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单独告诉聂川亚特兰蒂斯人的事情。
转念想了想,回想起自己出生入死就为了调查这些真想,受尽了苦头。
如果我现在不告诉身边的这个聂川,那么他一定很难受,而且那种难受感同身受。
所以最后,我还是把亚特兰蒂斯人创造雅亚库人,以及他们的四个启示都告诉了聂川,只是把主角变成了老胡。
因为我实在太了解自己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聂川听完以后,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差一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聂川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聂川是必定相信老胡的,因为老胡从来没有骗过他,所以等聂川冷静下来,他也没有再质疑我所说的事情,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虽然让人惊讶,但是好像还是无法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按理说,爷爷应该和我们一样,对亚特兰蒂斯人充满感激才对。”
我同意聂川的想法,显然他和我所想的几乎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我就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亚特兰蒂斯人给我的那个透明珠子,说道:“亚特兰蒂斯人告诉我,我们必须去的下一个目的地就记录在这颗珠子里,你看看吧。”
我刚说完,聂川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只手电筒打亮,然后就结果了我手里的珠子。
和我一样,聂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透明的玻璃珠,然后就开始皱眉。
我心说连我都看不出来,你一定也看不出来,因为你不会比我聪明。
谁曾想到,这时候聂川却说:“会不会文字是以很小的字体刻在外壁上的?找个放大镜来看看。”
经他这么提醒,我忽然就想到古代参加科举的时候,很多人为了作弊把字都刻在一粒米上,然后用放大镜看。
第261章古怪房间
因为当时高考要考几天,监考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来巡查一次,所以成功率很高。
既然古人都能做到,更别说是很早就拥有高度文明的亚特兰蒂斯人了。
放大镜是老年人必备的工具,特别是拉比洛维奇家这种藏书亮很大的家庭,必然有放大镜。
翻了翻抽屉,果然很快就被我们找到了一个羊骨做成的放大镜。
我们俩也不顾晚上的寒冷空气,点起蜡烛就开始观察。
不过,显然上面隐藏的秘密不会那么明显,找了半天我们都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候,聂川把透明珠子放下,奇怪的说道:“按理说,亚特兰蒂斯人不会这么粗心,让我们费尽心机也找不到上面隐藏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们做的这么隐秘,一定是害怕这珠子落在敌方的手里。”
聂川补充道:“他们既然想告诉你上面的内容,必然会告诉你照出秘密的方法,如果没告诉你的话,除非……”
“除非什么?”我急忙问道。
“除非有一种情况,就是珠子在我们手里很容易发现上面的秘密,而到了敌人手里,则死也发现不了。”聂川说道。
我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又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要想做到这种程度,除非对我们很了解。
比如说知道我不爱洗澡,而只有浸透了汗水才会显现出秘密。
但是亚特兰蒂斯人又怎么知道我不爱洗澡呢?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附着在我身上的这张人皮面具,它肯定知道解开玻璃珠上秘密的方法。
不过这时候,我不可能当着聂川的面叫它出来,于是我就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虽然我已经休息好了,但是现在才半夜两三点,你确定不要再睡一会儿?”
聂川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吧,睡醒了才有精神研究,现在也不着急。”
说完,聂川又回到床上睡下了。
见他睡了,我就缓了口气,默默的披上衣服,往厕所走去。
其实我并不是想上厕所,只是想把附着在我身上的那个家伙揪下来而已。
我在厕所里又扯自己的脸皮,又揪自己的胡子,直到把自己的脸揪得发烧发痛,那东西还是没有从我身上脱落下来。
我有些无奈,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睡着了?”
想想又不对,因为就算睡着了也禁不起我这么折腾。
后来,我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厕所里对那东西讲话,叫它出来,但是也毫无成效。
折腾了有半个小时,我就气馁了,心说是不是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象,还是我在做梦?
