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把传说中的Gryffindor之剑么?我有些感兴趣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妖精手中小心翼翼捧着的、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的华美剑身、柄上镶着瑰丽的红宝石的宝剑,忽然想到貌似原着中的‘自己’就是死在这把剑下,还免费贡献毒液给它成为破坏魂器的有效装备吧?
既然知道了这把剑的存在,那么就努力把自己将要死在这把剑下的‘命运’扭转了吧。在能够改变的时候犹豫不决,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屈从于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我的意愿。悠长的生命对我来说也许是个负担,但是挂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救世主手里实在太逊了,不符合Slytherin的美学,Salazar知道了也许宁愿把我炖了做蛇羹。(xm:别忘了Sariel可是蛇院的象征!这句话跟蛇祖没有什么关系!众:骗鬼去吧!)
不过在这之前貌似要找Salazar研究一下,这个公鸡的叫声到底对我有没有影响,这是比挂在救世主手上更加不华丽的死亡方式。
☆、血统分歧
Hogwarts被施加了魔法的天花板上,厚重的阴云正在不断的翻滚。瓢泼的大雨噼噼啪啪的打在窗子上,腾起了阵阵的水雾。现在是暑假,学生们此刻大多在家中,只有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随着教授们留在城堡里。
还没到夜晚,礼堂里的蜡烛已经提前点了起来。留下的几个孩子中,年龄较大的带着年纪小的在一边的变出来的书桌上做着暑假作业。Rowena捧一本书坐在旁边,但心思却完全没有在书的内容上,而是时不时的望向校门的方向。
【别太担心了,这又不是Helga第一次去接学生了。何况Godric不也已经去校门口那里接她了吗?】我用尾巴缠上Rowena的手腕,安慰道。
为了让小巫师们都能够得到教育,他们制作了一套专门侦测魔力反应的魔法道具。被施过魔法的羽毛笔会自动的将未来的小巫师们的姓名写在专用的羊皮纸上,达到正常入学年龄以后翠绿色的字迹会变成深蓝色,Godric会根据这份名单撰写入学通知书邮寄出去,巫师家庭只要在开学日将孩子送到Hogsmeade由马车统一送到学校,而麻瓜家庭的孩子则需要教授亲自去将学生接回来。
由于麻瓜教会的影响和人们对未知力量的恐惧,这些孩子的童年生活一般都相当凄惨,家破人亡更是常见现象,每到这种情况我们都要做好许多防范准备。Helga这次去接的就是一个麻瓜家庭的小巫师,眼看着早已过了应该回来的时间,Rowena不禁有些焦急。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出了什么状况。”雨雾中只能隐约的看到校门的轮廓,甚至无法看清楚Godric一向高大的身影。
“我们回来了!”橡木大门吱吱嘎嘎的转开又合拢,将潮湿的水汽挡在外面。Godric脱下了防雨斗篷大声的呼唤着Rowena。
“Merlin的裤子!你们究竟碰到了什么?”快速从礼堂里面跑到门厅的Rowena看到浑身都湿透了、袍子上不断地往下淌着水、脸色青白头发有些散乱的Helga不由得尖叫出声,要知道凭他们四人的魔法水平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在巫师界横着走的境地,能让他们变得这么狼狈的状况还真是不多。
“接这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在Hogsmeade遇到了袭击。”Helga微微苦笑着解释,一只手将躲在她身后的一个小男孩拉了出来,交给Rowena检查有没有受伤,另一只手握着魔杖给自己施展了几个小魔法把身上的水汽和泥污消除掉,“是妖精。”
Godric眉头狠狠皱了皱:“他们究竟想干嘛?”
