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被一脚踹出去了四五米远,摔在地上的叶明昭痛苦的嘶吼了一句,四周十多个小青年举着钢管铁棍就向着操权扑了过去。
一旁的三女一男四个大学生吓的尖叫起来,毕竟操权即使看起健硕魁梧,可是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手里头也没有个武器,这些小混混毕竟是山里人家的长大的,从小就漫山遍野的乱跑,身体也强壮的很,人又多,又都拿着钢管,这一看明显操权就是吃亏的份。
陆九铮一手揽过陶沫的肩膀,将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入打斗圈的陶沫给带到了安全区域,打架原本就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小姑娘这么有兴趣做什么。
“大叔,操大哥肩膀还有伤。”陶沫嘀咕了一句,她这身体虽然一直都在坚持锻炼,但是毕竟不是上辈子那个从小就在部队被操练出来的身体,身体本能的反应、灵活性、协调性都差了不少。
若是面对一些普通人,陶沫还是可以应付,但是如果是陆九铮和操权这样的练家子,陶沫往往脑子反应过来了,可是身体却无法协调上,真遇到危急情况就危险了,所以陶沫打算多练练手,打多了,身体的协调性自然就上来了。
“无妨。”陆九铮看了一眼过于关心操权的陶沫,莫名的有点闷闷的感觉。
操权之前为了救小方挨了一枪,子弹贯穿了肩膀,不过有陶沫在,操权的枪伤后期调理的比较好,当然,到现在肯定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对付十来个小混混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陆九铮不由想到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陶沫关心的还是操权,知道他要一起过来乌蓝镇,立马给操权备足了药,开车是时候陶沫也打算让操权坐副驾驶休息养伤,她自己来开车,此时一双眼又灼灼的盯着操权,唯恐他会受伤或者撕裂了伤口。
莫名的,这种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人却将注意力和关心都落在其他人身上,陆九铮冰冷着面瘫脸,眼神暗沉了几分,胸口那种闷沉沉晦涩的感觉又重了几分。
不管是叶明昭这边,还是之前逃走的面包车司机和两个男大学生,都以为操权必败无疑,他们远远站在百米外观看者,若是情况不对,立刻上了面包车就能跑,不过倒是记得打了电话报警。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操权竟然那么强,强大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十多个手拿钢管的小混混,在操权手下根本过不了几招,基本一个照面,操权就将人一个人给打废了。
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十多个小混混此时都痛的哭爹喊娘的,一个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着,根本爬不起来,地上都是散落的钢管。
陶沫对着操权竖起了大拇指,要过去看看他肩膀的伤口有没有裂开,可惜刚迈开脚步,肩膀上多了一只大手,将陶沫的身体又给霸道的拉了回来。
回头,陶沫诧异的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陆九铮,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太过于小心,毕竟地上还躺了十多个混混,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陶沫笑着开口:“操大哥,厉害!”
“哈哈,就他们这熊样,再来十几二十个都没问题。”操权爽朗大笑着,黝黑的脸庞上带着无比的轻松,自从受伤之后,操权这个东北汉子就被陶沫给约束的不准这个不准那个。
其实以前在锋刃,受过的伤比这一次严重多了,操权依旧该干嘛干嘛,可是一对上陶沫那清澈的满是担心的双眼,操权就蔫了,只能乖乖的听从医嘱,这几天骨头都歇的痒了。
刚刚这一动手,活动了一下筋骨,操权终于感觉舒坦了,可惜这些混混太不经打,他都手下留情了,十分钟不到还一个一个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边正得瑟的,莫名的对上陆九铮那冰冷冷黑沉沉的凤眸,操权表情一僵,立刻收敛了笑容,自己果真得意忘形了,对付几个小混混有什么可骄傲的。
看到叶明昭这边十多个混混都被打倒了,面包车司机和两个男大学生也都跑了过来,一前一后的哄着被吓哭的女友。
“滚!”
“之前你不是跑了吗?你还会来做什么?”
