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出的扩/张,三根手指循序渐进的没入之后,印瞳才扶着自己的对他轻声说了一句:“别怕。”
的确痛,撑的难受,才只没入一半便让他消受不住,昂着头脖子与下巴几乎绷成一条直线,张开口发出一丝痛苦的音节。印瞳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微的皱着眉头看来他也不好受,吻着狸儿的嘴唇,压着声音低喃他的名字,一遍一遍,重复的一次比一次温柔。
灼、热的气息,缓慢的律/动,轻柔的亲吻,印瞳喜欢握着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喜欢与他耳鬓厮磨的诉说着一些喜欢上他时候的小举动。这样的印瞳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狸儿虽然痛苦,却在心里幸福,闭着眼睛细细听着他的情话,眉头皱起,嘴角却是挂着微笑。
印瞳不强势的只图自己的感受,他考虑着狸儿,所以一直浅入浅出,感觉狸儿有些适应了,才扶着狸儿的腰抬起他一只腿让自己更加深入一点。只是那一点,狸儿便像是被触碰到什么软肋似的猛的睁开双眼,淡褐色的瞳孔瞬间变换成金色,张开的口似痛苦又似huan愉的呵出一声轻吟。
印瞳微微一笑,自己也算是适应过来了,才再度压在狸儿的身上,盯着自己也是头一次看见的金色瞳孔,睫毛微微颤抖,在他每次摩擦到那一点时,狸儿都会张开口哼出声。
“啊……嗯啊……”
狸儿伸出的手在印瞳的背后紧紧搂着,透明的指甲在他的背后划出一道道浅红色的痕迹,难以忍受的奇怪快感从身体的后方传达全身,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绷紧全身,却瘫软的一点也不能动弹。
“啊哈……”
满头黑发瞬间变白,银白色的铺满整个枕巾,就连睫毛也变成了银白色,衬着金色的瞳孔映入印瞳的眼帘。印瞳看着狸儿的脸,原本的白皙上染上一层红晕,两腮透露着动情,他也舒服,也能感觉到每一次进入时狸儿的放松与退出后的缩紧,各中美妙却让他不知如何形容。
“叫我的名字。”
“印瞳……印……瞳……哈啊……印……啊啊——”
摩擦触电般的感受,kuai感电击般窜入全身,狸儿印字刚出口,瞳还未发便在呻yin中湮灭,尾音像是狐狸的叫声一般妩媚勾人。头顶一对白色的耳朵窜了出来,印瞳看着有些惊奇,狸儿那双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痴迷与情/欲,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腿被一团毛绒的东西拂过,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一条白色的尾巴缠住了自己的左腿。
印瞳痴痴的笑出声来:“你究竟还能变成什么模样?”
“没……”狸儿羞怯伸出手,白皙的指尖,指甲透明,手腕弯曲勾住了印瞳的脖子,一张满是潮红的脸衬着满头银发,柔腻的声音细微的喊了一声:“印瞳。”
印瞳微笑,俯□去。
满室旖旎,糜烂勾栏,艳色如画,如醉痴缠,在这一夜春宵中化成百般柔情万般沉醉,相互纠缠的身影直到后半夜才终得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怕锁……将就着看吧……
☆、三十八
沙华发现今天的主子和以往的不同,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笑,却又不像敷衍一般的笑容,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在他胸口有些难受。
“沙华,你说呢?”印瞳微微眯起双眼。
沙华这才抬头,有些微愣的看向他,显然没把刚才的话听进去,他的沉默让周围一圈人都为他辩护:“此事尚有难度,让沙华将军出面,难免有些……”
“且太傅府上戒备森严,南家的人虽世代习文,军令那么点儿大,放置的地方一定隐蔽,这……”
“请鹰王三思,考虑再选人选吧。”
从大家细细的对话中,沙华也多少能知道大概了,应该就是漠南太傅姓南,上官靖前来漠北,虚则统领漠北一带,实则是被削了大将军之位,军令暂放于太傅府。太傅乃一介文人,其对军令无用,帝王表面说让上官靖凯旋归来便将军令重交他手,其实不然。
而主子的意思,是让他去一趟漠南,将军令拿来么?
“属下领命!”沙华也不管事情是否猜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主子总不会害自己,所以一个拱手单膝跪下便接了这道命令。
众人商议结果离开之后,江仇嘀咕了一句:“怎么没看见那个和咱们主子形影不离的离先生?”