“看来你的脑子果然都被肌肉填满了。”原本在地窖里研究着什么的Salazar端着两个杯子走了出来,分别递给了Helga和那个小男孩,“喝掉。”
Helga接过来干脆利落的将药水倒进嘴里,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两只耳朵往外微微的冒着白烟。那个小男孩看了眼Salazar又看了眼Helga,才犹犹豫豫的将那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倒进了嘴里,然后瞬间脸色变青。
“小鬼,别人给什么都敢喝,不怕被毒死了么?果然跟某人一样是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笨蛋。”Salazar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显是对对方犹豫不决的举动不满。
而那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笨蛋”看看别扭中的Salazar,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绢放在嘴边咬啊咬,一脸哀怨的对Salazar说:“为什么没有我的份?人家也淋了雨……亲爱的Sarah你好偏心……”
正在喝药的小男孩立刻一口气没顺过来咳咳的咳嗽起来。
【Godric你不怕Sarah真的熬一副毒药给你么?如果你真的想要重归Merlin的怀抱我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也是可以的。绝对比Salazar的魔药见效快,无痛苦。】我嘶嘶的游到小男孩的脚边支起身体仔细的打量他,感觉到这孩子在注意到我之后身体明显的僵直了起来,刚见血色的小脸。我绝对不承认我是故意吓吓他的。
【其实我觉得你的毒液对他来说也许是营养剂也说不定。】Salazar鄙视的看了一眼Godric的怨妇造型,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哦,Sariel,你不能够在人手短缺的时候剥夺我们唯数不多的劳动力。”Rowena‘体贴’的说道,起身跟大家一起走进礼堂,手里自然地牵着被一阵嘶嘶声吓得不会动弹的小男孩。
“Michael,过来照看一下新同学,领他在城堡里面转转。”一个高个子男孩应声过来将石化中的小男孩扛走,然后领着一帮小萝卜头离开了礼堂大厅。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遭到妖精的袭击?”等人都看不见影子了,熟练地向周围施放了静音咒之后Godric立刻恢复了成熟稳重的状态,向着Helga发问。变脸速度之快,足见其熟练程度。
“我带着Paul——我是说刚才那个孩子——幻影移形到了Hogsmeade附近的时候,突然就被冲出来的妖精们袭击了。小Paul吓坏了,雨又太大,反击起来费了点劲,然后Godric就来了。”Helga简单的讲了一遍事情经过,话里话外都对那个孩子有了袒护的意思,对于战斗的激烈程度也没有太多的提及。
“Hogwarts应该是不可标绘的,这是保护魔法的一环。妖精们是怎么找过来的?”Rowena提出了疑点,“听Helga的意思,它们似乎早就策划了这件事情,否则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如此巧合。要不是他们无法左右天气,我甚至要认为这场大雨都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Hogwarts,或者说是这里的巨大防御阵。】打发走了一条小蛇后我说:【禁林那边传来消息说妖精们曾经试图穿过魔法阵,没有成功后似乎认为这里是一个不错的聚居地。】然后想要将里面的人类和其他生物赶出去取而代之。真是强盗的风格。
“我想我们的Gryffindor先生似乎要为这件事情负上点责任,他那把破铜烂铁似乎就是妖精们的作品。很显然曾经被做过些小小的手脚——当然,不是在质量方面。”Salazar飞过去一个眼刀,很想把这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当场解剖开来研究研究,以避免再有人像他一样犯傻。
明明就知道,妖精们根本不信任巫师,确切说,他们不信任任何其他种族,竟然还是不加小心。
“还有那个小鬼,”Salazar突然话锋一转,“麻瓜血统就是不中用,几只小妖精在他眼里跟巨怪是一样的吧?就他这点水平居然还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真是Merlin的恩赐。他连一点作为巫师的尊严和骄傲都没有,难道我们得天独厚的力量就要教给这样懦弱无能的人吗?”
【Sarah,你在迁怒。】我立刻缠上Salazar的身体,用自己冰凉的鳞片安抚他过于激动的情绪。【Helga没有受伤,她好好的回来了。】说到底他不过是愤怒自己一直疼爱的小妹妹为了一个陌生的小鬼差点受伤罢了。
“Salazar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建立Hogwarts时的愿望吧,要让Merlin恩赐的魔力世代流传下去。”Godric也开口了,“血统并不能决定一切,贵族家的孩子也有哑炮出生。”
【只有纯血才能更好的学习和继承我们的魔法,那些神秘、精细的知识实践起来要求有多么苛刻难道你不知道吗?难道打架连你的脑子也打出去了?】看到Godric跟自己针锋相对,Salazar心里极不痛快,转过身去不想看见那个让他生气的面孔。
【巫师的血统需要保存,这没错。】按照遗传学的说法,每当纯血巫师跟麻瓜通婚一代,血液里面的巫师血统就会稀释一倍,这样长久的发展下去势必会导致巫师血统越来越稀薄,慢慢的被麻瓜所同化,直到完全消失,那些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魔法必定会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但是巫师家族的人口有限,完全比不上未来麻瓜人口的庞大基数,频繁的通婚将造成近亲结婚,带来的隐患也是相当大的。
