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空,顿时不知要拿他如何是好,反正怒是一定的。
“是你说的,朕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朕就想亲你,都这么多天了,朕这么多天都没亲过了。”他双臂圈着我,眼神竟然还带着哀怨的望着我。
我——怒!!!不过,我还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皇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像寻常兄妹那样——”
“朕也想啊,可是,朕就是想亲你怎么办?”他做出很无奈的样子。
我看是无赖还差不多,“皇兄,你不能这样,你是皇上,你该一言九鼎,你现在这样出尔反尔,以后谁还将你的话当圣旨?”我嘲讽似的教训他。
“别人面前,朕自然是一言九鼎,可是,你不是别人,你也从未将朕的话当圣旨,不是吗?”他出语反驳。
牙尖嘴利,我心底狠狠啐了一口,“可是,你都答应过我,要和我正常相处,现在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出尔反尔,。。。。。。。你这样说话不算话,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
“亲都亲了,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朕让你再亲回去?”说着,他竟然将头又低了些,就差将嘴巴送到我的嘴巴边上。
我真想抽回去,无赖也就罢了,竟然还变成不要脸了?“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但又不敢真的打下去。
“你到底想怎样?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好,你这样做对得起她们吗?”
“朕要是宠幸了她们,朕就对不起自己。”他嗤的一笑。
还有这样的?我不明白他怎么就对不起他自己了,这世上有多少男人妄想着能与他一样拥有三宫六院左拥右抱的,那么多好女孩留在宫里却不宠幸,这样子暴殄天物,他是不是想遭天谴啊?
“你怎么就那么固执?”我都有些无力了,“要不,你放我出宫吧,我发誓,只要我不在你眼前出现,我保证你不会想起我,说不定很快就忘记的,好不好?”
“朕试过,在宗人院的时候,朕也想就这么算了。”他苦笑着说,“可是,朕斗不过自己的心,朕只要一想到你会嫁给拓跋裬,一想到你将会成为别的男人的人,朕就受不了,朕就想杀人,想毁了一切。”
果然是疯的可以。
“不一样。”见他愿意听我说,我忙趁机劝道,“在宗人院你多苦啊,每天除了那几个老太监什么也见不着,那时候你除了想我也没别人可想。现在你是皇上,要什么有什么,而且,身边围着这么多的美人,个个挖空了心思想讨你欢心,我敢断定,只要你肯放下心来,试着去接受她们,你就会发现她们的好,真的,到时候,你怕是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我越说越觉得事情就该是我想的这样,“对了,刚才和我踢毽子的几个女孩,都很不错啊,尤其是林珍儿,她多漂亮啊,笑起来还有一对漂亮的梨涡,人也活泼,还有那连姑娘,虽然害羞胆小了些,可是,长的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她对皇兄可也是十分仰慕的哦,皇兄,你该感觉到的吧?她没踢好毽子就因为踢的时候偷偷瞟了你一眼,还有。。。。。。。”
“你观察的倒仔细,为了朕的事你还真是费心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倒让我一时听不出他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但我还是不怕死的认为他这是在夸我,继续道,“皇兄明白皇妹的一番苦心就好。而且,皇兄既然都已经封妃了,长时间不去宠幸,难免会落人口舌,后宫怕也难得安宁。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
赫连炎的眸色越发暗了下去,大概我这一番话真的说进他心里去了,他紧紧的盯着我许久才道,“人都道玉公主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傻子,现在看来,你这小脑袋里也装了些见识。”
“。。。。。。。”他这是在夸我有见识?怎么听着特别扭呢,“当然了,怎么着我也是公主,是父皇的女儿,是皇兄的妹妹,这点见识当然还是有的。”
“可是。”他话锋一转,似乎茫然不知该如何办的模样,“朕实在不想宠幸那些女人,”他说着说着就俯首在我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朕一想到要碰她们就觉得脏,怎么办?”
“啊?”我惊悚抬头,赫连炎一本正经的对我点点头,“是真的。”
“她们都很干净啊。皮肤白白的,你要是觉得脏,让她们多洗几遍澡。”我就想了个法子,这样说。
赫连炎眼角抽了抽,“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奇怪了,明明都是好好的女儿,一个个粉白粉白的干干净净的,怎么就脏了?
哦,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皇兄有洁癖,我怎么忘记了?而且深度洁癖,他自己一天都要洗三次澡,何况,他要宠幸的女人了。
“啊,以后一天让她们洗六次。”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如此,干净了吧?
“笨蛋,朕不是这个意思。”他狠狠的在我额头敲了一下,都敲疼了,“那你到底想干嘛?再不行,你看着她们洗,觉得她们干净了为止好不好?”
