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脚上穿的是拖鞋!”叶梦生大笑着跳开,这样宋天理就亲不到他了。
“呵呵,出来的太着急了!”宋天理看看脚上的拖鞋,因为看到那件衬衫和名片后就怒气冲冲的出门了,结果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换。虚惊一场,原来小叶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不过,都这样了他还没有发现,是不是有点儿太……先不管了,先回去再说吧,他还得去医院拿病人的病历呢?既然答应了要接这个手术,他就会尽自己的力量让病人少受痛苦,早日康复。
“我们回去吧!”叶梦生拉起宋天理的手,像拉着一个会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向家里走去。
如果他就这样装作没有发现他变聪明了,如果就这样继续拉着他的手,是不是他就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变聪明了,是不是他就可以不离开他身边,是不是他就会多陪陪他,哪怕只是一场游戏,哪怕他有一天发现了会恨他,哪怕终于有一天他还是要离开他,至少不是现在……
当他们回到小区后,宋天理看到了任子寒的那辆破车,果然是他的弟弟,够体贴,够意思。任子寒手捧着厚厚的病历材料从车上下来,见叶梦生在旁边,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把病历交到宋天理手上。
宋天理三步两步走到任子寒车前,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病历袋,道谢:“居然送过来了,谢谢!”
“后天上午九点手术,可以吗?”任子寒告诉宋天理手术的时间,他知道宋天理准备一个手术需要的时间。
“没问题!”宋天理拍拍任子寒的肩膀,“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
“好,再见!”任子寒上车准备回家。方才他和宋天理说话的时候叶梦生就站在旁边,不声不响,不动不问,按照常理来说,他就算不立刻追问,至少也会露出几个吃惊的表情吧?难道说宋天理已经向叶梦生坦白自己的白痴是假装的?看起来也不像啊……
“啊,这两天有的忙了。”宋天理把厚厚的病历放到书桌上,回头对叶梦生说,“我准备去做一个手术,做完以后我们就可以把那个无赖想要的钱扔到他的脸上了!”没能尽情地揍西恩一顿给他家小叶叶报仇,宋天理还是有些不甘心。
做手术?这话在叶梦生听来可不是宋天理要表达的那么回事,他当然不知道宋天理是医生,所以他想当然的以为这个做手术的意思是给宋天理做手术。宋天理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聪明了,所以想去做手术,但是,对于已经不需要手术的他来说,做手术也许才更是个危险,而且还是让任子寒开刀……
“后天上午九点”,就是那个变态医生为宋天理做手术的时间,所以,如果不想让宋天理承担手术的风险的话,后天上午九点,绝不能让他去医院!
=26= 愿意为你做受~~~
“你睡不着吗?”亚瑟听到任子寒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把你吵醒了?”任子寒觉得有点儿抱歉。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兴奋得睡不着。”亚瑟抓住一切机会表白。
“不好好睡觉的话明天眼睛会变得像兔子一样哦。”任子寒装作没有听到那家伙的胡言乱语,柔声劝亚瑟好好睡觉,虽然他看不出他身体有任何异常,但人家好歹也是公认了近二十年的病号了,还是小心侍候着好。
“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二十岁生日了,你还不爱我吗?”亚瑟没头没脑地问。
“我不是因为你不到二十岁才不爱你好不好?”没想到,亚瑟会认为他们之间不可能是因为年龄的问题,真是的,臭小子,装什么嫩吗?再嫩也二十了,他任子寒也不过是二十五岁而已,也很年轻……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亚瑟究根问底,毕竟像他这样的美男子,家境又好,可以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什么只有他最中意的子寒哥哥不是对他冷若冰霜就是启动阴谋诡计……对然那些阴谋诡计都还对他构不成值得注意的威胁,但他这么做他很伤心的。
“我为什么不爱你?”任子寒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除了他是个小恶魔把他折磨得够呛以外还真找不出什么像样儿的理由,于是他讲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你不是女人啊,我是男人,当然喜欢女人……”小子,死心吧,就算你在英明神武,能上天入地,也不可能从男人变成女人吧,放弃我吧,放弃我吧!