沙华突然想到数月前还未离开漠北时见到的场景,顿时尴尬了起来:“主子的事儿,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司空傲撇了撇嘴:“就连我都看出来了,不过那位离先生也是有真材实料才会呆在主子身边的。”
江仇听到他们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小声叹了口气:“那小饭桶又要难过了。”
司空傲听到这句话,还不清楚原因,刚想开口问一句,便被跑过来的一个侍卫撞了一下,他侧脸看过去,只见那个侍卫满脸惊慌:“司空将……将军,凤公子他……”
“他怎么了?!”听到凤炙,司空傲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还未等侍卫开口,他便不耐烦的推开侍卫,大步地朝凤炙的方向走去。
“你说司空傲是不是对凤炙太上心了?”江仇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司空傲的背影。
沙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是有那么点儿关系,只是……凤炙这个人天生薄情,司空傲怕是有一场苦战了。”
“薄情?薄情总比笨到不懂情来的好。”江仇撇了撇嘴,拍了拍沙华的肩膀:“此次行动就只有你一个人,虽然为难你了,但也可以看出主子有多信任你。你是我们几个人当中第一个进来的,如今主子身边也就只有我们四个,加上离先生算一个,沙华,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出差错了。”
“我明白。”沙华点头,随后又想起了江仇那句,薄情总比笨到不懂情来的好,难道江仇爱上了某个不懂情的人?那么……爱,又是什么感觉呢?
他沙华从小到大只见过兄弟姐妹,只见过从小将他拉扯大的宫女太监,离开了那皇室复杂的争夺后,直到今日也没有碰见真爱,爱这个字像是避开了他似的,离得太远了吧。
只是沙华不知道,此行之后,爱字离他越来越近,那些都是后话。
再说司空傲风风火火的赶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之间营帐里头横七竖八的躺了五具尸体,凤炙高傲的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闲的喝着茶,显然不将那五具尸体看在眼里。
司空傲只要瞥一眼那五具尸体的模样便知道是死在什么人手上,就连大致用的是什么毒都一清二楚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本来以为凤炙出了什么事儿,现在看来也是,他能有什么事儿?他不将别人折腾个半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你自己长着眼睛,难道不会看吗?”凤炙其实有话要对司空傲说,只是见对方刚来就直接蹦出了这句话,自己也是个不吃亏的人,干脆还了回去。
“你为什么又要杀人?你分明答应过我不轻易……”
“不轻易杀人不代表不杀,有些人该杀的很,我不动手,反而对不起自己了。”凤炙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再度看向司空傲的时候眼神有些冰冷:“司空将军忘记此次我来你们这儿的目的了吗?五条人命,你要还他们一个公道?你要杀了我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司空傲一时语塞,这人分明知道自己不会动他一根汗毛,更别说杀了他,现在说这些话无非是气自己而已。不过他要气自己也的确达到了,他要杀人,自己一星半点儿也管不了,不对自己放毒就已经是万幸,突然想起凤炙以往的行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司空将军,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你会因这件事给我道歉,若你道歉,便答应我一个要求,若你不道歉,我凤炙就不要你那条命了。”凤炙微微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冰冷,眼神中还有几分狠毒。
司空傲心里咯噔一声,好不容易在这几个月建立起来的关系,却因为这件事再度瓦解。
“我不会向你道歉。”分明是对方的错,好像说的理直气壮似的。
“那可真是可惜了。”凤炙冷哼一声,整理了自己的衣袖,一身火红从司空傲身边走过:“咱们就等着看。”
离开营帐之后,司空傲总感觉有几分难过,心情顿时也差了不少,没来由的心疼,吩咐一个将士将里头的尸体处理一下,带回老家厚葬,结果换来的却是那个将士惊讶的表情。
“将军……要厚葬他们?”
