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空响,弹尽膛空。
扔掉枪,北辰煜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而尚未中弹的人却像是得到一个绝佳的机会般,一个个眼中带着嗜血的兴奋。
只要能杀掉北辰煜,那他们的下半生就不用愁了。
双方对峙,明眼人一看便知,北辰煜必输无疑。因此,一群黄毛汉子也不再紧张,反倒是想要慢慢的折磨死北辰煜,能够亲手的折磨死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想想都是一种成就。
“北辰煜,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允许你问我一个问题,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杀你?”生平能够得到北辰煜求一次,这将会是他无上的自豪。
“不想。”北辰煜冷冰冰的两个字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被北辰煜拂了面子,男人恼羞成怒,拿起枪,对准北辰煜的胸口连发两枪。
慢慢的折磨死一个人比一枪毙命有意思的多了。
秉承着这个原则,那两枪并没有打中北辰煜的要害,更不至于要了北辰煜的命,只是要他多留点血罢了。
“北辰烨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要这样的卖命?让我猜猜——”并没有因着那两枪而怎样,除了脸色惨白些,北辰煜好像无事一般,一步步紧逼上对方,“他许诺替你们拿下东南亚的势力?果然是个不小的诱惑,也难怪你们老大会如此草率的就答应。”
“你——”金毛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北辰煜,他竟然全都知道。这个人难道真的是神不成?
像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北辰煜轻嗤一声:“哼,你们也不想想,若不是我故意放出消息,就凭他北辰烨也能知道我的行踪?你们果然和北辰烨一样笨。”
又迈进一步,心脏贴上对方的枪口:“只要最后一枪,你就能杀了我,对准心脏,开枪吧!”北辰煜紧紧的贴上金毛男人的耳边,伏身在他的耳畔,沙哑的嗓音充满蛊惑,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蛋更像是催情剂一般,惹的金毛男人恍了神。
修长的手指握上金毛男人的枪,北辰煜拇指扣上扳机,在一群人错愕的目光下,缓缓的压了下去。
咔——
一声闷响,并未有子弹射出。像是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北辰煜松开金毛男子,扫了众人一眼,慵懒道:“是不是很失望?在杀我之前也请你们做好准备,用我北家的东西来杀我,你们不觉得有点不明智吗?GW302,五年前研发出来的一批次品,一次性只能装十发子弹,这样的装备也敢拿出来对敌?看来北辰烨真没有给你们带好东西过去,不过也对,凭北辰烨也只能拿到这样的劣货。”
“啊——”像是已经预感到死神的降临,金毛男子发疯般得扑向北辰煜,另外几人也感觉情况不妙,北辰煜这样的人太危险,不能将他在第一时间杀死,死的就会是他们,而他们已经错失过一次的机会,绝对不会再错失第二次。
几乎在同一时间,几个人齐齐举枪对准北辰煜的头部,只要一枪下去,北辰煜就绝对不可能再活命。
喀喀喀——
所有的枪都发出闷响,没有一颗子弹射出。几个人这时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恐慌。北辰煜,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我都说过了,用北家的东西来对付我,你们太愚蠢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的子弹都用尽了,你们以为我会这么笨的就出来送死?即使有一天我北辰煜死了,也绝对不可能是死在你们的手上。”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子弹用光了?”
