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胤禛番外(十)
我第一次怀疑云锦和如月会知道那些东西,可能与无名或是那个女子无关,是因为如月给云锦的那封信,那封用拼音写出来的信。当时云锦说要教我,我却没马上要学,其实她不知道,我是学过一点点的洋文,只是后来觉得没什么大用就扔下了,不过字母的发音我还是记得的,虽然这信上的读音不完全一样,但大概的意思还是能顺下来。
当然云锦最后也将整封信读给我听了,而她所读的内容和我顺下来的意思差不多,看来她也确实是没有隐瞒,只是这信中的内容却是加重了我对云锦和如月的怀疑,当然那时候我想不到她们的来历会是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只是那信中提到的一些内容让我不得不疑心,象她提到自己嫁到蒙古之后一定会死,这话她之前虽然也说过,她说这是那个女子告诉她的,可是她在信中写出来的语气,却让人觉得云锦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似的。
还有,她说到要给如霜找稳婆,并提起了小十八,难道说她还能未卜先知吗?再有就是,这封信的本身,她说除了自己和云锦以外,就没有人再会这个拼音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即使是无名已经死了,可是那个女子还在不是吗?她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女子,想想这样才说的过去,如果宫里能让一个女子出入自由的话,那宫里的安全也就太可虑了。
云锦虽然没有对我隐瞒信中的内容,可是她也没能解释出我的这些疑问,当然我也并没有问她。我虽然对她有怀疑,但却又很信任她,这本来是很矛盾的,但发生在她身上却是很自然的,我知道云锦对我并没有恶意,相反的她是在一力的帮我,为了我她甚至会无视自己最珍惜的生命,可是她的这些疑点却始终让我困惑,我不想去问她,因为我知道现在去问她的话,她给我的只会是谎言,所以,我在等,等她能真正对我敞开心扉的时候,只是当时的我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要等那么久的。
说回如月离开京城那时候,在我和老十三按照她的意愿让她去陈家之后,虽然有些对不起老十三,但我确实在为总算是送走了这么个祸害而暗自庆幸,有她在,云锦暴露的危险就会多一些,象上次她非要坚持来看云锦,象这回又给云锦写信,而且她还找到青龙帮去,如果再让她留在京城里,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如月虽然走了,可是她说出的话却又应验了一桩,那就是皇阿玛真的将年羹尧一家拨到我的门下了,同时皇阿玛还说要把年氏赐给我当侧福晋,当他在我的别院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云锦明显是有些发愣,我不觉得她这是在吃醋,虽然我希望她这样,但这时候的她虽然对我有情,但却并没有想过要独占我的。
等到后来我知道她的来历之后,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她,可能是对我以前的女人们有些内疚,因为她所在的前世,是讲究一夫一妻的,所以她跟了我之后,就会觉得是自己抢了我之前那些女人的男人,也因此她会一直对乌喇那拉氏很是恭敬,对李氏也多有忍让,还帮着耿氏说情,让耿氏有了身孕,她对宋氏也很友好。只有年氏,她虽然也不去招惹她,但却也不会太去容忍她,我想可能是因为年氏与她基本上是同时跟了我的,所以也就不会存在什么谁抢了谁的男人的问题吧。
只是当皇阿玛提到年氏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也马上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她当时的发愣应该不是吃醋,而只是单纯的惊讶,至于她为什么会惊讶,恐怕和如月为什么知道年羹尧会跟我扯上关系有些关联,当然,她不说,我还是不问。
皇阿玛在说出年氏的事儿之后,接下来就是说起对云锦的安排来,他说要给云锦指婚,但因为之前如月的事儿,让云锦自己说,有没有意中人,省得他再指错了人,我在一边不做声,极力维持面容上的平静,但心里却忐忑不安,我虽然想听到云锦说她要跟着我,可是我却也明白她是绝对不可以这么说的。
虽然碍于现在的情况,云锦不能参加选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与别人有私情,更何况皇阿玛之前提出的例子是如月了,他那时对如月的看法可是不怎么好的。
云锦果然是谨慎的,也是聪明的,她坚持说一切由皇阿玛做主,只是她说过这话之后,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连皇阿玛叫了她几声都没听到,被老十三叫醒之后,听到皇阿玛说要把她指给我,我能感觉到她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那么她刚才的魂游天外,就是因为担心皇阿玛会将她指给别人吗?这个想法让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欣喜的情绪。