“怎么?”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对方不对。
“哦,没什么。”那个将士挥手让几个人进去,可没一个人能碰尸体,看着发黑的尸体脸上也没有多少同情的表情,司空傲那种不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姜君放,过来。”
“是将军。”
“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不要漏下任何一个细节。”司空傲坐在伏案前,这五个人死在自己的营帐内,凤炙不至于杀个人跑到自己的地方来杀。
“这……事情是这样的……”姜君放细细道来,这姜君放本来是黄臻手下一员大将,在司空傲当副将的时候就跟在他身后,两个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很快就建立了友好感情。后来司空傲当上了主将,姜君放便被提拔成了副将,他是难得的人才,也从不会拐弯抹角,和司空傲正好一个性子。
原来事情的原尾是凤炙早上无聊,想找司空傲说说话的时候才知道他被印瞳叫过去商量事宜,于是在营帐内等了一个上午。那五个人本来是黄臻的手下,司空傲当上将军的时候,他们就多有不甘,于是早上进来,想要找司空傲讨一个说法,口气还不好,闹得整个营帐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恰巧凤炙在里头,难得的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也不说话,姜君放经过,见到就进去劝走,让他们等司空傲回来再说。谁知他们要走之前还嘴里不干不净的说凤炙解气,说他不过只是司空傲身边一个暖床的人,长得几分姿色穿着扎眼的红,一看便是徒有毒蝎子虚名。
“所以他才……”司空傲皱着眉头。
“怎么将军真不知?我派人前去通知将军的时候,有让他说清缘由的。”姜君放也奇怪,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他们将军对凤炙有多上心,先不说从什么角度出发的,那吃喝拉撒样样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闻名漠北的毒蝎子才会收敛毒性跟着他这么久。
大漠战争并不舒服,一路上来进进退退的累人的紧,漠南那边还有风调雨顺的一片草原,和这黄沙漫天的都不同,凤炙这种性子能跟着他没多少埋怨,还一跟就是大半年,的确有心。
司空傲怎么知道那个喘气话都说不清楚的将士接下来要说的话?早先一步回来,又先一步闹僵了,现在看来,杀人的确不应该,可那五个人若当着他的面对凤炙说这种话的话,他说不定也会下手杀之,他不怪凤炙。
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这才想起来凤炙和他打赌的事儿,这家伙早知道,也不解释,任由着自己误会,到底是什么性格。
要哄他,恐怕有段时间得折腾了。
印瞳和上官靖再度开战的时候,沙华卷着小小包裹便从战争边缘一个人离开,离开漠西边境,一路朝漠南出发,他轻功了得,在大漠中一口气走上几十里根本没问题。只是天有黑的时候,看着晚霞近落,便在路边找了个小店住下,离漠南越近,这里的小店就越多。
沙华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吃着,看着外头一片黄沙,天黑的出奇,店家怕晚上风大刮进来,刚要关门,便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店家,店家,等等!”
一袭黄衫闯入沙华的眼眸中,这身浅黄色他人的,一眼便难忘,让他认得的倒不是这个人的长相,而是他的声音。不带半分大漠人口音,说话和他记忆中的中原教书先生一样,那一口流利的诗句想让他忘了都难。
待到那人进来了,店家才关门,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便看见了沙华,对他温婉一笑之后,有面朝小二:“麻烦来杯茶,再来一点儿吃的。”
“好嘞!”小二到后头忙活去了,这样的小店总共也就四五个人,小二和跑堂打杂的算在一个人身上,偶尔其他人也可以来帮帮忙。
那人左右看了两眼,其他桌的凳子都打上桌了,沙华又是一个人在吃,可见到沙华腰间的佩剑却不敢靠近,干干的笑了一下自己动手收拾了一个桌子,坐下之后才顾上喝口茶。
沙华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又看,记得主子对他说过,这人不是中原人,可他不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像中原人一样,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扎起,还穿着中原人会穿的薄衫,浅黄色的垂地。他没有大漠人的人高马大,纤瘦的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在整个大漠,他只见过一个人身上有与之相似的气质——离先生。
离先生给人清冷,但也有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宁静,除了比不上容颜之外,此人身上同样有,只是太过书生气,太柔弱了。
☆、三十九
隔壁又发出了点儿奇怪的动静了,这是今夜沙华第三次睁开眼睛盯着床顶上的帐幔睡不着,隔壁稍微有点儿什么声响,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房间隔音不好,又小,好像再静一点儿,他就能听见那个年轻男人的呼吸声似的,又是一下不轻不重的声音,沙华翻了个身。
“你轻点儿!”终于有人声传出来,却不是那个人的。
沙华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听倒像是店小二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一个他没听过的声音:“没事儿,饭菜里下的药够他睡到明天中午呢!”
“那隔壁还有人呢!”
“隔壁?隔壁我也放了点儿。”
沙华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家黑店,现在漠南与漠北在漠西边境开战,周围的小店随便弄死几个人往尸体堆里丢,也不会有人发现什么。所以这家店才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可他沙华自小习武,一点点蒙汗药对他还没多大作用,只是看来那年轻男子已经睡死过去了吧,这么大的动静也没醒。
另一房间内,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手上端着个烛台,缩在床角里翻来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