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年大叔身体一转,却是步伐精妙的避开挡在前面的魏杰大步的离开,明显是不想搅合进来,也不像蜜蜡摊主一样等着他们杠起来然后发一笔横财!
中年大叔看了一眼魏杰,粗噶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唐刀已经卖出去了,银货两讫,你们要买就找他吧!”
“喂,戴少和你说话你耳聋了吗?”。魏杰脸一沉,快速的拦下要离开的中年大叔,高傲一笑,“戴少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说吧,你开价多少!哼,我们最不差的就是钱!”
中年大叔淡漠的看了一眼嚣张的戴亚东,却是拿起五十万就要转身离开,看都不看戴亚东一眼,更不打算将唐刀拿回来。
恶狠狠的瞪着陶野,戴亚东这会也顾不得是不是陷阱了,对着中年老板趾高气昂的开口:“这把唐刀我要了,你开个价!”
陶野虽然性子比较温和,但是一看有人要抢自己看中的唐刀,像是被人戳了软肋一般,毫不客气的对着戴亚东讥讽回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戴少来迟一步了,下次请赶早!”
戴亚东刚刚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但是一看陶野把唐刀拿起来了,顿时就怒了,对着卖刀的中年大叔吼了起来,“这把唐刀刚刚我不是说要了吗?”。
“老板钱在这里,这把唐刀我要了!”就在戴大雷还想着如何劝说戴亚东不要上当时,陶野换了五十万现金过来了,连同装钱的袋子都直接丢给了中年大叔,一把拿起看上的唐刀。
想到这里,戴大雷气愤难耐的瞪了一眼封惟尧,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同样都是世家子弟,为什么别人就那么奸猾,而小堂弟却那么傻,明知道是陷阱,被人三两句一激怒就上当了。
“小堂弟,他就是故意的!他和这些摊主说不定就是一伙的!”后一步过来的戴大雷恨不得将戴亚东给拖出去,刚刚已经花出去三百万了,现在为了这把破刀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
“戴少不要将话说的太满,你不差钱,我也不差钱!”封惟尧桀骜的哼了哼,只想着一会用多少钱来坑戴亚东,之前那手镯被叫到三百万,这把唐刀价格更高,那就坑到五百万,可惜啊,早知道戴亚东人傻钱多,自己就该安排几个摊主进来,绝对赚的盆满钵满,太失策了!
“嗯。”戴亚东自然同意,几个人再次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戴亚东更是蔑视的看向封惟尧,掷地有声的放出狠话来,“有我在,今天你注定了一样东西都买不到!”
“就是,戴少,不就是钱吗?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小跟班的魏杰同样趾高气扬的开口附和,不屑的看了一眼远处挑衅的封惟尧,“他不过是个副县长,能有几个钱,估计只能打肿脸摆阔而已!戴少,我们过去!”
此时,听着封惟尧的挑衅,再听着戴大雷的阻止,戴亚东不悦的脸一沉,“我还怕他激怒?哼,今天我就要让他一样东西都买不起!”
戴亚东刚刚赢了封惟尧买到了手镯,虽然封惟尧最后说是坑了自己三百万,但是在戴亚东看来不过是因为封惟尧没有钱,所以才故意嘴硬的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找回点面子。
戴大雷几分钟前才肉疼的从银行卡上划走了三百万,这会听到封惟尧的挑衅声,顿时头皮一麻,连忙开口:“小堂弟,他分明是不怀好意的故意激怒你?说不定这摊主就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不过是为了坑我们的钱。”
交易会场就这么大,再加上刚刚封惟尧和戴亚东之间因为蜜蜡手镯的争执,这会看到封惟尧看到戴亚东看向自己这边,立刻挑衅的一笑,扬声开口:“戴少不是财大气粗吗?不知道还敢不敢再来一次!”
“我马上就去取!”陶野立马接过话,因为往年的交易会上也有不少脾气怪异的摊主就收现金,所以殷家在这边准备了不少的现金,当面划账就可以交换现金。
“五十万,不二价!而且要现金!”中年大叔懒洋洋的开口,说完之后就不搭理陶野了,也不在乎他把唐刀拿在手里头把玩欣赏。
这是唐刀四制中的错金仪刀,在古代,这种仪刀一般都是作为重要礼仪活动中的刀具使用,属于观赏类的藏品,陶野看中的这把唐刀:环首,双手柄,刀身笔直,刀柄为金属所制,刀鞘中间镶嵌着绿松石和红玛瑙,造型华美。
“这把唐刀怎么卖?”陶野眼睛里冒着炙热的火光,一拿起地摊上的唐刀,立马就爱上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封惟尧和陶野几乎同时看上了最左边角落里的一个摊子,而摊主是个中年大叔,而他面前就摆放着一把唐刀,在热武器的时候,这种冷兵器基本都是收藏品,而陶野就对各种匕首军刀长剑有兴趣。
这个交易会并不大,占了大约一百个平米左右的地方,不过卖的东西倒是乱七八糟的,当然经过了殷家的筛选核查,所以一般摊主卖的东西都不错,突然的,封惟尧雷达般扫描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既然要敲闷棍,不如我们再坑戴亚东一把?”封惟尧倒是来了兴趣,目光快速的在全场扫视着,想找个不错的宝贝再来坑戴亚东。
堂堂陆家幺子,锋刃上校,竟然沦落到去卫生间敲人闷棍!陆九铮眼角抽了抽,最后在陶沫那兴奋期待的目光里,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什么原则底线早在碰到陶沫的时候就不见了。
“人人有份!”陶沫笑眯眯的开口,调侃的目光看向陆九铮,大叔也跑不了!
