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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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 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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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皇额娘做的菜,看着皇阿玛眼中的关切,享受着额附无微不至的体贴,我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感受着家的温暖。


第八百五十五章 默之番外

有些人说我象皇阿玛,因为我也话多。

这话绝对是错的,我哪里是话多,我只不过喜欢说话而已,就好象有人喜欢做诗,有人喜欢做画,有人喜欢弹琴,有喜欢下棋一样;也好象有人喜欢吃,有人喜欢喝,有人喜欢玩,有人喜欢做事一样;还好象皇阿玛喜欢训人,四哥喜欢理政,五哥喜欢偷懒,六哥喜欢打仗,三胞胎喜欢闯祸一样,我只是喜欢说话。

所以会说我象皇阿玛一样话多的人,绝对是对我们不了解,也是与我们没怎么相处过的。没错儿,我的阿玛有时候也挺爱说话的,虽然他在被称为“冷面王”的时候也曾经惜言如金过,但在他登基之后,在他从阿玛变成了皇阿玛之后,在他心情高兴或是心情气愤的时候,在他夸人或者是训人的时候,他就会说许多话,而又以训人的时候尤其多。

而我,则是喜欢把自己对人对事物的看法说出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皇额娘说,有些人会把这些话藏在心底,有些人会把这些话付诸于笔,我却是将这些话宣之于口,皇额娘说,在她看来,我这种方法是最有好处的。

皇额娘说,总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的那些人,因为情绪发泄不出来,难免就会压抑,压抑的久了,身心就会受到影响,好一些的会显得比常人沉稳些、冷肃些、不苟言笑些,好象皇阿玛那样,但就怕有些人的心里承受度不够,当积累的情绪压抑到不能再压抑了,那神经方面就有可能会出问题了。

皇额娘说,总是喜欢把话付诸于笔端的那些人,也算是一种发泄的方式,虽然就她本人来说更喜欢用说的,但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是各不相同的,她也不能说哪一种就一定更好,但是用写的比起用说的来,却是有一种坏处,那就是容易给人留下证据。

所以皇额娘说,还是象我这样用说的好,既可以发泄情绪、抒发感情,又能很好的表达自己,让别人了解自己,再有就是,有些话说出之后虽然未见得收的回来,但却是可以断然否认的,反正现在那种可以记录声音的东西还没做出来,也就没有证据来证明了。

对皇额娘教我说完话不承认的做法,皇阿玛和我几个哥哥表示不赞同,皇阿玛说,人无信不立,四哥说言而无信,就无法取信于人,六哥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至于五哥,那时候他正在外面跟人谈判呢,我相信,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是站在皇额娘和我这边的。不过他不在也没关系,虽然我们这边人少,但皇额娘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皇额娘是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在听了皇阿玛和四哥六哥的话之后,她先是肯定了这些话的正确,然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事急从权,皇额娘说,说话算话、言而有信,这都是对的,只有这样才会取信于人,可是在事情到了危急时刻的时候,就不能死守教条,要懂得变通之道,总不能因为自己要当个有信之人,就任由事情走向最糟糕的地步,造成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皇额娘说她了解我,说我虽然喜欢说话,但心里却是很有数的,一些重要的话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能听到我这些话的人,都是我的亲信,也就是说,如果这些话被拿了出来当做证据,就说明是有人背叛了我,在那个时候,我却还是要为了一个“信”字而去成全背叛我之人,那我也就是个傻子了,就不是那个让她自豪的儿子了。

皇阿玛听过皇额娘的话之后,虽然说她总是会强词夺理,又嘱咐我说不能什么事儿都听皇额娘的,如果是需要在事后抵赖的话,那当初就别说出来,但是他随后又说道,事急从权的事儿,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用,而且可一不可再,否则就会失去立身之本,也会让人对我失去信任。

皇额娘的话我当然是要听的,当然皇阿玛的话也是对的,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矛盾,因为我虽然喜欢说话,却不是对谁都喜欢说的,尤其是一些重要的话,更是只会跟家人说,家人是绝对不会害我的,所以也就不会发生事后抵赖的事儿了。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害我变成无信之人的却是我的皇阿玛,我曾经无数次的对皇额娘承诺过,说我会一直陪着她,说我会一直保护她,说我会一直照顾她,结果皇阿玛却偷着把皇额娘带走了,让我的这些承诺一下子就成了空言。

