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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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来了-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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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境感觉嗅出了点奸情的味道,赶忙滚了。

郭家这里各忙各的,青松院这里戾气似乎也少了不少。

林见儒近日除去歇息的时间外,压根就看不到人影,华清不是要派人监视他吗?那就来吧!看他能监视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他上天入地所有行踪他都能掌握到!

昨天他也是直到子夜才回来,早上离上衙还有半个时辰他就起床梳洗完毕。

这里刚开了门,胡江德就端着个小食盒躬身赔笑走了进来:“林师兄,您吃早饭。”

说着把食篮放在桌上,取出几样热腾腾的粥点来。

林见儒扭头望他,只见他当初充满了不屑与嫌恶的嘴脸上,这会儿尽是阿谀,而那日遭他踩踏过的鼻子,则已经明显垮塌了。

他溜他半刻,看到桌上的包子上。拿起一个来,说道:“给我的?”

“是的。”胡江德赔笑。

“没毒?”林见儒眯眼。

“绝对没有!”胡见儒摆手发誓。

“我不信。”林见儒把包子扔在地上,端起自行沏好的一杯茶来,“除非你捡起来把它吃了。”

胡江德犯难,但想想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子与鼻子,咬咬牙,便弯了腰下去。

那包子却一滚,滚到林见儒脚下,他再伸脚将它踩住,一面吃着茶,一面在脚底下踩滚了十来遍,再将它踢到胡江德面前:“吃吧。”

胡江德面肌一抖,难以置信地望向林见儒。

林见儒斜眼睨他,头发丝里都透着不容抗拒的冷意。

“林师兄……”

林见儒唇角微挑,捧了茶道:“不想吃?”

“不不!我吃,我吃。”胡江德连忙俯身,拿起那早就已经被搓得不成样子,连馅都已经爆出来的“包子”,凑到嘴边大口啃起来。

林见儒望着他,杯子在手里轻轻转动,心里并没有觉得多么高兴。

那天梁秋婵再迟来一点点,那么什么结果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要杀他简直已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如果要用杀人来抹平心里的仇恨,那他大约应该立刻冲去冥元先把姬敏君给剐了——不不,杀她的话他或许还是有兴趣的,毕竟她跟胡江德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不过他应该会先让她生不如死,然后才会让她死吧?

所以他当时才会容许他还有等待人来的机会,他放他不是因为梁秋婵,更不是惹不起冥元。

如果说之前他对自己还有种种禁锢,那么现如今他已经完全没有了。

不管是谁惹他,他都会像对待胡江德这样,掌控不住的便先弄死,掌控得住便先留着折磨折磨。

现在,他就等着看谁最先耐不住。

他这里半杯茶下肚,胡江德已经把包子啃完了。他拉长着脖子将最后一口咽下去,说道:“林师兄请看,没有毒!小的决不敢在师兄饭食里下毒!”

梁秋婵提醒他“机灵点儿”,初初他还是害怕的,可后来一看他根本连他有没有回来过,什么时候时候回来的都根本不知道,也就别提什么监视不监视了,他更加害怕无法跟华清交差,又不敢跑回山上告状,想来想去,也只好壮着胆子先跟他套套近乎,先缓和关系再说。

“没毒?不可能吧。”林见儒望着剩下的粥点,忽然召来只门外叫唤的翠鸟,一手捉住,一手塞了点香糕到它嘴里,然后灵力往鸟腹上一点,那鸟立时便殒命在他掌心里。他摊开手道:“死了呢,若没有毒,它怎会死?”

第三百三十三章 真大忙人

胡江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这,这明明师兄自己——”

“是我自己下的毒么?”林见儒并未看他,“难道我还会自己下毒害我自己?”

胡江德喉头腥甜,仍旧还堵在食道处的包子被翻滚的气血一拱,险些被呕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毒无耻之人!那鸟分明是他以灵力击死的,但他偏说是他在饭菜里下毒害他!且他偏还说得这么心安理得——当初曾被千人唾万人骂的私生子,竟然修炼出了这么样一副恶毒的心肠!

他紧握双拳,浑身都在颤抖着。

他多想拔剑扑过去狠狠教训他一番,再将他踩回泥淖里唾骂,但是他却始终也抬不起脚来,因为他不敢,那天他离死那么近,他将死的痕迹还在他身上,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师兄饶命!”

他双腿一软,扑通跪下来,“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林见儒负手冷笑,未曾开口,眼里的寒意却让人望之发颤。

这才是贱货的样子。

当初他也是这么样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退缩着保命。

但初初他是不屈服的,直到被打得遍体鳞伤才低头。以至于后来他不得不学乖,在他们出手之前便开口求饶,顺应他们所有人的心意,做出连他永远也不愿回想的丑行。

胡江德这副模样令他仿若看到了自己,他飞起一脚踹过去,看着他口鼻喷血翻倒在地上!

