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邺洋洋自得的说:“我发现这句能让你喝酒。干嘛要换别的呢?”
“你这个家伙!”莫妮卡站起来,借着酒劲扑向罗邺,结果却跌倒在罗邺的怀中。
罗邺揽住她的腰肢,嘴巴在她发梢边低语,“说你不敢,快说。”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莫妮卡用力的捧起罗邺的脸颊,“我敢!”说完,她重重的吻了下去,直到双唇紧紧相抵。
之后,莫妮卡推开罗邺,罗邺却将她拉了回来。“你输了,要喝酒。”莫妮卡喘息的提醒道。
“你就是我的美酒。”
莫妮卡还没来得及再张口说话,罗邺就迎上去以一吻封住了所有的言语。那个吻前一秒还温润轻柔,一秒钟后,就变成不可收拾的风暴。莫妮卡紧紧的搂住罗邺的头,整个身体的力量全部通过胸前的两团温火压向罗邺,就好像要把罗邺生吞掉一样。罗邺则一手扶着莫妮卡的蜂腰,一手托着她的肥臀,迎合着莫妮卡的疯狂之吻。
津液在齿间舌尖相互交换,两人明明将要窒息,却谁都不肯先将嘴唇挪开。亲吻就像是场战斗,只不过谁也不想离开这个战场。
静吧的门突然被推开,罗邺在莫妮卡纷纷扰扰的乱发中瞥见一个女人带着几个高大的保镖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罗邺轻轻的拍了拍莫妮卡丰腴的屁股,示意她从他身上爬下来。可莫妮卡只是恼怒的低吼了一声,像只不愿意离开餐盘的猫咪。
“够了!莫妮卡!”女人大声的斥骂道:“你真是……”
莫妮卡这才将烈焰红唇从罗邺的嘴唇上挪开,她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女人,醉眼朦胧的笑道:“姐……”
女魔头,唐琬。。。)
第一百六十九章底线与软肋
“跟我回家,莫妮卡!”唐琬明明是跟她的妹妹说话,眼神却紧盯着罗邺,她的眼神阴柔,不似飞刀,却更胜过飞刀,就如同一条隐形的套索,轻柔的勒在罗邺的喉咙上,并且越来越紧。
罗邺感觉到肺部一阵阵抽紧,琬魔头的眼神甚至比莫妮卡的窒息之吻还要让他全身紧绷。
“我不回去!”莫妮卡摇晃着脑袋,语言表达能力都有些模糊了,“我不,我绝不!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能这样干涉我!”
“你喝醉了!”唐琬提醒道。莫妮卡先是偷偷摸摸的搭乘飞机回国,也没有告诉她一声就直奔罗邺的酒吧,还跟他……唐琬气的肺都要炸掉了。
“别来管我!我愿意!”莫妮卡顶撞道:“你是我姐姐,但又不是我妈妈!我爱跟谁好就跟谁好,爱亲谁就亲谁!”说完,她捧起罗邺的脑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示威性的朝唐琬露齿而笑。
罗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感觉那根看不见的套索越来越紧了。
“你真是太——”太不检点了。不,不能这样说,那可是她心爱而叛逆的亲妹妹,她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那样伤人的话。唐琬停顿了一下,改口说道:“你真是太放肆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莫妮卡仍盘踞在罗邺的身上,她用细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罗邺额前的头发,“没错,我就是想要这个男人。”
“够了,你只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唐琬转头朝自己的保镖们说道:“去把二小姐扶到车里去,要是有人敢阻拦,就给我杀了他。”这意思很明显是针对罗邺,因为只有罗邺才有可能不让唐琬带走自己的妹妹。
有两个保护伞公司的职业保镖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一转眼的时间就来到了罗邺的面前。
“别碰我!”莫妮卡吼道:“谁敢碰我一下我就剁掉他的手!”
职业保镖有职业保镖的素养,即使他们知道莫妮卡是雇主的亲妹妹,也毫不留情的抓住莫妮卡的手臂。将她从罗邺的大腿上扯了下来。
“罗邺!”莫妮卡尖叫道。
罗邺一个闪身,拳脚齐出,同时踢开了那两名保镖。搂着莫妮卡站到远处。莫妮卡已经醉的很厉害了,双腿就像是浸满了水的泥土一样松垮,她只能紧紧的贴在罗邺身上。
“罗先生,”唐琬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冷冷的说道:“你真的要掺和到我们的家务事中吗?”
罗邺轻轻笑了笑,“我怎么敢呢?你们姐妹俩一个是琬魔头,一个是大女王——好吧,目前来说是喝醉了酒的女王,我怎么敢掺和到你们俩之间呢?”