鄙夷的笑着,北辰煜像是在说一件无比正常的事情一样:“上天给了你一双耳朵,不仅仅是要你用来听声音的,还是要让你用来保命的。每发出一颗子弹,膛口发出的声音也是不同的,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你们还敢用枪?北家的东西,即使是次品也有它的玄妙之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多,你就不怕我们把秘密泄露出去威胁北家?”在金毛男子的认知中,即使北辰煜再强,他们五个经过训练的人一起也绝对能够击败他。
自负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正如这五人一样。
“对于死人,我从来都很放心。”
说完,北辰煜如猛虎一般攻向五人。先发制敌,不给对手一点反抗的机会,在五人尚未凝聚成一个点的时候,各个击破,用他变态的强悍,无比强大的爆发力,击向五人。
手臂上青筋暴起,不顾胸口的枪伤,北辰煜挥臂,凝聚着强大力量的拳头砸向一人的太阳穴,拳锋擦过眼睛,余力击中眼球,顿时眼珠爆裂,眼球从眼眶中崩出来,血水喷溅到北辰煜的脸上,腥热黏稠的液体更加刺激了北辰煜嗜血的魔性,毫不留情的左勾拳下去,重重的击在对手的后脑勺上。
瞬间,脑袋开花是什么样的场景像是放电影一样展现在其余几个人的面前。白花花的脑浆掺上色的血水,恶心的程度令人作呕。
即使是在尸体上滚生活的几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再也无法对着北辰煜,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趴到一边呕吐不止。
白皙的脸上沾染的全是血水,北辰煜此刻好像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一般,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对手的血,而他却浑然不在意。暴怒的目光看着余下的几人,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他们吞掉一般。
剩下的几人瘫倒在地上,骚臭的东西从他们的下|体流出,表情狰狞,面如死灰,目光惊悚,言行完全不再受自己控制。脑中只有一个认知:北辰煜是魔鬼,甚至比魔鬼还要凶残。
、奉子成婚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了,终于是不上了,好像隔了好久了,对不起大家……
唐兽终于幸福了~~
小言捂着嘴巴惊呼着,这一叫才让夏子灏回过神来,连忙从唐凛身上蹦起来,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跟小言解释起来。
比起夏子灏的慌乱,唐凛倒是显得很镇定。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小言的身后,他的眼里此时只有刘歆彤。
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外,刘歆彤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与她平时的样子几乎是判若两人,眸色闪动了一下便兴趣索然地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让她过来只是为了看见这一幕的话,那么现在的她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你眼中,是不是我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就算是GAY你都没有半点的感觉?”唐凛木然地说着,想到那次左翼希的事情,他忽然间觉得很悲凉。
果然人的本性都是这样的,不是自己在乎的,即使是曾经非常有兴趣的如今也不会有半点感觉。
刘歆彤停下脚步,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一直以来都是你自作聪明,从始至终我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直是你自以为是,你总以为自己是对的,而你却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努力的让自己变的平静,刘歆彤一步一步走向唐凛,问:“唐凛,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你觉得我们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呢?”
唐凛被刘歆彤这突然的发问问住了,诚如刘歆彤所说,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若不是他向来自负,如今又怎么会陷入这个局面?
“那如果这一次我想听你的想法,我想听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刘歆彤苦笑着,不再说话,视线有些朦胧,咬着嘴巴摇摇头。
见此,唐凛耸耸肩:“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彤彤,从始至终你就没有给过我机会,既然如此,那我让你离开,没有你的世界,我一个人也会依旧精彩。”
刘歆彤点点头:“唐凛,你果然还是自以为是,或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份吧缘分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命中注定的,不相信也不行。”
唐凛一愣,又听刘歆彤接着说:“我已经决定和澈哥哥去德国了,一周后就走。”
唐凛勉强地笑着:“要我去送你吗?”
一听这话,刘歆彤差点没被气的吐血,压下痛扁唐凛的冲动面带微笑:“好啊。”
此刻,小言暗捏住夏子灏腰上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圈,夏子灏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
在刘歆彤跑出唐家之后,小言连招呼都来不及和唐凛打一个就急忙地追了出来,夏子灏苦逼地看了唐凛一眼,叹了口气也追着小言跑了出来。
小言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刘歆彤的身影了,问了唐家的警卫说刘歆彤已经走掉了。
小言知道追不上刘歆彤了,这个时候她需要安静,也就没有追过去。
夏子灏追着小言出来,见小言一个人傻站在门口,知道她是没有追上刘歆彤,于是走过去搂住小言的腰,有些尴尬地说:“小言,我和唐兽,刚才只是意外,你别误会。”
夏子灏不说还好一些,一说起刚才的事情,小言顿时火大。
她好不容易的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口干舌燥的才说服刘歆彤来唐凛家,好让她看见唐凛现在颓废的模样后心软下来。她也知道刘歆彤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只要看见唐凛颓废的模样之后一定不忍心再折腾唐凛了。
终于刘歆彤答应了,小言正高兴的准备给唐凛一个惊喜,谁知道这刚踏进房门就给她来了那么一出晴天霹雳,这惊倒是有了,只是这喜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悲倒是一定的了。
思及此,小言恨不得把夏子灏这个不成事的家伙千刀万剐。
于是,小言抖着肩膀甩开夏子灏,一脚踹在夏子灏的老二上:“你呀的就是真发生什么也不关老
娘的事,就是你特么的别那么猴急的上唐哥行不行?就算你要上唐哥也挑个时机行不行?你呀的倒好,我好不容易替唐哥和彤彤制造个机会出来,都被你搞砸了!”
