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未到,先不急,凤炙又走到另一间房门口,这人是叫悦华吧?听那个脾气不好的人说过,这人吃饭的时候一直朝自己看过来,瞧他的眼神就知道聪明的很,一定是看出了自个儿的不对劲要防着了。
“谁在外头?”上官靖的声音响起,凤炙扔了纸条立马开溜,房间离的太近,上官靖的功夫就是好,只要有人在他房门口逗留太久,他就会起疑心了。
上官靖从里头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这个点儿倒是没见到人影,只是地上放着一张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来楼下后院,有事相商——悦华。”
“悦华?”上官靖皱了皱眉头,悦华要和自己商量事情,怎么也没点儿预兆?而且去楼下后院?他们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不好直接找上门儿的?太奇怪了,干脆走到了连悦华的门口,敲了敲门:“悦华。”
连悦华刚脱了外衣准备上床休息,就听见上官靖在外头敲门,整理好了衣服便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上官靖直着身子站在外头,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上官靖,你……”连悦华上下打量了上官靖两眼,的确是本人没错,也没有易容的模样,只是……总感觉又哪儿不对劲:“你怎么了?”
上官靖看着连悦华,此时外头月亮升起,他也没关窗户,只穿着一件里衣,在月光下白色的衣服衬得皮肤都一片光,黑发披下垂在腰间,额前还有几缕碎发。看着自己的眼睛瞳孔逐渐变成淡褐色,这模样好似昨晚见过,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有那双魅惑勾人的狐狸眼。
……
凤炙在楼下转了几圈,心想上官靖也差不多该下来了,大胡子也差不多下来找自己了,到时候两个人一碰面,还不得好玩儿死?还好他早有防备,在后院的沙漠玫瑰上撒了迷粉,现在整个客栈里的人都睡死,谁来后院都要倒霉。
越想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他便笑的越是开心,双手环胸,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大胡子,是你不对在先,谁让你百毒不侵呢,我没打算要你的命,你应该庆幸了。”得意洋洋的大步从另一边上楼。
他先回房间睡一觉,然后从窗户里看着外头后院里热情的野战,光是想来就好玩儿,到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一个性格霸道的上官靖,有趣,一定很有趣!
看着自己房间的灯已经灭了,想来大胡子已经出去找自己了,推开门便走进去,刚关上门,房间里的烛火就被点亮。
“本想灭灯考验你到底会不会回来,看来你还挺守信的。”司空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凤炙浑身一僵,头也不敢回:“……额……大胡子我肚子又不舒服,还得去一趟,我……我下去了啊。”
“凤炙!”司空傲厉声:“你耍什么花招?为什么……我感觉身体不对劲,好……好奇怪。”
“你武功那么高,又百毒不侵的我能耍什么花招啊?我肚子真不舒服,真要走了。”刚想打开门,司空傲一只手便将门合上,拉着凤炙逼迫他和自己对视,刚对上眼,就觉得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眼前的人明明是前段时间还让他头疼的毒蝎子,此时看上去一双眼睛睁大,看上去倒有些无辜的感觉,他……身材好小,好瘦,总用这种像是要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其实是希望有人能保护他的吧?凤炙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怎么会是那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坏人呢?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一定是有。
不不不,为心里这种给凤炙叫屈的行为担忧了一把,司空傲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凶狠一点儿,这人肯定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不然此时看过去,为什么越看越顺眼的多了?
“司空傲!大胡子,你你你……你别老看着我,放开我!”凤炙想要挣扎,刚挣扎了一下,酒杯司空傲打横抱了起来,他吓得叫了一声:“喂!喂!你不是百毒不侵吗?怎么……怎么这就有效了?你是开玩笑的吧?!喂!”
“凤炙……”司空傲将凤炙压在身下,看着那张脸,好似梦里千百回都是他一般,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这么深这么强烈的感情的?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此时月光照在凤炙的脸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对自己招手,他的眉,他的眸,还有他有些偏厚却很小的嘴巴,心里那种翻滚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就连身体也起了变化。司空傲微微眯起双眼,眼前的人好像变得更加模糊了起来,他低下头,对着凤炙的唇就亲了过去。
凤炙睁大了双眼,自己唇上一片滚烫,司空傲的舌头伸了出来舔在他的嘴角,一阵恶心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口。
“大胡子!你……你起来!我给你解药,你起来啊!!!”