“也算我一个。”操权看了一眼脸色依旧显得苍白的屈子文和双腿不便的陶野,而封惟尧行事太粗暴,所以敲闷棍这种事还得专业人士出手,才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对于教训戴亚东这样的纨绔子弟,操权是半点不会手软。
陶叔眼光果真好,有屈大哥在,半点不用担心哥日后会吃亏,陶沫闷闷的笑着,对着提议的屈子文竖起了大拇指,“一会算我一个。”
封惟尧一愣,眨了眨眼,三百万的手镯绝对已经让戴亚东吐血了,他明面上看起来是赢了面子,可实际上不过是被坑了一把,如果连手镯最后都保不住,封惟尧敢肯定,戴亚东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屈子文悠然一笑,拍了拍封惟尧的肩膀,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戴亚东花了三百万买了蜜蜡手镯,一会拍卖会的时候我们顺手将他堵在卫生间敲闷棍,然后再将手镯顺走如何?”
突然的,封惟尧发现一扇崭新的大门在眼前打开,京城这帮子纨绔二代们,比的是义气是豪爽,赢的是面子,可是封惟尧此时才明白在老一辈眼中,他们就是年轻气盛的傻帽,钱多了没地方花,幼稚到了极点,要坑人多的是方法,而他们这群纨绔貌似一直都选择了最蠢最傻的一种。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种事封惟尧在京城没少做,以前感觉那是输人不输阵,现在回头一想,只感觉当年的自己果真是人傻钱多,今天这只是巧合,若是那摊主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那还真是坑死人不偿命。
陶野笑着看了一眼得瑟的陆九铮,毫不客气的点出,“刚刚如果不是我们走了,估计被坑的傻子就成了你自己。”
“怎么样?本少爷的表现不错吧,杀人于无形之中!”封惟尧三两步上前,趴在陶野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显摆着,“希望戴亚东这傻子一会再和我杠上,今晚上绝对能坑掉他上千万。”
“的确,我还真没有戴少你钱多,你请。”封惟尧哈哈一笑,虽然没有买到手镯,但是转念一想坑了戴亚东三百万,封惟尧顿时痛快了,潇洒的摆摆手追上陆九铮几人的脚步。
“妈的,你说什么呢?”戴亚东脸色一变,愤怒的看向嬉皮笑脸的封惟尧,不屑的讥笑,“你没有钱就明说,敢和我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封惟尧也不是真傻,刚刚不过是赌一口气,这会一看封惟尧陶沫他们都打算走了,立刻停止了喊价,笑眯眯的看向同样赌气的戴亚东,“行,三百万我让你给了,戴少果真是人傻钱多,十万的手镯,三百万高价买下来,看来戴市长这些年工作真勤恳!”
果真价格被戴亚东飙到三百万之后,封惟尧刚打算继续开口,一旁陆九铮冷漠的看了一眼封惟尧,直接带着陶沫离开了,懒得理会这两个抬杠的傻子,纯粹是浪费时间。
一旁的戴大雷听到戴亚东不断的和封惟尧喊价,脸已经彻底黑了,这已经到了二百万了,继续下去,估计三百万都可能,就为了一个十万块的手镯,这钱花的真冤枉,但是戴大雷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认栽。
在他们看来,戴亚东和封惟尧就是钱来的不痛、去的不痒的二世祖,所以才敢这么闹腾,不过是拿爹娘老子的钱摆阔,所以面子上大家都其乐融融的,但是骨子里却根本看不起这样的纨绔少爷。
这个小型的交易会原本就是殷氏拍卖会里的附属,此时不少过来玩的客人都看向了喊价的封惟尧和戴亚东,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鄙夷和不屑。
一旁卖蜜蜡手镯的摊主眼睛已经笑的没有缝了,今天真是赚大发了!而四周其他摊主羡慕嫉妒恨的看了过来,为什么抬价的两个纨绔少爷看上的不是自己的东西,都两百万了,省点花,一辈子都不用出来上班了,这钱放银行里,利息一年都有七八万了。
封惟尧比阔还真的没有怕过谁,财大气粗的再次加价:“二百万!”
戴亚东也是气的面色铁青,之前技不如人打不过他认栽了,算计失败他也认了,但是这一次他绝对要找回面子,挑衅的看了一眼再次开价的封惟尧,戴亚东不怕死的跟着喊价,“一百八十万!”