他真真起了杀意。

他要杀死苟且偷生的他,如同杀死昔年扮作摇尾乞怜状的自己!

他再追扑过去,胡江德哀嚎着,亡命地滚爬躲避。

而他则在身后穷追不舍,并未曾动用灵力,只是用着原始的野蛮的力量追杀他,当初他在冥元,面对着其实并不成气候的他们的劲弄蹂躏,他也是这么样亡命躲避的,一开始他不哭不喊,后来实在忍不住,眼泪也掉下来,也会呼喊求饶!

他早已经不会哭,所有的眼泪都在那段岁月里流尽。

但他依旧厌恶这样的胡江德,厌恶在他身上浮现出来的曾经的自己。

他抓起胡江德的衣襟,封住他的哑穴,左右开弓扇他的耳光,然后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上撞,一下一下,切切实实。叫唤不出来的胡江德满头满脸都是血,嘴巴鼻孔大张着,喘气像风箱,没有声音,只剩下眼里有着无尽的哀鸣。

林见儒望了他半刻,忽然将他放开来,拍开他哑穴,踉跄着站起来。

胡江德抖瑟成一条寒风里的狗,颤巍巍缩在墙角下,眼里除了哀鸣还有恐惧。

他背对他站半晌,转过身来,挥袖将他头面上血迹消去,说道:“想活吗?”

胡江德痴望他半晌,喉节滚动,点了点头。

他说道:“想活就听话,就像这样,像条狗一样。”

胡江德扑到他脚下:“我听话,我听话,从今往后,我就是师兄脚下的一条狗!”

林见儒将桌上那碗粥泼在地下,整整衣襟,转身走出去。

胡江德二话不说,趴在地上便吃起来。

他已经从阎王手上滚了两遍了,他再也不敢有丝忤逆。

这就是个疯子,是个恶魔,他永远也斗不过一个疯子加恶魔!

空寂的院门口梁秋婵跨过门槛,透过打开的房门望见跪趴在地上舔粥的胡江德,眼里立时布满了震惊!

她迅速地扭头看一眼走远了的林见儒,再转头回来看向屋里的胡江德,紧绷的身躯里蓄含的将要奔过去阻止的冲动又一点点地溃散下来。

这个画面多么熟悉……

昔年姬咏芳姐弟也曾经这样威逼着他这么做来着。

她也还记得他曾经把粥水舔到一干二净,姬家姐弟才总算放了他。事后他怎么样她不清楚,但是记得接下来好几日的早课他都缺了席,因此又被华清训斥去挑了一个月的柴。

她再看了胡江德半晌,忽然就将抠进门框缝里的手放下来,缓缓折了出去。

刘俊果然老谋深算,离航虽然只是把去过地灵涡的事情说了说,但是这些日子果然兵部频频有指令下来。不但要求巡察司严查手上所有案件,其余各部门也加强了管束,当然并不一定每个人都知道地灵涡的事,但总之这脉是让刘俊给把对了。

作为维护六界安定的“朝庭”,地灵涡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那里居然被设了结界,当然天庭不能小觑。

慕九本以为真的只是去南天门巡逻巡逻,没想到根本就没她想象的那么轻松,轮值的四个时辰里除了中间能有半个时辰的休息,其余时间可都是在不断跑的。好在她素来还算能吃得了苦,这么样巡巡也并没有什么。

陆压最近早出晚归地忙得很,慕九知道他是在忙洪苍的事,但也不知道他究竟忙出什么结果来,反正印象中好些天也没有同桌吃过饭,一块去散步看星星什么的更没有过。

这日她休沐,在家里守了大半天,正好就逮住了匆匆从外头回来的他。“咱们去看唱戏吧?凤老板那里有新戏班子。”

陆压想了下:“改天吧,今天碰巧我正有点急事,马上又得出去。”

说完回房取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摸了摸她后脑勺,顺手拖住路过的子境,然后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慕九追又追不上他们,只好作罢。

这里便就邀了小星和尹雪若一块去看戏。

姐仨儿点了四五个小菜一小壶酒,坐在云台上看水榭里戏台上咿咿呀呀,倒是也快活。

如今人界生活日益丰富,往人界去溜达的神仙也越来越多,而且路途远近之于他们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天庭生意益发难做。

凤老板为了活跃气氛,招揽生意,于是这两年也出了不少花招,比如说隔三差五请请会歌舞戏曲的仙修上来唱两出,又或者派几个仙童下界去学学说书什么的,总而言之,凤老板真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戏台建在湖心,而观座则在四面云台,海市蜃楼以为屋宇,壮丽广阔,日间便将这些楼宇戏台尽皆收起来,于营业也并无影响。

第三百三十四章 憋啥坏水

慕九看白蛇青蛇撩许仙的时候,小星忽然戳了戳她:“你看,林见儒。”

林见儒?

