百泉县是数一数二的,钱夫人的娘家卫家在潭江市也非同一般。
但是这些专家可都不是好惹的,毕竟身为看病救人的医生,尤其是这些医术精湛的专家,能找他们看病的那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钱家也好卫家也罢,只怕都是惹不起的,钱泗铭因为A字头的病,这段时间整个人非常的暴躁。
如今钱夫人打听到了这一次前来公盘参加研讨的专家里就有一位专门研究艾滋病的专家,钱泗铭虽然好面子,但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而且这件事也不可能让别人来处理,钱泗铭只好亲自过来这边,谁知道蒲专家的十个号都已经放出去了。
感觉百事不顺的钱泗铭正一头的恼火,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不想被眼前的中年夫妻给撞到了,中年男人手里头的号也掉到了地上,钱泗铭暴躁的瞄了一眼,赫然发现这号正是蒲专家的号,这才有了后续冲突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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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病情暴露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颠倒黑白?我排了三个多小时才排到这个号,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问问!”中年男人急切的开口,淳朴的脸绷的通红,寻求帮助的目光快速的向着四周看了过去,想要寻求目击者的帮忙。
可惜,之前和中年男人一起排蒲专家号的那些人虽然还记得他,但是一看钱泗铭那一身的戾气,就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不好惹,这个时候谁也不可能出面给中年男人作证。
“怎么回事?闹什么?”这边起了冲突,两个保安立刻小跑了过来维持秩序,看到钱泗铭不由一怔,随即点头哈腰的陪着笑容,谄媚的招呼着,“钱少,你怎么在这里?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平常这些小人物,钱泗铭根本不可能看上眼,今天倒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趾高气昂的看着愤怒的中年男人,“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讹上我了。”
“什么?”两个保安同时提高了嗓子,随即一扫刚刚面对钱泗铭的谄媚,换上一副盛气凌人的凶悍模样。
一个保安直接一手推上中年男人的肩膀,厉声怒斥着:“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吗?还不快滚出去!”
“你们怎么不讲理啊!”中年男人被推的一个踉跄,眼瞅着自己的号被钱泗铭给抢了,也急的喊了起来,“那是我的号,我排了几个小时的……”
“当着我们的面还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故意捣乱,想要破坏药材公盘吧!”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下来,一个保安上前粗暴的扭住了中年男人的胳膊,“跟我去办公室一趟!不行,我们就去派出所,看看你这样破坏公盘的人会被关多久。”
一旁的女人一看中年男人被抓住,也担心起来,快速跑上起来,“我们不看了,也不要号了,你把我爱人放了!”
“我……天哪,怪物!”保安一手刚推开抓着自己胳膊的女人,突然目光瞄到她长满鳞片的脸,不由惊恐的一叫,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害怕被传染了一般,不断的拍着胳膊。
“我们不看了,不看了!”女人脸色苍白着,也顾不得四周人怪异的眼神,一把抓着中年男人的胳膊,两个人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晦气!”钱泗铭也害怕被女人的怪病给传染到了,阴着脸骂了一句,直接向着蒲专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认识?郁气入体、神色暴躁,年纪轻轻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即使不是大病,也是短寿的命。”老头子哼了一声,神色里满是鄙夷之色,看得出很是反感这样的纨绔子弟。
“是什么病一会就知道了。”陶沫看着不远处蒲专家身边跟着的人,一袭湛青色长袍,俊逸的脸庞上笑容诡谲莫测,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晏黎曦,只是不知道他和那个蒲专家是什么关系,不过能跟在蒲专家身边,想来不是师徒,关系也是非常密切的。
十五分钟之后。
钱泗铭脸色阴沉的从蒲专家这边离开,手里头抓着一张方子,快步推开挡在面前等待找蒲专家看病的人。
“等一下。”就在钱泗铭刚要离开,突然,跟在蒲专家身后的晏黎曦快步走了出来,高声开口:“记住,服中药期间要忌烟酒,还有因为艾滋病的传播性,你一定要注意好个人的卫生……”
“你他妈的说什么?”暴怒声陡然响起,钱泗铭阴骇着一双暴怒的双眼,疯子一般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晏黎曦的衣襟,怒吼的同时一拳向着晏黎曦的脸砸了过来,“你他妈的找死!”
“这位先生你这是做什么?虽然得了艾滋病很棘手,但是你也不能随性而来,要知道如果我和你动手,一旦双方都受伤了,你的伤口碰触到我的伤口,那就会导致艾滋病的传播。”晏黎曦脸上笑容依旧,一手敲击在钱泗铭胳膊上的麻穴上,就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出来了,笑着继续解释,“艾滋病的传播方式是血液传播和性关系,所以钱先生,你一定要注意这两点。”
“我他妈的不弄死你,我今天就不姓钱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因为面子,也因为顾及钱父的身份,所以钱泗铭的病除了一家三口外,其他人根本不知晓。
结果今天被晏黎曦这么广而告之了,钱泗铭狰狞着表情,眼神狠戾而暴虐,双手紧攥着拳头,若不是右手胳膊还麻痹着,此刻他早就对晏黎曦再次动手了。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道苍老的声音冷厉的响起,蒲专家面色不悦的从隔间的工作室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满脸暴虐的钱泗铭,眉头皱了皱,“你要干什么?殴打医生吗?”
