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楚西就觉得自己的心又沸腾了起来。西什么的,根本就配不上袁越!
好吧,谈恋爱的男人智商向来高不到哪里去……
抱定了挖墙角的心,楚西隔三岔五便拎着水果甜点往对面奔。虽然两人有了孩子,可看在袁越那么喜欢小包子的份上,楚西还是决定讨好小包子。因此,小包子Tommy在这种糖衣炮弹下,不小心就被攻陷了。
“Tommy呀,好不好吃呀?”楚西拉着小包子坐在楼下晒着太阳。
小包子头也不抬,啃了一脸的奶油,“勉强吧,不如我和芭比在汉堡吃的黑森林蛋糕好吃,但这种程度,也算勉强合格了。”
楚西的额角抽了抽。
今天袁越和Sean去办事,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个看孩子的任务。
“Tommy呀,你知道你巴比干什么去了吗?”
小包子眼睛不离蛋糕,“我当然知道啊!”
楚西差点跪了,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大概是楚西的眼波攻势太强大,小包子终于抬起头,“芭比和爹地去给我上户口了。你知道什么叫上户口吗?”
原来是去上户口啊!楚西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等你芭比回来我们一起问他好了!”
小包子点点头,“嗯嗯,我们一起问!”这个蜀黍果然比芭比笨好多哦!自己还是好心一点,让他变的聪明一些吧!
吃完手里的蛋糕,小包子又抱起一袋薯片,“蜀黍,你是不是在追求我芭比呀?我妈咪说,让我看好芭比,不要被别人拐走了。”说完若无其事地塞了一把薯片到嘴里。
楚西心中一动,“为什么不让你爹地看好你芭比?”
小包子鄙视地瞟了他一眼,“爹地是妈咪的,芭比是我的!”
楚西只觉心里泛上一阵狂喜,他扑倒小包子面前,语无伦次,“你……你说,爹地是谁……谁的?你……你妈咪叫什么?”
小包子嚼着薯片往后躲了躲,“妈咪就叫妈咪呀,爹地当然是我妈咪的!”
楚西耐下性子,“你妈咪是不是——秦依依?”
等待的过程就像是宣判,如果是秦依依……
小包子摇了摇头,“不是呀……”
楚西的心已凉了半截。
“我妈咪叫依依,不叫秦依依!”小包子说的一本正经。
楚西果断地愣住了……这个小鬼头!
“那你为什么要叫他爸比?”楚西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咬牙切齿。
“因为芭比长得很漂亮,很像芭比娃娃呀~”小包子扬起一抹笑容,随即又垮下脸,“但是妈咪不让人家叫芭比娃娃,人家只好叫芭比了。”
楚西觉得自己很受伤,几乎憋出了内伤,噗!什么叫芭比娃娃!!!
“那你芭比的男朋友是谁?”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能这样!
小包子越来越怀疑这个怪蜀黍的智商,“人家都说啦,人家就是芭比的男盆友啊!”
楚西心里盘算,看来不论是袁越还是Sean都希望自己误会他俩的关系。打的好一个如意算盘呐。不知道还好,可既然知道了,他绝不会再放弃这次机会了!
等袁越办好Tommy的户口回来,就看到小包子靠着楚西怀里睡得正香。Sean接过小Tommy回了房,楚西扯住想要跟过去的袁越,开了房门,直接进了对门自己家。
将袁越抵在门上,楚西紧紧地抱着他。
怀中这幅温暖的身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抱过了。那有些清冷的味道,每每在午夜梦回间徘徊。
“放手!”
袁越的声音冷清,不带感情。
“不放!我就不放!放开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袁越第一次听到楚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他皱了皱眉,几年不见,这二货依然这么欠抽!
“跟我有关系么?楚西,你给我松手!”袁越使劲挣扎,却没有挣开,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不要!”楚西温热的呼吸喷在袁越脖颈,“我好想你,特别想你小越!”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想起秦依依的那句:楚西,你永远也不可能和袁越在一起了……我要你和陆君之——后悔至死!他确实后悔了。尤其在明白自己对袁越的爱意以后,那种折磨人的想念与痛苦,便时时蚕食着他的心。那么多的误会,明明可以解释清楚,他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也果然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错过了对的人。可是,他后悔了,他真的不想放手!不能放手!心若遗失了,还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五年的时间,刻骨的爱意与相思如醇酒,越来越浓烈,也越来越灼心。所以,他现在想做的,只有紧紧地抓住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放手!