“只是因为这个?”亚瑟感到难以置信,“这么说事我判断失误,我一直以为子寒哥哥是最性感妖艳的女王,没想到子寒哥哥想做攻……没关系的,只要是和真相相爱的子寒哥哥做那种事的话,让我来做受的话也可以。”亚瑟无比诚恳的表白自己的态度,展示其为了“子寒哥哥”九死不悔的决心。
“呵呵,你还真是宽宏大量呢!”任子寒无语,他说他是喜欢女人吧,没说他喜欢小受吧,让他做攻的话还是男人和男人,没有他刚才说得想要的女人吧?真是鸡同鸭讲,不过这个小恶魔让步说愿意做受,他听起来还是挺受用的。
“不过我觉得做攻还是做受要看着人的天分,不是随便定让谁作都可以的。”小恶魔挣扎挣扎,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做受,“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已经在同一个屋子里一起同住了好几天,亚瑟都很安分,没有性骚扰任子寒,所以他早已放松警惕,亚瑟一叫他就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床那边。这些天亚瑟偶尔也说自己的心疼,让任子寒帮他揉过几次,所以任子寒走过去就很自动自觉地把手放到亚瑟心口准备帮他揉揉。
“不是让你摸这里!”亚瑟一把拉起任子寒习惯性的放在他左胸的手,忽的往下,放到一个让任子寒江惊讶了半分钟的地方。不是说任子寒从来没有被这家伙这么骚扰过,而是平时他交到他手上的东西都是可预料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精力充沛,他偶尔帮助亚瑟做个那么一两次,让他把身体里多余的东西射出来也算是他这私人看护本职工作之外的一点儿优惠服务,但这回这地方,呵呵……
任子寒极不自在地想要把手缩回来,虽然他是医生,但他专修心脏科,不是肛肠科,所以对那个位置实在没有什么特殊感情。
“啊。”亚瑟惊叫一下,任子寒的手在奋力挣脱时不小心碰倒了那个小穴的入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肉便敏感地收缩一下,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亚瑟吓了一跳。
“喂,是不是产生了一种想要狠狠把它掰开,再把自己那硬硬的东西塞进去使劲摩擦的感觉……”亚瑟红着脸问。
“应该有这种感觉吗?”任子寒有些沮丧,如果说正常男人是应该有这感觉,那么没有那感觉的他的确是个不正常的男人了?
“听了我说得那么煽情的话,原本没有感觉,现在也应该有感觉了吧?”亚瑟关切地问,现在他很兴奋,已经有把自己的那玩意儿塞进对面的人的身体里高速推进、抽出……的幻觉了。
“咳咳,那话很煽情么?”任子寒无语,明明他就只觉得很粗鲁而已,那话真的应该被觉得很煽情?
“子寒哥哥。”亚瑟看了看情况,任子寒真的不是在骗他,他宽松的裤子平平整整的穿在身上,根本没有某处被支起小帐篷的情况——完全没有兴奋起来,“子寒哥哥,你不会是性冷淡吧?”亚瑟感到头顶上的天花板快要掉下来砸倒他的头了,老天啊,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而且还痴心的爱了他六年多,现在要他接受对方是性冷淡的悲惨事实,就表明他们以后的交往、恋爱、婚姻、家庭,统统一律都是无性的……啊,啊,他不要做和尚、道士、修女、尼姑……
“哈,小屁孩儿!”任子寒冷笑着要离开床边回自己的沙发上去,现在都流行到拉一耙吗?他自己没本身让他兴奋就说他是性冷淡,简直是小孩子的无赖行为。
“别走嘛!”亚瑟当然不可能放他走,虽然现在他的“子寒哥哥”没有兴奋,但并不说明等一下他不会兴奋,毕竟,想要一个人兴奋,他们还有许多方法没有试,比如……
“啊……”屋子里响起一声婉转悠长的呻吟声,任子寒吃一惊,低头看一眼亚瑟,那家伙脑袋凑在他脑前,此时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唇紧闭,这说明刚才那一声奇怪的叫唤是从他自己口里发出的?
任子寒羞红了脸,捂住嘴巴,一把推开亚瑟,冲进洗手间……
“嘭嘭嘭……”亚瑟不耐烦地敲着洗手间的门,一边为无辜的自己作辩护,“我只是舔了一下,还是隔着衣料稍微碰了一下,你的乳头敏感不是我的错吧……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你快点出来,我要上厕所!”
呵呵,才稍稍地点了那么一下就叫得那么兴奋了,果然他家子寒哥哥是总受,是女王。哦,天啊,不好,他又想起十几岁时偷看到他时的情景了……那形状完美的屁股……
“你在这里做什么?”任子寒一推开门就看到亚瑟一脸朦胧地“做坏事”,“你进去做吧!”
宪法没有规定不许打手枪,所以他管不着他,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看到啊?总是这样被迫收看过分劲爆的电视节目,他会长针眼……
“子寒哥哥帮我!”更过分要求诞生。
“我明天要做手术,你自己自力更生。”
“你又不是主刀。”想骗他可不那么容易,他知道主刀的是宋天理,“而且现在才七点!”