“滚一边去,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两个女大学生愤怒的骂着,从之前自己的男友在危险的时候抛下自己独自跑了,她们就已经看透了,这会两个女大学生冷着脸,抹去脸上的泪水,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样的渣男平日里再浪漫再体贴又有什么用?关键时刻男人贪生怕死,丢下女人逃了,这样还不如不找男人。
“你们等着!”躺在地上的叶明昭算是伤的最重的,最开始被操权踹了
的,最开始被操权踹了一脚,此时小腹还痛的厉害,后来又抡着铁棍冲上来,可惜没有打到操权,反而又被伤了后背,这会整个人痛的爬不起来,只是眼神阴森森的如同毒蛇一般盯着陶沫三人。
警察来的倒也挺快,因为叶明昭这群人,乌蓝镇派出所是三天两天就接到报警电话,不过好在以前叶明昭他们也就拦路抢了三五十块,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再加上上面有人照看着,所以警察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之前接到面包车司机的报警电话,知道这一次竟然碰到不愿意给钱大打出手的游客,警察也不敢耽搁,连忙加了油门赶了过来,唯恐来叶明昭他们出手太狠将人给打伤了,谁知道过来一看,横七竖八躺地上的竟然是叶明昭这群混混,
一看到警察过来了,三个女大学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推开眼前两个渣男,快速的跑了过来,虽然哭的声音有些哑了,倒也清楚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几个警察忙不迭的安抚被吓到的三个女大学生,带队的王东向着陶沫这边看了过来,越野车前的两个男人绝对是练家子,一个人竟然能放倒这么多混混,这可不是普通的高手。
王东让一旁的手下给几个大学生做了一下口供,好还只是被吓到了,人没有伤到,自己则是向着操权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警察是怎么回事?拦路抢劫也不管吗?”黑着脸,操权冰冷的目光指责的看向一旁的王东和其余几个警察。
之前操权从面包车司机口中已经得知,乌蓝镇这边的拦路抢劫已经已经好几年了,很多游客都不敢得罪当地人,所以就当是过路费给了,不过是几十块钱,花钱买个平安。
在操权看来普通游客会屈服并不奇怪,毕竟叶昭明他们一出动就是十多个小混混,还都带着钢棍铁棍一类的武器,但是为什么当地的警察却纵然这种拦路抢劫的事情发生,而且还持续了好几年,这分明是知法犯法,公然包庇罪犯。
王东已经三十多岁,在镇上派出所也干了不少年了,此时被操权训斥,不由的苦笑起来,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很多游客都花钱买个平安,但是该报警的还是会报警,有些游客也会在网上发帖披露这件事,还会去潭江市相关部门投诉,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不过王东他们这些警察倒是被网友和游客骂的狗血喷头,如果不是他们警察包庇罪犯,这些人能那么嚣张?还拦路抢劫了好几年,这根本就是双方勾结,说不定派出所的警察也从抢来的钱里拿回扣。
王东是有苦都说不出,此时看着黑着脸的操权,只能道歉,“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你们警察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这样办案的?”眉头一皱,操权不满的看向要息事宁人的王东,身为执法人员,竟然公然包庇罪犯,难怪这些人会如此嚣张,今天如果不是操权他们刚好过来了,只怕那个娃娃脸的大学生就被叶明昭给糟蹋了。
“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王东叹息一声,看得出操权非同一般,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上面有人罩着,而且一般也就是打架闹事,就算关起来也关不了几天,放出来了还是一样。”
“算了。”陆九铮拍了拍操权的肩膀,京城陆家的幺子,即使陆九铮很早去了部队,但是这些事情,他还是清楚的很,这个叶明昭能如此嚣张,必定是上面有人,而且叶明昭这些年估计也没有弄出什么大事,所以警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那些混混人渣,但是操权还是听从命令的退到一边,只是依旧黑着粗犷的脸庞,只懊悔刚刚下手太轻了,就该揍的这些人几个月爬不起来。
见陆九铮他们不追究了,王东也松了一口气,“既然都没什么事,不如你们现在就回去吧,天黑之前还能出山。”
这一次他们和叶明昭他们闹的这么僵,肯定是不是去乌蓝镇的,否则以叶明昭的心狠歹毒,他肯定会报复,现在不过下午三点,盘山公路要开三个多小时,七点钟之前能出山还算安全。
面包车司机和六个大学生都没有玩的兴趣了,此时听了王东的话也都点了点头,三个女生上前向操权他们道谢之后,也都上了面包车离开了,只是其中两对小情侣肯定会分手。
“我们去镇上。”陶沫开口,他们过来是为了五行杀人案的第一个被杀的小男孩,更何况有大叔这个大杀器在,还有惧怕几个小混混小流氓。
叶明昭原本以为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了,毕竟陆九铮他们一离开,天大地大的到哪里去找人报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要去镇子上,这让叶明昭不由冷笑出声,阴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三人,看来铁了心的要报复。