慕九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斜对面云台上果然是他坐在那里,旁边几个是巡察司的同僚,正好也看到她看了过去,纷纷挥手与她打起招呼来。她也扬手回应,却见林见儒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就若无其事望向了戏台。

慕九顿了顿,也就收回目光来。

上次拒绝他之后他也没再出现过,他一向是个会人情世故的,即便她是个路人他也会微笑点点头。眼下这么冷漠,看着应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介意在心了。

慕九也没有什么后悔之意,毕竟当初拒绝的时候她就已经作好这层准备。

林见儒其实早就看到她了。

但是看到又怎样?人家现在嫌弃他了呢!

他眼望着戏台,扬起的唇角却是冷笑的。

“林兄,你师姐托我传话让你回去一下。”

正遐思间,忽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

他转过头,只见同院的天兵正促狭地冲他挤眼睛。

他以为只是打趣,笑了笑没理会。哪知道对方又正色道:“我没有哄你,是真的。我来之前胡江德正收到只冥元传来的纸鹤,正好梁姑娘也来了,她看过之后便托我前来传话。许是你们师门有什么事,你去看看吧。”

林见儒这才信了。

但是冥元有信给胡江德,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默了默,到底还是起了身。

青松苑这边,胡江德两只手还在发抖。

梁秋婵瞥着他,说道:“你怕什么?师父既派了你来,你迟早得去回话的。”

胡江德咽了口唾液,扑通跪到她脚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求师姐给个主意!”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只要死死记住,只要有一个字说的不好就会死在我手上就行了。”

梁秋婵还没答话,林见儒的声音就从外头传进来了。他跨进门走到胡江德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然后将他手畔一张摊开的信拿起看了看,再丢到他脸上,“还愣着干什么?是想要我亲自陪你回去吗?”

胡江德自他出现起脸色就变得惨白,闻言赶忙爬着往外去了。

梁秋婵等他消失在门外,便转头凝望着林见儒:“你一定要这样吗?”

“这样又怎样?”他漠然道,“比得起你们对我所做的十分之一吗?”

梁秋婵愕住,呆望着同样也离开了的他。

慕九看完戏回到家里,陆压还没有回来。不过点开他屋里的铜镜,倒是能看到他这时候正在某座山峦上驻守,夜里看不大清是在哪里,也看不到他具体人像,只知道他大概活动范围罢了。

他没事儿就行。

洗漱完之后回到房里便就拿起几张符来,顺便等等他。

陆压所在的地方正是洪苍。

其实他也想陪她去看戏来着,但今儿确实不行。他有要紧的正事要做。

上回去地灵涡回来,他着实郁闷了几日,他是玄明气鼻祖,无论怎么说他也没有被另一个人用玄明气堵住去路的道理。但他偏偏就遇上这样的事——起初他死死地纠结在这个人的身份上,而后来他回想起洪苍这边还没有结果,而两件事又同样玄妙,于是他便把思绪又开始转回到准提失踪这件事上。

当日他布下的阵网并未解去,这些日子他便时刻监视着洪苍的一切。

盯住洪苍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确凿的证据,不过是因为一半直觉,还有一半则是推论。

那个紫曜真人经子境回忆说是来自于至尊天,他半信半疑,疑的原因在于一棵灵芝化身的仙人,哪来的资格受到准提的礼遇?而信的地方则是,如果这紫曜与准提不是至尊天的旧识,准提也同样不会与他这般亲密无间。

他如今也没有确切的依据证明紫曜一定就有问题。

更没有办法证明紫曜一定就是青衣人。

但所有的问题,都会在寻到准提之后得到答案。

反正青衣人不出来他也找不到,索性他就在这里驻守。

连日下来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收获,洪苍平静得不要说神仙,方圆三百里内就是凡人也看不到半个、如此使他又有些疑惑起自己是不是感觉有误,因为他们应该是憋不了这么久的,且准提绝不可能会识察到他的阵网,就算他法力有精进也精进不了这么快,但是——九州四海全无动静又令他坚信这个猜测,他相信准提他们一定还在洪苍!

所以下晌他想了想,便又回天庭把子境给叫了出来。

到了洪苍,他便说道:“一会儿我催动灵力,你就顺便把你那个霉咒附着在这阵网上。”

子境大惑不解:“你又憋坏水想害谁呢?”

陆压扫了眼他,并未与他说那么多,只把呆会儿如何行事跟他说了说。而后盘腿坐在半空,便就使出法力往那覆盖在山头四处的阵网传去。

子境也不敢不从,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拿他没有办法的,只不过是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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