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介意,只是,在醉儿的带领下,自去空着的房间收拾。
“小姐,她们真是姑娘买来的?”等她们走后,翠蓉一个人到了李青歌房里,有些不放心的问。
“嗯。”李青歌点点头,一边示意翠蓉坐。
在李青歌眼里,翠蓉年长,做事稳妥,且对画儿照顾的可谓无微不至,甚至比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还要细致妥帖,所以,打心眼里,李青歌当她是姐姐一般的对待。
翠蓉坐下,却是秀眉不展,独自疑惑道,“可是我瞧着不像呢,她二人看着并不像要当奴婢的样子。”
“哦?怎么不像?”李青歌却是笑着问,心底却是佩服翠蓉观察入微,心思敏捷。
翠蓉摇头轻笑,眼底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苦涩,“被人卖过,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苦处。哪里有被卖到人家去做奴才的,还能是这个样子?这哭都哭死了,这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喜色?更不敢在主子面前摆脸色的,低眉顺眼的还怕主子不待见呢,还有,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儿,不是担心将来在主子家里受罪,就是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担忧,总之,不像他们二人这样的。”
李青歌微微垂首,暗自思量她这话,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安慰,“没事,她二人若做的好,我就先留着,若做的不好,就给点银子打发了,并不废什么事。”
“只是。。。。。。”翠蓉凝眉,眼底透出忧色,“那春花瞧着还行,可那秋月,我仔细瞧着,总觉得她眉宇之间有些煞气,尤其是她看姑娘的时候,总让人不放心。”
说着,她又瞧了瞧李青歌的神色,见她面无表情,又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最近府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呵,我这眼睛呀,瞧着谁好像都别有用心似的,呵呵,她二人今天才来的,哪里就有那么多坏心眼呢。”
“是啊。”李青歌也笑,眨眼道,“翠蓉姐姐若觉得不妥,那不如,我让她们歇一晚,明天就打发了。”
“呀,别,别。。。。。。”翠蓉忙道,“其实,能遇着姑娘这样的好人,也算是她们的造化,若离了这里,还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去呢?哎。。。。。。说来,我这心,也挺矛盾的,大约是我多心了。可不能就这样冤枉了她两个。我这样对姑娘说呢,无非是想姑娘多留个心眼,别的倒无妨。”
瞧着翠蓉着慌的样子,李青歌抿唇微笑,心道,真是个心思灵敏又善良的好人。
——
醉儿将春花秋月带到一间空着的房间,里面布置虽少,却打扫的挺干净,“两位姐姐,你们先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等会报给我,我再给你们安排,另外,被褥什么的,暂时可能没有新的了,等下,我将我的拿两床过来,你们先用着,下次,添置东西的时候,再将你们的一并买新的来,呵呵,关键是你们来的太突然了,都没准备的。”
因为突然多了两个姐妹,醉儿很高兴。
“呵呵,随便了,有床睡就好了。”春花直接往那空床上一躺,双腿一架,翘着二郎腿,兴奋的笑道。
把个醉儿瞧的目瞪口呆的,小姐这次。。。。。。招的什么人回来?不像是会干活的呢。
“春花,放肆。”秋月扫了醉儿一眼,继而瞪向春花。
春花一惊,忙起来,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醉儿笑道,“妹妹,你别笑话,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床,所以。。。。。。”
醉儿听了,却是鼻头一酸,对她这话深有体会啊,想当年,她还是街头要饭的乞丐时,别说是床,就连窝个身子睡觉的地方也难找啊。
“姐姐说哪里的话,姐姐喜欢就好,对了,我现在就把被子抱过来,你等着。”说完,醉儿兴冲冲的就回自己屋了。
“唔,自由了哦。”醉儿一走,春花又往床上一躺,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
秋月站在窗边,望着那满园花草,心情却低落的很。
“秋月,你怎么了?”春花瞧她那愁眉难展的模样,终于爬起来,靠到她跟前,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然后,又望着她那双满是愁绪的双眸,再顺着她的视线朝外望去,不由好奇的问,“瞧什么呢?没什么好瞧的啊,不过,这里倒比王爷那里好看的多呢。”
一双美目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秋月眼底掠过鄙夷,春花怎会懂得,再好看的景致,没有了那个人,于她。。。。。。又有什么意义?
“秋月。”见她凝眉不语,春花撇撇嘴,劝道,“你还在生冰焰大哥的气吗?其实,这不是他的主意,是主子的主意,你想想,整个焰门,就咱们两个女人还能拿的出手,其他的,冰焰大哥怎么敢往这边送呢?他不怕主子宰了他啊,呵呵。”
一番话并没有劝到秋月,反倒惹来一阵白眼,“见你这么开心,好像你很乐意伺候人似的?”