“你们将我的**透露出来还有理了?”暴戾着双眼,钱泗铭死死的盯着晏黎曦,“我今天他妈的就弄死他又怎么样?”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百泉县还有没有王法了!”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关注备受尊敬的蒲专家此刻直接被钱泗铭给气笑了,之前钱泗铭这个号是怎么来的,黎曦刚刚说了一下,所以蒲专家知道晏黎曦这样做的确是故意的,小惩大诫而已。
而且在蒲专家看来这个钱泗铭也太张狂了一点,而且艾滋病一旦传播出去,危害也是极大的,黎曦这样公开出来,倒是让其他人可以防范,杜绝被感染的可能性。
否则以钱泗铭的心性,一旦这病真的医治不好,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的故意传播给其他人,这样的事情在新闻上也不少见。
陡然想起蒲专家的身份,钱泗铭将暴怒的火气生生的压了下来,气的整张脸都狰狞的扭曲了,歹毒的看了看两人,阴冷着声音开口:“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
丢下狠话,钱泗铭一把推开四周围拢的人群大步离开了。
第057章 狗咬狗了
“难怪郁气入体,原来是染上病了。”老头子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着,灰色毡帽下一双精明的眼睛看向陶沫,“小丫头,你和他有仇?”
“算不上有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陶沫勾起嘴角笑了笑,原本对晏黎曦还有些的戒备,这个风雅出尘的男人绝对不该出现在一个小镇子上开药铺,但是看到晏黎曦针对钱泗铭,不管如何,至少不算是个坏人。
对于钱泗铭的病陶沫着实有点的诧异,转念一想,陶沫算是明白为什么钱泗铭愿意帮陶家对陈川施压拿回那五十万的赔偿金。
这一刻,陶沫是无比的庆幸自己重生到了原主身上,否则当天晚上在农庄被钱泗铭欺辱的人就是原主了,甚至还可能染上艾滋病,钱家人不就是看准了陶沫没有了爹娘,即使被欺辱了也没有人帮出头。
陶大伯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五十万,原主是生是是死,有没有被钱泗铭传染上艾滋病都无所谓,甚至说不定还高兴原主感染上了,到时候他们可以趁机找钱家再要一些封口费。
陶沫跟着老头子继续在展厅这边看诊,关于钱泗铭得了艾滋病的事情也在一瞬间传播开了,尤其是那些和钱泗铭曾经称兄道弟,一起吃过饭喝过酒的人,一个一个得到消息之后,都火急火燎的直奔医院去检查了。
而和钱泗铭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们,也都是煞白了脸,毕竟艾滋病的传播中最直接的一个途径就是性关系,而且钱泗铭那狠戾暴虐的性子,在床上的时候怎么可能做什么防护措施,带套子,这样一来,被感染的可能性就增加了许多。
不得不一说,晏黎曦的确是做了一件好事,这事情一宣扬出去,整个百泉县都炸锅了,县医院的病人都爆满了,而且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些顾着面子的女人则是直奔潭江市医院去检查了。
洪彩彩正安心的窝在家里开着空调,吃着核桃养胎着,都说孕妇多吃核桃,以后孩子脑子好,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洪彩彩整个人都兴奋的快要蹦起来了,没有想到竟然就真的攀上了钱家。
“女人一辈子两次投胎,第一次看父母,第二次看老公!陶沫那个贱人学习再好,考上潭江大学又如何?以后还不是为了一套房子当一辈子的房奴?”洪彩彩得意的笑着,直到手机响了起来,看到上面陶伟韬的来电,笑容顿时僵硬下来。
直接将手机给按了拒接,洪彩彩皱了皱眉头,之前她不和陶伟韬掰,那是因为担心没有怀上钱少的孩子,到时候至少还有陶伟韬这个备胎。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而且钱少也明确表态了,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她洪彩彩就能进钱家的门,当钱家的儿媳妇,所以这会洪彩彩是真的懒得搭理陶伟韬了,也该和他说清褚了,分手就要干净利落。
“彩彩,你在家吗?快开门”防盗门被敲的咚咚响,陶伟韬满脸的急切,之前断了腿在医院躺了七天之后就回家休养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打手机,洪彩彩不是不接就是挂断,这让陶伟韬越来越恼火,可是右腿还在康复期,杵着拐杖至多也就走几步路,陶伟韬只等着腿好一些了再来找洪彩彩问清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谁知道今天接到了之前那些狐朋狗友的电话,陶伟韬这才知道钱泗铭竟然染上了艾滋病,一想起之前他们这些人天天吃喝在一起,谁心里都是咯噔咯噔的不安,陶伟韬也顾不得腿伤了,直接打了车要到医院来检查。
想到每一次洪彩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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