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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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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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老宰相和司空陵斗得不亦乐乎,外人没沾着半点便宜,他二人倒是越来越有默契。


罢了人退下了,一直在旁听着的沁儿问他,“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吧?还有把楚嘉派去护送各国时节还有那些皇亲国戚。”


楚嘉是先帝钦点的远征大将军,十四岁便立下第一奇功,让他去做这事,未免太大材小用。


风若痕只是笑,“什么时候开始好奇朝中的事了?”


放下筷子,沁儿冲他斜了一眼,“怎么我就不能关心国家大事吗?”


“可以。”他从善如流的,“还是你想问我故意支开楚嘉和司空陵,是想到什么法子处置司空韵了,对吗?”




芥蒂(四)

风若痕和沁儿说话,越发直接。


自她前日自己送上门……就在风雨楼住下了。


床榻缠绵,共食共寝,嫣然一对恩爱夫妻。


他对她百般呵护,她亦对他千般顺从。


只是这情爱,和谐的步调里,深究之下,全是两人小心翼翼的维护。


步步走得如履薄冰,都生怕不小心陷入万劫不复。


譬如司空韵的事,再譬如……宫里那忧愁人的事……


午饭用得差不多了,下人又端上来熬好的汤。


沁儿听他道出心事,便干脆问道,“那你到底有何打算?”


风若痕不急不躁的,拿过一只空碗给她盛汤,“昨日收到朱雀新皇的来信,此次朱雀派了百人恭贺的队伍前来风都,能治好你蛊毒的名医亦在其中。”


蛊毒。


他不提,沁儿都忘了。


现在她的状况,除了和寻常柔弱女子一样不懂武功,以前最初的气短头晕的症状也没了。


没了武功,现在也不需要她会武功来保护自己。


凡事有风若痕在,她不会……


恍然!


因为有风若痕在,沁儿已经习惯有他护着自己的日子,竟然连最得意的武艺都忘了要去追回。


“怎么了?”见她似乎在出神,还一副‘自己被自己吓到’的样子,风若痕好笑的问。


“没。”摇头,沁儿低头看那晚已经放到自己面前的汤。


话说回来,白宣回到朱雀国之后就在大将军的扶持下顺利登基,这次算做对风国的示好。


两个邻国若有了共鸣,对天下太平的局势,影响甚大。


也难怪风若痕会把政事丢给司空陵和宰相去头痛。


“白宣会是个好皇帝的。”想罢,沁儿微笑着说,神情里是对这位新皇的肯定。


风若痕未语,白宣确实是难得的帝王之才。


可相反,他朝若是羽翼丰满,就变成了又一个棘手的对手。


“喝汤吧。”


眼下将这女子的蛊毒消除才是正事。




芥蒂(五)

人却没动,只是眼波无澜的看着他。


风若痕了然,无奈道,“司空韵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


说完示意旁边的丫鬟把甜点上上来。


自从南下回来之后,每天贺兰沁儿的药膳汤是逃不过的。


从小她就不喜吃药,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一身武功,落雪天穿得单薄也不会染上风寒什么的。


现在不同了,撇开武功不说,有人是多怕她会一个不小心毒发身亡。


可是哪里来的毒呢?


这被人落下的蛊,只是为了除去她的武功?


她的武功……好像还没到给人如此威胁的地步吧?


正想开口找个说辞推了今天的药膳,哪知站在她身旁的丫鬟却忽然有了动作。


“王爷真的会放过司空韵么?”绝望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人听见。


坐在桌边的二人微怔,风若痕才去看她,“你是何人?”


丫鬟抬起头,沁儿便将她认出来,“你是那天在宫里闯进木匠阁的人!”


她去过木匠阁?


风若痕眼色一厉,“你——”


“别动!”


措手不及间,那女子猛地掀翻了桌子,将沁儿拽起来,从袖子里拿出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颈项上,拉着她推到膳房一角,恶狠狠的蹬着风若痕,“你在说谎!”


突如其来的变化,沁儿只听到那句指责风若痕的话。


为什么她那么肯定?


平日王府本就没多少下人,护府的侍卫也是极少的。


谁有胆子擅自闯入这里自寻死路呢?


今日倒是成就了护主心切的丫鬟。


“他在说慌!”冷冰冰的匕首又贴近了沁儿脖子几分,隐约有血痕渗出。


远处风若痕不敢轻举妄动,眉头拧得死紧,“放了她,你的任何要求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闻言,那女子只顾冷笑,“我家主子都死了,你还能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沁儿一怔。


司空韵死了?怎么可能?




