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jǐng皱起眉头瞪了柳乘风一眼,就听他口气不善的说道:“我怎么做事还用你教?进了这个屋子那就是犯人,你给我老实一点啊,别说我不打小孩儿……”
听到民jǐng的口气,柳乘风当即大怒。刚刚带队的民jǐng还说过,只是协助调查。没想到人带回来以后,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把自己当犯人审问,难道真以为小孩儿好欺负?
心思百转之际,柳乘风的脑海快速运转起来,思索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可是很快的,柳乘风就有点没辙儿了,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官面上的人,这让柳乘风有点坐蜡。早知道的话,柳乘风肯定会送市委书记一块大蛋糕,与之搞好关系,那时候自己在s市且不是横着走?
后悔已晚,柳乘风只能叹息道:“jǐng察叔叔,我想问问,刚才带我回来的民jǐng呢?”
这位民jǐng早就不耐烦了,他板着脸问:“你想干什么?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吧。”
“ok,你问吧!”
“年龄……”
“你自己看吧……”
“嗯?”
“哦,我是说我14岁……”
“请问9月14号到19号你在什么地方?”
柳乘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本正经的说道:“jǐng察叔叔,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你容我想想吧。”
民jǐng无奈,只能满脸不耐的等待柳乘风的答案。可是过了好几分钟,柳乘风依然皱眉苦思,直到民jǐng快要发怒的时候,柳乘风终于神秘兮兮的说道:“jǐng察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民jǐng大喜,还以为柳乘风忍不住想要招供了,于是笑着道:“你尽管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柳乘风咳嗽一声,润了润自己的嗓子,才满脸正经的开口道:“我记得9月14号那天,一直跟我的女朋友呆在一起。jǐng察叔叔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初中是不允许早恋的,所以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我的女朋友悄悄躲在花坛中间,然后相互搂在一起,并动情的抚摸、接吻……”
民jǐng的脸sè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他忍无可忍的拍着桌子怒喝:“你大爷的,糊弄我是不是?9月14号哪是月黑风高的夜晚?9月14号分明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庐山瀑布汗,原以为jǐng察叔叔会怒不可赦的揍自己一顿,没想到丫的也很有才,竟然说出一番脑残的话。
民jǐng也是被气昏头脑,等他反应自己所纠结的问题后,顿感脸sè无光,于是冷冷的说道:“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那几天你究竟在干什么?”
柳乘风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jǐng察叔叔,那几天我真的跟女朋友在一起,不信的话你问我们班主任,她也知道这事儿……”柳乘风现在就是要拖延时间,只要等到律师来了,或者吴长兴跟上头打好招呼,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正在这时儿,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并倚在门口好奇的观望。女孩儿身着一袭长裙,看样子非常可爱。
柳乘风瞪大眼睛,感觉这个女孩儿有点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思索之间,却听民jǐng说道:“莹莹,叔叔正在审案,你先去别处玩吧。”话语之间,显得非常客气,似乎是某位领导的女儿。
“啊?恩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女指着柳乘风,惊喜异常的说道。
柳乘风也正好想起,这位女孩儿是去wh市途中,遇到的那名心脏病患者。当时自己还拿出金疮药为其续命,如果不是自己,恐怕这名女孩儿早就挂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乘风也惊奇不已。
“我叔叔是这里的所长,我爸爸工作又太忙了,所以只能把我扔在这儿……”被唤作莹莹的女孩儿闷闷不乐的说道。
莹莹的回答犹若天籁之音,听在柳乘风的心头非常舒爽。靠着莹莹的关系,自己且不是很快就能出去?想到这里,柳乘风撇了面前的民jǐng一眼,随后才苦着脸开口道:“莹莹啊,你快去告诉你叔叔,就说你的救命恩人差点被人给打死了,光天化rì之下,竟然还有人滥用私刑,呜呜……”
嗯,硬想挤出几滴眼泪,但是可能最近少有喝水的缘故,眼睛里显得干巴巴的。
“嘿,小伙子你怎么说话的?谁对你滥用私刑的?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民jǐng顿时急了,看着莹莹满脸无措的样子。
“恩人,你等等,我这就去告诉我叔叔,说有人对你滥用私刑……”莹莹蹭蹭几下,就跑了出去。
这位民jǐng大哥顿时坐蜡了,苦着脸坐在柳乘风面前,用幽怨的眼神儿看着他:“小兄弟,你想害死我啊?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滥用私刑了?咱们做事儿,得实事求是,不能这么冤枉人吧?”
