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的说:“给盈盈姐做事,我什么时候都是很热情的。”
真是败给这个丫头了。
中午和海啸吃饭,在酒店的西餐厅。文轩跟他关系好,把我的事全告诉了他,他没对我说什么,反而说起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我被鸡骨头哽住喉咙的事,我们笑了一下,并不是特别好笑,只是附和着气氛随便笑笑,几秒就敛住了笑,海啸脸色沉沉的喝一口水,说:“当初回国选择来这座城市,为的就是想见见你,没想到却被安排在相亲中见面,我以为这是缘分,以为我们有得发展,可是……呵,天意弄人。”
气氛有些尴尬,我玩笑说道:“没想到啊,当年只见了几次,就成了你心中的女神了。”
“有些事情就是后知后觉,你出国这两年时间里,我偶尔会想起自己在国外那两年,那两年,脑海里会时不时浮现你的脸孔。我对你印象深刻的不仅仅是在机场里你呆呆的模样,而是你同样坐在这个位置里,流着泪打电话给你妈妈,痛苦的跟她解释自己跟施宇分手的事。虽然你流着泪,神情很痛苦,但你的话语却说得很轻松。”
“我怕我妈担心。从我来这边念大学开始,她一直都不放心我,有施宇照应着,她才勉强的放下心来。知道我准备跟施宇结婚,她很开心,突然又不结婚了,也分手了,我当然得好好的跟她说。”
“如果当初我过去递给你一张纸巾,陪你走过那段时期,我们会不会有机会发展呢!”
我笑了笑,喝水来掩饰尴尬。
他接着说:“不过那时候我对你没什么感觉,只是不明白在国外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想起你,所以才决定回国来这边发展,可是一切都迟了。”
“海啸,我们说这些好像不合适吧。”
“我想表达的是,我们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当好朋友,文轩把你被反锁在外的事告诉我,我就在想,你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的在外面,又没有家,一定觉得孤苦无依,你为什么不找我,你跟文倩也是朋友,她不会介意你到我们那里住一两晚的。”
“海啸,女人都是小气的,你觉得是这样,其实并不是这样,多关心关心文倩。”
他看着我,沉默了。
国外的行李已经寄回来到帝豪那里,来电话叫我签收,正南也打来电话给我,说家私正往帝豪送过来,也叫我过去签收。
我打电话给可霖,问他有没有空,他起先有些犹豫,后来直接跟我说有空。
我们在帝豪楼下碰面,邮递员和送货员都在那里等着。我签了邮递员的单子,拖着两个行李箱上楼,另一箱放着我们在巴塞罗那拍的婚纱照,还有家私那边则由可霖处理。
家具电器一一的安装好放好,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可霖到楼下买了一袋子的矿泉水啤酒和一条烟分给他们,看着他平易近人的拿着一个一块多钱的打火机给他们点燃烟,也给自己点燃一支,与他们有说有笑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那一刻,我心里有种家的感觉,而他,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屋里很热,可霖叫我开空调,我去把窗关上,开了空调,和他一同打扫卫生,之后拿出这两年来我们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和婚纱照,挂好、放好,
此时天边只剩下一抹正在慢慢垂落的余晖了。
我到卫生间洗手,按灯制,卫生间还是黑黑一片,再按几下,依然如此。
“可霖。”我在门口叫他。
“什么事!”他边应边走来。
“灯坏了,到下面的商店买一个新的换上吧。”
他点点头,往回走。
把椅子搬进卫生间给可霖踩着上去换灯泡,我站在那里抬头看,看他熟稔的把灯泡拧下来,看他熟稔的把新买的灯泡装上去。他叫我按一下灯制。按了一下,卫生间光亮了起来。
他跳下来,额头上有些汗,我洗了洗毛巾给他擦脸,而后把椅子抬出去,说:“洗个澡吧,一身的汗。”
“我没衣服换,怎么洗!”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我冥思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街口附近有一个清仓大处理的男装店,不贵的,十几二十块钱,我买给你穿啊。”
瞧他挑眉的样子,滑稽得来又可爱,介于没有衣服换的情况下,他只能答应了。
我到街口附近的男装店认真的挑了一件骆驼色T恤和军色休闲裤,总共只要五十块钱。回到公寓,花洒喷水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我开门进去,半透明的浴室里他的身影若隐若现的晃动。
“可霖,衣服我放这了。”
“哦,好。”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的我们在巴塞罗那的海滩上抱在一起开心的笑,海风吹乱将我的头发吹乱,身后的海平面上挂着一轮即将落山的红日,光辉四射,给画中的我们增添了唯美。
我坐下柔软的沙发,看看摆设整齐的家私和这宽敞的屋子,空气冰冰凉凉的滑过身体,心里流淌出一份温馨和幸福的感觉。
“呼,洗了个冷水澡,好舒服。”可霖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从洗手间出来,非常舒爽的说。
T恤是V领的,可霖虽然健硕,但也有明显的锁骨,这件V领T恤把他的锁骨显露出来,我轻轻一笑,不得不承认他有那么一点性感。
“笑什么!”他坐下来问。
“没有啊。”我拨了拨他那头挂着水珠的黑发,说,“出了一身汗又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那么热,不想洗热水。”
“我关了空调吧,吹些自然风对身体有好处。”
把空调关掉,过去打开落地窗,风儿带着温温的空气吹进来。
我又坐回沙发上,近距离看他那张英俊中透着睿智内敛的脸,不由自主的投入他怀中,让我感到温暖又有安全感,不禁怀念起在纽约的日子。
“明天我拿几件衣服过来。”他在我耳边柔柔的说。
“嗯。”此时我只想依偎在他怀里睡觉,因为太舒服了。
“干什么,恋上我怀抱啦。”
“对,很香。”