芥蒂(六)

方才风若痕不是才对她允诺过,司空韵不会有事的,难道都是假话?


“我在说什么?”挟持着沁儿的女子冷眼看向对面错愕的男人,“不如你问问摄政王,是如何骗了你岂不是更好?”


听到这处的响动,花殇带着侍卫涌了进来,一眼便认出那女人,“你是司空韵的陪嫁丫鬟?”


这几日忙着大婚的事,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个人会为司空韵出头?


“你到底想做什么?还不快把王妃放了!”


“承蒙花总管记得奴婢。”来人一脸坦然,视死如归,“我家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小姐已经不在了,奴婢说什么也要尽绵薄之力,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得太孤单。”


“你说司空韵死了,是真的么?”粘稠猩红的血液顺着沁儿白皙的颈项缓缓留下,她顾不得那么多,又问直盯着自己看的风若痕,“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像灼眼的蔷薇,绽得妖娆。


一下下的抽痛着风若痕的心。


她看他的眼神,是质问,还有……不相信。


始终是不够信任的。


做了那么多,为她。


他亦是没想到,贺兰沁儿一个怀疑的眼神,可以如此伤他。


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时候,偏偏礼部和户部的两个尚书不知什么时而来。


见到这情景,吓得直缩在了侍卫后面,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不相信?”他淡声问那浴血了的女子,眼眸如长钉般定在她脖子上涌血的伤口上。


越来越担忧……


浅浅的一道伤,何以失血如此多?


多到……让人触目惊心。


“你要我相信,就亲口说给我听。”沁儿根本不管不顾,直问风若痕。


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最诡异的是,朱唇却在渐渐的呈出中毒的青紫。


在场的人都看出了异端,仿佛只有她自己浑然不觉,花殇急了,便对挟持她的人道,“先将王妃放了,她对此事毫不知情,我是摄政王之妹,与她交换可好?”




芥蒂(七)

花殇和风若痕的关系早就被人知,只是无人敢道出。


眼看着贺兰沁儿气色这般骇人,怎么像是随时会死掉一样呢?


她也着急了,心知恐怕是那蛊毒发作,那人儿还浑然不觉。


那么清浅的一道口子,竟然就血如泉涌……现在的贺兰沁儿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能撑倒何时?


“你休想!”挟持着沁儿,那女人穷凶极恶的爆吼,“众所周知我家小姐在嫁入王府前就心有所属,王爷不是爱贺兰沁儿么?既然爱她,为何还绑着我家小姐不放?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追寻所爱?”


“你放肆!”躲在侍卫后面的两个尚书忽然冒出头来呵斥她。


“自古男尊女卑,司空韵红杏出墙,理应处死!”


“王爷宽厚,念在司空家劳苦功高,才留了她个全尸,你这不知好歹的贱婢,还想替那贱人出头!?”


“宽厚?”既然敢到这里来为她家小姐报仇,就已经不顾生死了。


冷眼看向风若痕,反驳道,“你不过是唯我独尊的暴君,不服从你的人都没好下场,我家小姐是这样,被囚在深宫的曜帝是这样!


还有花总管,只因为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以就算你孕了龙嗣都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要屈身在王府做总管,你们有苦不敢言,能做的只有顺从!”


花殇被戳到痛处,表情滞了一滞,竟然有些无言以对,错愕的撇过头去。


那两个尚书听得更是惊心!


龙嗣?!


原来当今皇上,已经有后了么?还是位皇子!


“把她放了。”对她说的那些话,风若痕置若罔闻,所有重心都放到贺兰沁儿血涌不止的伤口上。


那蛊毒,终于是发挥了出来。


任由旁人如何讶异,如何乱,他只要沁儿平安无事,如若不然……


“不放又怎样?”抓着他的软肋,行凶的人丝毫不惧,“不如你现在再问问你的王妃,是否还信你?”




芥蒂(八)

信他?沁儿笑得有些惨淡。


那两个大臣不是说了么?


王爷宽厚,留司空韵全尸!


可是,她肚子里有她爱的人的骨肉……他明明答应她的……


“你怎么忍心……”开口,沁儿才发现自己已是气若游丝,无力到这般。


低眉往下望去,自己身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人也有了意识。


原来她中的蛊毒有那么厉害。


可是却不及风若痕对她的万分之一!