“伺候谁不是伺候啊。”春花没心没肺的嘿嘿笑道,“而且,我瞧那小姑娘挺好的啊。”
“是吗?”秋月冷眼嘲讽的看着她,“难道你忘了刚才,她是怎么算计那三个奴婢了?她人小,心思可未必小。”可能还毒的狠呢。
春花耸耸眉,不以为然,“反正,不会比主子可怕的。”
“你?”秋月瞪她,主子。。。。。。怎会可怕。
就在这时,醉儿推门进来。
秋月一个冷眼瞪过去,“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醉儿给怔在了原地,笑容也僵在了嘴角,她愣愣的抱着四床被子,那被子许是太重了,自她怀里不住往下滑,她又很费力的将被子往上举了举,“我。。。。。。我没腾出手来。”
“没事,我来。”春花忙过去,接过醉儿手里的被子,然后丢到一边的床上,再笑嘻嘻道,“这被子可真软和,多谢醉儿妹纸。”
醉儿呐呐,瞧着秋月不太友好的神色,忙道了一句,“不客气。”连忙闪了出去,话说,那秋月冷着脸的样子还真可怕呢。
瞧醉儿逃似的背影,春花抿嘴笑,“瞧你,把人家小丫头吓着了。”
秋月不理她,径直过来铺被。
——
李青歌这边总算安顿好了。
自李青歌走了之后,高远就将儿子交给了夏之荷。
夏之荷并没有像李碧茹那般隆重,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她只一步不离的留在高逸庭的床边,认真的用温水为他擦拭身体。
不是第一次接触他的身体,却是第一次有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许是真的要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了,她的心里竟然除了不甘与痛苦之外,还有着一丝自己都想不到的期盼。
是了,这个男人,曾经也是自己爱过的。
他模样英俊帅气,身姿挺拔硬朗,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好,是真心实意的好。
这十六年来,除了爹娘,就只有他对自己是那样不求回报的好了。
哎。。。。。。
想到两人曾经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如今却是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夏之荷亦是一声叹息。
如果,他不是高家的儿子,如果,他的身份再高贵一些。
如果,她不是生的这么美貌,如果,她那虚荣的心能够稍稍的少一点。
他们的结局肯定会不一样!
将他胸前的衣衫解开,露出他健硕的胸膛,尽管皮肤的颜色呈现出青紫的颜色,但是,上面那。。。。。。贝齿咬过的痕迹,还是如一把刀扎进了心里。
李碧茹,贱人。。。。。。
夏之荷咬牙切齿,愤恨之中,双眸里却是渐渐涌出泪来,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落到了他的胸口。
将他翻了个身,再擦拭他后背时,更是发现了那被指甲抓破的血痕。
啪的一声,夏之荷气的将毛巾丢进了水里,恨不得此刻就去将那李碧茹给杀了。
这贱人,竟然。。。。。。
湿热的指腹轻轻抚过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抓痕,夏之荷的心里都在滴血,那每一处印记,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的扇到了她的脸上,告诉她,属于她的男人已经被别的女人染指了。
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低等的贱婢。
“大表哥。”夏之荷哽咽着,埋首,轻轻的亲吻上了他的背。
许是泪水落到了抓痕上,那一丝丝的疼痛让高逸庭的意识稍微松动一些,他紧闭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却并没有睁开眼睛来,只是,垂落在床单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
夏之荷抹了把泪,又将高逸庭放好,盯着他昏迷的俊彦,心下决定,就算是被别的女人染指过,她也一定要将别的女人的痕迹自他身上全部消除,一点不剩。
眸中划过一抹恨意,她突然低头,在他健硕的胸口,狠狠的咬下,不偏不倚正好是李碧茹留下的咬痕。
“唔——”痛感袭进大脑,与此同时,一股快慰如电流般划过全身。
高逸庭全身的细胞好像嗖然间全部活了过来,他嗖然睁眸,一双猩红的眼睛茫然一片,却带着兽一般的神情。
夏之荷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自头顶窜来,刚抬头,迎面撞进一双野兽般的眸子里,吓的几乎窒息,忍不住想逃,然而,还没等她动作,只觉腰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掀来,她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疼痛沿着四肢一路蔓延,她还来不及叫喊,高逸庭便翻身下床,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
“大表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夏之荷害怕的叫喊着,双手用力的推拒着他,然而,她的力道根本不能与他相比。
他像疯了一般,在撕扯着她的衣裳,不顾她的哭喊,大掌在她身上肆意凌虐。
夏之荷绝望了,她曾经幻想过的美好,却想不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就连一张床也没有,那冰凉的地面,让她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内心的屈辱,有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死死捆牢,她越挣扎,这网便收的越紧,几乎要将她勒死。
好,就这样。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是早决定了吗?只不过比自己想象的要痛苦一些罢了,没什么,痛一次就好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高逸庭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歌儿。。。。。。”然而,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呢喃,让夏之荷微微一怔,却就在这个空儿,下身突然一凉,最后一丝布料在高逸庭掌心化作碎片。
撕裂般的疼痛宛若一柄利剑直接将她劈成了两半,身子紧绷成了一张弓般,然而,比身体更痛的却是,身上男人那一声声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喃。
每一声都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李青歌!
