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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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剑仙-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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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源剑宗佳酿‘醉仙舞’,据说是天仙饮上几杯,也得醉舞一场,青某也饮过几杯,觉得无愧佳品两字,便特意带来请韩兄品鉴一二。”

“哎哟,这如何使得?”韩秋赶忙站了起来,“让青兄来此,还得自备酒水,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韩秋小气?”

“韩兄无须客气,你我投缘,喝谁的酒还不是一样?”青湖扯了韩秋袖子,将韩秋拽到凳子上,“青某见韩兄这院中几株灵果已然成熟,也不用别处去寻下酒菜了,韩兄干脆取来几个果子,你我就在这仙家宫阙之中,品仙酒,尝灵果,岂不快哉?”

韩秋笑道:“好说,好说,几个灵果倒也简单,就是怕慢待了贵客。”说着便将盛放茶壶茶杯的托盘取了,随手向外一丢,茶盘旋转着飞去,围着几棵树转了一圈,飞回来时,里边已经有了三色灵果共十二枚,灵气氤氲,灵光点点,透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第267章:凡人俗念(完)

第268章:身后之事

青湖则将万年温玉雕成的玉盏挪了两个,将手一翻,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壶,估计就是装酒的酒壶了,酒壶不知用哪一种灵玉制成,在韩秋看来,甚至比他用作茶杯的万年温玉还要强上一筹。韩秋神念微微一扫,心头一凛,那酒壶竟然有一层奇妙的禁制,将他的神念挡在了外头。

可能是觉得酒不多,青湖并未给向谷一和范松两人斟酒,只是用韩秋的玉杯,每人倒了一小杯:“韩兄,先且品尝一下,看看青某所选的美酒可还合韩兄口味。”

韩秋将自己眼前的酒杯推到了向谷一面前,笑道:“此处有上代长老,你我焉能逾越了?便将这第一杯酒先敬向长老!”

向长老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犹豫地看着眼前的酒杯,青湖笑道:“韩兄说的是,是青某失礼了。向长老,美酒当前,还请先饮一杯,以表晚辈心意。”

向长老眼睛微缩,眼神中隐现惧意,看了看韩秋,又看了看青湖,说道:“本座酒量甚浅,这美酒虽好,一杯下去,怕是会立时醉倒。本座若是醉倒,这身后之事还望少宗主多多照拂!”

青湖满面春风,说话不疾不徐,温和地笑道:“向长老放心,你若当真醉倒,这身后之事便由弟子一力承担,让向长老喝的放心,醉的更是放心,定然不会让向长老有什么后顾之忧,”

向谷一突然豪情升起,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尝尝这‘醉仙舞’,便是大醉一场又如何?”说着端起玉杯,一饮而尽。

“好酒!”向谷一将酒杯往玉桌上一方,大声赞道:“好酒啊,果然不愧是醉仙舞,满口醇香,后力绵长,回味无穷,一口饮下,当即便让人四肢舒泰,飘飘若仙,绝世佳品啊。”

青湖则将自己眼前那一杯推到了范松面前,笑道:“范师弟,既然向长老饮了一杯,你也来一杯吧,免得韩兄说青某做事失了礼数。”

范松看了看眼前的酒杯,淡淡说道:“少宗主,范某不胜酒力,不能饮酒。”

“范师弟,你这就不对了,向长老也是不胜酒力,但是现在岂不是将酒喝了?难道你这架子比向长老还大上一筹,非得让师兄我双手相敬才肯喝么?”青湖脸上笑容不变,摆出了一副开着玩笑劝酒的样子。但是却能看得出他甚是坚决,若范松不喝,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范松淡然自若,说话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少宗主,范某修为浅薄,年轻识浅,自然无法同向长老相提并论,不过说到喝酒么,范某倒是想问一句,范某喝酒以前,是不是也要如向长老一般,交代一些身后事呢?”

“范松!”向长老勃然变色,厉声呼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少宗主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不喝便罢了,满嘴胡言乱语什么?”

“胡言乱语?”范松似笑非笑地看着向长老,眼神中些许怜悯之意溢出,“向长老,你扪心自问,这酒你真想喝么,可是你心甘情愿喝的?”

“自然是本座心甘情愿喝的……”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愣了一下,发现被范松给坑了。

然后韩秋大有深意的眼神就扫了过去,心甘情愿喝的?喝前先交代“身后”事?开始的时候,向谷一说那几句话,韩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他怕喝醉了,现在看来,这里边还有点问题啊。怪不得范松从进门开始就频频使眼色,韩秋知道这里有问题,却不知道范松要表示什么意思,范松挤眼多了,韩秋都以为他是眼睛有毛病了,原来毛病在这酒里?这回韩秋开始佩服青湖了,这可是在青源剑宗啊,在人家的地盘上,竟然敢大模大样地对付青源剑宗弟子,了不得!