可是云锦松下一口气之后,眼中的那一丝忧心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有她不想行嫁娶之礼又是为了什么?这是一个女子一生最期待的事儿,她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呢?难道说她对嫁我还有什么顾虑不成吗?不管她有什么顾虑,我都是要她要定了,她最好不要打着什么其他的歪主意,否则我是不会介意将她绑在身边的。
不管云锦对嫁娶之礼如何,我却是很重视的,虽然因为各方面有所局限,但我却力争要弄得庄重,因为只有经过这个仪式,才说明云锦真的是我的人了,否则她就仅只于顶了那个钮祜禄格格的名头而已,等到有一天,当她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人前的时候,我还要再为她行一个隆重的仪式,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云锦是我的女人。
只是就那时候的局势看来,云锦势必还要在那个别院呆上一段时候,而她这时候也开始有了些主人的意识,以前她从来不去改变住处的措施,就好象自己只是一个过客,随时就会离开似的,可是现在,她却想着要在自己的院子里建一个澡堂了。知道了她这个要求之后,我的心里既有些高兴,又有些心酸,高兴的是,她已经认同了自己将会是我的女人的事实,心酸的是,她会这么做,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的隐居时日还将会有好长一段时候。
通过我的暗示,乌喇那拉氏将云锦要求的小澡堂建成了一个温石浴室,既然她要洗澡,当然要用最好的,虽然在那个时候,有好多东西我想给她却不能够,但至少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临近云锦进门的正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却越加的忙碌,恨不能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用,还有年家那边也一直前来向我示好,话里话外间也将年氏夸了又夸,我面上虽然淡淡的听着心里却在想着云锦,想着她现在是不是正为了待嫁而紧张,而心绪不宁?
没想到她居然在睡觉?
当我借着送太后和贵妃娘娘赏赐的名义抽出时间前去云锦所在的别院里看望她时,却发现她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觉,而不是在含羞带怯、忐忑不安地绣嫁妆什么的。我本来是在生气的,可没想到她居然说话里也带着一股气,知道她是因为我这些日子没去看她而不高兴,我的心情倒是好多了。
云锦被指给我了,虽然仪式尚没有举行,但我在她面前也可以随便了,我头一次主动的躺在她弄出来的躺椅上,享受着她的按摩,欣赏着她语气里对年氏的醋意,又故意寻了个由头,第一次吻了她的唇,果然一如想象中的甜美,甚至还要更过一些。
我闭着眼睛装睡,感受着她的手在我的脸上轻柔的抚弄着,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从她的叹息声也能知道,必然是一脸疼惜之色的。她的手又往下滑,滑到了我的胸口,随即她的脸也贴了上去,象小猫一样的蹭了蹭,然后就不动了。我知道她是睡着了,这才睁开眼睛,也象她对我一般轻抚了她的脸,然后握住胸前她的小手,拥着她沉沉睡去,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安逸的睡眠,只因为身边有她。
正日子终于到了,经过那简单而庄重的仪式之后,云锦终于是我的女人了,不,现在还不是,因为还有我最期待的洞房花烛夜。那个小东西是羞涩的,却也是又惊又怕的,她不停的找着话题来拖延时间,都让我三言两语的给解决掉了,于是她就又开始问起人来,问了皇太后祖母、皇阿玛、贵妃娘娘、小十五等等,连我额娘都问到了。
虽然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有趣,可是我却不想耽搁我的洞房,于是强制性的命令她过来给我宽衣,当然后来其实是我给她宽了衣,看到她身上为我挡刀的怜惜,然后云锦又想看看我身上的疤痕,这回我是真实的看到了她脸上眼中的疼惜之情,甚至为此忘记了她的害怕,我压上了她的身子,冲破那一层阻碍,云锦终于是我的了,真真实实的,完完整整的,全都是我一个人的。
第八百四十三章 胤禛番外(十一)
云锦其实是很能睡的,除了爱睡懒觉之外,她平时也时常要睡个午觉,而最奇怪的是,她在运动中的车上也总是要睡觉,而且不只是车上,她在运动的马上也是会睡着的,这真是个怪僻,不过这个怪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药自愈了,好象是从有了孩子之后吧,她在车上要照顾着孩子们,也就没有心思睡觉了。
以前云锦有这个怪僻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经常想着要改掉她,可是当她后来真的改了之后,我却又觉得有些失落了,又想着要让她再改回来,只是随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来,她的这个怪僻好象就此一去不复返了,一直到我将皇位交给弘历,带着她去游历四方的时候,她的这个怪僻好象才有些要回返的迹象,也让我在车里可以尽情的欣赏她窝在我怀里的睡颜。