皇阿玛真是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害自己的儿子呢?再说了,他都已经保护皇额娘那么久了,也照顾皇额娘那么久了,也该歇歇了,只管陪着皇额娘就好,其他的就让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来尽孝心吧,哪能这样就把人偷走呢?我等到自己长大容易吗?我等到自己有能力容易吗?为什么当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却要来破坏呢?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等着皇阿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带皇额娘回来,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皇额娘说过,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可见得她是早就预计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所以才会事先给我布下暗语,皇额娘,你别着急,我这就来了,马上就来陪你了。

趁着四哥他们都为皇阿玛落跑的事儿而气恼的时候,我悄悄的溜了出去,带着皇额娘让青龙帮张帮主给我选的擅长于追踪的仆从,一路寻着追皇额娘去了。果然皇阿玛就是骗人的,他明明说要去江南疗养的,可是现在的足迹显示,他是奔着我们的发祥地去了。

只是管它江南还是东北,我都跟定了,皇额娘是我们大家的,不能让皇阿玛一个人霸占了去。

或许是皇额娘知道我会跟过来故意拖延了吧?所以皇阿玛虽然行踪比较隐密,但走的却并不快,没多长日子就让我追上了。

“皇额娘,”没管皇阿玛的黑脸,我对他行完礼之后,就直接奔着皇额娘去了。

“我算着你会跟来,虽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皇额娘的笑容依旧让我那么舒服。

“那是啊,我说过要照顾皇额娘的,当然要陪在您身边了。”终于见到皇额娘了,我的笑容也从心底里发了出来。

“你怎么会来的?”皇阿玛沉着脸皱着眉问我。

“我来陪着皇额娘……还有皇阿玛啊,”看到皇额娘我太高兴了,险些说错了话,幸好皇额娘及时使过来的眼色让我弥补上了,“你们出远门,身边总要有人照顾啊。”

“我们不用你照顾,你回去吧。”皇阿玛冷冷的对我说道。

“这怎么行?”不用我说话,皇额娘就出声阻止了,“默默大老远的过来了,哪能一照面就把他赶回去啊?反正咱们也只是到处看看,就带上他一起吧,这样,您也可以多教教他,也让他以后少走些弯路,也可以更好的帮着元寿把大清的江山治更好。”

“他能这么快就找过来,哪象是走了弯路的?要想帮弘历,留在京城最好,”皇阿玛横了皇额娘一眼,转而看向我的时候还是没有好脸色,“现在朝上的事情必定很多,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了,实在是很不象话。在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赶紧回去。”

我在心里一撇嘴,皇阿玛还好意思说我不管不顾,那他现在的举动算是什么?扔下了我们这些人,他倒成了有管有顾了?四哥自见了他传位的诏书,那脸就没开过晴,五哥也是一脸的哀怨,六哥虽然还在军营,但想也想的到,现在肯定是在跳脚呢,而姐姐因为跟额附出去玩了,接到消息会晚些,不过说不定她现在也琢磨着要追过来呢。一边腹诽着,我一边偷偷的看着皇额娘,见她正在冲我眨眼睛,逗得我一乐,我就说嘛,皇额娘的想法由来就是跟我差不多的。

“象个什么样子?”皇阿玛的脸色更沉了,声音也更冷了,“你还不走,等着我叫人轰呢?”

“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最疼我的皇额娘又为我说话了,“孩子赶过来也是一番孝心,看看默默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您也忍心说轰,要真轰的话,就连我一起轰吧。”

“就是你这么惯着他,才让他这么随心所欲的,”皇阿玛责备了皇额娘几句,但到底也还是放松了口气,“虽然你累是自找的,但既然你皇额娘心疼,你就且先在这里歇一歇吧,等歇过了,就马上回去。”

我在心里一笑,无所谓,只要让我留下了,什么时候走就是我说了算的了。

只是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已经被人打包送回京城了,而且面对的还是四哥那已经变得与皇阿玛不遑多让的冷脸?不用问了,准是皇阿玛做的手脚。您说您堂堂的一国之君,就算是卸了任的,这样做也太有失身份了吧。

不过,皇阿玛,您以为把我扔回来就没事儿吗?您以为四哥就能看住我了吗?那您可就想错了,您等着看吧,不会过多少日子,我就会再出现在您面前,在皇额娘面前的。


第八百五十六章 偷溜

云锦懒懒的坐在躺椅上,眼睛向窗外看了看,虽然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阳光却还是依旧明媚,不过还是应该比京城里凉快些吧?记得以前每当这个时候,屋子里都要摆上冰盆了,尤其是雍正在的时候,更是要多摆几个。因为中过暑的缘故,雍正是极怕热的,所以在盛夏之际,就是大家停下来休整的时候。