他不语,只是冷隽的面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狰狞,牙关仿佛是紧咬着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说话啊!”沁儿又冲他急道,“是不是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贺兰沁儿!”再开口,将她呵斥住的是花殇,“不管王爷如何做,都是为了你!”


这女子……太不识好歹了。


可见她浑身的血,又于心不忍,“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沁儿身后的女子先声夺人的问,颤抖的语气里有着某种诡异的音色,“我都差点忘了,贺兰沁儿原先爱的人不是我们风国的陛下吗?


是王爷囚禁了陛下,再设局引她回来,处心积虑,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吧?被欺骗的滋味好受吗?”


她越说,风若痕的脸色就阴郁得越可怕,杀气四溢的,随时准备将那挟持沁儿的人碎尸万段。


“本王再问你一次,人,是放,还是不放?”


放不放,她都难逃一死了。


“放啊……”那女子轻飘飘的回道,继而又凄厉的笑起来,“原是想杀了她,让你一尝失去的痛苦,不过……”


她改变注意了,狡黠的看了看面露绝望的贺兰沁儿,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他不爱你,你也不过是他满足私欲的道具。”


言毕狠狠把沁儿向外推去,双手举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心房!


沁儿受到猛烈的推力,无力而又踉跄的往前倒去,连忙被风若痕接住,那一瞬间,两双眼眸交汇。


皆如死灰……


再没有信任。




芥蒂(九)

霎时间,眼前猩红,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迷住了视线。


一片混乱之间,风若痕扶着贺兰沁儿,咫尺距离,心已相隔天涯。


“你杀了司空韵?”她痛苦的问他,声音已然无力。


风若痕神色僵凝,环视周遭。


那名婢女血溅当场,没了气息,不知她死前对沁儿说了什么,只是见她在她耳边蠕动了唇,贺兰沁儿看自己的眼神就变得疏离陌生。


不回答她的问题,一把将人抱起,平静的吩咐传召御医,往风雨楼走去。


沁儿不依不饶,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皱眉直问,“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把她禁锢在身边,只是因为从未拥有过她的快乐。


才将走到院外,她问罢,他步子就顿下了。


低眉望她一眼,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惊恐,一切的不确定。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凉薄,深处隐藏着类似‘伤痛’的东西。


可是,她却并未发现。


“你说话!”沁儿逼问,“是不是风曜,你也没打算放过他?”


脖子上浅浅的刀口,血流不止。


她的气息越来越薄弱,口中呢喃不止,“你到底想要什么……”


罢了,人晕厥过去,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松了。


有什么东西,堵在风若痕的心口,拿不开,除不去。


哽得人在窒息和狂暴间几欲要被撕裂。


抱着不计一切代价得到的人,为什么此刻,心空洞得难以形容。


“王爷。”花殇跟在后面,也琢磨不透风若痕愣在那处做何感想,只得小心翼翼的提醒,“先止住她的伤……”


他才是一怔,回神过来,抱着昏迷的人大步往风雨楼而去。


留待花殇满心复杂的回头望了狼藉的内堂一眼。


吩咐下人送那两个尚书走,又叫人去把楚嘉和司空陵请来。


那两个人,芥蒂是肯定有了,如何消除还是后话,要是贺兰沁儿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以后会发生什么。


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大婚,所嫁非他(一)

天色忽然变了。


乌云堆积,暗沉了天光,没有风,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仿佛是要落雨了。


司空陵来到的时候,就见王府的下人行色匆匆的出入风雨楼,人人手中都端着被血染红的水,心是早已惊动。


拦下一人问是谁的血,得知是贺兰沁儿受了伤,才抒怀了些。


这女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好,迷得那男人晕头转向!


花殇站在外院,看得他那一副‘只要风若痕无事便好’的表情走进来,忍不住道,“你别以为她死了,好日子便回来。”


只怕贺兰沁儿一死,风若痕就疯魔!


司空陵止步不前,扫了眼楼内,知花殇话里的意思,心烦的问,“怎么样了?”


“你好妹妹的陪嫁丫鬟来寻仇,在王爷的心头肉脖子上划了道伤口。”


说得是轻描淡写,司空陵一听又愣了,“多深的伤口?”


刚来时看下人端出来那些血水,就是他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知事态严重。


花殇还是那个口气,冷冷哼了一声,道,“两寸不到的口子,皮肉伤而已,倒是该去查查究竟是个什么蛊毒如此厉害,侵蚀了她的武功不说,但凡受了伤,就血流不止……”


越说越小声,她也是担心了。


毕竟贺兰沁儿就过她们母子的命。


花殇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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