我话一说完,突然也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呢?他有洁癖我知道,可是,应该不是洗澡的问题,像我,偶尔懒的时候也两三天才洗一次,我昨晚就没洗澡,他此刻不还是抱着我?
“朕。。。。。。。”他俊美的脸有些纠结了,吞吞吐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贴着我耳边道,“朕一对着她们,就什么兴致都没了。”
“嗯?”我疑惑的看他。
他朝我眨眨眼,“你懂朕的意思吗?”
“没兴致?”我懂了,如果说两年前的赫连玉还是这方面的白痴,而今,被赫连炎连逼带强的,我也勉强懂了些男女之事,心口也因为他这句暧昧的话砰砰乱跳起来,但还是劝道,“那皇兄可以与她们多培养些兴致啊,比如,先熟悉熟悉,多与她们接触,等。。。。。。。”
“朕试过。”他又苦着脸道,“可是,朕就是没办法去宠幸,朕。。。。。。。朕就告诉你一个人,即便那些女孩脱光了放在朕跟前,朕也。。。。。。。那什么,你知道的?”
那什么?我知道什么了?不过,有女孩脱光了在他眼前过吗?我想到了这个。
“就是朕一点反应也没有,懂吗?”他见外茫然,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了。
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没兴致啊,可是,宫里不是有这方面的调教师吗?
“朕。。。。。。不举。”终于,他白了我一眼之后,在我耳边小声道出了三个字。
“不举?”我诧异的出声,赫连炎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小声点,你想朕的这件事世人皆知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不举’是何意,脸腾的下就火烧火燎起来,脑子里也嗡嗡作响,乱作一团,怎么这样呢,不举?不举!!
腾地,我又想到,他怎么会不举呢?他那几次压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那样。。。。。。。。我是感觉到了的,而且他还强按着我的手去握过的,那样凶悍可怕的。。。。。。。
“朕不骗你。”见我没有动作,赫连炎松了手,有些窘迫的看着我。
“可是——”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那几次你明明。。。。。。。。”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眉宇间竟是纠结,“那是因为对象是你。”
“什么?”我有些吃不准这话的意思,他是说因为压着的人是我,所以他才会那样反应强烈?换了人,他就不行了?
我有那么倒霉吗?
还是,他更倒霉?
“朕只有对着你才能。。。。。。。那样。”说着,他又将我圈进怀里,下巴在我的脖子上蹭啊蹭的,“小玉儿,你刚才的话真是说到朕的心上了,你说朕要是不宠幸她们,还可以说朕对她们没兴趣,可要是朕登基之后一直没有孩子,不但这后宫,朝堂怕也不会稳定。”
什么意思?我的心惊的碰碰直跳,他想要孩子吗?可是,他都不能宠幸那些女人,怎么要孩子?
“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朕了。”他低低的在我耳边说,我的心果然狠狠跳了一下,双腿却是一软,差点从他怀里滑到地上。
他。。。。。。。他这是吓唬我的吧?怎么能?我们明明是兄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不。。。。。。。”
“别怕,”他将食指抵在我唇上,似乎怕我喊出来,“朕又没说让你现在就生。”
“你?我?”我哆哆嗦嗦的,被他吓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皇兄,你别吓我,你知道我们之间。。。。。。。会天打雷劈的。”
“胆小鬼。”他两指在我腮边掐了下,语气虽狠,但眼神却满是宠溺,“朕是九五之尊,朕是天子,谁敢劈朕?”
“你不怕我怕啊。”我有些虚弱的说,真不敢想他竟然有那种疯狂的想法,本来想与我有那种关系就已经是被世俗所不容了,他竟然还想要孩子。
想到这,我又是一阵无力。
“怕什么,有朕这个天子顶着,就算有雷劈也劈不到你头上。”
我脑子一阵发闷,听他这话似乎还很坚定的想要孩子啊,还是和我的。
“乖。”许是见我真吓着了,他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哄着,“别怕,你现在还小,朕不会乱来的。”
不会?他这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都压了我那么多次了,还随意的乱亲我,他还敢说没有乱来吗?
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从震惊中镇定下来,“皇兄,你真的这么想?是认真的?”
“随口提的。”赫连炎就道,“看把你吓成这样。”
“真的?”可我怎么就不太相信他的话呢,我狐疑的望着他,他真的是随口瞎说的?真的没有让我给他生孩子的意思?