还从来没人敢当面叫她“琬魔头”。这没关系,唐琬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就是镇静的化身,面对强敌时要冷静的如同早春的微风,只有这样才能最终击败敌人。唐琬用鼻翼吸了口气,阴柔的说道:“既然不掺合,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的保镖?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就算我想死,你这几个没用的保镖也杀不掉我。”罗邺嗤然一笑。
唐琬抿了抿嘴唇。罗邺说的没错。那两个保镖直到现在还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我只是不允许别人从我怀里把女人拉走而已。”罗邺的声音逐渐变得坚硬冷酷起来。“不管是谁,都不行。”
唐琬望着他,突然间,她看懂了他的眼睛,神秘、深邃,比整个冬季温度加起来都要寒冷的眼睛。有些东西。是不可触碰的底线,那是男人的底线。的确。一个连自己怀里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叫男人。唐琬倒是有些钦佩罗邺的这个举动了。
莫妮卡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好吧罗先生,你想怎么样?”唐琬叹了口气,莫妮卡是她在这世界上最疼爱的人,为了莫妮卡,她愿意放低架子妥协。
“很简单,给我和莫妮卡点时间,至少让我们告个别。”罗邺说。
没有理由不同意。唐琬翕动了一下嘴唇,“好吧,一分钟。”
莫妮卡紧紧的揽着罗邺的脖颈,醉眼迷离的说道:“混蛋罗邺,别让我姐把我带走!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要跟你玩!”
“游戏还有机会玩,你姐姐我可惹不起。”罗邺嘿嘿笑道:“再说你已经赢了。”
莫妮卡突然想起来了,“没错,我赢了,你得喝一杯酒!”
罗邺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酒吧一饮而尽。
莫妮卡红润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伸手在罗邺的脸颊上掐了一把,“我赢了!你输了,哈哈哈!”——可她忘记了,自己已经酩酊大醉,而罗邺却仍保持着清醒。
罗邺笑着点了点头,“没错,你赢了,等你酒醒了以后记得来找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分钟时间到了。”唐琬阴沉的说道。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罗邺轻轻的在莫妮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唐琬咬住了嘴唇,这个男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那样对她的妹妹。
莫妮卡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罗邺,保镖们想要上来搀扶她,却被她一手甩开。“滚,敢碰我试试!小心罗邺弄死你们!”如今,她仰仗的已经不再是唐家二小姐的身份了。
几个保镖不敢靠前,又担心莫妮卡摔倒在地,只好跟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护送着唐二小姐走出静吧。
唐琬朝剩下的两名爬起来的保镖说道:“你们也去保护莫妮卡,我有话跟罗先生单独谈谈,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保镖点了点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静吧。真要是出什么事,他们也保不住唐琬。
“坐吧。”唐琬率先坐了下来,对罗邺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自己才是这间酒吧的主人。
“有何指教?”罗邺笑着问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琬魔头唐琬,他没想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会保养的这么年轻,她跟妹妹莫妮卡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同的只是她们身上的气质:莫妮卡狂野,唐琬内敛。
“离我妹妹远点,”唐琬说:“她还小。”
罗邺哈哈大笑着说道:“小?胸小还是屁股小?拜托,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你有点保护过度了。你总不至于等她三十多岁的时候,天天晚上搂着电黄瓜睡觉吧。”
这明明是在含沙射影的骂她。唐琬一瞬间捏紧了两只拳头,但旋即淡淡的笑意从嘴角勾起,双拳也同时跟着松弛了下来。“罗先生,我刚才是作为一个女孩的姐姐来拜托你,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只能想别的主意了。”
罗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刚才也应该看到了,是莫妮卡亲我,不是我强迫她。我们两个你情我愿,是你在横加干涉。听过白娘子和许仙大官人的故事吗?你就是法海老和尚——”
唐琬冷冷一笑,“罗先生,看来你很爱说笑嘛。”
“还好,”罗邺笑着说:“我时不时的总爱幽一把默。”
唐琬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调查过你,虽然你的资料很少,几乎只是一张白纸,履历空白的让人心生疑窦,但我觉得我还是了解你的。”
“你了解我?”罗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历史,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神秘目的,这些我都不管——”唐琬说:“我知道你放浪形骸,身边也不止一个女人,是啊,优秀的男人从来就不缺乏女人。可问题是,我不希望莫妮卡成为你的一个战利品,牺牲品。你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只能带给她伤害。她还小,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但你很成熟了,我希望你能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不要再跟她有任何来往。如果你能做到,我唐琬庄园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不行。”罗邺直截了当的拒绝说:“我不拿别人对我感情当成交易。”
唐琬缓慢的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没办法达成一致了。”她不着急起身,反而伸手掏出一部手机,打开相片簿,找出其中的一幅,递给罗邺看。
罗邺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照片是姜云梦和她的儿子,背景是一座高档社区的门口——很显然,这张照片是近距离偷拍的。罗邺平静的将手机递还给唐琬,“那小孩是你私生子吗?”