☆、二十七
“上官靖!上官靖,你怎么了?!”连悦华连推带挠的想要将压在身上的人弄开,可无奈自己本来就和从小习武的上官靖比不了,刚何况手脚都被对方给束缚了。
在上官靖眼里,连悦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一种非人似仙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衬着白色的里衣,看上去更是让他心动,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已经起了变化,只是他从不知道,原来连悦华也可以让自己起这样的反应。
“悦华……”
“上官靖,你……”连悦华见上官靖没了动作,心里终于放下了那块石头:“你清醒一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啊!”
话还未说完,上官靖的手便伸到了连悦华的下面,惊得连悦华大叫一声,上官靖眯着眼睛,将连悦华的抵抗看在眼里,从小养成的脾气更是不准他有半分反抗:“别拒绝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能有多温柔。”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连悦华推着上官靖的肩膀,上官靖垂下头埋在连悦华的肩膀上,张口便咬了上去,没用多少力气,足以让连悦华吃痛:“啊!上官……靖!”
上官靖的舌头滚烫的在他脖间游走,手上却没一刻停过,越是触碰着连悦华的身体就越让他克制不住心里的欲/望,他想要他,想要他这个想法不断充斥着大脑。悦华身上是香的,他不是大漠人,所以皮肤难得的光滑顺手,摸上去就如同摸上丝绸一般,胸口的突兀更是上官靖留意的地方。
“悦华……悦华……”
“上官靖,你……你放开我,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连悦华羞的浑身滚烫,自己还在被上官靖上下其手,根本不能挣扎,一双手被上官靖一只手压在了床头,上官靖的头还在自己胸前肆意,啃咬,舔/舐,酥麻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栗,却也很恐惧。
从来没被上官靖这么对待过,就连他平时看自己的眼神都再正常不过,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对待一个男人……
“啊……”虽然排斥,可连悦华毕竟也是男人,被人握住自己的脆弱,反复刺激着那一片敏感,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更加令他害怕的是上官靖见他有反应终于放开了那个地方,转而伸手到他下面更加脆弱的一处,手指在周围反复摩擦,像是要抹平那儿的褶皱。连悦华害怕,挣扎,想要让他住手,可刚开口就嘴就被上官靖用唇堵住,他不伸出舌头,因为知道自己伸出舌头一定会被连悦华咬住。
如此聪明,更让连悦华心寒,一根手指的指尖进去的时候,连悦华惊恐的睁大眼睛呵了一声:“啊……上官……靖,上官靖,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不要!上官靖!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
撕心裂肺的痛苦从后面直穿全身,毫不温柔的律动更让他无地自容,想他连悦华一生清高,却不想有一天会被人压在身下这般ling辱。
“啊……我求求你,额啊……出去!上官靖我求求你……出去,出去……”
再多挣扎,再多怨言,中了钟情之药的人,怎么也听不见,这边且不说,待看另一边。
凤炙对于钟情的药性再熟悉不过,今夜若不找他折腾一番,大胡子是绝对不可能停下来的,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经七零八落地被司空傲扯坏仍到一边去了。痛苦地感受着满是络腮胡子的司空傲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他的亲吻温柔,却让凤炙无法消受,终归是害人害己,害人害己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大胡子,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听你的就是了,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害人,再也不害人了,你放开我……”凤炙立刻感觉司空傲的反应,直挺的抵触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惊慌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比他高大的宽厚的怀抱。
这样的夜晚,身上没有一件衣服,被风吹过的时候应该是冷的,可此时他不光感觉不到冷,就连自己从未感觉过,从未触碰过的地方都发出阵阵燥热。凤炙推着司空傲,想要将这个庞然大物推开,可力气本就不如对方,武功也不懂分毫,打从碰见了司空傲就是羊碰到狼,被吃的份儿。
突然感叹自己的可悲,尤其是在遇见司空傲之后,这大胡子处处与自己相冲,更别说什么置他于死地,能让自己安全的活着就算谢天谢地了。
总算知道自己的处境,凤炙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感受着被异物侵入的痛苦,也恨自己知道如此了解钟情,他再多的挣扎被司空傲看在眼里也不过是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用来调情。那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吞进去,粗犷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司空傲的面容,不过光是那突出的眉骨和深邃的瞳孔都看得出他在没有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之前的英姿。
只是眼角的疤痕有些慎人。
司空傲的整根手指在凤炙的身体里作祟,想要拓展开这未经人事的地方,他虽从未和男子有过这般接触,可想想也知道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进入的地方在哪儿。凤炙皱着眉头咬住下唇,感叹自己命运的不公,不公平,实在不公平!