一听这话,夏子灏嘴角抽动,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小言也是如此的暴力。
想要开口解释,奈何老二疼痛难忍,只能弓着身子痛苦地辩解:“小言,你下次换个地方踹行不行?这里真禁不起你这一脚。”
小言扬眉:“这就是你猴急的下场,我没直接废了你让你做太监已经够义气了。”
夏子灏再一次的一头黑线:“小言,我要是做了太监,你以后的性|福要怎么办?我都说了刚才是意外了,我和唐兽绝对是纯爷们。”
小言冷斥一声:“每个男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你夏子灏也不例外。”
夏子灏陷入无语中,他知道此时无论和小言说什么都是白搭,在小言的心里,他永远也抵不上刘歆彤和唐凛重要,即使他们现在是在交往,他也没有完全的走进小言的心里。
苦笑一下,夏子灏在心里默叹,他还真是个苦逼。他这一生,遇到了唐凛就注定将苦逼进行到底了。
出了唐家,刘歆彤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明明想着去和唐凛好好的谈一番的,可是听到唐凛的那些话之后她就莫名其妙的火大,尤其是看见唐凛和夏子灏那副亲热的画面。
虽然她知道那些都是意外,虽然她清楚唐凛和夏子灏都是直男,可看见别人和唐凛那样亲热,她心里总是忍不住的难受,可偏偏却又不想让唐凛知道。
刘歆彤一边痛苦的挠头,一边暗自骂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的和唐凛谈一次,明知道唐凛那副榆木脑袋不开窍,怎么她还就偏偏的和唐凛杠上了。
越这样想着,刘歆彤心里越烦躁,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让她再低下头去找唐凛,她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爱情里,总是有一方需要低下头的,若是两人都是骄傲的,那注定这场爱情是波折的。
唐凛远远地看着刘歆彤离开的背影,脑中全是刘歆彤离开时的那句话。
她要和周澈去德国了,她真的要走了,以后唐凛的世界里,将再也不会有刘歆彤的影子,她是他生命中一个抹不去的背影,永远留在心中,却是虚幻地抓不住一丝痕迹。
自从那日之后,唐凛好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夏子灏几乎是找遍了一切可能的地方都找不到唐凛的身影。
整整七天,唐凛彻底的从人间蒸发了。
街角的咖啡厅
刘歆彤和小言坐在窗口的位置,一杯卡布奇诺放在面前,两人都没有动过。
刘歆彤拿着勺子不停地搅拌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小言也发现了刘歆彤的异样,伸手在刘歆彤的眼前晃了晃,试探性地叫着:“彤彤?”
刘歆彤收回视线,浅笑着:“那个位置是我第一次和唐凛来的时候做过的,我以为我早已经不记得了,却没想到我能够记得这么清楚,清楚到竟然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
小言有些心疼地看着刘歆彤,问:“彤彤,既然你心里有唐哥,为什么又要偏偏为难唐哥呢?”
刘歆彤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他那副天下唯他独尊的模样不爽,我就是想和他反着来,就是不想顺他的意,然后各种矛盾的纠结,就跟炸麻花一样,缠着裹着就纠结到一起了,于是我们都悲剧了。”
小言仰天一声长叹:“彤彤,此时此刻,我还真的不得不说,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你和唐哥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你们两个人就各自的苦逼去吧!”
喝了一口咖啡,索然无味:“可是明天我就要和澈哥哥去德国了。”
小言白了刘歆彤一眼:“你不能不去?又没人逼着你去!”
刘歆彤委屈:“可是我已经和唐凛说了,他还说要去送机,我总不能到时候跟他说我不去,我要和他在一起,这样我多没面子。”
小言要是有蛋她一定蛋疼,因为没蛋,所以她乳酸了:“我说彤彤,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幸福重要?”
刘歆彤咽下一口咖啡,故作出文艺范儿:“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面子故,二者皆可抛!”
一听刘歆彤这话,小言顿时觉得唐凛为了刘歆彤把自己整出一副颓废的模样完全不值得,好歹唐凛也是她爱恋多年的男人,就这样被刘歆彤糟蹋了还真是可惜。
于是,小言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刘歆彤吼着:“你就带着你那该死的面子和你的澈哥哥狼狈为奸去吧!”
然后,小言头也不回的离开咖啡厅。
刘歆彤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原处,依然不知道小言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嘛,如果连面子都丢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天气出了奇的好,微风拂面,阳光和煦,花儿芬芳,小鸟儿歌唱。
刘歆彤手中拿着一张前往德国的机票默默地站在机场。
周澈还没有到,唐凛也没有来,刘家的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来替她送行的,小言从昨天开始就把她设置成了拒接来电,她现在真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