“jǐng察叔叔,咱们是得实事求是。当初另外一个民jǐng带我回来的目的,那是协助调查,可你丫的竟然直接把我当犯人审问,我不冤枉你冤枉谁啊?”说着,柳乘风从口袋(虚拟空间)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是游戏里的金疮药,颜sè为红sè,跟血液有点像。柳乘风一言不发的打开瓶塞,然后直接把金疮药倒在自己身上,于是衣服上顿时出现一抹血红sè。
“你……你……你,血口喷人,你……你……冤枉好人……”民jǐng看到柳乘风身上的血红sè,顿时急的满头大汗,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自己怎么就碰上这么个煞星?
柳乘风收起瓶子,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血口喷人?我怎么喷了?我就是不小心打翻一瓶红墨水罢了,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噢,瞧这事儿整的。小兄弟你高抬贵手吧,待会儿在所长面前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莹莹带着她的所长叔叔很快就来到侯问室,这时柳乘风感觉趴在桌子上痛苦呻-吟:“噢,好疼啊……啊……我快死了……”
听到柳乘风的痛苦呻-吟声,莹莹狠狠的瞪了那个民jǐng一眼,才扶起柳乘风道:“恩人,你怎么了?你哪个地方疼啊?啊……好多血……”
莹莹的双手看起来满是鲜血,而跟随一起进来的中年人皱了皱眉,用威严的目光扫了旁边的民jǐng一眼,才走过来道:“小朋友,他是怎么对你用刑的?你告诉叔叔,叔叔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说着开始查探柳乘风的伤势。
可是过了一会儿,所长板着脸道:“哼,简直是胡闹,你身上分明没有伤口嘛……”
不愧是所长,一眼就看出柳乘风的身体完好无损。柳乘风也没想过据悉污蔑旁边的民jǐng,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好了。
接下来,所长问明情况后,又简单给柳乘风做了个笔录,便告知他可以出去了。最终,在没有人救援的情况下,柳乘风安然无事的走出派出所。
第079章 出老千
柳乘风随王莹一起走出了侯问室,直到迈出派出所大门口,王莹才睁着大眼睛满是惊奇的问道:“弟弟,我叫王莹,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莹有着一头整齐的刘海,吹弹可破的脸蛋,大大的眼角,较小的红唇微开微合之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品尝一番。柳乘风偷偷瞄了王莹好几眼,才回答道:“我叫柳乘风。”
“谢谢你那天在车上救了我一命。”王莹面带笑容道,随即又闷闷不乐的开口说:“小风弟弟,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去玩啊?已经好久没人陪我玩了。”
柳乘风瞪大眼睛,有些纳闷的问道:“莹莹姐,难道你不上学的吗?学校里应该有许多同学的?”
王莹叹息一口说:“别提了,我念完初中,就在家里养病……”
柳乘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以王莹的年龄应该上高中了。可是因为患有心脏病,却在家调养,憋了这么多年,估计早就厌烦了。略沉吟一下,柳乘风开口了:“要不带你到市里玩吧,我们这小县城也没什么好玩的。”
王莹闻言顿时拍着手掌雀跃欢呼:“好啊、好啊!”可能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导致王莹的面sè发红,连同呼吸也有点困难。
“莹莹姐,别激动,保持淡定……”柳乘风心里一紧,扶着王莹的背部满脸紧张的说道。
王莹深呼吸几口,面sè才恢复正常。而此时,一脸白sè的宝马车疾驰而来,直到距离柳乘风还有两米的距离时,才忽然停了下来。云侠火急火燎的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个律师。
“老大,你没事儿吧?”云侠一脸紧张,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柳乘风心里阵阵感动,他踮起脚尖拍了拍云侠的肩膀,尔后开口道:“云侠,你也跟我好些rì子了。在这段时间里,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说着,柳乘风看着满脸火热的云侠,过了许久才又继续开口说:“现在我想问你,你是想一直跟着我,还是想做一番大事业?”
云侠这个人无疑是非常忠心的,这是柳乘风考察许久,才得出的结论。以前柳乘风一直没摆正云侠的位置,现在柳乘风给了云侠两个选择。如果云侠想跟着自己,那么就让他做自己的影子,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代言人吧?如果云侠想做出一番事业,那么柳乘风会无条件的支持他,让云侠走在公众视线。
云侠面sè较为纠结,事到临头了,他反而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好了,你先考虑几天再说吧,等你想到答案再告诉我。现在你先带我去趟市里,对了,那个律师要好生招待,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柳乘风面sè平静的说。
少顷,柳乘风带着王莹来到市区。
对于s市的环境,柳乘风相对来说还不算陌生,可是柳乘风跟在王莹身后,竟然感觉王莹比自己更加熟悉。这时柳乘风奇道:“莹莹姐,你怎么对s市的环境这么熟悉啊?”