“啊!大胡子,我警告你,我斗不过你,可今晚你若真……真那般对我,我凤炙必定杀了你!”
“凤炙……”司空傲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两个字,直视着凤炙的眼神越发温柔,他不粗鲁,动作也算轻缓,只是凤炙高傲,别说是被人压在身下做那种苟且之事,就算是被人碰也能让他反胃。
早就不知道干呕了多少遍,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还要不得不正视自己身体起了的变化。
凤炙没被人这么多碰触过,身体的敏感程度就越高,只不过被司空傲摸了几下后背,便开始脊背发凉,浑身瘫软的伸手都打颤。他想挣扎,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想逃脱,可这两个将他困住的臂膀就像铁柱的牢笼,怎么也逃不开。
司空傲舔着凤炙的胸膛,那一点突兀被他玩在指尖,触动的酥麻感让凤炙抬起下巴想要伸手推开,那一处的早就被司空傲的几个手指占据,不轻不重的缓缓拓开,折磨人的鼓胀在前面的地方,与司空傲的贴合一处,更让他羞愧万分。
“大胡子,你不要让我变成这样,你放开我罢,你放开我我就为你解毒,你让我走罢,我发誓这一生绝不害人,不要让我变成这样!”自己身体的变化跟着司空傲的动作一步步更让他深刻了起来。
凤炙为自己的身体可耻,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一个劲儿的求饶,做无用之功。
“大胡子,大胡子……不要,放开我!”感觉自己后面的手指退出之后,凤炙的恐惧越发强烈,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就越是害怕。
“放开我……啊!!!哈啊——”被贯穿的感觉比想象中的更要差劲,他的苦苦求饶终于还是在被司空傲站占据的时候破碎成一片一片,再多的话也在司空傲的节奏中变得支离破碎,一点一点拼凑在一起也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司空傲看着凤炙的脸,从未有过如此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光想要将他占有,更想要将他牢牢锁在身边,想要知道他曾经一切,想要从他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里听出情话。
想要让凤炙抱着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想要让凤炙能和自己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张着口吃痛的叫着,眼角还挂着承受不住的泪痕。
可即使如此,还是好美。
“啊……大……胡子……你放开……我……额……放……开……”
“放开我!啊——我……一定……会杀了你……会杀了你!——”
喘/息与哭声交织在一起,灼热的气氛围绕在整个垂下床帘的木床上,外头风呼呼的刮,妖异的沙漠玫瑰随风摇摆。窗户没关,依旧可以看见里头的一片风光,赤果的身体纠缠着彼此,一个抗拒,一个牵制。
随着时间,随着摩/擦,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入磨裟着凤炙的身体,从未有过的灭顶快感即将吞没自己的意志与神经,他厌恶如此在qing事中变化的自己,更厌恶此时将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司空傲。
滚/烫的灼伤身体的唇,还有那扰的浑身敏感的胡子,他都讨厌,都恨。
总有一天他会让司空傲变成自己手下的傀儡,他要用药让他变成一个药人,他要他生不如此,他要他承受今日比自己更多的屈辱……
一夜纠缠,随风声化成沙埃,客栈的人都睡下,唯独那两间房间传来一阵阵不清不楚的低沉话语,似是痛苦的哀嚎,又似欢/愉的呻yin。
次日,天刚微亮,上官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帐幔的颜色怎么变了?
脑子一阵抽痛,突然忆起昨晚他捡到的那张纸条,又想起来见到连悦华后的一切,心里顿时像压着个大石头一般难受,他昨天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对悦华做出那种事情?!
从将连悦华推倒在床上开始,怎么扯开他的衣服,怎么呢喃他的名字,怎么亲吻他的脸,怎么啃咬他的肩膀与胸口,还有最后怎么侵入他的体内。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被雷打了一般让他震惊,他竟然还看不出悦华的抗拒。
连悦华的求饶,他的质问,他的挣扎在自己这里全都变得无用,为自己的禽兽行为吐了口痰之后,上官靖顿时清醒。
“悦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铺上凌乱的被褥,还有一些情/事后留下的红白渍迹,看着自己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