——
翌日清晨,高逸庭房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初晨的静谧。
紧接着,高远被请了过去,很快,就见一个丫鬟从屋中飞奔而出,朝李青歌那边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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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噩梦。
不知疲倦的疯狂,从地上又到了床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高逸庭终于从混沌之中慢慢醒转了过来,头疼欲裂,四肢疲乏,整个人一点也不想动弹,然而,想起昨夜的欢愉。。。。。。好看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
他不禁有些好笑,这样的春梦,已经多少年没有过呢?还真有些荒唐呢。。。。。。
只是,还这般真实媲?
呵。
竟然会对她做这样的梦?
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喜欢李青歌了吗?
暗自摇头,有些自嘲自己昨夜的荒唐,即便是个梦,那他在梦里的行径也太。。。。。。放荡疯狂了些。
正好笑,突然,怀里一个温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女人的嘤咛声传入耳中。
高逸庭顿时全身僵硬,亦是惊愕的不行。
怎么回事?是谁?李青歌吗?
忙睁开眼睛,朝怀里望去,就见那女子一个翻身,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一头乌发妖娆散开,挡住了她的脸,更可怕的是,他还发现,自己与那女子皆是身无寸缕。
“。。。。。。”不知是什么感觉?惊愕过后竟是更多的惊喜。
昨夜那个梦,哦,不是梦,是真的。
那李青歌——
不觉的抬手,轻柔的抚起那散落在胸口的柔软发丝,高逸庭心底涌起丝丝缕缕的温柔。
好,要了她也好。
虽然她还小,但是,他会负责到底,大不了提前娶她过门。
他不会亏待她的。
“唔。。。。。。”许是被他摸的舒服了,怀里的人儿像小猫似的,在他怀里又蹭了蹭,让高逸庭忍不住想看看她睡熟了时的模样,手指轻轻撩开那乌黑的发丝,渐渐露出一张。。。。。。半残的容颜。
“啊!!!!”高逸庭一声惊呼,吓的往起一坐,本能的就将女人给推了出去。
夏之荷被折腾了一夜,正自昏睡之中,冷不防身子一沉,就像从高处坠下那般,让她猛地醒了来。
然而,才睁开眼睛,就觉眼前突然晃过什么,紧接着,一股力道踢在胸口,整个人就如球一般被人踢飞了出去,身子轻盈,腾空而起,然后,又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
“啊。”这一摔,夏之荷算是彻底醒了,感觉胸口像是要碎了一般,四肢更像是被人拆卸重组了,难受的恨不能死掉,可即便疼痛,她却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痛的滚在地上,呜呜哀嚎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高逸庭怒火冲天,随意套了件衣服,便跳下床,看着地上女人扭动着光裸的身子,越发觉得丑恶的不行。
“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爬上本少的床?竟然与我。。。。。。”后面的话简直难以启齿,高逸庭气红了眼睛,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般,一脚踏上夏之荷的胸口,狠狠一踩,逼她回答。
夏之荷胸口被踩,只觉得呼吸都要被全部夺走?不禁脸色憋的紫涨,她不由抬起脸,想看清高逸庭,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刚才还只是模糊,此刻,近距离的看清楚,高逸庭再好的修养也绷不住了,当即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就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大半张脸一片烙红,上面还起着白白的水泡,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该死的丑女人,竟然。。。。。。
他要杀了她。
转身,抬掌,他当即想劈死这混账女人。
“大表哥。”夏之荷挣扎着坐起身,看到高逸庭,眸里闪烁着惊喜,但瞬间却是无限委屈,忙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了来护在胸口,“大表哥,你。。。。。。你太过分了。”
刚才是他将自己踢下床的?还用脚踩她的胸口,质问她为何爬上他的床?
呜呜呜。。。。。。好可恶,他都已经将她折腾的这么惨了,还敢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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