伸了伸懒腰,云锦拿起身边小桌子上的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翻了几页又放下了,把头往后一靠,准备再小憩一会儿,住在这个地方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难得无所事事的闲了这么长时间,她体内的惫懒基因全都被引了出来。

只是雍正却不能完全闲适下来,这时候正跟自己的手下在整合这一路来收集的资料,有些就地处理,有的交给当地官员,也有的是派人送到元寿那儿去,好在这些事并不太会影响到他的休息,所以云锦也就不去说什么了,毕竟他的大半辈子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让他一下子完全闲下来,他也不会适应。

“主了。”在云锦的眼睛将闭未闭的时候,绿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爷可能还要再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您先进些点心吧。”

“点心就不用了,”云锦坐起身来,看看托盘里盛着的东西,提了提精神说道,“把酸梅汤先给我,我正想着呢。”

“是,”绿语答应一声,一边把杯边还沁着水珠儿的冰镇酸梅汤递给云锦一边说道,“这是刚从井里拿出来的,正凉着呢,主子慢些喝。”

“嗯,放了冰怎么也会冲淡些味道,还是在井里镇过的好。”云锦忙接过杯子,先喝了一口,然后再一口,再然后就是一饮而尽了。

“主子,”绿语阻止不及,不禁懊恼地说道,“不是让您慢些喝吗?您怎么又一下全喝完了?”

“这样才痛快嘛,”云锦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将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到身边的茶几上,伸展了一下双腿,然后又靠回了躺椅上,“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这才是完美的人生啊。”

“奴才虽不懂诗,”绿语上前为云锦按着双腿,“可是这个却是能听的懂,好象说的就是咱们现在这样。”

“是啊,我一直想过的,就是这样闲适的人生,”云锦感叹的说道,“只是能享受此乐的人却不多,即使是爷这样的人物,以前不也还是累死累活的,也就是这几年才略得松泛些。”

“何止是爷,主子您还不是一样。”绿语也很有感触,“现在想想以前的事儿,奴才都觉得好象是在做梦一样。”

“如此,”云锦冲着绿语眨了眨眼,“为了庆贺咱们过上了舒心的日子,活在这诗一般的意境里,就再给我来一杯酸梅汤吧,还要在井里镇过的。”

“那可不行,”绿语马上摇头,“爷不让您多用凉物。”

“你不叫他知道不就行了。”云锦撺掇着绿语。

“主子,”绿语的意志很是坚决,“冰的您就不用想了,爷让厨下备着常温的呢,奴才这就去给您取来。”

“算了,不用了,”云锦泄气的摇摇头,“常温的喝起来多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雍正边说边走了进来,“象上回那样偷吃一大堆冰凉的东西,闹的肚子痛才有意思?”

“什么偷吃?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吃好不好?”云锦起身笑着反驳着雍正,然后对他行过礼之后,请他坐在自己刚腾出来的躺椅上,又用帕子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再吩咐一旁的绿语,“叫人去告诉厨下,可以准备用膳了。”

“你还没用膳吗?”雍正皱了皱眉。

“我没觉得饿,就想等爷来再一起用,”云锦笑看着雍正,“却没想到爷越发的神出鬼没了,出入都不带出声的,倒是吓了云锦一跳,只可惜云锦没有这个本事,否则倒真可以去试着当回梁上君子。”

“可见得你这两年玩野了,”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居然连贼也想做了?”

“做贼并不见得就全是不好的,关键要看偷的是什么?”云锦现在才不怕雍正的冷脸,一边给他打扇一边笑盈盈地说道,“古人诗词中带‘偷’字的也不少,最得我意的就是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闲’,除了这偷闲之外,还有偷懒、偷空、偷巧、偷看、偷眼、偷乐,还有那得人称赞的凿壁偷光,对了,还有偷溜,爷在这上边可是很有心得的。”

“你不想承认偷吃就罢了,少来编排我,”雍正身子向后躺靠了下去,“我用的着偷溜吗?我可是留了禅位诏书的。”

“留了禅位诏书就不算偷溜了吗?”云锦摇头笑了笑,“算了,只要爷别偷香就好。”

“越说越不象话了,”雍正恨恨的瞪着云锦,见她满不在乎,依旧笑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对站在一旁忍不住偷笑的绿语吩咐道,“去告诉他们,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明天要上路了。”

“又要偷溜了吗?”云锦自离开京城之后,跟雍正一起被儿子追着跑已经习惯了,一听雍正的话,就明白了其中的含意,笑着问道,“是谁要来了?”

“除了弘历还有谁?”雍正沉着脸说道,“他又出巡了。”

“又出巡?”云锦一听这话,笑容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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