除了这项怪僻的回归之外,在我禅位之后,云锦睡懒觉的习惯也回来了,她的这个习惯是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后被打破的,因为我要上早朝,她自然要侍候我,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即使有时候我体贴她,不用她起来的时候,她也坚持要如此。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个习惯,在她生安之和乐之这两个孩子的时候,我才能把昏迷中的她叫起来。
云锦不能再睡懒觉,除了要侍候我上早朝以外,还因为要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当然这是在她能正大光明的作为我的侧福晋站在人前的时候了,不过,在进入雍亲王府之前,她对乌喇那拉氏就一直都很恭敬,甚至也多次帮忙维系她和我感情,象是她经常给乌喇那拉氏熬汤,却说成是我让她做的,象是她不放心我的身子,要为我找大夫,却去跟乌喇那拉氏说。
当然云锦并不是真的想让乌喇那拉氏找大夫的,那里的她并不是不相信乌喇那拉氏,只是觉得以她的能力未见得能找到最好的大夫,所以她后来也将这件事跟我说了,让我去找青龙帮的张玉斩帮忙,只是却又提议,要想办法让乌喇那拉氏觉得这个大夫就是她找来的,这样乌喇那拉氏就会觉得自己在我身上也能使上劲儿了。
这本是云锦为了讨好乌喇那拉氏而做出来的举动,可是后来却因此救了她一命,后来乌喇那拉氏觉得云锦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威胁到她了,居然就想要除掉她,而她收买的人中就包括了这个她以为是自己找来的、其实却是我安排的大夫,也因此让她的计划得以提早暴露出来。杀母夺子,这就是我那个一向表现的很是贤惠的嫡福晋做出来的事儿。
而乌喇那拉氏并不是在那个时候才对云锦起了恶念的,早在云锦刚跟了我不久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云锦不满了,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她趁着我去热河的时候,带着云锦去如霜府里的事儿就说明了一切。
因为如月的话,我和老十三对如霜生产的事儿都很重视,虽然宫中已经备好了稳婆和太医长驻在那儿,我们还是另外也找了大夫和稳婆预备着。可以说一切都准备的很完全了,乌喇那拉氏根本就用不着去叫云锦过去,她一个姑娘家,从来都没生过孩子,叫她去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当然最后的结果证实,云锦过去确实是有用的,只是这一点当时的乌喇那拉氏肯定是不知道的,即使她知道,也完全可以让云锦把方法告诉她,由她自己去做的,可是她却偏要带着云锦一起过去,这就只能说她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倒不是说她在那时候就铁了心要除掉云锦,但是如果云锦意外被别人发现的话,她即使不是乐见其成,至少也不会竭力阻止的。
幸好那天老九犯懒没有过去,在如霜那里的只有老五和老七,他们跟云锦的关系也还算不错,虽然在话语间对我有所试探,却也并不多。只是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气恨不已,可是当乌喇那拉氏见到我的面儿之后,就马上跪着向我请罪,说她当时急晕了头,只想着不能辜负我的所托,不能让如霜出事,在那种险况之时,她脑子里只想到云锦,想到她每每总是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所以就迳自去接她过去了。
乌喇那拉氏说,事后她也反省过了,虽然自己没让人去通知老九,但事情总是有个万一,万一云锦真要是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而出个什么好歹的,她万死难赎其罪。既然乌喇那拉氏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更何况云锦救下的是老十三的妹子,也是我的妹子,如果我说的太多,反倒显得我对骨肉亲情看淡了似的。
我虽然不再追究,但也因此在心里对乌喇那拉氏存下了一个疑问,也不再象以前那般的相信她了。只是云锦,她却一直都相信乌喇那拉氏是好人,我也没有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她,一来是我没有凭据,二来我也不想吓着她,我是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而不是让她以为进到了我的府里,就象进到了战场,需要跟我所有的女人们相斗,只可惜事与愿违,以后事实的发展恰恰却是证明了这一点。
云锦帮过的人很多,可是在她帮过的人中,负了她的人也很多,象是如月,象是如霜,象是我额娘,甚至是老十三,他当时为了如月和如霜,也曾经将云锦置于过危险的境地,自然这其中也有乌喇那拉氏,自云锦跟了我以来,对她不只是恭敬有加,也多有帮忙,可是她对云锦呢,表面看起来倒是很好,却总是把一些难事累事交给她去办,比如说让她给我侍疾。
虽然生病时的我,是很想要云锦陪在身边的,但我却也知道,侍疾并不是一个好干的活,侍候好了是应当的,侍候不好就是罪过了,尤其那个时候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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