范松仍然是淡淡地说道:“只可惜,范某孑然一身,毫无牵挂,更没有什么身后之事要交代,若是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范某无牵无挂,也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要挟,最看重的,也无非就是自己这条命罢了,少宗主,你认为范某会轻易将这条最看重的命交出去么?”他说话时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却把“最看重的”几字咬的稍重了些,似乎略带嘲弄地告诉青湖,本公子的命是最看重的,至于少宗主你的话,高兴了可能听听,不高兴的话,就当是放屁了!

这回青湖脸上温和的笑容终于僵住,笑容一点一点消退,阴沉之色却一丝一丝爬上来,温和的目光,此时竟也似变得有些阴寒,甚至还掺杂了隐晦的杀意。

“范某自入飞云剑宗以来,好处没沾到什么,任何法诀法器修炼之物没分到,却还在不停地为飞云剑宗赚灵玉,搜罗那些天地灵材,妖兽材料,完全变成了你们飞云剑宗的奴仆。宗内两位师兄为了少宗主一己之私惨死,范某念在同门两字,万里迢迢给你送这天下至毒之物‘黄泉灭魂水’来,你却要范某自己喝下去,少宗主,你看范某像傻子么?”范松满脸嘲讽地看着青湖,“少宗主,不得不说,你这个伪君子演的还真是让人看不出真伪,若不是范某早就知你是一个卑劣无耻之徒,就凭你方才那一番言语,还真就能被你糊弄住,只可惜,范某早就知道你根底,看你故作豪爽,故作君子之态,实在是让人作呕!”

“够了!”青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铁青着脸冷笑道:“范松,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冲我指手画脚?若不是看你是仙云峰月灵仙子送去的人,早就将你逐出宗门了,还会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范松眉毛一挑,同样冷笑着讥诮道:“范某不是东西,是人!只不过是出身不好,苦哈哈一个罢了,没有当宗主的老子在后面撑腰。我倒想问少宗主一句,少宗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别告诉范某你是人,范某肚子不好,怕恶心!”

说完将袖子向桌子一挥,连酒壶带玉杯,一起拂落在地,一阵清脆的碎玉之音,醉仙舞洒了一地,接着便是一片清气自地上的酒水中升腾而起,清气凝而不散,聚集成一只隐隐约约的厉鬼模样,合身扑向了距离最近的韩秋。

韩秋连动也未动,厉鬼一扑到韩秋身上,张开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方要有所动作,就见韩秋衣服淡淡的白光一闪,厉鬼惨叫一声,滋啦一阵白烟,瞬间化为乌有。

“范兄,不知黄泉灭魂水到底是何歹毒之物,竟然能凭空显化鬼物害人?”韩秋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衫,恢复了笑容,向范松问道。

范松不屑地冷笑道:“这东西,在四极皇州号称天下第一至毒之物,一旦饮上一口,便会渗入修士三魂七魄之中,将修士魂魄慢慢化掉。期间修士不但不会觉查,而且还会感觉自身修为略有进境,全身舒泰,如入仙境,不知不觉中魂飞魄散,甚至连死时都不知是中毒而死,当真是阴损至极。青湖仰慕你是假,骗你饮下黄泉灭魂水是真,只想在你不知不觉中取了你性命,断了费青萍念想,然后他好向费宗主求亲!”

青湖此时竟然也平静了下来,又坐回了桌子上,淡淡地看着韩秋道:“韩兄,是我宗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叛徒,将我一番心思戳破,也是你韩兄命大,与黄泉灭魂水无缘,今日命不该绝。不过在青某眼中,韩兄你眼下其实与死无异。”

韩秋笑道:“青兄何处此言啊?韩某对镜自观,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实非早夭之相。倒是你青兄,印堂发暗,双眼泛青,满脸晦气,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韩某俗家所居之地,不远处有一棺材铺,那棺材铺掌柜的为人甚是实在,做的棺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青兄若有意,韩某便为你们做个中人,早些准备好,也免得曝尸荒野!”

“放肆!”向谷一拍了桌子,眼中弥漫着杀意:“韩秋,你可是觉得这是在青源剑宗,本座不敢杀你?”

他喝了黄泉灭魂水,必死无疑,原本是想骗韩秋喝下去,谁知竟然被自己这边的人给戳破了把戏,他那一口黄泉灭魂水也白喝了,心中懊恼,愤怒,抓狂,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便对韩秋动了杀机,甚至想就在这里毙了韩秋,到时候青源剑宗的人问起来,自己站出来抵命就是,反正自己也是必死无疑。而且这样拖着韩秋垫背,也算是为飞云剑宗而死,死后自己那孙子和外孙女也会被飞云剑宗照顾。

韩秋眼神一转,看向了那个向谷一,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淡淡笑道:“向长老,你是想杀我?唉,你有这种打算没什么关系,却不该离韩某这么近的!”