王东原本还想要劝,不过看着陆九铮和操权这身材,倒也没有多嘴了,“那行,你们这几天注意一点安全,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什么事记得到派出所找我。”
因为叶明昭上面有人罩着,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越野车跟着警车又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小镇上。
没有外面的喧嚣和吵闹,整个小镇显得格外的安宁祥和,镇子上都是熟人,三三两两的凑一块说话,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安宁祥和。
“就选那家客栈吧。”陶沫指了指右
沫指了指右边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院,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木头做的牌子,上面写着“有家人客栈”五个字,看起来宁静雅致。
“三位里面请。”看到有客人上门了,院子里一个大妈立刻笑着迎了过来,皮肤有些的黑有些的粗糙,但是笑容却是热情而淳朴,“是不是要住宿?快进来喝点茶,歇歇脚,开几个小时车可折腾人了。”
小院子里到处都是绿色的盆栽,三月的天气,不少花都盛开了,院子中间有一张木头的桌椅,虽然简陋了一点,却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都是山里头的干货自己的炒的,这茶叶也是山里头的野茶。”大妈招呼着几人,将几碟子干果都端了过来,又送来了热茶,“我们这里吃的都是自家种的,外面饭店也有吃的,你们晚上是留在我家吃还是出去吃?我家老头子烧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大妈,你别忙了,我们自己倒水就行,晚上就在这里吃,不跑了。”操权接过茶壶给陶沫和陆九铮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连续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子,的确有些的累,这一口热茶喝的人心旷神怡,浓郁的茶香蔓延在嘴巴里,虽然比不上特供的茶叶,但是比起一般的茶叶口感却是好了很多。
陶沫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菜单子点了一道香菇炖土鸡、一道小鱼煲、清炒山珍、咸菜大肉、炒青菜,看着陶沫还在看菜单,一旁大妈连忙阻止,“姑娘,够了,够了,你们就三个人,这么多菜只怕都吃不完,再点就浪费了。”
“那行,不够我们再点。”陶沫笑着将菜单子递了过去,看了一眼热情的大妈,这才开始打探消息,“大妈,我想问你一个事,你知道二十八年前镇子上丢了一个小男孩吗?”
“二十八年前?”大妈愣了一下,毕竟年数久远了,不过镇子就这么大,来往的都是熟人,所以想了一下就记起来了,“你是说章铁横家?”
“是的,大妈你有印象吗?”陶沫点了点头,当初章家的五岁的儿子失踪了,二十八年前,天别山的路才修了没多久,章家丢了儿子之后,镇上又有人说他家儿子是鬼节出生的鬼子,不是失踪了,而是回阴曹地府了。
或许是因为太伤心,或许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在找了一年多没有找到儿子之后,章家举家都搬到山外面去了。
“怎么不记得,我家明月和章家孩子就是同一年出生的,不过是个姑娘,所以我们倒不太担心,镇上是男娃子家的人,天天将男娃子放在眼睛前面就怕被拐子给拐走了。”大妈叹息一声,同样都是为人父母的,再加上两个孩子同龄,自然是感同身受。
当初天别山的公路修通没有多久,不少商贩都来镇上收购药材和一些山货,人多了车多了,所以大妈还是认为章家的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毕竟男孩子当年也可以卖一千多块钱,当初一家人一年的收入还没有一千块呢。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女音,却见一个女人冷着脸走了进来,不悦的目光打量的看向坐在院子里的陶沫三人。
“明月,你回来了,这是来家里住宿的客人。”大妈一看到自家大女儿回来了,连忙迎了过去。
“嗯,妈,我进房了。”叶明月冰冷冷的目光又看了一眼三人,随后板着脸向着左侧的房间走了过去。
看着过于冰冷的女儿,大妈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消失了,叹息一声,垂头丧气的向着厨房走了过去,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明月就一直这样,明明当年像个小男娃,爱笑爱闹又调皮,怎么就成了这样,而且已经三十三岁了,一直没办法结婚,同年纪的人家小孩子都上小学了。
“我去问问看,说不定知道点什么。”操权放下茶杯子站起身来,之前的调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对于章家孩子的失踪,镇上的人是众说纷纭,过后随着章家的搬走,也就被遗忘了。
不过同年纪的孩子说不定记得什么、也知道点什么,毕竟失踪的是同一个镇子上的小伙伴,说不定之前还一起玩耍过。
听到敲门声,换下了高跟鞋穿着拖鞋过来开门的叶明月冷眼看着山一般挡在房门口的操权,冷冰冰的开口:“你有什么事?”
习惯了陶沫的懂事乖巧,突然对上叶明月这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操权还真有点不习惯,“那个,妹子,章家孩子的事情,我想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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