“哈哈……”他笑了起来。其实可霖笑的时候很像个小孩子,仿佛卸去了一身沉重的装备,只剩下天真与阳光,连眼睛都变得清澈。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意欲继续吻下去,他仍在床上的手机就清脆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我们的兴致。
他过去接听,只说了两句就收线。
“是不是有事要回去!”我对他的事一般不过问,每次有电话来,只要他有事,不管是私事公事,我都会让他走,绝对不玩纠缠撒娇这一招。
他又坐过来非常坦白的说:“苏敏约我出去吃饭。”
“那就去吧,好歹认识,往后也有合作,当做是联系感情。”我必须承认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真的,发誓。
“见到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当是商务晚餐,应酬应酬不就过去了,这些你最懂的。”见他愁绪不展的样子,我捏捏他的脸,说,“好了,我最多答应你不吃醋。”
他惊讶的笑出,也捏着我的脸:“你实在太抬举自己了。”
我不爽的拍开他的手:“说什么你。”
“没说没说。”他握住我双手生怕我生气会打他,又搂着我肩膀,语气轻柔的说,“我去吃饭,今晚你一个人吃了。”
“我回文轩那里,顺便收拾东西。”
他放开我,突然一本正经的伸出右手,神色严谨的说:“卓盈同志,恭喜你解脱。”
我一掌拍去他的额头,在沙发小小的空间里打闹了起来。
他穿着那套廉价的衣服去赴苏敏的约,而我把他那套衣服洗干净挂在阳台上才离开。
次日,我正式搬到这里来住,当晚他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过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盛世江南’这个项目,可霖经常与苏敏见面,他们有没有旧情复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他见面的时间大多是深夜,每次他都是带着一身疲倦回来这里,洗了澡就上床抱着我睡觉,第二天早早的出去,有时会在床头留一张写有I love you 的便签给我。
我没有过多的抱怨,因为我也忙。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大家都能空闲下来的一天,前一秒兴致勃勃的相约要买什么什么到公寓里做来吃,刚挂电话,下一秒他就打来说楚美琪的家人来这里看她,他要陪在身边,今晚的约会要取消。
我不是圣人,即使再怎么大度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刚挂了电话,我就把手机扔得老远,倚在座椅上发闷气,几秒后心情又平复下来,起来找手机。刚才随便扔,都不知手机扔哪了,我拿起桌面的电话拨打自己的手机号,清脆的铃声在沙发底里响起。我过去挪开沙发拿出手机,拍拍灰尘,幸好,没有破裂。
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干脆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
我到一间普通餐厅吃饭,等菜上来期间我无聊的拿出手机玩游戏,正玩得起兴,突然一个人影坐在我面前,我的视线从屏幕里转移过去,看见苏敏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嗨。”她友善的对我打招呼,但不难看出她这是皮笑肉不笑,所谓的友善只是一个假象。
我把手机放好,礼貌的回应:“你好。”
这时服务员把我点的铁板烧端上来,让我有几秒的时间做准备来应付她带来的不友善。
服务员走后,她微笑的直接说:“你和可霖在交往吧!”
刚扶起筷子,听到这话我愣了楞,但很快恢复镇定:“对。”
“我劝你尽早离开他,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理由。”我简短的说。
她非常自信的说:“他是我的。”
我轻轻笑了笑,“我跟他交往了将近三年都不敢说他是我的。”
“当然了,你还不够格。”
我反驳:“你就够格!当年拿了董事长的五千万一声不吭的离开他,你很够格!”
“我是他的初恋,他爱的第一个女人是我……”
“可是伤得他最深的人也是你。”我打断她的话,“苏敏,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离开他你就可以拥有他了!别忘了,他是有妻子的人,楚美琪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你算什么,说好听点,你是靠着离婚领了一笔丰厚赡养费的贵妇,说难听点,你就一个弃妇。”
弃妇这两个字令她瞳孔骤然张大,怒气全表现在脸上,也许基于公众场合,她不敢发飙,紧抓着银灰色碎钻手袋,发出吱吱声响。她瞪着我,眼睛发出雪亮的恨意,似乎已经埋下了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不理她,再次扶起筷子吃我的铁板烧。
如果连她我都怕,酒店总经理这个称号叫得太虚伪了。
突然,冰冷的水泼在我脸上,她手里握着杯子,眼里充满挑衅和轻蔑。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我握紧筷子,像她刚才一样握得吱吱响,那个之前跟在她左右的子清突然紧张兮兮的不知从哪跑来,替她向我道歉。
如此侮辱我,一句道歉就可以算数,那我岂不是也可以侮辱她。
一抬手,我把铁板烧全扑到她的衣服上,与她一样眼神充满挑衅的道歉。
那个子清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她美丽的脸孔因为愤怒而狰狞得恐怖,一抬手就想给我巴掌,我及时抓住她的手腕,甩开,毫不示弱的对着她说:“相比楚美琪,可是比你好多了。有本事,你让尚可霖离开我,有本事,你去挑衅楚美琪。”
“你会后悔的。”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以什么方式让我后悔。”
拎起手袋,我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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