王莹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并满脸惊奇的样子,闻言马上回答道:“我家就在s市。”
柳乘风了然,难怪王莹会对市里的环境如此熟悉。两人漫步在满目琳琅的街道上,王莹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柳乘风也是一脸微笑,陪着王莹兴致勃勃的逛了起来。
忽然,王莹被路边的一个摊位所吸引。这个摊位旁边此时聚集了许多人,大家围成一个圈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柳乘风护着王莹轻松的挤了进去,这才看到这是一个行骗的摊位。
只见摊主手里拿了一个骰子,在他面前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三个碗。摊主把骰子放进了一只倒扣的碗里,并快速移动那三只碗,良久才离手道:“大家瞧仔细咯,买中有骰子的碗高达十倍的赔率,买一块赔十块,买十块赔一百……”
柳乘风深知这是常见的江湖行骗之术,摊主手里肯定不止一个骰子,如果买中的人多他肯定会掉包,所以永远不会亏本。然而王莹对此很感兴趣,只见她指着中间那只碗小声说道:“小风弟弟,我想买那只碗。”
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柳乘风也不在乎输赢,于是随意在中间那只碗里押了十块钱。
最后开出来的结果,当然是血本无归。这时王莹撅起嘴巴不乐意的说道:“小风弟弟,你还有没有钱啊?我想继续押中间那只碗……”
“你想押哪个就押哪个吧,给……”柳乘风说着,掏出一沓十元散钞,约莫有百来块的样子。这个时代的钱还是很值钱的,摊主看到柳乘风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顿时眼睛一热,对柳乘风与王莹多看了几眼,显然很上心的样子。
第二把王莹继续押中间那只碗,结果很不幸,还是输掉了。不过这个摊主倒也有点小聪明,第三次竟然让王莹押中了,于是赔给王莹一百块钱。柳乘风意外的看了摊主一眼,看样子对方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柳乘风轻轻一笑,拉了拉王莹的裙带:“莹莹姐,我要上厕所,要不我们等会儿再来赌吧?”柳乘风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表情略显焦急,看那模样似乎真的很急。
王莹拿着刚刚赔给自己的钱,恋恋不舍的说:“那……那好吧,我们待会儿再来。”
摊主闻言,顿时急了,这长线是放出去了,可是鱼还没钓到呢,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唉唉,小朋友,你的手气这么好,再赌两把呗?”摊主忙出言阻拦。
柳乘风却在心里不屑的想着,如果再赌的话肯定必输无疑。所以焦急的说道:“大叔,没看到我很急吗?我待会儿再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虽然柳乘风言之凿凿的保证待会儿会继续赌,可是摊主还是不放心的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再玩一把大的如何?”
柳乘风的面sè有点不悦起来,既然出来行骗,就有被骗的觉悟。谁想对方输了点钱,就急成这个模样?其实也不怪柳乘风会这么想,以摊主每天的收入,辛辛苦苦才能骗到五六十块钱。而刚刚摊主把一天多的收入都赔进去了,你说他能不急吗?
“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次换我做庄,你来押如何?”柳乘风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摊主放点血。
摊主犹豫了一会儿,他行骗多年,还没从未见过有人提如此奇怪的要求。而且,他认为只有自己做庄,才好掌控局面,才能决定输赢,于是开口了:“这样不好吧?还是我来做庄如何?”
柳乘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做庄呢?万一你做手脚怎么办?”
那摊主一听,顿时没辙儿了,如果再推推拉拉的,委实证明自己心里有鬼。柳乘风拿起骰子,随意放进一只倒扣的碗里,然后双手快速移动起来,不多时,柳乘风就停手了。
围观的群众大喜,看柳乘风的手法虽快,可明显是个新手,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哪知碗里有骰子,就连那个摊主也毫不犹豫的掏出一百多块钱,压在最可能中的那只碗旁边。
柳乘风乐了,他高声叫道:“看准再买,买定离手……”
这一把的押注,足足有两百多块钱。如果柳乘风输掉,那就意味着要赔两千多。王莹有点着急,拉着柳乘风的手小声道:“风弟弟,要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