唐琬阴柔的笑了笑,“别装傻,你知道他们是谁。”
罗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越是表现的在乎,就越会被抓住软肋。
“你以为我是那种只敢嘴上威胁两句,但却心软的不肯杀儿童的人吗?”唐琬问。
罗邺笑着说:“没错,你就是。”他必须搏一把,不然的话,即使能留住姜云梦母子的性命,自己也要受制于唐琬。如果他失败了,那也只能一个人默默流泪、痛苦、愧疚——这就是杀手不能有任何软肋的原因。
唐琬放下电话,轻轻的拿起还剩下半瓶的金酒,对着瓶口一饮而尽。放下酒瓶时,罗邺的心里就只剩下震惊两个字,能一口气干掉半瓶金酒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唐琬站起身来,一脸平静的说道:“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饭前不来唐琬庄园,你就给他们母子收尸吧。”
【因为今天是四月一日,所以……三更。这是第一更,下午2点第二更,晚上8点第三更。】。。)
第一百七十章蛙井
唐琬的高跟鞋声平稳而有节奏的踩踏着地面,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而她的“最后通牒”却始终盘绕在罗邺的耳边,像只旷野上无法驱赶的秃鹰。罗邺必须让自己冷酷的像一座高耸的冰墙,才能不被秃鹰有机可乘。
可这谈何容易?他可以在另外一个人面前伪装自己,却无法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欺骗自己。
作为杀手,罗邺劝告自己要狠下心来,姜云梦母子不是他的什么人,他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琬魔头要杀她们,那就尽管杀好了,这个世界上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死人——饿死的、闷死的、掐死的,各种数不胜数的死法,他何必为早晚都会死的人介怀呢。
可真的要这样绝情吗?真的要让姜云梦母子因他而死吗?真的能扛下所有的愧疚和悲伤保证一滴眼泪都不垂落吗?
“唯有狠心,才能立足。”这是罗邺小时候受训时,所谓的“父亲”教给他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常说的一句。那时候的他,才刚刚能握住木刀,就跟其他男孩一起,为了一天三顿饱饭而相互厮杀。
唯有狠心,才能立足。罗邺在心里默默的念道。他闭上眼睛,努力的搜寻记忆中残酷的事情,想以此硬起心肠。
……孤儿们受训的地方,其实是一座深井。井深百米,所以尽管井口有足球场那么大,从底下仰望,也只能看到一片微小的天空。孤儿们称这个训练场为“蛙井”,井底的孤儿都是青蛙,都想跳出蛙井,过不一样的生活。
蛙井里没有任何医疗,食物也是通过管道滑下来的。每个预备成为杀手的孤儿,从八岁到十岁,都必须在这里生活、训练。监视器将记录每个孩子的行为,合格的孩子会得到机会,而到了十岁仍没有长进的孩子。将会被送到蛙井的更深处……
更深处。每每想到这个词,罗邺都忍不住心颤。对孤儿们来言,更深处就意味着折磨。穿白大褂的人会用废物孩子做人体试验,肢解、缝合、再肢解、再缝合,用各种各样的酸碱溶液来浸泡,各种古怪的光照射。直到那孩子的生命彻底枯萎为止。
蛙井的更深处,就意味着地狱。人命谈论起地狱的时候总会用“刀山火海”来形容,可活着的人谁都没真正见过什么是刀山,什么是火海,什么是死神炼人的油锅——在更深处。所有的传说都被具象化了。
蛙井的每个孤儿都不想在十岁生日时被抓进更深处,因此他们刻苦训练,残忍的对待彼此,为的就是能够吸引“父母们”的关注目光。当然,严格来说,孤儿是没有生日的,从他们被抱养出孤儿院的那一天,出生证明就被同时焚毁了。“父母们”不会费心去记每个个孩子的生日。他们只是用孤儿们进入蛙井的时间作为生日。
每一批孤儿都有着相同的生日。但死亡的日子却各不相同。罗邺至今还记得混在一群哭嚷的孤儿中被铁笼子送下蛙井的情形。哭嚷声惊动了蛙井里的一些年龄较大的孩子,他们已经很有力气,也快要十岁了,一直没被选走,新孤儿的加入将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最后机会。他们愚蠢的以为,“父母们”会偏爱残暴、并且不择手段的孩子。
于是。铁笼门一打开,几百个手持木刀的孩子就冲了上来。一瞬间哭嚷就变成了叫喊,数不清的断肢在罗邺面前飞过。鲜血汇流成河,罗邺紧闭着嘴巴,利用自己矮小的身材躲避在死尸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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