垂头丧气的从厕所走出来,往房间走去,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心事重重的往前走,我忽然留意到,之前我偷看过的那间废弃屋子里,好像有脚步声。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能是别的房间传过来的脚步声。
不过当我把耳朵贴在那门上仔细聆听的时候,就发现还真的有脚步声。
这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好像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
他们走的很轻,但是很有节奏,几乎走几步就是一停,好像是在收拾屋子,或者是来回做锻炼。
我听了一会儿,就把眼睛凑近了门缝里,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奇怪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因为按理说,房间的规模并不大,而且里面非常黑,但是如果有人以五六步的距离来回走动的话,我一定能看见一些人影的。
而且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会有谁一直在里面走动呢?
除非……
我摇了摇头,因为之前所有关于鬼的猜测都被我一一证明不可能。
就算我现在已经见过传说中的外星人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鬼。
想了想,我又跑回了房间。
这时候聂川已经睡熟了,大声打着鼾。
我摸到他身边,找到了他随身携带的那把手电筒,然后又来到了那间屋子门前。
我打量了手电筒,将光芒从门上的裂缝处照了进去,然后眼睛凑近了另外一条裂缝。
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注意到,门内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
顺着手电的光芒往里看,我就发现,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屋子里的家具摆放得很整齐,但是都用一张灰色的布盖着,布上落满了灰尘。
我留意了一下地上厚厚的灰尘,发现上面并没有人走过的时候留下的脚印。
这下我就更加奇怪,心说刚才难道是幻听?
正当我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我注意到挂在墙上那张照片,上面挂着的黑色装饰布料正在随风飘动。
然而,照片上依旧落满了一层灰,看不清楚上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难道谁把窗户打开了?
我知道这间屋子和我那间屋子一样,都有一扇窗子。
不过这间屋被拉比洛维奇夫妇严格的控制着,不让生人靠近,那么一定不会出现窗户开着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是刚才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窗户,进入屋子里。
我刚想到这里,忽然我看见有一只手快速的伸了出来,在相片上抹一把,将上面的灰尘抹掉。
我来不及看那只手是从哪里伸出来的,因为我猛然看见照片上的人物,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那正是村长和拉比洛维奇夫人的合照,他们笑的非常甜蜜,紧紧依靠在一起,而在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德班岛地下二层破烂机舱里的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两个小伙子中,有一个只能看清半个脸。
那时候我想不起这半个脸是谁,现在,清清楚楚的就在眼前。
这个人正是拉比洛维奇夫妇的儿子,那个卧底警察BEY。
为什么BEY的照片会出现在遗迹中的破烂机舱里?而且还是以一个飞行员的身份。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也无从想起。
几乎是在三秒钟之内,我想了这么多事情,然后我就开始关注之前的那只手。
我本想破门而入的,但是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起众人注意。
既然这家伙很有可能是从窗子翻进来的,那我只要绕到屋后的窗子那里,就能把他逮个正着。
其实我知道这么想有点天真,因为他肯定已经看见我的手电光了,当我赶过去的时候,此人必然已经逃跑了。
果然,当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出去的时候,就看见那间屋子的窗户还开着。
我打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发现空无一人,再往荒野里看去,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我骂了一声该死,有些泄气。
不过此刻,我对那张照片还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我趁人都不注意,也从窗子上翻了进去。
进入房间之后,我就发现,地上其实是有脚印的,只不过这些脚印都在窗边打绕圈子,目标是靠在窗边的一个大衣柜和一个梳妆柜。
因为我看见这两个家具上盖的黑布已经被人揭开了。
凑近看了看,两个柜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不过这个人显然不是贼,因为看见柜子里有一串珍珠项链,还有一块老式金表都没有被拿走,这两样东西都是很值钱的。
这个人一定是来找东西的,但是他究竟在找什么东西呢?
我继续翻着抽屉,忽然之间,就发现了一本非常陈旧的牛皮封面的笔记本。
其实我并没有偷看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偏偏笔记本被刚才的人翻开了一页,之间露出来的那张纸上,写着:“玛秋莎,恰科夫,真爱永存。”
一开始看见这个两个名字,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随后,我脑门儿上就生出一排排冷汗。
因为这两个名字,就是我们在罗布泊地下的时候,在升降梯里遇见的两个死人的名字。
这对夫妻将她们的名字刻在银指环上,被我们看到过!