可是在遗传定律没有问世的现在,我根本没有办法将这些东西解释给他们听,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麻瓜血统有足够的潜力的话我也不排斥。】谁能否定基因突变的存在呢?将有用的人才放到适合他们发展的地方上去才能更好的推动社会的进步。
“可是……”当Godric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变得异常激动,双目赤红,脸色却有些惊慌,身体似乎也不听使唤了。Rowena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抢上前去一个检测魔咒甩到他身上,暴起的红光危险的让人心惊。
“Sariel,在他手腕上咬一口。”听到Rowena焦急的话语,Salazar也一脸严肃的转过身来检查起Godric的状态,然后对我说道,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顺从的伸头过去,利齿立刻穿透了薄薄的皮肤刺入血管。温热带点异常的香气的血液立刻从伤口涌了出来。随着血液的涌出,Godric暴红的双目颜色似乎也在慢慢的褪去,不多时身体便微微的可以动了。
“Helga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Rowena,Godric拜托你了。”简单的说完,Salazar转身快步向地窖方向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Hogwarts历史上最大的误会就这样酿成了。
☆、妖精的图谋
【是什么?】我跟着Salazar游回地窖,看着他进了工作室,动作娴熟的在众多药材里挑拣出所需要的堆放在桌面上,抓起小银刀开始切的切,剥的剥。
【应该是妖精们自己的药剂,有狂躁剂的效果,但是药性要猛烈的多。快速流动的血液会大幅度的削减体力,血管也会因为经受不住血液冲击而破裂,如果换一个普通巫师的话也许会引起魔力暴动。】一个响指将坩埚点上火,Salazar开始将处理好的材料按照顺序一样样放进去,缓慢的搅拌着。【我猜他们也不完全清楚这东西的效果才贸贸然拿出来实验,又或者制作这种药剂需要的成本太高以致成品稀少,否则只要给巫师们的饮用水或者食物中放一点,不用他们袭击巫师们自己就死了。】
【但是Godric究竟是怎么中毒的呢?那把剑显然不太可能,妖精的银器只吸收能够强化它们的东西。】我边慢慢的回忆这些日子以来查找到的相关材料边说,【一个追踪定位的咒术或者可以附着在上面,但是这种药剂的话明显是会被排斥的吧?】狂躁,不稳定,应该不能被认为是强化的东西。
但是就我曾经跟着过去的那一次的过程来看,Godric本身也很警惕,除了钱袋和宝剑,和那个妖精根本没有直接接触,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呢?
啊!我去的那一次他说是“取定做的东西”,那么之前Godric应该至少还有一次去到妖精们的地方,难道是那个时候就出了问题?
坩埚上的魔药已经开始咕嘟嘟的冒着泡泡,Salazar用小管子似的东西吸取了两滴莫特拉鼠汁加进去,药液立刻变成了蓝绿色。熄了火,Salazar把坩埚端了下来让它自然冷却,又到药柜里去取下一批材料。
【那个药很难解吗?】我瞥了一眼旁边尚未装瓶的半成品,再看看桌面上跟刚才完全不同的魔药材料,问道。
【不确定,只是根据我的推断做出来的解药,或者说是压制毒性的药。毕竟手头并没有原本的毒药的样本可供研究。】Salazar顿了顿,抓过月光草的茎切成等长度的小段,【不过Rowena那边可能能找到些线索,毕竟她对妖精这种生物还是很感兴趣的。】
捏了三根豪猪刺扔进已经凉透的药剂中,满意的看着药液变成了清澈的浅绿色,Salazar将坩埚里的药液倒入封了口的瓶子里塞给我,【把这个给Rowena送过去,让那个笨蛋立刻喝光。】
为防万一施加了一个无杖的飘浮咒以后,我用尾巴卷起那个瓶子往外游去。临出门的时候Salazar又生起了火,心里哀叹Godric这家伙要倒霉了,Salazar绝对不会为了他改变魔药那难喝的味道,相反为了发泄他的怒火,这药也许更难喝几倍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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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感谢你了,Sariel,当然还有Salazar。”听完我转述的话,Rowena接过药瓶打开来,一看就明白了Salazar的用意,不愧是号称最睿智的女巫。
“那么亲爱的Godric,为了不浪费Salazar的一番好意,和Sariel将药剂送来的辛苦——当然还有你自己的身体——请发扬你勇敢无畏的精神,把这些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吧。记住,是一、滴、不、剩哦!”Rowena用最温柔的笑容配上哄小孩儿般的语气,再加上大朵黑色百合花的背景,让Godric瞬间毛骨悚然,要不是没力气动他一定立刻逃之夭夭。
谁不知道Rowena这女王表现的越温柔心里就越扭曲(?),然后就要找人泻火(??),而现在这个对象不外乎就是自己!——by内心狂叫表面上却努力维持一派绅士风度的GodricGryffindor。
看着Godric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准备一口气将药液统统灌入喉咙口,我坏笑着在Rowena笑的春光灿烂的背景上又加了一句:【我去取下一瓶过来,Salazar应该已经熬好了。】
“噗——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