“……”
事实就是,我们认真负责的任医师为了不在他哥哥主刀的手术中出现疏漏,下午六点吃过晚饭后就躺下准备休息了。
=27= 后天上午九点
天还没有亮叶梦生就睁开眼睛了,或者说,他这一晚上都没有安稳的闭上眼睛休息,总觉得自己只要稍一睡过去,宋天理就会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被那个变态医生切成一段一段的。现在他虽然已经知道宋天理是个正常的人,不再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傻瓜,但仍然还是不能把这躺在身旁的宋天理与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大色魔、大恶棍画等号儿,毕竟宋天理以智力有障碍的形态与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对宋天理的疼爱、保护的心理一时难于消除……
“乖宝宝。”叶梦生听到宋天里低低地叫了他一句,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他可不能被宋天理发现是醒着的。额头上被两片温暖的嘴唇轻轻地碰触一下,紧紧抓住对方衣角的手被慢慢松开——宋天理准备起床了。
床头的闹钟“嘀”的轻叫一声,是整点报时,八点了,叶梦生也该起来准备上班了,但他昨天已经提前请假了,不必着急,他现在在脑中盘划的是昨天想了一天才想到的拖后腿的阴谋,他决不会让宋天理走的!
“起床了!”从洗漱间出来的宋天里看到叶梦生还在床上,不由感到意外,今天叶梦生不起来做饭也就算了,这个时间还不起床的话连上班都会迟到的。
“啊呦……”叶梦生尽量缓慢的睁开眼睛,以表明他现在连睁开眼睛都很艰难。他身上的被子被宋天理一把掀开了,这和他预想的动作有些出入,他本来以为他是要柔情万种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怎么了?”叶梦生痛苦动作的表演着实让宋天理担心了一下,他伸手探探他的头,手掌下的额头像平时那样冰凉冰凉的,叶梦生的体温在正常状态下就要比别人的稍微低一些。
“好烫啊,脑子快被岩浆融化了……”叶梦生无视自己额头偏冷的事实,卖力的表演着危险病号的角色。
“烫?”宋天理吃了一惊,摸上去明明是连热都不热,难道是他手上的神经线出问题了?嗯,摸一下自己的,很热,手没有问题,是叶梦生有问题,“你别装了,是不是懒得起床啊?”
“你是在装病!”叶梦生的耳朵捕捉到了这几个字后有点儿挫败,果然白痴变得不是白痴了以后,他自己这种笨手笨脚的人在他眼里就会显得很白痴!但他叶梦生就算是有点儿白痴也不是一般的那种省油的白痴,他要装病就会坚持下去,才不管被人怀疑不怀疑他是装的,就算被识破他也要装,反正宋天理绝对不可能丢下嚷嚷着生病到快死的他去做那该死的手术……他不知道这手术是宋天理给别人做而不是别人给宋天理做,他要是知道宋天理是主刀,不去或者迟去都会危及到手术台上那个病人的生命……
“到底怎么了?”宋天理看着体温计上的安全数字,对床上翻来覆去、痛苦万端的叶梦生感到束手无策,他实在看不出他是生了什么病。平时他对这种看不出病理和病症,只是自己吆喝着病入膏肓的病人都是一脚踢开,让他们自生自灭,比如亚瑟,他看不出亚瑟有什么病,所以他都当他是装病,不过从生下来就装到现在,真的不是普通人……
“我快死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叶梦生惟妙惟肖地像宋天理呈现出邪病入体的状态,不时冒出几句耸人听闻的“胡话”来让宋天理吓破胆子。
“别乱说话,只是感冒了,我带你去医院。”宋天理看着床头的闹钟,八点四十五分,他今天无论如何是要迟到了,病人的手术前麻醉应该已经快要进行了,如果他不快点儿赶往医院的话,病人随时都会有生病危险。
“我不去医院!”叶梦生当然不去医院,去了医院的话,心狠手辣的医生马上就会使他原形毕露的,于是他双手握住床上的栏杆,让想抱着他离开的宋天理带不走他。
“为什么不去?你听话,我手术时间快到了啊。”宋天理没时间分析叶梦生不想去医院的原因,只是奋力地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腾出一只手去掰开他攥住栏杆的手。
凭叶梦生的力气是绝对拗不过宋天理的,所以三下两下宋天理就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胡乱给他套了件衣服,便飞一般的抱着他冲下楼去。
此时叶梦生已经是黔驴技穷,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宋天理去医院了,只好和盘托出:“其实你已经恢复正常了,不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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