第262章醋意
难道说,那两个死在罗布泊地下遗迹中的夫妇,曾经住在这里?
那他们和拉比洛维奇夫妇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其中一方的父母就是拉比洛维奇夫妇?
如说被我猜中,那这也太巧了吧?
回想起在电梯里遇见这对夫妇尸骨的时候,发生的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我就不由得汗毛倒竖。
调查到这里,我不由得怀疑刚才进屋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偷,而是想告诉我,我可能正处在一个诡异的阴谋里。
翻了翻笔记本,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空本子。
其实要说是空本子,也不完全是,因为我发现前面的十几页都被人撕掉了。
看撕开的痕迹,不像是刚才那个人撕掉的,因为撕开的口子很旧,应该不是最近所为。
接着,我又将抽屉里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并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我又转头去看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
已经学会俄语的我,看到照片框下面标签上写的字,就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上面写着:“奠拉比洛维奇家三口,弗拉基米尔拉比洛维奇恰科夫、丹尼扬科维奇玛秋莎、弗拉基米尔拉比洛维奇贝。”
看了这个,我就知道,原来拉比洛维奇夫妇就是恰科夫和玛秋莎!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我们曾经帮助这两个人的尸骸完成过心愿,难道是他们变成了鬼来报恩,所以才会对我如此百般照顾?
显然,这也是说不通的,因为如果他们两个都是鬼,那么村子里的人看见他们,却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除非,村子里的人全都是鬼。
想起村子里那些热情的村民,还有可爱活泼的小孩子,以及龙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们是鬼这回事。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能哪里搞错了,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俄罗斯人的名字,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种,比如叫伊万的人就有很多,不像中国名字,有几万个汉子自由组合,所以出现巧合的情况非常多。
这么想着,我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不过至此却留下了一个梗。
拉比洛维奇夫妇对我这么好,按理说我是不该怀疑他们的,而且现在私自进这个房子翻箱倒柜,本来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就摸回了窗口,然后跳了出去,最后将窗子关好。
回到房间里,聂川还在打着呼噜,根本不知道我出去过。
我摇了摇头,彻底鄙视了自己的睡相,心想以后一定要改正。
经历了夜里的这么一番折腾,我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
忽然间,我就回想起在德班岛地下遗迹的时候,卓娅听说我是从德班村来的,显得十分惊讶,问我岛上的人好不好。
当时我没有在意她的这句话,现在想来,似乎是有什么深意的。
难道说,卓娅当时其实想对我说,德班村住的都是鬼,而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好不好”?
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聂川将我摇醒。
我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忽然坐起身子,说道:“不行,我们得马上回国!”
聂川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我们还没亲自去过德班岛,许多事情还没搞明白,都等了这么久,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很亏?”
我也不隐瞒,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聂川。
聂川有点不相信,想让我带它到门缝里去看看。
不过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大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看着我们俩都没穿上衣,坐在床上,靠的很近,大雄就愣了一下。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捉奸在床”的得意,刚想让他不要胡说,他就指着聂川说道:“你小子,我说昨晚睡着睡着你咋不见了,原来是偷会情人来了!你们俩做这种苟且之事,让梁倩怎么想!”
聂川没好气的将床上的手电筒扔了出去,骂道:“大早上的,胡说八道个鸟,我是来找老胡问事情的,你丫能不能小声点,被梁倩听到了怎么办!”
听着聂川比大雄还大声,我心说你个二货,你这么大声,才会被梁倩听到好不好!
刚想完,门外就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梁倩。
我和聂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被子拉了上来,遮住胸口,一脸惊异的样子。
大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小川,你要是真喜欢他胡二万,我就替你做个媒人,他父母虽然都是老革命,但是新时代有新思想,估计会被你们俩的真情感动,成全你们的婚事。”
我摸了摸床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出去的,就破口大骂:“死胖子,你再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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