“什么……”向长老一愣,被韩秋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远近有什么问题?然而下一刻,一个拳头在他面前瞬间放大,充斥了整个天地,“砰”的一声,向长老只觉眼前一黑,扎手扎脚地倒飞了出去,然而韩秋身子如影随形,几乎一拳出手,第二拳紧跟着就轰在了向长老丹田之上。

“蓬!”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震碎,却听得向长老惨叫一声,丹田之处被韩秋一拳完全贯穿,元婴瞬间震碎,带血的身子飞出了院门,落向了浓雾笼罩的无底深渊。

韩秋来去如风,身形如电,只一眨眼间,又坐在了原处,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院中还留下了些许的嫣红之色,青湖还真以为韩秋连动都没有动过。

第268章:身后之事(完)

第269章:谁比谁先死

“青兄啊,韩某从不欺负人,但是却也从不受人欺负。既然青兄今日想取了韩某性命,那韩某自然也不能跟你太客气,来而不往非礼也,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韩某好脾气呢。当然了,青兄乃是飞云剑宗少宗主,若是死在了韩某这里,肯定会给青源剑宗招惹些麻烦,所以今日不光是韩某运气好,命不该绝,青兄你运气同样也不错,今日不用死!”韩秋举手投足间杀了一个元神出窍的修士,就如随手拂开了一个苍蝇,丝毫不影响他同青湖聊天的心情,那叫一个淡定!

青湖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当然更知道自己不会轻易死,他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过,就连自己宗门长老向谷一死在了眼前都没让他眼皮闪一下,笑容依旧温和:“看来不光青某有杀韩兄的心思,韩兄也一样啊!不过在青某看来,还是韩兄可能先走一步,毕竟韩兄这样的人,名声实在是不佳,就似是四极皇州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窝在青源剑宗,托庇于费青萍自然是无事。但若有一天憋不住走出去了,说不定哪位高人突然来了兴致给你一巴掌,不就拍死了么?”

“也未必!”范松冷笑道:“青少宗主这般的人,挖绝户坟,踹寡妇门,缺德事做的太多了,不用高人给你一巴掌,说不定出门就自己撞死了!”

“不劳范师弟费心,青某一向谨慎,平日里遁光并不快,想撞死也不容易啊!”青湖笑了笑,然后煞有介事地拱手道:“今日多有打搅,青某告辞了,后会有期!”

韩秋同样拱手笑道:“青兄远来是客,韩某送送青兄!”说着一巴掌扇在了青湖脸上,青湖顿时如一个被投石机扔出去的大石,划出了一道不规则的弧线,狠狠地摔出了院子!

随着“噗通”之声传来,又有几个细小的声音也传入耳中,似是小石子落地,竟然是青湖半口好牙!这回韩秋用力极巧,一巴掌过去,青湖左边的牙尽数被打飞了出去,右边的牙却一颗不少!

青湖连哼都没哼一声,眉头都不皱一下,慢悠悠地爬起来,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淡淡地说道:“都说韩秋深藏不露,绝不止炼气修为,青某一直半信半疑,今日却发现,韩兄果然了得,元神出窍的向长老竟然挡不住你两拳,皮囊凝练堪比法宝,一身修为,恐怕也不输分神修士,佩服,佩服!”

韩秋将手一翻,取了一块手巾出来,将打青湖的右手仔细地擦了擦,随手向旁一丢,想起了沈正一说的那句话,然后好整以暇地说道:“青兄脸皮果然够厚啊,韩某这只手可击石成粉,握铁如泥,却奈何不得青兄一张脸皮,实在是汗颜啊,该说佩服的,应该是韩某啊!”

“好说,好说!”青湖说着,周身遁光一闪,腾空而去。韩秋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宠辱不惊,心坚如铁,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神色,这些都是韩秋一直想要的心境,但是这些东西若出现在别人身上韩秋就有点不舒服了,尤其是出现在了飞云剑宗少宗主身上,而且更让他心中杀意横生的是,这个人还是他的敌人!

“韩兄,你日后可要小心些了,青湖表面一副君子模样,实则心胸狭隘,有仇必报,而且为人极其阴险,惯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你挡在了他和费青萍之间,今日又打死了向谷一,扇了他一巴掌,他必然会取你性命,你不得不防!”范松脸色也不好看,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万里迢迢送到青湖手中的黄泉灭魂水,不是用来害费长天,而是用来对付韩秋的。

“范兄,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韩秋苦笑道:“你当着我的面,戳穿了青湖的阴谋,他必然怀恨在心,定然也会想办法除了你去。唉,说起来,还是兄弟我连累范兄了!如此一闹,怕是你连飞云剑宗也回不去了。”

范松摇了摇头:“韩兄哪里的话,你我情同手足,岂能看你遭了那青湖算计?至于说飞云剑宗,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反正我也甚是看不惯那地方,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岳千湖师兄为何宁愿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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