“你和我杠上了?”封惟尧眉梢一挑,满脸傲气的看着嚣张跋扈的戴亚东,豪气冲天的开口继续喊价:“那就看谁拼的过谁!一百五十万!”
这老蜜蜡的手镯品相的确不错,但是十来万的价格已经封顶了,可惜戴亚东这个新贵二代和封惟尧这个京城纨绔是死杠上了,为了争这个面子,谁也不愿意将手镯让出去便宜了对方,这个价更是直接飙升到了一百二十万了。
第一卷 陶家风波 第002章 刻薄家人
老屋半年多没有人住,打开门一股子的霉味,陶沫也懒得全收拾,将左侧的卧房打开了通气,又找了个盆拿着抹布将卧房给简单擦了一遍。
“天都黑了,还死懒在家里干什么?你不知道来你大伯母家烧饭吗?”。屋子外,传来陶奶奶尖酸刻薄的叫骂声,一声一声,像是对待挖了她家老祖坟的仇人一样。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赔钱货!你大伯母供你吃供你喝,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叫几声!”陶奶奶骂声不绝,越骂是越难听。
这他妈的都什么事!陶沫啪一下将抹布给丢桌子上,清瘦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那看似怯弱自卑的黄瘦小脸,因为这一抹笑,瞬间流光溢彩的漂亮起来,尤其是齐刘海下那一双透彻黑沉的双眼,更是平添了诸多风采。
“知道了,奶奶,我马上来!”实在懒得的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计较什么,陶沫回了一嗓子,向着屋子外走了去。
“磨蹭个半天,你在家里下蛋吗?”。陶奶奶皱着老脸,嫌弃的看着陶沫,一边走一边骂,“明天把你大伯母家的被套还有我床上的都给洗了,不要像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
这会正是傍晚时分,陶家村的人三三两两的正回来,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有些人忍不住的摇摇头,“不管陶沫那个妈怎么样,陶沫这孩子也是无辜的。”
“陶家根本将陶沫当成佣人,罗娥那个女人,说是大伯母,对自家儿子当成龙宝贝一样惯着,陶沫这个侄女儿就根本不当人。”
“听说陶平海死了能拿到几十万的赔偿金,也不知道能不能分给陶沫一点,那可是她爸用命换来的。”
“有那样的奶奶和大伯母,陶沫还想分钱?都被说成扫把星了!不过我听说陶家人心太黑,要的钱太多,对方不愿意赔偿,好像僵持着。”
四周人议论的声音不算小,农村人的嗓门都大,陶奶奶虽然动作还干练,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听不清楚,耳力好的陶沫倒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外人虽然再同情陶沫,也只是当个热闹看。
且不说陶奶奶和大伯母那泼妇的性子,一个倚老卖老,一个就是个小气刻薄的悍妇,村子里的人平日都避让着,更何况陶家虽然是旁系末枝,但是主家陶家在潭江市也算是一霸,寻常人不敢得罪陶家。
也正是因为主家在潭江市的势力,陶平海意外死亡之后,陶奶奶才敢狮子大开口的就要五十万,毕竟会发生车祸,也是因为陶平海在工地熬了一整夜,累狠了,没看见红灯直接闯了红灯过马路这才被撞死的。
陶平海自身负了主要责任,可是陶奶奶一口就要五十万,只说对方撞死了她上有老下有小的儿子,赔偿五十万已经是最少的,双方也因为赔偿金的问题僵持住了。
“菜都在厨房里,动作麻利一点,你大伯六点就要回家了。”陶奶奶凶狠的瞪了一眼陶沫,这才咚咚的向着客厅走了过去。
厨房的水泥台子上摆了一些青菜,还有一些肉,地上则放着一些白萝卜和红薯,冰箱里也有鸡蛋。
陶家人无肉不欢、无辣不欢!口味重的很,陶奶奶和陶大伯、大伯母年纪都大了,更喜欢吃口味重的,陶沫无声的勾起嘴角一笑,动作麻利的开始洗菜。
一个小时后。
看完电视,等着吃饭的陶家人一走到桌子边都愣住了,桌子上倒是摆了五个碟子,可是一眼看去都是惨淡淡的白色,不要说辣椒了,连点酱油都看不见。
清炒白萝卜块!清炒红薯丝!清炒韭菜!清炒青菜!白水煮肉!虽然看起来是有肉有菜,但是太素淡了,一看就没有胃口。
“你这个小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尖着嗓子嚎了起来,大伯母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陶沫在陶家也做了十几年的饭了,厨艺还是不错的,大伯母自己懒得厉害,平日里烧的饭菜只能填饱肚子,口味什么的别指望。
这也是大伯母愿意让陶沫来家里吃饭的原因,原本满怀希望的等着好好吃一顿,结果看到这一桌子的白水菜,大伯母气的炸了起来,恶狠狠的如同夜叉一般盯着陶沫狂吼了一通,什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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