“好了,这个话题是你先说的,朕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赫连炎鄙夷的看着我,“看你,胆子是老鼠做的不成?一句话就吓的你这样?你还让朕去宠幸那么多女人,朕都没有说什么。”
你那是本分,跟我这一样吗?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底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否认而安下来。
“好好,以后我也不说了,我可以回去了吗?”我突然不敢再面对他了,更不敢和他在一处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他若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今日怎么会提出来?
定是他存了这样的心思,今天借口一提,不过是探探我的口风罢了。
不,不。。。。。。。
我原以为有了那些进宫的女孩,还有徐夫子,我就能尽快从他手下逃脱,可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有放弃我的意思,甚至还想着要拿孩子来绑住我。
不可以,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玉儿。”
榕树下,他再一次用双臂将我圈的紧紧的,“朕错了,朕不该说那些话吓唬你,别放在心上了,好吗?瞧你,脸上血色都没了,我不亲了,再也不亲了,别再害怕了,朕就是逗着你玩的,以前朕也经常逗你的,以前你还经常跟朕睡一个床上的。。。。。。。”
逗我的?全都是逗我的吗?那么,他说他不举的话。。。。。。。
我狡黠一笑,“皇兄,听你这话,你刚才的话全都是唬我的,那么,你还是可以宠幸女人的?还是可以跟她们要孩子的?”
赫连炎一愣,大概没有料到我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他不满的在我下巴上捏了下,“小东西,你这是在暗算朕吗?”
“你说是不是吧?”我就问他,如果他点头的话,我就趁机让他跟别的女人开枝散叶去,作为赫连家的一份子,对此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不能让西陵后继无人吧。
赫连炎脸色紧绷,“那你先回答朕,你能接受朕的宠幸吗?”
又来了,我真想抛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都在想什么,“这怎么能一样?”我气道,话题怎么永远就绕在这里,绕都绕不出去呢?他就不能想点别的。
“怎么不一样,在朕这里根本就是一样。”他倒来劲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就好像他多占理似的,“你不愿意让朕宠幸,是介怀你我之间的关系,朕碰了你,你会觉得脏,想死的心都有,是不是?”
哼,原来他比谁都清楚我的感受吗?那他还。。。。。。。纠缠着不放。
“可是,让朕去碰自己不爱的女人,亦是一样的,朕也会觉得脏,朕也是宁愿死也不想碰。”
“。。。。。。。”我无话可说了,对于不爱的人,要有肌肤之亲,确实是很难做到。
可是,我又有些怒了,他不是一般人啊,他是皇上,一国之君,不管喜欢不喜欢,让后宫雨露均沾,是他的职责,让皇室开枝散叶、代代繁衍,更是他推都推不掉的义务。
如果皇室凋零,影响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甚至整个西陵国。
就算他不想,朝臣百姓们也不会愿意。
所以,就算我不劝他,也自有人会告诫他的吧,哪怕他是皇上。
这不,以前他不也拒绝往后宫添人,现在,后宫不也住进了不少的女人,而且,三年一选,这女人啊,怕是要一波一波的接进宫来。
他今天说脏,不想宠幸,难免哪天会遇见合眼缘的,到那时又要如何呢?
想通了,我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皇兄,站了半天我腿都麻了,可以走了吗?”
“朕。。。。。。。”赫连炎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怎么对我开口般,终于放弃了,“回去吧。”
“皇兄国务繁忙,也多保重身体。”我客套的说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锦玉轩,我疲倦的不行,窝在长椅上就不想起来,刚才与赫连炎的一幕幕在眼前晃过,他说过的话宛若魔咒一般搅的我脑仁都疼。
最可怕的是,我在长椅上还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小孩子的脑袋从我肚皮上钻了出来,还指责我不该生下他,说他不想当孽种。
我当时吓的哭了,我噩梦里就是出不来,还是夏兰用力将我推醒。
醒来后我才发现我脸上湿了一大片,不止有汗,还有泪,夏兰说听见我哭,哭的很厉害,把她也吓着了,我就告诉她是被梦魇着了,没事。
可是,当晚,我却浑身发热,烫的吓人。
太医来瞧,说是被风扑着了,要多注意休息,给我开了几副药。
我一病,整个锦玉轩就忙作一团,夏兰熬药,双儿为我熬清淡的粥,夏莲还不停的在边上用冷水为我擦拭身体,为我降温。
到了后半夜,我总算觉得好了些,也不再是那种头重脚轻了,看到夏兰几个靠在桌子边打瞌睡,我就叫醒了她们,让她们自去歇息,不必看着我。
夏莲过来摸了下我的额头,觉得不那么烫了,才放下心来,“公主,好些了吧?可吓死奴婢们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