“你丫又犯浑是不是?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袁越干脆不挣扎了,反正也不如他劲儿大。
“你明明和Sean不是一对!”楚西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控诉,像是撒娇般。
袁越冷眼看着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我和Sean怎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犯得着和你说么?”
楚西的心一阵刺痛,“小越,对不起!回来吧!”
袁越的动作顿了一拍,“楚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咱俩的事儿早八百年前就完了,你现在这样是想干嘛?又想耍我么?”
楚西稍微松了松手,侧过头注视着袁越,笑的一脸灿烂,“我要重新追你,小越!”
袁越冷下脸,使劲从楚西怀里挣脱开,“楚西你他妈还是人吗?我上辈子欠你了是不是!就算欠你了,我他妈连自己都赔了,该还清了吧!”
楚西连忙拉住袁越的胳膊,“小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耍你!”他认真地看着袁越的表情,“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我没有恨你,也没有怨你,”袁越的表情很平静,“楚西,认清事实吧,当初我们分开,是因为彼此不信任,我们也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爱的那么深……放手吧,楚西……”他说完没有再看对面的人,直接转身开了房门。
“不要!我不会放手!”楚西的声音清晰的从身后传来,“相信我一次小越!晚上八点,泽林西餐厅,我会一直等你!”
一阵关门声将楚西的话留在了身后。
袁越怔愣了一瞬,然后晃了晃了头、爱的没有那么深么?手轻轻抚上胸口,急速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袁越不禁苦笑,果然不应该回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楚西对自己的影响啊。五年来,时时提醒自己要忘记,要放下,可如果真的放下了,哪里还会这样心心念念。可袁越忘不了秦依依跳下楼的一瞬间冰冷的眼神。虽然这些年在Sean的悉心治疗与呵护下,秦依依的身体已恢复了不少,却仍因那一次的变故留下了后遗症。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秦依依终于找到了良人吧!小Tommy的出生,更是将两人的感情升温。可以说,现在的秦依依很幸福。所以。袁越再也不敢往前走了,他怕他会再次失去深爱的人。
对面的门忽然打开,Sean从里边探出头,“怎么站在门口?”
袁越苦笑一声,“姐夫。”
Sean皱皱眉,“He knows?”
袁越点点头进了门。
Sean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的门,半晌,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就是各种伪结局啊!哎哟,伦家就是故意断在这里的。怎么样,怎么样,咬我呀!哗哗哗!
一连一个星期,袁越都收到了楚西的短信,无一例外地告诉自己,他在泽林等他,不见不散。袁越干脆将手机扔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可为什么好像有些动摇!
这天傍晚,Sean带着小包子去逛超市,刚走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难道忘记带钱包了?袁越起身去开门,却看到了一张笑的极其欠扁的脸。
“嗨,小湿弟!”
沈锡阳靠在门框上,极其张扬地招着手,脚边放着个旅行包。
忍下关门的冲动,袁越将他让了进来。
还没等他说话,沈锡阳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许牧去国外演出了,说要把我寄存在你家里!”说完,冲着袁越扬了扬手机。
上面果然有条短信:饿了去找楚西讨饭吃,寂寞了去找袁越玩儿。乖,我很快回来。
袁越满脸黑线:这俩不靠谱的二缺!!!
“所以我就直接把自己打包邮递过来了,小哥请签收哦!”
签收你妹!
袁越倒了杯热茶放在沈锡阳面前,今天好像降温了,还是喝点热的吧。
盘腿坐在沙发上,袁越还是很尽责地担当自己陪聊的角色:“饿不饿?”
沈锡阳抱着小Tommy的爆米花吃的欢快,“饿饿饿!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袁越无语了,“那你这一天都干什么了?”这都晚上了啊喂!!!
沈锡阳眼睛在茶几的一众零食上逡巡,“还不是那坏人!折腾了一晚上!我下午才睡醒啊啊啊!”二缺彻底炸毛了。
袁越轻咳一声别过头去。×!流氓!
“我不就想渣会儿游戏吗!犯得着用我最拿手的游戏虐我一百遍啊一百遍吗!!!”沈锡阳整个人歪倒在沙发里,“累觉不爱啊,好忧桑……”
袁越额角抽了抽!这就是个欠抽的货!!!
大概袁越的嫌弃太明显,沈锡阳坐起身,“楚西在不在?咱俩去蹭饭吧!”
袁越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在不在!”他决定不告诉沈锡阳,刚送Sean两人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楚西。去他妹的不见不散!
沈锡阳也不介意,麻溜地掏出手机,啪啪啪的开始发短信:楚少!开门!朕御驾亲临了!
楚西的短信回得很快:门口报箱有两毛钱,出门左拐,买半根火腿肠吃着玩儿!我在等袁越,没空!
沈锡阳不禁咋舌。他抬头看了看袁越,“他又去泽林等你了?他不是从凌晨连着做了十六个小时的手术吗?”
袁越别过头去。跟我有毛线关系!
沈锡阳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该!就该这么晾着他!没事找抽型!”
见袁越的表情没什么起伏,沈锡阳继续嘚吧,“哎小湿弟,你不知道,楚少从小就是个渣,好吧,虽然小时候我压根不认识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啥,你也知道咱们这圈子挺乱吧。咱们上大学那会,楚少要是看上哪位小哥,就会千方百计的把人拐回来。然后处一段时间,就跟换衣服似的把人换了。当初我还嫌弃他来着,谁特么那么单纯,相信他谈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啊!”
沈锡阳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后来你上大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楚少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外院的袁越长,外院的袁越短什么的,我以为他又要出手了,可谁知道这货愣生生忍了四年,而且这四年,泥知道嘛小湿弟!”说着,眼神亮晶晶地看向袁越。
袁越掏了掏耳朵。切,我怎么会知道!
沈锡阳摆了摆手,“你不知道吧,楚少在那四年里,竟然——没有!处!对象!!!这是什么概念泥知道嘛小湿弟!意思就是楚少为了你守身如玉四年啊!”
袁越侧目,“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他!你确定不是因为他患了什么隐疾……”
沈锡阳笑的猥琐,“是不是隐疾,我哪里知道……不过你嘛……”见袁越瞪他,他才有所收敛,“后来,看楚少为了你挺费心思的样,我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谁知道,最后还是渣了!”
袁越恨不得掐死这单蠢的货,你到底是故意戳人伤疤还是故意戳人伤疤还是故意戳人伤疤!
沈锡阳无所觉地继续讲,“秦学姐出事以后,你们搬去了美国,楚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整整一个月,陆君之更是辞了工作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月的时间,小湿弟你没看到楚少瘦成了什么样子。虽然从那以后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可我和许牧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这回在机场遇到你们,我才发现,楚少真是少了心,”见袁越不为所动,他急忙解释,“哎哎,你别不信,就是平常吧,你看这人人模狗样,干什么是什么,可整个人就是缺了那种灵气啦,神采啦,什么的,就好像是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哎呀,我也说不请,就像是这个人的心已经不见了,走来走去的就是他的躯壳一样……”
袁越冷眼看着沈锡阳,“你是来做说客的么?”
沈锡阳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摆手,“哎哎不是啊小湿弟!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楚少是个渣攻!我这不是劝你嘛,分了就分了,千万别吃回头草!咱好马不吃回头草!”
袁越额角抽了抽。他确定是在劝这个么!
“我早就跟许牧说过,楚少没有心,谁被他看上谁倒霉!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小湿弟啊,他竟然能等你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什么的,”沈锡阳头埋在爆米花堆里嗤嗤地笑了几声,“他当时把房子买你们对门,我还以为他魔怔了,没想到还真让他等着人了。”揉了揉有些冰凉的手,沈锡阳嘟嘟囔囔:“晚上好像有大暴雨,还真冷……”
袁越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窗外。
乌云翻滚,冷气森然,果然是要下大暴雨了吧。
那个人,真的连了十六个小时的手术吗?怪不得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一边这么想着,袁越又一边鄙视自己,你丫操的心还真多。教训还不够是吧!
沈锡阳吃爆米花吃了个半饱,站起来在窗边晃了晃,然后一脸的幸灾乐祸:“哎哎小湿弟,看!下大雨了!!!估计楚少得被淋个透心凉!该!”
袁越本来就有点心神不宁,一听沈锡阳的话,深吸了口气,终于没忍住,胡乱套了外套,拿着伞冲下了楼。
沈锡阳看着被甩上的门,有点发傻:这是什么情况!擦!这是什么情况!哎哎小湿弟,你别跑呀!我真不是想让你们复合的意思,让你去找楚渣攻什么的,真不是小爷的本意呀!
他有些沮丧。卧槽!到底是谁思维装反了!尼玛,爷分明不想让他们复合,打心眼里不愿啊!要不是小湿弟有Sean了,爷都帮他准备了一火车皮的后备军团啊我去!
越想越郁闷,沈锡阳干脆给许牧打了个电话:小哥!我被抛弃了……声音那叫一个无比委屈,万分无辜。
听完沈锡阳的叙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